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最后一天就这样消消地结束了,清晨我打开了微信,朋友圈中满是平安夜祝福、新年会更好、疫情展望、疫苗进展等等文字和内容,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矛盾的心态在送别2020年,祝福着新一年美好的到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给自己和他人打上满满的鸡血。我关闭了手机,合上双眼,回首这另人难忘的2020年,心中一片杂乱,却想写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回首这2020年,我只想说:少点骄妄,多些敬畏。
2020年,没有人会预料到开局,更没有人会预料到结局。世界的混乱从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小事件开始,从一个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尘埃开始,我们突然发现世界变了,我们的生活变了。年初的我们惊恐不安地躲闭在家中,听着各种版本的传言和谣言,那时的我们相信这只是又一场SARS,虽然可怕,但终将过去;我们相信科学的力量,相信我们能很快找到科学的应对方法;我们相信人类能团结一致、共同抗疫,相信人类在危机面前能共进退;我们迷信西方世界的发达和医疗体系的健全,相信他们的实力。但我们错了,所有的认知都超越了我们的想像。我们人类被小小的病毒打得遍体鳞伤,我们看到的只是人类的虚弱和渺小,我们看到的只是国家之间的猜忌与指责,我们看到的只是西方世界的骄妄与无知。科技的快速发展让人类的自信心极度膨胀,我们认为人类是世界的主人,但疫情使我们发现当面对自然的时候,原来人类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几乎全球所有的科学家都在夜以继日地寻找疫苗和特效药,但我们面对的是个狡猾的敌人,它诡异和易变,它能长久生存,它无孔不入。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人类仍旧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场空前的危机。
文艺复兴前,人类就被饥饿、自然灾荒、疾病等各种苦难困扰着,人类那个时代就一度感慨自身的无助。人类的心灵就一直寄望于世上有个神灵能佑助于我们,在我们处于绝望的苦海时给予我们上岸的方舟。于是,人类产生了宗教,尽管有各种不同的教义和派别,但每种宗教都有一个神灵的存在,告知人们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如何度过心灵的饥荒,实现内心的充盈和人生的圆满,这个神灵让信徒们恒久地仰视而不敢亵渎。我们冥冥中能感受到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支配和控制着人类的走向,而我们看不到它的存在,信徒们只能把它寄托在宗教的信仰与虔诚中。
但是,自从瓦特发明了蒸汽机,现代工业文明开始了。人类突然发现原来世界是可被探知和改变的。进入现代,人类科技进步的速度越来越快,野心越来越大。人类的发行器已经飞离了太阳系,人类的登陆舱着陆了火星,人类研究出了生物克隆技术,人类实现了脑机接口,人类肆无忌惮地向大气层中排放着温室气体,国与国之间为了自己的私利研制出来可以毁灭人类几百次的致命武器。人类仿佛是事实上的上帝,随心所欲。看看热带雨林的消失,看看众多物种的灭绝,看看南极冰川的隔化,一切都多么可怕。人类啊,你醒醒吧!你并不是上帝,你只是这个星球上的病毒。你破坏着这个星球,破坏着自己的家园,就像今天的新冠病毒破坏着人类的肌体一样。如果不加约束,任其发展,人类最终会走向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之路。
我们仔细想想,有些现象看起来似乎是偶然的,但又似乎是必然的。我们人类历史上曾无限地仰望星空,希望探寻茫茫宇宙无尽的奥秘。但今天我们知道,物理学研究的前沿是一片黑暗,无论宏观世界还是微观世界。我们无法突破光速,即使突破,我们也会因相对论而发生质量改变。我们还在为宇宙起源苦苦思索之时,我们惊讶地发现可能存在着无穷尽的平行宇宙。我们希望找到虫洞,穿越时空,但我们又到哪里去获得让空间扭曲的能量?我们希望获得上帝粒子,但那稍纵即逝的湮灭让我们知道还有太多太长的路要走。人类从诞生之日前,仿佛就被永久地困在一座囚笼之中,人类只能窥探,但从未能穿越和逃离。
有的时候我在想几个偶然。为什么地球正好位于太阳系中的一个中心点,距离不近也不远?为什么太阳光正好均匀地照向地球的中心,南北两极如此地平衡?为什么地球陆地的比例是百分之二十九,而不是相反?为什么四季总在轮回,生命总在延续?是谁设计了自然界的从林法则?又是谁约束了某个物种的生存空间?这一切真的是偶然,还是我们所未知的必然。牛顿在研究物理学的晚期,开始研究神学,那是因为他发现即使他再努力,也无法突破认知的极限。
我们人类即使再强大,也仍然不过是生存在这个星球的一个物种,也仍然不能突破生命轮回的宿命。我们自诞生之日起,就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我们,同时也在制约着我们。人类总是处在一个竞争的环境中,自然界会通过自身的法则来惩戒和限制着人类,避免人类作为单一物种过于强大。病毒就是一种制衡的方式,那小小的RNA片断从生命起源之初就像一把紧箍咒,牢牢套在人类头上。你若骄妄无度,病毒就会让你万劫不复。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我相信平衡的力量,自然界会在与人类的相处中教会人类如何谦逊,如何遵守自然法则,如何自我约束。
醒醒吧,人类!当我们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潘多拉魔盒时,我们正在走向一条自我毁灭之路。消费主义导向的发展模式让我们向自然界索取得过度,地球母亲正在变得虚弱不堪。自然界正在通过其特有的方式报复着人类,因果循环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醒醒吧,人类!我们看到今天的苦难和病痛,那只是人类灾难的开始,而不是结束。未来还有新的更可怕的病毒和苦难在等待着人类。我是个乐视主义者,但我又是个现实主义者。我相信未来会很美好,但我相信这必须建立在人类自我约束的前提之下。人类必须自我改变,否则等待人类的只有混乱、失控和毁灭。
新的一年,让我们每个人怀着敬畏之心重新看待和理解这个世界,善待自然、自我约束、平衡生活,早日让我们的生活重回旧日的美好。我们人类每个人都应心存感恩,是天地自然给了我们人类生命和食物,给了我们美丽的栖息空间和幸福家园。珍视她,放下一己私利,心存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