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也许我们之间是有共性的。
我没什么朋友 亲人也鲜少来往。
他也是。
他左手腕上有一道已经发白的刀痕。
是美工刀,下手也不轻,却适可而止了。
我看一眼就知道——因为我也有。
或许正因如此 我更觉孤单,到了夜里,一人辗转时总会想起他寡淡的脸,薄薄的唇,还有看我时微妙的表情变化。
我会拿手指把他的五官一遍一遍的在被子上勾勒,画着画着,好像见到了他,又好像看见了自己。
直到有一天,当我着了魔似的画着他元宝似的耳朵时,我突然想起来,我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这是个大事,我猫在被窝里咬着牙想。
倘若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么就连‘看到他第一眼就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这种烂大街的桥段都玩不起来,成天画他那张死人脸也怪没意思的。
睡前少得可怜并能让我乐死不疲安然入睡的娱乐活动没有是不可能没有的,不可能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