福利院之行

 大家去过福利院吗?或是孤儿院?养老院?

 在我此行之前,我是将他们混为一谈的。认为福利院中,有孤儿,有老人,但前提他们都是正常人。所以,当学姐给我们讲述福利院里的孩子是怎样一个情况时,我的脑子已经当机了。因为知道他们的身体、心理哪里总是会有些缺陷,而他们所承受的,也非常人曾受的,那就是抛弃。

 来到福利院的门口,看到有好多的小学生和家长,簇拥着在院门口拍照,大声喧哗着,拿着些许捐赠的东西,眼里满是期待,小朋友则多了一份兴奋。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我,也有种相同的感觉,却多了一份胆怯。

 推开第一间活动室的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很易辨识的男孩,透白的皮肤,手里握着个小纸片,他不停地嗅着它的味道,腿也跛脚。我挺害怕,跟同行的同学相比,我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好的志愿者,我做不到心里所想的那样公平地对待他们。

 往里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单纯屎尿混合的味道,且要命的是,里面的暖气真足。没有流通的空气,我的胃便开始翻腾了。强忍得眼眶通红,憋得难受。却见一小学生家长走进来,掩着鼻息,嫌弃的眼神是那样赤裸裸,像参观似的打量了一下那些孩子,便匆匆离开了。我心里觉得好笑,但见有些小学生却挺好地走上前与唯一一个会说话的孩子握了握手。

 里面的孩子不多,宽广的房子,只有一张用来换尿布的小桌子,以及他们各自坐着的板凳,还有一个电视,一台空调。一个刚换完尿布的孩子伸手求抱,但大腿根部只有我手腕粗细的她却一直闭着眼。我们小心翼翼地哄着:宝宝,你把眼睛睁开呀,我们一起玩啊!却听到一旁的福利院阿姨说到:他没有眼球,没法睁开。我们瞬间缄默,停留在空中的只有那统一的:哦…….确实,也没话可接了,无形之中的伤害,也不知道她的耳朵是否健好。对着一个女孩唱着歌,没有回应的样子,倒是我们像群傻子。调笑着自称为姐姐,却不想对方已经23岁了。

 之后来到另一房间,里面大多是些小朋友,四肢健全,好玩,比之之前的孩子们,要活泼得多。一个5、6岁样子的小男孩,举着自己的“手枪”对着我射,我也跟他互动,可没想到,我的迎合换来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恨意,那样的赤裸裸。还有个小孩,长得很可爱,每次我摸着他的头称赞道他胡乱画的几笔好看时,都笑得一脸灿烂。我想不出,为什么这样的小孩会被抛弃。

 印象最深的,还是一个兔唇的小男孩,11岁的年龄却只到我的腰。我和他站在二楼的窗口处,看着门口的红旗,他不停跟我询问我的学校,也总说他喜欢红旗,且强调的一点还有:我上的这个,是特殊学校,对吧!眼里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和对自己所处环境的不甘和无奈。我觉得他的心理很正常且成熟,以致我与他讲话时充满戒备。因为,我怕,我怕自己的话会对他造成什么苦恼,是真的怕!

 结束的时候,在走廊上看见他们之前的合照,我能从中找出今天陪伴的某些孩子,却发现,他们好似并没有什么外貌的变化。

 好像,生活中的苦难总是会久一些,就连时间也变得那样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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