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书半年前有朋友推荐过,我迟迟没有读。听说是描写突破原生家庭的禁锢的题材,
我对这样的题材不感兴趣,潜意识里我不喜欢听人抱怨他的原生家庭,家庭养育了你,
至于你的成长、你的思想,这些都是个人意志可以改变的,实在无需怨天尤人。
后来我在另外一本书里感觉到了,原生家庭的培养可能会导致人们的格局、认知的差异。
我开始对原生家庭的题材有了一些兴趣,想看看书中到底会对一个人产生怎样的影响。
首先翻开这本书,第一感觉作者笔触细腻,读着文字,你仿佛置身于大山脚下,阳光、空气、味觉、触觉,细微到每一根汗毛的摇摆。
真切而敏感,这是典型的女性作家的风格,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记得以前看过这样女作家的书,视角相对要独特和细腻很多。
我喜欢这样的细致入微的描写。
我站在谷仓边废弃的红色火车车厢上。狂风呼啸,将我的头发吹过脸颊,把一股寒气注入我敞开的衬衫领子。在这种靠山近的地方,风力强劲,仿佛山顶自己在呼气。往下,山谷宁静,不受干扰。与此同时,我们的农场在舞蹈:粗壮的针叶树缓缓摇摆,而山艾和蓟丛则瑟瑟发抖,在每一次气流充涌和喷发时弓下身去。在我身后,一座平缓的山倾斜而上,继而将自己与山脚缝合。如果抬头望去,我便能辨认出印第安公主的黑色身形。
漫山遍野铺满了野生小麦。如果说针叶树和山艾是独舞演员,那么麦田就是一个芭蕾舞团。大风刮过,每根麦秆都跟随大家一起律动,宛如无数位芭蕾舞者一个接一个弯下腰来,在金黄的麦田表面留下凹痕。那凹痕的形状稍纵即逝,和风一样倏忽不见。
朝我们山坡上的房子望去,我又看到另一种不同的动作。高大的身影僵硬地在气流中艰难行进。是我的哥哥们醒了,在那里试探天气。我想象母亲站在炉子旁,忙着煎麦麸薄饼。我勾画着父亲弓背站在后门,系上钢头靴的鞋带,把长满老茧的双手伸进焊接手套里。下面的高速公路上,校车驶过,没有停留。
这样的文字吸引着读了下去,这确实是一本关于原生家庭的描写,虽然从我们的视角来看,作者的父亲执拗的似乎不近人情,摩门教禁锢着人们的思想,裹挟着信徒和他们的家人走上与世不融的道路。
笔者尽量站在中立的视角来描写,虽然她内心的恐惧与抗拒已经表露无疑。
读着文字,我开始反思所谓的宗教,这里提到的摩门教的一些教义和二十年前风靡全国的一个非法组织很相似,
几乎可以断定当年李某人,借鉴了摩门教的一些手法。
在我看来,任何一种宗教都是一个庞大的体系,都是经过历史的沉淀和发展而缓慢蜕变、生长而成。
凭一己之力开天辟地,独创新教,大概绝无可能。
话说回来,太平天国的洪秀全,不也是学习和借鉴了西方某教的框架和教义加以改进而成。
所谓玩轮子的李某,大概也是如此。
我曾看过一部恐怖电影《迷雾》,小镇被不知名的迷雾笼罩,迷雾中的怪兽神秘且危险。
一群人被困在了超市之中,在这种绝望、恐惧的压力下,一个神婆很快站了出来。
人们寻求宗教的庇护,试图给心灵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人群中少数几个理智的、坚信科学的人,带着孩子冒死离开超市,
路上他们失去了一个同伴,找到一辆越野车踉踉跄跄的向前开,直到车子耗尽燃油抛锚。
迷雾依然弥漫,各种怪兽隐没、闪现。
车里的人最终陷入了绝望,他们饮弹自杀。
最后剩下一对父子,父亲痛苦的用手枪解决了孩子,可当他把枪口对准自己时,才发现枪膛里空空如也。
绝望的父亲,推开车门,敞开胸膛面对迷雾嘶吼,他想让怪兽将其吞噬。
可是,迷雾中隐隐开出来一辆辆军车满载全副武装的士兵,救援的部队不期而至。
父亲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命运如此的嘲弄着这些抗争的人们。
也许最后得救的反倒是那些呆在超市里,跪拜神婆的虔诚的人们。
结局让人唏嘘、无语。
回到文章本身,还是感谢作者给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看到了一个遥远的、未曾接触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