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好学生的奖状拿在手里。杨诺心里为之前那个自己不值得。只要省点力气不要成天说话和走神，品德端正各项100就可以得到这张纸。为啥以前的自己总是爱课堂讲话呢。有了记忆的小孩子，坐在课堂，静静享受时光。就连老师用的旧式粉笔会飘沫沫都让她觉得幸福无比。
“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觉得和小孩的话题无趣。”方娅收拾书包的时候说，“以前你觉得什么都很有趣。”
“有可能。”杨诺说，“我已经小半年没有去小卖部买麻辣鸡丝了。”
方娅没吃过，表示要吃。杨诺攥着五毛钱买了两包麻辣鸡丝和一包一毛钱的无花果。
“你为什么不吃？”方娅吃的两只小黑手流油，吐着舌头问。
杨诺看着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摇摇头：“怕死。”
觉得力度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养生。”
方娅白眼翻到天上去：“你以后攒的毛票我都用了。”
杨诺看了一眼，远望了一下，发现了熟悉的小推车，淡淡道：“你吃吧。我去买个果酱炸串。”
那是小时候的奢侈品，五毛一串。基本都要豆腐，刷一层果酱甜面酱然后蘸上一些花生碎。以前大夫限制吃油炸食品，因为容易导致淋巴管破掉间接导致乳糜胸。如今炸串入口，简直棒呆了。虽然最后杨诺回家吃了三个西红柿来中和。
晚上她把三好学生奖状放在小茶几上，和爸爸说：“可以迎接飞飞了。”
爸爸一惊。杨诺淡淡的说：“买狗的时候不要用红色塑料袋装，它会着凉。”
“你都给狗起好名字了？”爸爸惊讶。
杨诺没回答，只是笑了笑———那是我们一起取的名字。
飞飞是杨诺家死得最惨的狗。死的时候四肢无力瘫软，痛得发狂，一直在叫，杨诺想去看它，当时吃饭爸爸不许她去阳台。她就一直听着飞飞的惨叫。现在想来，应该是犬瘟或者细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