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醉,我不醉,马路牙子谁来睡

哈哈,好久不见了,大家周末好。

关了闹钟的早上睡得格外香,一睁眼被室友做饭的声音叫醒,才听到胃的咆哮和起义。赖在床上竟享受起难得聊赖的分分秒秒。以前几乎没有感觉到周末的重要性,甚至还有些愤恨这个好像跟无穷无尽的辅导班挂钩捆绑的日子。如今我却只能在连续五天的工作日里日夜思念它,每每欲罢不能。

其实,当社会人的日子于我而言并不怎么陌生,从超市促销员到电视台的后期狗,再到如今严肃而神圣的政治工作。掰掰手指,曾与无数个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欣喜相逢。也与无数个疲惫不堪,心惊肉跳重复偶遇。摸爬滚打在城市里的姿势多种多样,但是好在出丑的日子不多,取经的日子却熟能生巧了。

在陌生城市里单枪匹马了近三年,倒像是20年来被家庭和学校建构的安全防线被逐渐冲刷,洪水猛兽顺势倒戈,剩下的躯体和灵魂在观战,看你是否准备落荒而逃。而拉你上岸的,最后发现,除了家人与至亲好友外,寥寥无几。

可怕的是,个体的渺小感不是循序渐进的,是当头喝棒的。在诺大的城市里,遇到无数个快马加鞭的人走的行色匆匆,来不及打个照面就低头错过,幻想哪天我们有人脑库里加入挑战不可能的人像储备大赛,我猜想,那冠军定没少坐公交车。被挤得皮肤挨着毛发,胳膊肘子挨着人脸,汗流浃背的还糟心的碰到一辆没有k开头的车,好吧,那一天上班的心情简直了。

希望行动被大脑控制的人,意志力坚定无比,一路默默无闻晋升公司高层指日可待。希望能够控制大脑和行动的人,唯有待创业的梦想家们心心念念所要造的那些梦,而这些被完成了梦的成功企业们,却成为了我们在出租屋里每天总会讨论的话题。嫁给今日头条的CEO张一鸣是室友的少女梦,而我却能因为太过识趣自身条件,只能默默的把成为张一鸣当做我的梦想好了。至少,我觉得如果成功可能唯有靠野路子,或者哪天在路边踩了一脚狗屎运。

也许是工作环境不同的缘故,总是感觉从山东师范下车到小区的旅路途所碰到的广告牌下的商贩与卖唱的流浪歌手跟20岁暑假的那个熬夜剪完片子回寝室的灯火很不一样,从氛围上讲,如今熙熙攘攘的承城市包围感更强了些,面对面呼吸也不会面红心跳。留给你单独思考的空间变小,愈发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是社会想要呈现的视觉造影,越来越多的楚门被捏造,揉揉眼睛也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走路甚至开始都在摇摇晃晃,路人偶尔好心的来搀扶你,轻声问句没事吧,而你摇摇头大声嘟囔道“我没醉!”随即便倒在了马路牙子上,无比讨厌的念起旧来。

1

年少时醉酒的时候,身体是凉的,胃是灼的,劝酒的人心肠是好的。

第一次感受到喝醉时晕乎乎的感觉时,是在一群人的狂欢上。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拉着成群结队的虚荣,声称着类似于友谊地久天长的口号,我们仨男仨女的革命友情,从小酒桌开始,咬着青春的耳朵,每一句恭迎之话都会被当做是最美好的情话。

每一个马路牙子在晚自习的时候被我们踏遍,每一颗路边的大槐树可能还记录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庆幸自己没出校门就碰到了这么美好的江湖,索性袒露心声,一见如故了。

于是每人的生日聚会成为了我们都会醉生梦死的时刻,心照不宣的兄弟义气成为了那个阶段的保护色,一时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甚至发扬到现在,庆幸自己果真还是幸运的。

那时候的酒,啤酒最撑肚也最便宜,一扎完全可以满足我们。劝酒的方式也是嬉笑自由的,真心的喜欢谁就邀,真心的讨厌谁就灌。忆起来,还真感谢这些曾潜移默化的餐桌文化在最年少时启蒙,最纯粹也最痛快,一饮而下往往是喝醉时最好的前奏。

酒后,开导我刚才太过于实诚的受邀,数落着我摇摇晃晃的身姿,肯定着我一定喝醉了的阳兄,曾经一度梦想成个导演潜规则无数美女演员,开学第一天就发现我是个喜欢郭敬明的文艺女青年就一见如故的达成三观共鸣。

高中时光,性格倔强而柔软,成绩不好也不坏。遇到了人生导师,碰到了此生追求,结交了所谓挚友,甚至有着不大不小的桃花运,就连喝醉的回忆也是肆无忌惮的。

2

成为社会人之后的酒,苦而涩。但控制力越来越强,只是少了份能够袒露心声的安全感。

晚上去了趟大润发,身份成功转变为菜市场大妈般挑挑捡捡。想要做几道菜,请闺蜜来出租屋里吃个饭,却没想到大厨没当成,陪做了下手把本就不透风的房间弄得乌烟瘴气。

为了缓解吃饭的燥热心情,每天几乎活成了两点一线的我被拉着出去走一走。伴随着鸣笛声,听闺蜜讲近来发生的事情。

闺蜜开始聊起自己的队友北漂梦还没开始就已经蒸发的故事。“一个乒乓球的队友,男性朋友。还没到正式开始实习的阶段就迫不及待的坐高铁去了北京。攥着不太丰满的两页简历,用两天的时间面试了几家不同的传媒公司,结果却是被屡屡拒绝。早饭没有顾得上吃的这个朋友,中午饥肠辘辘的只得买了份28元的小份水饺。当抬头看望天空,奔走在车水马龙的高楼大厦下,瞬间觉得无比渺小和在人群中不受重视和关心的孤独感油然而生了……”结果就是灰头土脸的回了家,暗自下了狠心的自学和进修。只有经历了挫败和看清了自己的现状所为之奋斗的动力,我相信很多人是深有体会的。

“生活~”本以为那些歌词里酣畅淋漓的句子是为了配合曲调押韵,现在才发觉目的还是为了配合生活所做的猖狂泄愤。于是,长大后越来越被歌词所感动。就像最近一直在单曲循环的《从前慢》,《越过山丘》。打动了人心,诉讲了心情。

那一刻在高楼大厦的建筑物前,真的感觉渺小的什么也不是。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不动路,也不知是疲惫的,还是失望的,像是喝醉酒了一般,明明劝酒的人就在身边。

END

来源:艺边女青(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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