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节 春梅初入苏家门战战兢兢】
春梅站在大伯父把她丢在的大宅门里的大院子里很久了，久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看着正前方的三间青砖大瓦房子，春梅觉得这里的房子比自己家的房子大多了。房子的朝南的大门敞开着通向斜对面的小后门，从大门口望去可以看到后门里面还有景物，里面应该还有房屋吧。春梅更加不敢进去瞧了，她在等大伯父回来带她进去。
苏大爷把春梅带回周家后，正准备进屋就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来人给截走了，临走匆忙中只是吩咐春梅在院子里等着他别乱走，他很快就会回来。
春梅不知道大门里面会有谁，后门里面还会有谁，对方会不会欢迎她的到来，所以不敢贸然进去。哪怕她肚子在强烈抗议，她也不敢擅自入内，想着还是等着大伯父回来吧。
“你是春梅吧？进来吧。”正当春梅低头看着脚下的一小群小蚂蚁搬食物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她抬头一看原来青砖瓦房的大门口已经走出一个中年的婶子来了。婶子面容姣好，黄白皮肤，一双凤眼里透着严肃的神情，可能是正在做什么事情，正用毛巾扎着包头，穿着大襟的青蓝棉布长褂子和黑色肥腿长裤，脚蹬着一双黑布鞋。那婶子站在门口并没有打算要走到春梅跟前来，只是询问着招呼春梅到她那儿去。
春梅有些不敢过去。但是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周大爷回来，想必这位婶婶就是这家的人吧，自己何不向她问一问，于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嗯，婶婶好，我是春梅，你认识苏大爷吗？是他带我来的。”春梅来到妇人身边道。
“我猜你就是春梅，果然没错，这多亏了你娘啊，她把你说的很好。春梅，你苏大爷是我当家的，也是苏家的大哥，我是他夫人，现在你应该称呼他为‘大伯父’，你应该称呼我为‘大伯母’知道吗？”苏大夫人素茹语气像个教书先生。
“嗯，知道了大伯母。”春梅点着头道。
“你几时到的，吃过午饭没有？”素茹想起春梅刚才在门口站着的样子，问道。
“大伯母，我吃过早饭就跟大伯父来了，他有事，被人叫去了让我在院子里等他，我一直在等他，还没有吃过中饭。”春梅如实回答道。
“你可真行，现在都快下午了，不是我出来了，你准备在院子里等多久啊？”素茹觉得春梅这孩子太板了，想了想又觉得春梅也算老实本分，于是又接着说道:“跟我走吧，到厨房里弄点吃的去。”
春梅跟着大伯母从前门进去穿过后门来到后院里，后院有三幢连二的青砖青瓦房子围建在一围上，最左边上是一间大厨房。大婶娘走得很快已经进厨房去了，春梅只得赶紧跟着走进厨房。
厨房里面的杂物还真多，不过堆放很整齐不是很乱。右边墙角支砌着一口大锅的土灶，灶后而有一个柴火角塘，柴塘里的堆满了干柴。素如招来春梅指着灶台上的饭兜子说:“我们都吃过了，肚子饿自己热着剩饭吃吧。”
春梅站在灶台边抬起头想看看锅是什么样的，掂着脚实也没办法看到锅底在哪儿，于是对着大伯母请求道:“大伯母我看不见锅热不了饭呀，你帮我好吗？”
“不会做就要学着做，来到苏家不比在你自己家，家里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做，没有人有闲来照顾你，所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以后还要你帮着做农活呢。现在就搬个小凳子来站在凳子上热饭，柴火在柴火堆里自己取去，这一回我在边上教着你，以后跟着我多看多问多学着我不会另教你，春梅你听懂了吗？”素茹并没有来帮春梅，只是告诉她，在苏家想吃饭得靠自己别个不会来帮她。
