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家可归

寒冬，寂黑的夜凄凉的让人越发的惧怕。

简默蜷了蜷身子，走在清冷的街道，昏黄的灯光无情了拉长了她那落寞的身影。

入夜了，这座偌大的城市显得空荡极了。而在她身上装满了的无助与委屈，不会有人去发觉。

“什么？已经有人代替了。那我怎么办？”

上午的情形还清晰的呈现在简默脑海，她是如何都无法想象原本属于自己的工作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风尚的这份简历早已在简默回国前的一个月就投了过去，一个星期前风尚人事部还打过电话通知简默让她准备好回国工作，而现在的她却被人无情的推脱掉了。

“你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再去找工作呗。”

人事部的陈组长说的那般无所谓，只要不是失去自己的工作，别人活不下去了他都不会去在意。

在这个忙碌的公司里，没有人去在意简默心里的委屈与失落。没有人去在意这份工作对于简默来说是意味着什么。更不会有人去在意简默内心的焦急。

“你能告诉我对方是什么人吗？也许我还有机会和他公平竞争。”

也许，那一刻在简默的心里还存着一些侥幸，可她并不知道在这个如此现实的社会里，根本不会有任何侥幸存在。她眼神里的种种哀求更不会帮助她得到任何机会。

“呵呵，公平竞争？这个社会里哪有公平可言？别人可是领导的亲戚，你是什么身份能比得过吗？你的名牌大学帮不了你，你的研究生身份也帮不了你。姑娘你得看清现实了。”

简默不是听不出来陈组长言语里的讽刺与真理。尽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叹胃的摇摇头，尽管他替简默感到惋惜，可他也确实是无能为力。

这座城终究还是让简默陌生了，住在城里的人终究还是变了。

夜很黑，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这毫无防备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她。原本的期待落空了。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的很彻底了。

她没有身份，甚至她是那么一个毫不起眼而又身份卑微的穷人。在这个现实而又充满了利益的社会里，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自己的工作都无法保证。

这个夜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哥哥。如果让简辰知道自己寄予在她身上的所有希望全都破灭，她能想象他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简辰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才回来，面容憔悴一身的烟臭味儿，也许是去了茶楼打麻将，也许又和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出去鬼混了。

谁又知道简辰最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即使他平常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但看见自己的妹妹低垂着眼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突然就变得像个兄长的样子了。缓步走向简默，坐在身旁就连语言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哥，对不起。我···”

天气很冷，屋内在怎么暖也暖不了窗外的凌凌风沙。简默低垂着脑袋，悄悄的抹去残留在脸颊上的泪花。甚至不敢抬头看简辰一眼，她害怕从他眼中看到任何失望的表情，她深知他对她的期望。所以她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今天工作的事还顺利吧？”

简辰再怎么假装冷静，可还是掩盖不了他口中的猜想与那刻意的小心翼翼。他直视着前方，即使这个屋子简陋的没什么东西可看。

孤灯壁影的沉默，映照了几许几许哀愁，几许几许落寞。

“工作没有了···”

装满了整个屋子的低沉如这冰冷的暗夜一般死寂。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回答他才能让他的失望减少一些，原本的期望落空了，他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方式去安慰她的失落与自己的失望。

可就是这么恰巧的，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这满屋子的低沉打破。

“哥···”

看着简辰惊慌起身，简默显得慌乱极了。她不知道站在门外敲门的人是谁，她更加不明白这阵急促的敲门声为什么会让简辰显得如此惊慌，她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快···小默，从窗户爬出去，赶快啊！”

她呆立在原地傻愣着，望着焦急万般的简辰像是失去行走能力一般动弹不得。她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门外的人又是谁，又是为什么简辰竟要让自己在这么晚的夜里从窗户爬出去。可是当她被简辰这么着急的催促时，她竟然连一个字都问不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太多的不明白于为什么。

“如果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千万不要着急回来，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你。”

