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这是你最喜欢唱给我听的歌。

2016年7月13日下午六点十分,我拖着行李箱第一次在你们学校门口见了你,所有前去支教的人中,你是第一个来迎接我的,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

从家到集合点,跨越了一个省,大半个重庆市,那天的天气很热,加上旅途奔波,我整个人都有点蔫。你被一群人起哄到马路对面来接我,他们都等着看你的好戏我却拒绝了你的帮忙,全程礼貌回应。后来和他们打过招呼后你又送我去到女生宿舍放东西,一路上给我介绍你们学校的建筑,我想这么热情的一个人肯定很受大家欢迎吧。

从那以后我对你再无印象,后来支教生活正式开始了。这是一段和完全陌生的人去到一个只能从网上了解零零碎碎信息的地方做一件陌生的事的经历,是的,在出发前我谁也不认识。当然,你们也没见过我。

我是四年级的班主任,你教我们班的历史,在这之前一直没有交集。我却在你上三年级的历史课时候听说你讲得很有趣专程跑来听你的课,后来也没有后来了。

每天白天上课晚上开会然后玩狼人杀,我认识了大家也进一步了解了你,你和每个女生都能玩到一起尤其和H关系最好,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你和Y关系更好。你是大家眼中的万人迷,很高,很瘦,长得也算帅气,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某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和Z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好巧,你也在。我们谈天说地,从南到北,从你的初恋到我的生活,无话不说,对你的偏见解除但仍然对你保有心理防线。

那天晚上,我们从八点月亮还未升起的时候一直聊到了凌晨两点,看着满天繁星,一次一次数着北斗七星,一边听着我最爱的张杰的《看月亮爬上来》一边望着月亮一点一点爬上山头。我们玩性大发,不仅交换了拖鞋穿,还和他们一起拍了好多搞怪的照片。后来实在太晚,他们先回去只留下我们两人,你继续给我讲你高中是如何偷偷和喜欢的女生牵手拥抱,以及那些高中时代有趣的事。再后来我们都困了,我坚持要洗澡但是我很怂的害怕了(那里宿舍厕所和教学楼都是单独的一栋楼),你就陪着我去拿换洗的衣服一边和我聊天一边等冷水沸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相信你,让你在厕所外面等我,当我洗完出来看到你坐在厕所门口的梯子上埋头睡着的场景,那一刻真的不忍心叫醒你。

慢慢我们互动多了,我也不再对你刻意保持距离。

故事的发生总在晚上。也许因为天气热,再加上想起以前一些不开心的事,我的心情很是烦躁,于是决定一个人在校园走走。真的好巧,你也没睡还在教学楼用电脑看着电影。你引导我说出心里的不快乐,想尽办法用你的故事逗我开心。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我们从办公室门口转移到了教室里面,聊着聊着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意识模糊的感觉到你偷偷亲了我一口,我没有抗拒继续睡着。

你总是偷偷约我到我们班的教室,像个小孩一样,说我和谁谁谁走得太近你不高兴,于是我又反驳你和那些女生关系太好,就这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都已经过半。

从第一次去到天台我就把我的床铺从闷热的宿舍搬到了天台, 躺在地上听着虫鸣吹着风看着北斗七星和满天繁星,不厌其烦地每晚都要看着月亮爬上山头。我睡在他们四个人的中间,刚好左边两个男生右边两个女生,你因为感冒不和我们睡一起,但是基本每晚都要和我们玩一会儿再回去。

第一次你和我们一起睡的时候,大哥很贴心地将他的位置让给了你,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关系的人。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你偷偷把你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牵过我的手,我们害怕他们发现却高兴得像个孩子。那一晚,我睡得很安心。被你的早安吻叫醒,很甜蜜。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你和大家的关系依然和从前一样,就连同学生们都特别喜欢你。你说我也是个孩子,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我真的不是个大度的人啊,结果你也不是。