“知道了，大伯母，我这就来热饭。”春梅看大伯母没有要帮助她的意思，只好应道。
在素茹的指导下，春梅站在板凳上把饭兜子里剩下的少许饭和毛芋头合在一起加了些水烧成了一碗烫饭。
“春梅，我现在有事要做，要出门去，你自己吃好饭后收拾好厨房在家看门吧，免得你大伯父回来没人在家，你听到了吗？”素茹有事交待完春梅就要出去。
“听到了，大伯母。”春梅弱弱地答应着，她还没有说完，大伯母己经走出去了。
厨房的正中也有一张木方桌子，要比春梅家厨房的方木桌子大一些。春梅找到筷子把仅有的一碗饭食端到什么菜也没有的方桌上，自己一个坐下来慢慢地吃着碗里的芋头烫饭。
春梅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翠英婶来，要是翠英婶在自己身边多好啊，她就可以问婶子接下来她该做什么了。现在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家里，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呐。春梅心里黑洞洞的不知道光在哪里，看不见要走的路啊！
一碗的烫饭吃到嘴里，春梅并没有觉得饱在身上，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肚太饿了要吃饭，现在突然觉得饿不饿也没关系了，吃不吃也没什么要紧的了。自己一共才见到了周家的两个人一个是大伯父一个是大伯母。大伯父还挺好的，可是大伯母太冷淡了， 冷淡得让春梅觉得心里更加的空洞，空洞得都觉得不需要吃饭了。
春梅把自己吃的碗筷用厨房大瓦缸里的水洗干净了，还把厨房的地扫了扫。做完这些事以后春梅打算去院子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个人来。
后院儿里所有的房门都是锁着的，看来是找不到人了。春梅来到了大屋里，她进门时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大屋里收拾得特别干净。靠东边的墙上挂着一幅赫石丹青松树的中堂，中堂两边儿有一对对联，对联上写着两排龙飞凤舞的大字，春梅一个也不认识。中堂的下边儿是一张条几，条几上供着祖宗牌位，牌位前还供着香烛，条几左石各放一把红木八仙椅子很是威严。条几前方是一张更大红木的方桌，方桌四围放着八把同样的八仙椅子，春梅知道这里应该是大屋的堂屋。
堂屋东边有道角门，西边却有两道角门，应该是三间房子，房门上到是没有上锁。春梅来到东边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里没有人，房里靠窗有一很精致雅的梳妆台，台前还有把圆木小凳子也很精致，对门有一个气派的红木雕大衣柜，房北面靠墙有张雕梁的大木床，床上挺乱的，被子衣服胡乱堆放，像谁是睡得刚醒，来不及收拾就出门了。
春梅关上东边房的房门，又到西边房看了看，西边房里放了一些杂物和一以粮食，这间房里倒是收拾得很整齐。
春梅把房子都看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个人来。没办法，又不敢出门去，她只得坐在门口的石条上等等，看看有没有人要回来。
“哟，这是谁呀，哪来的小丫头跑我们家来了？丫头你是谁，坐我们家门口干吗？”当春梅坐着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梳着发髻插着银簪子说着话的女人头颅来，把春梅一把吓醒了，春梅这才看见面前站着一位同大伯母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和鞋子的婶子来，只是她上衣颜色是紫红色的，人看起来也比大伯母年轻一些，红白的肤色，长着一双上挑的三角眼。