简辰深知屋外敲门的人是如何的阴险歹毒，他推着她走向窗户边，打开窗户使劲儿把她推上去。他不能也决不允许他们看见她，他无力去抵抗任何强大的威胁，他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他知道她眼里的担忧和不明白，可是他现在无法告诉她。他不奢望她能理解他，只求护她周全。

“呵呵····”

没有人知道简默的这一声‘呵呵，’这一句冷笑是嘲笑了谁，是自己？还是这个社会？

漫漫长夜，这冷清也是越发的渗人了。

摇摇晃晃，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这街道越是空荡越是令人害怕。

“哥，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凑过五万块钱。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简辰不知道这样的哀求对于龙三这样的土匪来说是不是管用，反正他现在是没有钱，烂命倒是有一条，也不怕被他们拿了去，倒也省得全身带伤的跪在地上了，还要被两名牛高马大的壮汉反压着双手，使他动弹不得。

“都给你多少次机会了啊！三个月有了吧？五万块还凑不齐？”

龙三从座位上猛地起身站了起来走到简辰跟前狠狠的在他的脸上连拍了三下，他才不管这三下是不是会让原本就被他手下的两名小弟打的鼻青脸肿的简辰更疼，伤更重。即使简辰嘴角的血迹已经沾染到他的手上，他也不会同情，只会厌恶的朝简辰吐一口唾沫星子，凶神恶煞的眼神简直巴不得生吞了简辰。

“哥你也知道我一无所有，要凑齐那么大一笔钱谈何容易，当初你们借钱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时间越久利息越高，让我还的越多吗？不然怎么能从牌桌上的五千变成现在的两万呢？”

简辰抹了抹被溅到脸上的唾沫，抬起头，不满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可他却是怒不敢言。他恨龙三他们的欺压，他恨自己的软弱与无知。他更是埋怨自己当初的鬼迷心窍。

就因为自己太爱搞赌，太想不劳而获而上了龙三他们设好的圈套，以为开始赢了一万块钱就可以赢得更多的钱。简辰又怎么会知道那是龙三他们一开始就放好的诱饵呢？

人啊，总是太贪婪。越是贪心，越是容易迷失。

“你什么意思？是不想还还是怎么？你是在责怪我们吗？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在国外读书是吧？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他望着他，看着从简辰眼神中透露出来了无所谓与言语的轻薄，龙三疑惑了。看着简辰那副对生死已经无关紧要的模样，他的情绪更加的暴躁了起来。不能让简辰这么轻松的死，也不能让他安然的活。

“哥我想您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钱一定是会给您的，如果我时间拖的越是久一点你们不就又能多让我还一点是吧。至于我妹妹，这件事完全与她无关，请您高抬贵手别伤害无辜的人，钱是我借的，就算要命，也应该是拿我的命来偿还。”

他也同样望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即使简辰的心里是极度对龙三一等人不满，但他依旧还是要笑嘻嘻的看着他低三下四着。哪怕他的笑里藏刀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最担心和最害怕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会找到简默。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来伤害简默。对于简默关于自己沉迷赌博这件事简辰已经是觉得万分愧疚了，如果再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到她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准备好六万块钱。”

龙三也懒得在这里和简辰说那么多废话，也实在是看不下去简辰这软弱无能的窝囊样子了。扔下这一句话便扬长而去。押着简辰的俩人这才放开他。使劲儿一推将他推倒在地。然后跟在龙三身后离开了。

简辰摸了摸脸上的伤，瘫软的坐在地上。看着家里被砸的一片狼藉，他也没有任何心思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身上的伤已经疼的麻木了，还好心还是清楚的。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握着手机简辰不知道该给简默打的这通电话，他要如何向她解释。恍惚间他的眼角竟开始湿润了起来。

