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简史》:相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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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物质越来越丰富,幸福感却越来越低的今天。忙碌,让人们无暇思考;娱乐,让人们不愿改变;沉默,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我们究竟生活在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

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让这个问题变得有趣。这本书不是一本单纯的历史读物,它把有限的科考依据和无限的想象力完美融合。好像把人类历史设计成了一个大型的奇幻游戏,让250万年前那个有点像人的猿类动物栩栩如生,让读者可以在人类发展的多种可能性中自主遐想,在时间、空间中任意穿梭,身临其境感受每一个时代的变迁。

人类的祖先没有巨型动物强壮,没有肉食性动物敏捷,不会像鸟类一样飞翔,不能像鱼类一样下水,不耐热、不耐寒,这些陆地上的“小可怜”如何扭转乾坤一跃成为了今天的“万物之主”?

追根溯源,人类有巨大的脑容量,有不同于其他动物的语言系统,这些能力让人类不甘心一直居于食物链顶端的霸气动物之下。弱小的它们有了改变的欲望,并且它们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世界,于是它们发动了认知革命、农业革命和科技革命。

认知革命让人类相信自己是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殊存在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动物世界》栏目之所以家喻户晓,因为人们对动物充满好奇,进化已经让人们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动物世界的一员。

原始的动物世界可要比赵忠祥介绍的《动物世界》精彩得多。那时的动植物种类数不胜数,样子奇形异状,而且动物们自带着未被驯化的野性。在茂密的丛林和辽阔的平原上,可以见到长毛象,200公斤重、2米高的袋鼠,比鸵鸟大两倍却不会飞的鸟,高6米的巨型地懒,两吨半重的双门齿兽,还有人属的动物就有至少六种以上。这是真正的动物世界,它们自然生长,遵守着与生俱来的食物链规则。

人类之一的智人在长久的焦虑和恐惧中,变得残酷和危险,而且开始不安分,它们蠢蠢欲动要改变世界秩序。智人的实力确实也不允许它们低调,它们会用火,能把燧石做成刀具,能把树枝削成武器,还发明了船、油灯和制衣的针,更进化出了最重要的能力,虚构故事。

智人看似说走就走的旅行,实则是血腥屠戮的开始。它们一把火把森林变成平原,制造了一顿最奢侈的露天烧烤,巨兽和其他人属动物的灭绝,扫清了“为智人独尊”道路上的障碍;它们尝遍了飞禽走兽的味道,其他物种在智人眼中都是盘中菜肴;它们加速繁衍,力量不断壮大。

它们不但不在乎生态失衡,还为自己的壮举深感自豪,配上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还大肆传播泛神论,让人类的“励志”故事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更加巩固了智人不断上升的地位。

农业革命让人类相信靠自己就能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

农业革命之前,人类的采集狩猎生活居无定所,朝不保夕,大约一万年前,智人决定改变。

农业革命发生在中东、中国和中美洲,因为适合农耕的作物只有少数几种,麦、豆、麻、稻、粟成功入选首批试验田种植品种。

“试验田”在哪,家就在哪,智人从此开启“累并快乐着”的蹲守模式。农作物的生长、成熟、收获的过程,让人类体验到了喜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昭有所期,夕有所念的日子,让人类体验到了安定。

它们还驯化圈养了牛、羊、猪、鸡等动物,因其能提供肉、蛋、奶等食物,还可以成为劳动力,减轻农民的工作强度,人类给了它们一个新身份,叫家畜,这些家畜的价值就是服务于人。

每一次革命都会有牺牲,认知革命让大量动植物灭绝,农业革命则让人类和其他动物失去了自由。

猎人抓羔羊来“收养”,懵懂的小羊在猎人的照料下长大,最后死于最依赖的猎人手中。野鸡自然寿命是7至12年,牛是20至25年,人类驯化的鸡和牛,几周或几个月就到了最佳屠宰年龄。为了圈养猪,人类会把猪鼻子切掉一大块,每次猪想闻东西,都会感到强烈的疼痛,无法觅食,更无法探路,不得不把人类当成主人。奶牛和奶羊只有生产后,才会产奶,人类为了霸占牛奶羊奶,便在奶牛和奶羊生产后,杀死小牛小羊。还有一些待遇不错的家畜,被称为宠物,被关在不同的笼子里,它们或者有一天也会成为智人的食物,或者供智人玩乐。总之,它们已经乖乖臣服于人类的统治,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和人类都同为动物世界里的动物。

人类囚禁了动物,决定它们的生死,但人类自己,也并不自在。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但其实也可能是植物驯化了它们。

锄地、除草、驱虫、浇水、施肥、守护,人类每天围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累出了颈、肩、腰、关节等大量疾病。

遇到灾荒,或者因土地划分、财产抢夺而发生的暴力死亡,又或者因密集群居导致传染病滋生肆虐,让人类又多了一个疾病,神经衰弱。

面对坚持和放弃两条路,人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坚持,因为未知对人类充满了吸引力,他们开始期待未来。而人类发展至今,农业确实一直处于首位,农业革命无疑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是社会、国家、体制、文明形成的根基,在保障人类基本需求和保护土地生态上起着突出作用。

科学革命让人类相信,只要取得并应用新知,人类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贫困、疾病、战争、饥荒、年老甚至死亡,都不是人类必然的命运,而只是无知造成的限制。

在过去的500年里,人类对时间有了概念,生活被一分为二,每天像陀螺一样在生活时间和工作时间里打转。

少数人操控着科学研究方向,他们把弥补人类自身弱势做为首个目标。科学家们不负众望,给出了喜人的成果。

人不够强壮,操控枪、炮、原子弹,就可以让人类威力十足;人不够敏捷,人工智能高敏感传感器可以替人做出秒反应;人不会飞,飞机、火箭、卫星帮助人类圆了航天梦;人不擅水性,但有了潜艇、鱼雷和水下机器人,海洋世界便可以一览无余;人不耐热,制冷设备安排上;人不耐寒,能量转换可以制热。

科技成果让人类更加自信,也让人类不停地加速前进的步伐,如果说认知革命和农业革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牺牲,那科技革命将带来的可能是人类的再生。

《人类简史》最后一个章节叫“智人末日”,作者假设了三种智能设计取代自然生长的可能,分别是生物工程、仿生工程和无机生命。

所谓生物工程,是通过植入基因的方式,改变生物体外形、能力和需求。仿生工程,就是生化人,身体的所有部位都用机器或其他活体替代。无机生命是人变成了可以独立演化的计算机程序。

看人类的发展史,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这几种想象能成真,那或许就是因为人类相信这么做,不会是人类的末日,而是人类的新生。

如果新生人类体内可以激活完善祖先和前人的基因,它们也许就能告诉自己:“现在就是最好的时代,因为有取之不尽的能源,还有用之不竭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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