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妈在邻居家打牌,中午日头特别大,阳光特别好,我走过明晃晃的水泥路面,端着一碗饭,我知道他回来了,下大雪那时候,我在门前堆雪人,他就在他家门前扫雪呢,我眼睛近视特别厉害,但还是可以辨别出他的身影的,我总是可以辨别出的,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躲在门后看他穿着红色的大嘴猴Tshirt和深蓝色的牛仔短裤,和身旁的同伴讲话,带着轻轻浅浅自信阳光的笑意,自蜿蜒的水泥路上走来,看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我急忙一下转过身,完完全全地将自己遮掩在门后,便总是抑制不住地欢喜,夏天很热,日头很短,那时的日子也已过去很久,他大学要毕业了,他比我大两岁,我比他小一届,现在我只能每个冬天才能见到他,就是这样日头很长,阳光很大的冬天,我才能见到他了
离他家很近很近了,我现在想,我竟不记得当时我在想些什么,我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听到伯伯说老妈在他家打牌呢,而我,我要去他家了,噢!他家啊,每次远远看到他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呢,脚迈进去了,一抬眼,他果然在!他和他堂弟还有一个不知道谁在打扑克,是的,他总是喜欢打牌,小时候我们就老在一起打牌,麻将斗地主、心里慌、Q783,他教我很多东西。他也抬头了,展开一个笑容,说道:“送饭啊?”有些戏谑,有些开心,他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不过我敢肯定,看到我走进来,他的笑容肯定是加深了的,我从不想他是因为什么而笑,毕竟我们这么这么熟,从小到大,从这个小小的地方到外面的世界,我总是爱紧张,特别是,在他面前,在和他真的面对面之前,在和他真的讲一句话之前,我的眼睛看了看他,看了看坐在里屋的我妈那一桌,我的眼睛一定也含了些戏谑,原来,他还是爱打牌,爱和比他小一些的孩子玩呢,然后他问,“嗯!...”然后我回答到。我知道我一定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很轻柔了,我一定也挂着友好熟习的笑容,送过饭,我径自转了身出了门,我一直开心着,又一次地体会到那种抑制不住地欢喜,回到家都很快活,一个人的嘴角是真的会不受控制地弯起的,我想到他,就觉得很开心。
不知道怎么结尾的结尾。
我想过很多次如果真的面对面地遇到他,我一定要特别友好地和他打声招呼,像好朋友那样,最好,再带点其他的什么吧,嘻嘻。
不知道怎么结尾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