“婶婶好，我是春梅，苏大爷是我大伯父，是她把我带回来的，你也是家里人吗？”春梅连忙对面前的婶子说。
“唷，当家的，你看看这小丫头还挺会说的，还问我是不是家里人？你快告诉她吧。”女人忽然抬头向春梅头顶说道。
春梅吓了一跳，这位婶了是在跟谁说话呀？
“你就是春梅？”春梅身后突然冒出男人的说话声。
春梅噌地站了起来扭转个身才看见身后也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他有点像大伯父但没有大伯父高大英俊，红黑的脸膛，乌漆的眉毛像两把斜插尖刀让人害怕。
“伯伯，我是春梅。”春梅小声地说。
“哦，果然来了，看来大哥还真把你接来了。我是锦仙叔父也就是你的叔父了，你面前的是你小婶娘，记清楚了，既然你来了我们家，就要遵守我们家的规矩，明白吗？”小叔父睇着春梅道。
“叔父，婶娘好，发知道了。”春梅乖乘地应着。
“美玲，我们进屋去吧。”小叔父不再理会春梅唤着小婶娘。
“嗯，来了。”小叔父和小婶娘没再和春梅说什么就一起进屋去了。
春梅还是想等等看，她现在最希望看到大伯父回来。
“春梅，你怎么在门口坐着快进屋呀。”苏大爷终于回来,看到坐在门口的春梅有点儿惊讶。
春梅一见到苏大爷，大伯父顿时激动得想掉眼泪，正想说以什么，就看见大伯父身后来了一个男孩，男孩走过来拉着伯父的手，皱着眉头用眼睛瞪着春梅打量着。
“春梅，来认识一下，这就是锦仙，你将来的丈夫，他将是最亲的人，因为你们将来会一辈子在一起哦。”大伯父苏振邦牵过春梅来想让她和侄儿锦仙握个手。
“我才不要和她这个小丫头握手，讨厌！”锦仙甩开伯父的手，他才不要和眼前的小丫头握手，他跟他又不熟。
虽然春梅穿着粉色小细花褂子把本就粉嫩的皮肤衬得更加粉嫩，让漂亮的小脸儿更加漂亮，但锦仙就不同意要去喜欢她。
“我……”春梅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锦仙比春梅高不少，长得有些清瘦，小方脸上眉目俊秀，肤色微黑，上身穿着灰蓝的对襟小褂子，下身也穿着黑色的直筒裤，脚上的黑布鞋沾了不少泥，看着像刚从外面玩回来。
“走吧，进屋去，锦仙你回你屋去换双鞋去，过会儿来找我，春梅来跟伯父进里屋去，我带你去找间房放下行李，你也歇一歇。”大伯吩咐走锦仙，过来唤春梅。
“好，听伯父的。”春梅觉得只有大伯父最好，紧跟在大伯父后面往里屋走去。
后院里西边的两间房子原来上着锁的房门打开着，春梅知道定是刚才回家来的小叔父和小婶娘在那房里。
“老三，你们在家啊。”苏振邦向屋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大哥回来啦，我们也刚到家。”苏三爷定兴走到门口回应着大哥道。
“嗯，我带春梅回来了，春梅快见过小叔父。”苏振邦催着春梅叫人。
“嗨，算了，刚在门口和我俩都见过她啦，大哥既然你把春梅都接回家啦，你看把春梅安在哪儿合适呢？她跟锦仙住在一块指定不合适，她跟我们在一地也不方便，你弟妹那个脾气怕春梅这孩子也受不住。”振兴在意大哥要把春梅安置在哪急着挑明自己立场说道。
“三弟，你说的没错，锦仙和春梅他们俩说都是孩子吧，也都不是婴幼儿了总归是大了些，是不适合住到一块，而弟妹我也不想难为她，这样吧，让春梅住我屋，瑞枝嫁出去了，房子是空在那儿，就拔给春梅住了，锦霖和锦华回来再作打算，你看怎样？”振邦对着三弟分析道。
“大哥安排得有理，我看这样行，大搜性子虽说冷了一些，但总归比我家的强，春梅跟你和大嫂一起再好不过了。”振兴赶忙接着道，心想总算把烫手的芋头丢掉了。
“那就这儿说定了，你歇着去吧，我带春梅回我屋里安置去。”振邦知道三弟心里的鬼，摆摆手说道，说完带着春梅去东边那两间房子去了。
