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

张祥年轻时有一个梦想,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翻过千山万水,找一个世外桃源住下来。在那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清晨面向朝阳,傍晚双依日暮,面对星空感慨宇宙宽广人生苦短。

然而,当阿雅出现时,这些想法都褪色了。在拥有阿雅的日子里,张祥的人生很灿烂,仿佛春天里的花园,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新奇的。阿雅和张祥不只是肉体上相互愉悦,更重要的是阿雅的生活态度彻底地改变了张祥的人生观。

张祥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清新脱俗的青年,不重金钱,重感情,仁义,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阿雅的到来,只问了张祥一个问题,就让张祥陷入了困惑,阿雅的问题是: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张祥跟我一样就读于本地唯一一所高中,虽然不是一届,但是总有一些相互认识的朋友,毕竟小县城就这么大。张祥在高中不显眼,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女生缘。大家认为他太清高了,偶尔有几个女生谈论过他帅帅的样子,这些恐怕到现在他都不知道。

张祥高考成绩不错,去了省会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张祥义无反顾地选择做了北漂。对他来说,那座城市有太多的记忆,而且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张祥最初在京城的日子怎样,我们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多说,只知道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固定的工作。他遇到阿雅的时候,是找到一份稳定工作之后的事情。那时,他工作的环境不错,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福利。


张祥和阿雅是在华山上认识的,阿雅与两个同行女伴遇到了独行的张祥。在苍龙岭韩愈投书处,张祥正在看百岁老人赵文备的石刻,阿雅过来问张祥能不能帮忙拍张照片。看到阿雅阳光灿烂的面容,张祥的内心一下子明亮起来。如果这是一见钟情,那就是吧!

阿雅喜欢玩,张祥就陪她玩,反正有阿雅的地方,就是快乐的地方。阿雅偶尔会小女人一下,这让张祥感到更多的是甜蜜。纵容她、娇惯她,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于阿雅,张祥从不考虑是不是应该,因为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应该。张祥入不敷出,阿雅也是一样,可是他们很快乐。

三个月多后,阿雅和张祥租了一间屋子,住在了一起。那是京郊一个农户自建的三层楼房,有大约60多个房间,每层有共用的厨房、卫生间和洗浴室。隔壁是一对做水果生意的夫妻。搬家那天,看着阿雅忙碌的样子,张祥真的以为这辈子只会有阿雅这一个女人了。晚上,阿雅娇羞的坐在床边,安静地等待着张祥处理完一天的电子邮件。昏暗的灯光下,阿雅美丽的面容是张祥一生一世无法忘记的画面。那天,阿雅和张祥几度融合,从床上到床下再到床上。屋子虽然破旧,可是有了家的感觉,再也不是旅店和宿舍,阿雅和张祥真正感觉到了那种心灵和肉体的交融。

以后的日子,张祥和阿雅玩得很疯,从他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他们一起蹦极、跳伞,去十三陵水库旁边的蟒山玩滑翔伞,在八大处练山地自行车,去狗牙山玩速降,这些都是我一辈子不会去尝试的事情。张祥能完整无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我一直认为就是一个奇迹。

事过多年,张祥依旧是单身,阿雅应该嫁人了吧。张祥有一张很帅的照片,是在大姑娘山登顶后拍摄的。不知道张祥拿着冰镐站在山顶时,是否还会想起那个爱笑爱哭的阿雅?也许,张祥最初的梦想早就实现了。也许,头戴雪镜斜背缆绳手持冰镐的张祥,才是他内心中真正的自我。张祥找到了自我,而那个美丽的阿雅在哪里?


《沉默的心》是张祥故事的第一篇。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于是就有了《他和她》。这是张祥故事的第二篇,篇幅有点长,但仍然感觉没有讲清楚。就先这样吧,日后有时间再补充修订。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叙事者无心,听者勿对号入座。


2017.8.22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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