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才关心女人,是人应该关心人

说到家暴,就不得不提到,前段时间因家暴而上热搜的papa酱公司旗下一位做仿妆的女艺人宇芽。近半年的时间里,她遭到多次家暴,她被陈鸿拖拽出电梯殴打,被他穿着鞋踩脸,被抱摔,还被他用脚踢脊椎骨。

在陈鸿单独约见一位女性朋友后,宇芽质问他,随后遭到了第1次家暴,连续十几下的掌掴,他很震惊,但在陈鸿努力道歉示好下,原谅了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家暴男来说,第1次的原谅便是第2次家暴的引线和元凶。

在第4次家暴中,宇芽逃入电梯,却被活生生拖拽出来,他对宇芽进行非人的殴打,掐脖子,抓着头往墙上撞,用污言秽语反复凌辱。

这个在宇芽初识时便觉得“完美”的男人,44岁,离过三次婚,工作暂无,收入不稳定。被家暴的美妆博主宇芽在5次被家暴之后,于微博上放出第4次家暴的视频,即2019年8月21日的家暴视频。也是在曝出自己被家暴的同时,在她的讲述中提到:“他是画家,起先看到的男朋友美好善良有才华,在别人面前塑造的形象也很温暖,有担当。”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一个惯性实施家暴的人。

不禁令人想起冯远征老师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塑造的安嘉和,一个医院外科专家,一个事业一帆风顺的男人,一个众人眼中一等一的好男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别人眼中的好男人,却是一个具有惯性家庭暴力倾向的丈夫。

家暴,这个最近总是活跃在大众视野里的一个词语,大家都对其感到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种事本来就很模糊,

首先,它发生在两个互相爱着的人之间,亲情和爱情的捆绑让受害者无力还击。遭受的家暴轻了,受害者容易因为对方的道歉而选择原谅。并且就算不原谅,也不能通过法律来维权,因为情节太轻不至于上诉至法律那一层,并且由于各种亲情的纽带作用,譬如孩子,这让受害者(由于大部分受害者是女性,天生的力量悬殊让她们成为受害者,她们的母性又让她们不得不考虑孩子)无法做出舍弃,这样一次的妥协和原谅让施暴者觉得对方无可奈何,于是有了下次,下下次…

然而家暴的情节严重了,终于可以上诉至法律,也终于让受害者看清了对方的嘴脸,可以忍痛离开时,受害者的内心和身体均受到了摧残,这些伤痛已经无法弥补,这时的离开更多时候是无奈和绝望,其实有些太晚了。

同时,有些时候,家暴的情节过于严重可能致死,这样的结果可能就在施暴者的一念之间。

所以,从出现家暴的现象开始,我们就要警觉,必须慎重考虑去留,必须重新审视你所深爱的人,并且果断的离开他,以免造成无法愈合的伤痛,不要让自己的宽容成为对方肆虐的理由,也不要让自己的一时忍气吞声成为害死自己的最后一把利刃。

我发现大多数家暴者反而外表斯文,谦谦有礼,总会给人留下有气质,温暖的印象,所以对于恋爱过程中遇到的人一定要深入了解,不要因为他表面的伪装而将自己推入深渊。

一般容易家暴的人大多具有心理疾病或者隐藏的暴脾气,他们或多或少受到过父母的家暴,留下了童年阴影,也或者由于不正确的家庭教育而致,长期的压抑,也可使他们逐渐出现家暴倾向。

但他们又极善于隐藏内心情感,性格大都较为沉闷,平时与其交往很难发现端倪,但你若细心观察会发现他们这一类人总是阴晴不定,容易生闷气,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同时他们喜欢在对妻子或者女朋友实施暴力以后,转而诚恳地道歉求原谅,总是会表现得极其自责和愧疚,并发誓再也不会有第二次。往往这个时候女性朋友们会心软,会选择原谅,但是这恰恰是给了他们足够的空间去实施第二次、第三次家暴,家暴完以后又故伎重演。