原本以为只要简默回来，再怎么样以简默的才能和学识也能在一两个月凑齐那几万块钱，可谁又知道天意竟这般捉弄人呢？命运竟是这般爱开玩笑。钱没还上，简默的工作也没了。

黑暗的角落里，站着的那个人也正在悄悄的抹去眼泪。

天气太冷了，简默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没等到简辰给自己打电话便走了回来。可刚好看见了龙三他们对着跪在地上的简辰拳打脚踢。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她藏住自己的惊吓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慌乱。甚至，她现在没有勇气去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哥哥，给他一个安慰。

她看着他带着些许绝望的无助。

“不，这不是他的错。是我，是生活带给他太多的压力。”

她心疼的看向那个坐在孤灯下默默抽泣着的男人，也许这不是他的无助，只是对于生活的一种无助罢了。

第三章：背影中的女人

走进屋子，简默的身体冻得有些发抖，她抖擞着身子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简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从容的去房间里取出药箱，为简辰处理着伤口。

“小默，你怎么什么也不问我，话也不说？”

简辰安静的坐在角落一旁，看着从进屋就开始忙碌不停地简默，从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一言不发到她利落的整理被砸在地上的垃圾。显得这般冷静的简默倒是让简辰极其的不习惯了。

可是简默很清楚，她的假装忙碌，只是为了掩盖她的慌乱和不安罢了。

“我···我想尽快整理好就休息了，而且你的伤应该早些休息着。如果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哥哥。”

她望了一眼他，坐在角落的他像极了一个犯了错误不敢言语的小孩，身上的伤痕让简默心疼极了。

她不敢再继续多看他一眼，即使她很想向他问个清楚，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欠别人钱。可是她又如何都开不了口。

她应该是理解简辰的，所以才不愿意去向他问个究竟。也许有些时候不清楚比清楚一些事会更让自己好受一些。

“哦，行吧，我也没什么事，那就明天再说吧，你弄完早些休息，我去睡了。”

他低着头，没有去看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失落。

也许他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她的，只是她不怎么想听，简辰只好闭口不提。

看着他摇晃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走进卧室，她终于忍不住难过落下了眼泪。

“亲爱的小默，请问你今天又晃荡在哪一条大街呢？”

久违的上海的味道，打开车窗，阳光直径的洒落在黎洛的脸上，仰头，闭眼，嘴角微微上翘，享受着属于这座城市的气息。

因为简默昨晚的那通电话，黎洛太担心那个俗气到骨子里的傻女人会受太多委屈了。

原本就准备近期回国的黎洛今天便匆忙的赶了回来，哪怕她昨晚也同样没有休息好。

“可不是正在大街上晃荡着呢。感觉你今天心情很好似的哦。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吗？”

拖着稍显疲累的身体，简默正有气无力的在街道上走着。相比黎洛的那份儿惬意与轻松的心情相比，简默则是无精打采的多了。

“告诉我你的地里位置，然后就近找一家咖啡馆坐着等我。我等会就过来找你。”

简默一直都特别佩服黎洛对于任何事情的那种果断，能不拖拉绝对不会有半分的犹豫与思考。

车子已经进入黎洛家的那栋小别墅里。而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得不让她尽快挂断电话，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下车给爸爸妈妈一个想念的大拥抱。

“我在茂名南路，确定好地方之后给你发微信吧。看你说的那般急促，有事你就先忙。虽然我还有很多激动的话现在没有说完。”

简默看了看路标，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咖啡馆。

司机从黎洛的右边打开车门，等待着黎洛下车的是站在门口的父亲黎天明和母亲林淑慧，以及家里的两个佣人。

“爸爸，你有给’meet you’的徐阿姨打电话吗？”

这时的黎洛已经换好衣服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了大厅，还来不及和爸爸妈妈嘘寒问暖，便着急的想要出门办妥简默的事情。

“傻丫头难道你让爸爸去做的事是有哪一件爸爸没为你办好的吗？”

对于黎家这位视如珍宝的女儿作为父亲的黎天明可算是对她娇宠百般，千依百顺。尽管黎天明在外时是如何的严肃在黎洛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老顽童样子。