春梅跟着大伯父进了屋。堂屋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也有一方桌同厨房的差不多大是黄木的，方桌四边各放了一条长凳，对门的墙上也挂着一副中堂只是与大屋里画的不同，是一副牡丹富贵图，中堂下边也靠墙放了一张条几，只是没有祖宗牌位，条几上摆了两只不大不小的彩瓷花瓶，花瓶里插着两把鸡毛掸子，边上还放一组青花瓷的茶具。大伯的房子没有后门，东边有一道角门，西边有两道角门同正屋相同的布局。
振邦让春梅进了西边前面的角门。角门进去后春梅看到房内靠窗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梳妆台，对门的墙上放着一个小木衣柜，房里也也架着一张一小床，床上和房内摆设都显示着它是女孩的闺房，让人觉得很温馨，春梅很喜欢瑞枝姐姐的房间。
“春梅你以后就在这里住吧，这是你瑞技姐姐的房。现在她嫁到沈家村去了，也很少回来，你以后就安心的在这里歇着吧。”大伯父把包裹交给春梅出言解释安排道。
“嗯，谢谢大伯！瑞枝姐姐的房间真的好漂亮呀！”春梅感谢着大伯父，她真的很喜欢这间房。
“看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可谢的呢，起紧自己安置吧，我和你大伯母就住东边大房，你有什么事不懂就要多问问大伯母和，知道吗？”定邦轻轻地拍了拍春梅肩头道。
“当家的，你回来啦，刚走到门口听到屋里有声音进来看看，果然看到你们，你打算把春梅安置在瑞枝房里吗？”素茹从外面走进来道。
“春梅，你就好好歇一歇啊，等一下有事再来叫你。”振帮说完就把素茹带到堂屋去了。
“是啊，夫人，春梅和锦仙两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还不适合住在一起，免得叫乡邻笑活咱们乱来。老三又有那么些鬼心思，派在他屋他夫妇俩都不乐意，对春梅也不好。而且他们还有锦坤和锦年两兄弟，也没多余的房间。现在咱们瑞枝也不常回来，两个儿子又在外读书也难得回来，即使回来也能想个办法应对过去，你比老三媳妇叫人放心，我看就这么安置吧，辛苦你多教教春梅这孩子吧，她和咱们锦仙一样，都是可怜的孩子，夫人你看呢？”振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希望得到妻子的支持和理解。
“可不是，咱家能有现在这光景确实得多亏了二弟振宏呀，若不是他那般玲珑，哪有现在这般的家业。可天炉英才呀，怎么就叫他染上那种绝症还带走弟妹和锦禹呀，可怜的锦仙呐。当家的就听你的，好好地保住二弟他们留下来的一根独苗吧。春梅还没来之前想必在她那继母那里也没少受罪，而且她又是锦仙未来的媳妇儿，我自是不会不管她。只是有一样，女人的事你不懂，以后我管教春梅你别插手行吗？”素茹支持丈夫的决定，也提出自己的意见，决定好好培养春梅。
“夫人呐，看你说的，你是什么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春梅交给你，我放心，那就有劳夫人了。”振邦欣慰地搂搂妻子的肩道。
“这还不应该吗，走吧，我该去做晚饭了，要不，你有事就先忙去。”素茹看着丈夫道。
“我还真有事，我得找真锦仙去，那小子好像对春梅不大对付啊，我得去问问他。”振兴说完走出去了。
锦仙玩得有些累啦，回房躺在曾经是父母的现在是自己的大床上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锦仙醒醒，醒醒，大伯有事要和你说。”振兴来到大屋锦仙的房里，看到刚刚才分别没多久这孩子居然还睡着了，本想着让他多睡会，但又一想马上就得吃晚饭了，于是轻摇着侄儿让他起来。
“大伯，干吗呀，不让人睡觉啊。”锦仙给弄醒有些不痛快但看到是大伯又不想发作，大伯父对他来说跟父亲一样让他安心，爱戴。