所以请所有遭受到家暴的女性,一定要果断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永远不要妄想一个恶魔能放弃嗜血而变成温暖的小兽,你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只能给自己带来无数未知的伤害。

柴静写过一本书,叫《看见》,我高中时期很爱看,甚至于看了好多遍,其中关于家暴的章节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在2005年,CCTV的新闻调查栏目播出过一个特别节目,名称是《沉默在尖叫:女子监区调查》,记者是柴静。她采访了十一个杀夫女犯人,想知道她们是怎么走上绝路的。


沉默在尖叫

——杀死施暴者的女人们

文 | 柴静

摘自《看见》,内容有删减

1.

我站在安华的家门口。院子里码放着几百只空酒瓶子,一半埋在肮脏的雪里,全是她丈夫留下的。

她从不反抗,直到最后一次。

她刺了他二十七刀。卷宗里说,地上、墙上全是血迹。警察说,死者死的时候还被绳子捆着,“浑身是血,血肉模糊。

在“东方时空”时,我看过法学会的一份报告,各地监狱女性暴力重犯中,杀死丈夫的比例很高,有的地方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人——男人,死了;女人,活着的都是重罪:死缓、死缓、无期、无期、无期……

2.

但安华想不起杀人的瞬间了。“五年了,我也一直在想,但想不起来。”她说,四方脸上都是茫然。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囚服,一只眼睛是鱼白色,是出事前几年被丈夫用酒瓶砸的,啤酒流了一脸,“瓶子砸在眼睛上爆炸了,一下就扎进去”,眼珠子好像要掉下来了。

她当时没有还手。

她被打了二十年,忍了二十年。她说不知道最后怎么会动手杀人,那二十七刀是怎么砍下去的,一片空白。“我可能是疯了。”她说得很平静。她在法庭上没有为自己作任何辩护。

村子里七百多人联名请求法院对她免于处罚,死者的母亲就住在紧挨着他们卧室的房间里,八十多岁了,为她求情:“她是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呀。”

我问:“他打过您么?”老人说:“喝醉了谁也不认,一喝酒,一喝酒就拿刀,成宿地闹。”

3.

小豆用铁棍把丈夫打死了,打在脑袋上,就一棍,他连挡都没挡,大概根本没想到。

她被判死缓,已服刑八年,但她始终不相信他死了。

她十五岁时嫁给他,相亲的时候,他瞪着眼睛看着她:“你嫁不嫁?”她从第一眼就害怕他:“一回到家他就好像审你似的。他不允许我跟任何男人说话,和女的说话也不行,我自己的家人都不允许,老担心别人挑唆我不跟他过。他就会对我动手。”

“用什么打?”

“皮带,鞋底子。不听话把你绑起来,拿皮带’溜’。”

皮带抽在光的皮肤上,噗的一声,她被吊着,扭着身子尽量让他打在背上,尽量不叫,怕别人听见羞耻。他从不打她的脸,打得很冷静,反正夜还长,噗,噗噗。

结婚八年,她从来没穿过短袖衣服,不能让别人看见身上的伤,她最怕的不是打,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晚上睡着睡着,脖子一冰,是他把刀子放在她脖子上,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拉,把整个脖子露出来,她只能盯着屋顶,叫不出来,不断咽着口水,等着他会不会割下来。“要不就突然给你一瓶子药,喝吧。”

“都不为具体的事情吗?”我问。

“他说你别管为什么,因为你长大了,你死吧。”

她抬起恍惚的眼睛,问我:“我长大了就该死吗?”

4.

采访的十一个杀夫女犯中,只有一位没有说杀人的原因。我去她娘家。她姐把我拉到一边,迟疑再三,对我说:“你不要问了,她不会说的……她为什么要杀他?因为出事那天,他赤条条去了两个女儿的卧室。”

“什么?”