“嘿嘿，谢谢爸爸。爱你哟。”

话语间黎洛已经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门了。她高兴的朝着黎天明一个飞吻。

而此刻，坐在星巴克等待着黎洛的简默早已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兴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吧。

黎洛按照简默分享的地理位置开了些许时间才找到她。毕竟现在的简默趴在桌上睡得像一只猪一般，哪里听得见电话声音呢。

“简小默，你又开始白日做梦了。”

黎洛轻俯着身子在简默的耳边说道。为的就是能措不及防的把她惊醒。

靠窗趴在桌上倒头就睡，而且永远都绑着一个马尾，还有她那一身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像极了高中生的穿着，想不认出她就是简默都很难了。

“啊！发生什么事？”

看着从昏睡中惊醒过来而显得有些慌乱的简默，黎洛在一旁偷偷笑着。这一招简直是屡试不爽。

“简小默啊简小默，你怎么永远都这么笨呢。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看你，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还不赶紧擦掉你在梦中流下的口水。脏死了都。”

虽然黎洛一边说着嫌弃简默，另一边却拿起纸巾仔细的为她擦着嘴角的口水。

简默朦胧的望着眼前的黎洛，即使是这样微笑的举动，都让人很暖心。毕竟她是一个被所有人嫌弃的穷酸学生。只有黎洛才会这般真心的待她了。她很感谢黎洛的善良和对自己的帮助，最感谢的还是她们之间的这份珍贵的友情。

“你怎么瘦了许多？”

看着简默的脸，黎洛明显的感觉到她比之前清瘦了许多。

她知道她一直过得不好，也正在经历着很多事情，她心疼着她，也很同情她的遭遇。

“还好吧，只是我们太久没见啦。还有就是因为你越来越好看啦。而我似乎都快要不像我自己了。”

望着越发变得好看的黎洛，简默简直要自卑的抬不起头来，虽然自己也算是天生丽质的妹子一枚，但丑小鸭终究还是不及天鹅的美与华丽。

“对了，差点忘记问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几天的吗？”

刚端起手中的咖啡准备喝差点就被简默突然的咋呼吓的掉在地上。对于简默的一惊一乍这个倒是还没能让黎洛完全的去适应，因为她总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想起某个东西或者哪一件事情。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就回来喏。你现在不正是需要我的时候嘛。我得做一些作为一个闺蜜应该做的事情呀是不是。”

黎洛打开手提包，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简默。

“这是什么？”

接过名片简默不懂黎洛是何用意，却被黎洛的那番话感动的乱七八糟的。瞬间红着眼眶泪眼朦胧着。

“哎，你可别太感动啊。我可不是特地为你回来的，为你做的事情只是恰巧而已。这个呢，是’meet you’总监的名片。你不是正好没工作吗？明天带着这张名片说你是黎天明推荐的去找她就是了。”

本来就是特意为了简默才提早几天回来的。嘴上这样说着是为了不让简默心里有太多的觉得她欠她太多。

“黎洛，谢谢你。”

她知道黎洛是故意那样说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觉得欠了黎洛太多。此刻，黎洛温暖的笑与及时的帮助是简默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恩情。

“行了啊，你我就别客气了。’meet you’听说过吧？别看它没有风尚大，可它也算得上是一家很不错的杂志社了。关于徐阿姨的故事不用我告诉你，等你明天去了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风尚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还好我黎洛懂你是人才。”

她望着她眉眼带笑，她知道黎洛不爱听太多感谢的话，所以便把这份深深的感激藏在心底。

也许是因为太同情简默了的缘故吧，所以黎洛才会尽所能的去帮助她。又或者是因为黎洛不想看见自己的好姐妹过得那般落魄。

这个冬天，因窗外的落日余晖而显得更加美丽了，这冰冷的寒夜因友情的温度而变得温暖了。又是谁说寒冬就一定要冰冷的刺骨呢？

“您好，我是昨天下午给您打电话的简默。”