当初父母和哥哥都在的时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他是最快乐的。后来爹娘都生病了，找不到根治的药物相继走了，不久之后哥哥也染上同样的病也走了，那一段时间锦仙难过伤心极了，整日整夜的哭，要不是大伯天天陪伴着自己安慰着自己，说不准自己也就跟着爹娘和哥哥一起走了，还是大伯让他一定要把爹娘哥哥没过完的日子接着好好过下去，所以他才坚强起来，他最喜欢也最敬重大伯父。
“大伯，你有什么事啊？”锦仙有点不高兴地问大伯。
“锦仙，今天来我们家那小姑娘叫春梅，你喜欢她吗？”振邦想了解侄儿的想法。
“你说那小丫头啊，也不讨厌也不喜欢，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我干嘛要喜欢她呢？”锦仙觉得自己干嘛要去喜欢不相干的人。
“她怎么不是咱们家的人呢，傻孩子，她可是你爹娘在你在娘肚子里就给定下来的媳妇呀。她娘和你娘是最最要好的好姐妹，你爹和她爹也是有交情的哟，锦仙你说春梅是不是和你很亲呢？”振邦循循善诱。
“大伯，就算她爹娘和我爹娘要好，我也不能决定要喜欢她，得看她以后讨不讨厌。”锦仙可不想被迫要喜欢春梅。
“你这孩子，唉，好吧，咱们日后看看春梅的表现好不好，这总行了吧？不过你可得要答应别欺负她哦。”振邦知道锦仙是个拗脾气，只好乐观后效了。
“知道啦大伯。”锦仙有点敷衍地应道。
“我们锦仙是好孩子，大伯相信你，走吧，晚饭要好了，我们去吃晚饭吧。”振邦边夸奖边催促着锦仙。
锦仙的确也有些饿了，有些不情愿地爬了起来跟着大伯去厨房。
“锦仙，大哥，快来，正等你们开饭呐。”振兴见侄儿和大哥进得厨房来，连忙从长凳上站起来招呼道。
平时振兴一家子都是在自家的小厨房里开伙，今天因为春梅来了，素茹也就把他们一家子也喊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大伯好！”锦坤和锦年两兄弟也从一边走过来叫大伯。
“哥哥们几时回来了？”锦仙见到锦坤和锦年两兄弟，一下子瞌睡虫全跑了来了精神高兴地叫道。
锦坤锦年向锦仙挥挥拳头打着他们的招呼。
“哦，锦坤锦年也来了，锦仙你就和两个哥哥坐一块吧，三弟你也坐，春梅呢？”振邦在桌前没看到春梅忙问道。
“大伯我在这儿。”春梅从灶台边走了过来，看着一大桌子男人不知道大伯父叫她来干什么，只得先回应着大伯，不去看那三个直盯着她看的男孩子。
“春梅，来，见过两位哥哥，锦坤锦年你们以后都得照顾春梅妹妹，知道吗？”振邦把春梅引见给锦坤两兄弟。
“大伯，我们在你进来之此就见过了我们听大伯的会对春梅妹妹好的，是吧，锦年？”锦坤没等春梅开口就有礼貌地回着大伯的话，并提示着弟弟。
“锦坤哥哥，锦年哥哥好！”春梅被大伯点名只得礼貌地叫人。
“哼！”锦年不把春梅放在眼里。
“春梅放心，我们兄弟会对你好的。”锦坤拉了拉锦年。
“嗯？”振兴瞪了一眼小儿子:“不听大伯的话了？”
“是，大伯，我会对他好的。”锦年睃了一下春梅恭敬地看着大伯答应着。
“好，都是好孩子，我们周家的儿郎定都是差不了，我为你们高兴，来都坐下，春梅你也坐下吃饭。”振邦特别高兴！
“当家的你们男人先吃吧，等你们吃好了我们女人再吃吧，别坏了规矩，春梅来我这里。”素茹赶忙端过最后一盘菜来放在方桌上出声招呼春梅过去。
“是啊大哥，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呀。还是我们先吃吧，别难为她们，我们早点吃完，她们也可以早点儿吃啊，你说是不是？”振兴怕大哥生气忙出言圆场。
“说的对！我们先吃吧！吃完了，让她们几个吃。”振邦觉得有理，便和弟弟侄儿们开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