难得遇到这里下雨,当我们晚上睡到一半把床铺从天台转到楼道的时候,你突然走了,大哥来找你了,我也来找你了。找不到你们,我很焦急,因为我知道你误会我和大哥了,大哥和你是那么好的朋友,刚好大哥也是我除了你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我给大哥打电话(那时你手机已经坏了)问你们在哪,大哥让我别担心他会和你讲清楚,你们聊了很久,回来的时候他们睡了,我还在等你。感谢大哥把你带回来了,我不知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和往常一样偷偷牵着我的手睡去。

第一次大家集体出游,你让我故意坐在车尾旁边给你空一个位置,你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当你正准备往后走的时候你被叫住了坐在车头和大家一起闹一起笑,于是你让大哥把我给你们带的早饭送给我因为我的也给你们了。大哥一直不停地帮你说着好话,分享我好听的歌曲,聊你们一起的趣事。终于,你来了。

在游览景区的时候我们故意走得很慢落到最后,你说我一靠近你你身体就有反应了,我当时真的觉得超级尴尬啊,但是又觉得好笑。我喜欢你那天穿的衣服,蓝色T恤和九分休闲裤再搭一双简单的帆布鞋,显得你身材真的超好哇。我们故意吵架故意打赌,我实在走不动了,于是你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背着我走了一段路。后来你再背我结果把脚扭了还不敢和大家说为什么,却还怪我因为太重,哈哈。

故事就要讲完了,我们的支教生活进入了尾声,一直紧锣密鼓地排练着汇报表演的节目,我很不争气的生病了。是的,还是你陪着我去校外的卫生室找医生买药。你真的很自恋你知道吗,走到哪都不忘照镜子,头发弄得比女生还香。我们坐在那儿,被放学回去的学生撞见,撞见就撞见吧。

决定和你一起回去的那天之前我想了很久却因为一个玩笑话答应了你,你像是我的superman帮我解决学生打架的问题,不管男生还是女生,你都可以处理得游刃有余。

从排练节目开始你就一直跟我说让我和你回家见你最好的朋友,我挣扎了很久还是没能磨过你。不巧的是刚回去没多久我们就被见了家长,你爸爸还没回来就张罗着我和你阿姨他们吃饭,算是正式见面。后来你爸爸让我做一顿饭给你吃说是给你补身体,其实是想考察我吧。再后来你婆婆和姑姑一大早就买菜来你们家,你爸爸做了一桌的菜,红烧肉很好吃。

第二天陪你去剪头发,在理发店见了你第一个朋友,结果到了吃饭的地方,进去的时候我懵了,一大桌的男生等着我们,我只知道那天他们敬酒的时候我喝了至少二十杯唯怡。那天你喝醉了,我一直忙着照顾你,所以我的手被椅子压破了你现在都不知道,你的酒品如你所说真的很好,吐完就睡死过去了,不然得该多难受。

第三天,你说你初中最好的朋友生日让我和你一起去,这些在去你家的时候你就给我说过,真的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去到聚会的地方,吃饭的桌子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桌子,二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刚好大家自我介绍从我们这边开始,我厚着脸皮说我是你的家属,当时真的特别不好意思,结果到你介绍的时候你又说了一次我是你家属。朋友的爸爸只找了你敬酒,我才知道原来你真的超级优秀,所有朋友中只有你读的是重庆最好的大学,和朋友创业还在忙一直做的项目。后来我们去ktv,你每唱一首情歌的时候都要看着我,我也一直特别迷妹的望着你。


你说你喜欢我像小鸟一样依偎着你,那时候的天真美,后来的天也很美,但那只是你一个人的风景。

你不知道的是,拒绝你爸说认我做干女儿的想法后,逢年过节我都有问候你爸爸,你爸爸也会关注我的朋友圈问我为什么经过你们那儿不给他打电话让他请我吃饭,你爸爸真的很可爱。

故事说到这就结束吧,那些不开心的就让它随风去吧。我不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的怪孃孃,也不再是你怀中的小鸟,我曾喜欢你,也不后悔喜欢过你。正如你,喜欢就是喜欢,不爱也绝不纠缠。不联系就是最好的祝福。

最后愿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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