抬头，挺胸，微笑。这样站在徐丽面前的简默显得自信极了。

“好，我知道了，那就去工作吧。你去找A组组长范琪。今天开始你就协助范琪的工作。”

停下手中的工作，徐丽盯着简默好一番打量，虽说眼前这姑娘长的倒是面容清秀可人，可这穿衣打扮确实有些让人挺诧异的。只是黎天明特意打电话拜托的事情，徐丽也不好直接说些什么。先看看简默的工作能力是否能继续留下来工作了。

原本还在想该怎么介绍自己的简默，却没想到都不用介绍自己这么快就可以进入到工作模式了。

虽然徐丽的安排有些让人意想不到，但只要一想到从此之后她简默就有工作了，哥哥的事情也可以更快的解决掉，心情愉悦到竟让她情不自禁的一边走着一边捂着嘴偷乐。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简默，请问谁是A组范琪呀？”

噹噹···似乎大家都很忙，简默的激情并未能得到大家热情的回应。只好尴尬的为自己的热情收场了。

“过来吧。”

果然和想象中的范琪没太大差别，看上去就是一副能干的模样，特别是那一头的头发显得特霸气和精干。

“这是你接下来要准备的工作，你好好看看，然后准备和我出去一趟。”

从范琪手上接过一大摞的文件，这工作效率倒是简默意想不到的。

“风尚？”

一看到风尚这两个字，简默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心存不满的大声说了出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在范琪霸气的眼神中，简默只好收住自己的冷汗表情，乖乖回到座位完成范琪的任务安排。

“怎么样挺帅的吧？”

坐在旁边的小苏凑近了过来，看着照片中的人韩一痴迷的花痴着。

“什么？”

简默倒是还没来得及去注意到韩一，只是小苏的花痴表情挺让她不明白。

“韩一啊，风尚的大设计师啊，很出名的。你真幸运，刚来就可以陪组长去写他的专访。哦，对了，我叫小苏。”

简默不明白一个韩一的专访这有什么好让人羡慕成这样的。难道传说中的花痴都这样？看着小苏的她更是一脸的无语了。

还没等到简默从小苏那笑眯眯的花痴表情中缓过神来，人就跟着范琪来到了风尚时尚的大厅。

“总监，meet you的人又来了，这次要不要见？”

办公室内，韩一靠窗外而站着，这样的一个背影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虽然威廉跟在韩一身边也有好些日子，但他始终不懂有些时候韩一的想法。

“叫她们回吧。”

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半点犹豫都没有，望着窗外的他仍然看着远方。

在威廉的各种回挡下，范琪这才无计可施的离开。但她依然拜托威廉能有下一次再来的机会。

“威廉，她们是谁？刚从我们这里出去的那两个女人？”

虽然距离很远，但简默的身影却有着一种熟悉感。这种急切让他有一种想要确认是不是她的冲动。是不是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出糗却又时常回忆起她来的那个女生。

“哦，她们就是刚刚来要专访你的。前边的是范琪，听说是meet you最看重的人才，至于后边的那一位小姐嘛，还真不认识，估计刚来吧。就凭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土气，也应该是新来的。”

顺着韩一的方向威廉望了过去。看了一眼只看见刚出去的范琪和简默，说起范琪时还是一种钦佩，但说起简默就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了。

“马上打电话告诉她们，让她们明天过来，我接受她们的邀请，唯一的条件是跟在她身后的丫头必须要来。”

听威廉这么一说，他更是确定她就是机场的那个她。转过身，催促着威廉赶紧打电话去通知她们，生怕如果晚一点，也许就没有机会再看见她了一般。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别说现在莫名其妙看着他的威廉了。

难道就只是为了再见她一眼？还是她身上的土气让他很好奇？

哪怕，韩一不认识简默，但就为了那一场意外跌倒的初见，使他的脑海里时常回忆起她来。

就算，照片上的他很帅气，让许多女生都围绕着他犯花痴，但她简默就是对他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