她姐紧紧地扯我衣服:“不要,不要出声。”回身指给我看卧室门上,深绿色的荷叶扣像是被撕开了,只剩一个螺丝挂着,悬在门框上。“这是那个人撞坏的,他把我……”她没说下去,如果不是这个伤口一样的荷叶扣,和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惨伤羞耻的表情,我很难相信这是现实。

院子里,上百只翠绿的酒瓶子直插在深灰的脏雪里,乌黑的口森森朝上,是这个男人曾存在的证据。

这些女人结婚大都在七十年代,没受过教育,没有技能,没有出外打工的机会,像栽在水泥之中,动弹不得。安华也求助过村书记,村里解决这件事情的方式是把她丈夫捆在树上打一顿,但回家后他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别人不敢再介入。妇联到了五点就下班了,她只能带着孩子躲在家附近的厕所里冻一夜。

全世界都存在难以根除的家庭暴力,没有任何婚姻制度可以承诺给人幸福,但应该有制度使人可以避免极端的不幸。

在对家庭暴力的预防或惩戒更为成熟的国家,经验显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暴只要第一次发生时干预得当,之后都不再发生。警方可以对施暴者强制逮捕,紧急情况下法官可以依据单方申请发出紧急性保护令,禁止施暴者实施暴力或威胁实施暴力,禁止他们联络、跟踪、骚扰对方,不得接近对方或指定家族成员的住所、工作地点以及一切常去的地方,这些政策向施暴者传达的信号是:你的行为是社会不能容忍的。

但直到我们采访时,在中国,一个男人仍然可以打一个女人,用刀砍她的手,用酒瓶子扎她的眼睛,用枪抵住她的后背,强暴她的姐妹,殴打她的孩子。他甚至在众人面前这样做,不会受到惩罚——只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人性里从来不会只有恶或善,但是恶得不到抑制,就会吞吃别人的恐惧长大,尖牙啃咬着他们身体里的善,和着一口一口的酒咽下去。

最后一夜,“血红的眼睛”睁开,人的脸也许在背后挣扎闪了一下,没有来得及尖叫,就在黑色的漩涡里沉下去了,暴力一瞬间反噬其身。

6.

燕青拿起的枪是她丈夫的,他在一家煤矿当私人保镖。

他喜欢玩枪,有次子弹没拿好,有几颗掉在地上。他捡起了一颗,上了膛,拿枪口指一指她:“我喊一二三,你捡起来。”她怀孕七八个月了,扶着肚子,半弯着,把沙发底下的子弹一粒一粒捡起来。他端着枪,对着她的背。她说:“我认为他肯定会开枪的,我觉得我马上就会听见枪响。”

他要她生个儿子,“他说他的老板没儿子,我们钱没有他多,我们一定要有个儿子气气他。他明确地跟我说,咱们要生一个女儿就掐死她吧。我说那是畜生干的事儿。”

她生了个女儿。第二天,“屋里很暗很暗,就一个小红灯泡。他说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他的神情很古怪”。

“什么神情?”

“我说不出来,我就感觉我和孩子都完了。他冲着孩子真去了。我就拽他,我拽他,他把我一下子打一边了。我看他的手冲孩子的脖子去了,我就拿起了枪,我就给了他一枪。”

她说这种情况下,没有第二个选择。

“你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无期。”

“无期的意思就是你的一辈子?”

“为了我孩子,我死我也值。”

7.

二〇〇〇年我在湖南卫视时,主持过一个“年度新锐人物”的评选,“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当选,节目散后,他在大巴车给满车人讲笑话,内容不记得了,但车内大笑的活力和气氛还记得。

十一年后,他的美籍妻子Kim在网上公开遭受家庭暴力的照片:体重九十公斤的李阳骑坐在妻子背上,揪着她的头发,在地上连续撞了十几下,头部、膝部、耳朵多处挫伤。

当天他们争吵很久,Kim是美国人,原来是“疯狂英语”的美方总编辑,结婚后在北京带着三个女儿,两年来她的驾驶执照过期,教师执照作废,母亲在美国病了,要带孩子回去探望,但李阳全国各地演讲,说他没时间陪着她办手续:“我一个月只回来一两天,不可能办好这些事情。她觉得我不能感受她的感受,我在外面这么跑,冒生命危险,女人应该隐忍一点。”

“这个说法是不是太大男子主义了?”

他打断我:“大男子主义也是这个文化给我的,不是我自己要大男子主义。”

吵了数小时后,他大喊“闭嘴”。Kim说:“我生活中所有的东西都是你控制,你不能让我闭嘴。”李阳说:“我当时想我就不能让她有反抗,我要一次性把她制服。”他抓住她头发摁在地上时,喊的是“我要把一切都了结了”,说如果再严重一点,“我可能会杀了她”。

“坦白地说,那一瞬间是人性的恶?”我对李阳说。

“是,人性的魔鬼,”他眼睛避开了,眯起来看向旁边,又瞥向下方,“魔鬼完全打开了。”

Kim之前一直不接受媒体访问,老范把女子监狱调查的节目视频发给她,她看完同意了。“我不知道在中国有那么多的女人这样活着,如果我沉默,将来也无法保护我女儿。”

8.

片子里我问过这些女犯:“你们在法庭陈述的时候,有没有谈到你们承受的家庭暴力?”每个人都说:“没有。”

没有人问她们。

有女犯接受检察官讯问的时候,想要说说“这十几年是咋过的”,检察官打断她:“听你拉家常呢?就说你杀人这一段!”

三十年前,“受虐妇女综合征”在北美已经从社会心理学名词成为一个法律概念,只要获得专家鉴定就可以获得轻判甚至无罪释放,但这在中国还不被认同。在女监片子的开头和结尾,老范用了同一组镜头,镜头摇过每个女犯,她们说自己的刑期:“无期,死缓,十五年,十五年,十五年……”

有人已经被执行了死刑。

Kim说:“我有钱,我可以回美国,这些女人呢?她们没有路了。”

9.

二〇一一年,我遇到一位律师,她告诉我采访过的女犯的消息,安华在各方帮助下,已经减刑出狱,再嫁了人。小豆在监狱里精神失常。

二〇一〇年,中国法学会再次公布了《家庭暴力防治法(专家建议稿)》,建议建立家庭暴力庇护场所、向家庭暴力受害人签发保护令,这只是一个建议稿,至今仍只是全国人大法工委的预备立法项目。

在“两会”上,我曾去找过关心此事的代表委员,担任警察职务的男代表说,现在刑法里已经有人身伤害的定罪了,“如果男性对女性造成人身伤害,那就按现有的法条来判,为什么要为了家庭暴力再去立法?”

一位女性代表说:“家庭的事情,不可能像一般的人身伤害那样处理。”

现场有些争起来了:“你们这么说,只因为你们也是女人。”

“不是女人才关心女人,是人应该关心人。”这位女代表说。


她们真的错了吗?

这些女人前半生被家暴的丈夫折磨痛苦不堪,可后半生却因杀害了丈夫而陷身牢狱。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起码在牢狱里,她们不用再整日担惊受怕了,不用再担心下一次被打又是什么时候。

可是谁又会去设想,其实她们本来也是娇羞的,温柔的,善良的,可爱的,她们也盼望在含苞待放的年纪能够与自己中意的人相伴一生,过上属于自己的安逸生活。可如今一切都不复存在,她们变成了令人唾弃的杀人犯,她们将终生面对冰冷的牢狱,他们却要以自己最亲的骨肉分离,去面对结束他们悲惨的生命的枪口。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于当年,我们有足够完善的法律保护自己,所以请不要沉默,要勇敢发声,果断反抗。

只有如此才能减少家暴对我们的伤害,任何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舍得去伤害你,如果伤害了,那就是不爱。请不要听信什么“我只是一时冲动,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诸如此类的话。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可以抛下你的真挚感情和你对他昔日的情分去伤害,你就足以证明他还不够爱你,或者说是爱过头了,就变成了危险的控制。

所有的实施家暴的人都不值得原谅,在这个文明的社会里,凡是能够对爱的人实施暴力而达到目的人都是“野蛮人”,或者说不能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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