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还是我,还是架空,还是ooc,谁上升蒸煮我还是会和他急。我好像跳不开自设了。开完这篇就开不架空的吧。

(一).寻欢作乐

当朝右将军,战功赫赫。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校尉做到右将军,他不过用了整五年。而且,他如今才二十三岁。

文官品级普遍比武官大,但是在他面前敢托大的人实在是无有。他带着戾气,那是经历过战场残留下来的戾气,随着时间的久长愈加可怕的戾气。

“杨兄,哪有推辞做异姓王的道理啊?皇兄只是想更有理由的犒赏你,右将军的拘束太多了。”

“鸿之,莫在提此事了。我实在是没有做异姓王的欲望。皇上如此赏识我,已是感恩戴德,不求其它,但求我大康安宁。”挥挥手,杨九郎拍了拍挚友的肩膀。小自己三岁的小王爷,见到自己之后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

“算了算了随你吧。我也是怎么都摸不透你了。”扶额,根本拿这个莽夫没有办法。

“不当异姓王就不是你大哥了?你大哥大胜而归你也不知道请大哥喝酒去。”杨九郎徉怒,手劲不免大了,弄的小王爷直嗷嚎。

“小弟哪里敢啊,小弟带大哥去个好地方。只要你不和皇兄告状,小弟以后总带你来。”没人见过小王爷谄媚的一面,毕竟谁也想不到能对亲兄弟下杀手的人会有谄媚的一面。见过的,除了他皇兄就只有他大哥了。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雅致是雅致,但这明显,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杨九郎不禁皱眉。

“此地的姑娘都是好姑娘,来此也是为谋生路,平日里卖唱不卖身。除非见得如意郎君,随他共离此地。兄长莫要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的了。小弟也是看兄长别说成亲,连个陪房的都没有,才思及此地的。”眼看着杨九郎的脸上舒缓开来,小王爷终于是一块大石落了地。

“小...小公子来了啊,这位是?”那年长许多的女人明显认得小王爷。

“是我大哥,他是个随军的,样子是吓人了些,人却还是极好的。”小王爷看着面前的女人解释道。“我们二人,来一睹姑娘们的才姿。”

“我知道了,我叫我们这儿最优秀的琴师前来,让姑娘们给你们唱些小曲。给你们准备些酒菜,二位在此地休息吧。”年长的女人没有鸨母的功利感,反而透露给人的,尽是慈祥。

(二).伯牙子期

姑娘们并不都国色天香,甚至上妆都是淡妆。但是个个气质出尘,嗓音亦是婉转动听。

“大哥可有心仪的姑娘?我可跟你说好了,带人家走,可要对人家好的。”小王爷调笑

“闭嘴吃东西”杨九郎本就无有带一个姑娘回家的意思。只当是放松身心罢了。

“琴师来了。这琴师,相貌比姑娘还美一些。”小王爷揉了揉自己的圆脸。比起琴师的清瘦,明显洋溢着婴儿肥的光辉的圆脸。

琴是他最好的爱人,当与琴四目相交的那一刻,当手指抚上他爱人的身体的那一刻,所有无情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双美如白玉的手指上。

“仙音下凡 ,入吾等莽撞人之耳,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公子何名?”向来不喜欢主动找人说话的杨九郎,主动说句话却是对着一个男人。

“张二”男子开口言道,声音也是及其好听,就是这名字。。不是很好听。

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杨九郎低头灌了一杯酒。

“鸿之,帮我问问,要带他走,需要付出些什么?”杨九郎小声的问着,顺便推了推一边正吃喝的小王爷。

“谁?哪个姑娘?”小王爷可没顾忌,听闻这榆木疙瘩也能碰上一见钟情的,比见了什么都新鲜。

“你给我小声点,去问问,要带那个琴师走的话,需要怎么办?”杨九郎狠狠的给了他一下子。

怪不得兄长这么多年都未娶妻纳妾的,没想到,看上的良人竟然是男子。

在杨九郎没看见张云雷之前,也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香软玉的。但看这公子,也是人如玉啊。

“公子如伯牙,在此弹琴,终是难觅子期的。不如让在下做尔的钟子期。”又听一曲罢了,杨九郎干脆凑到男子身边。

“赎我?两千两”张嘴就那么直接。直接的报了一个能领走三个半姑娘的数。

尴尬的气氛愈加尴尬。翘首等着去打听的小王爷回来。

“那老板娘说,他也没卖身,哪里需要什么代价。”终于盼回来的人,给杨九郎的却是这么一个条件。

“他刚刚说要带他走,两千两。”杨九郎倒是不在乎两千两。主要是他现在怎么看,都是囊中羞涩。

“小弟恭喜大哥得此佳人。”谁都知道你没钱,放心。

“咳.我会还你的。”杨九郎说话有一些偷偷摸摸的。

(三).主人还是将军?

琴师要那么多银钱能做个甚,他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老板娘。

“您莫要推辞了,我虽并不算是卖身于此,但是若非是您救了我,我哪还能得活?”深作一揖,开言便道。

“您就把这院子翻修一下,帮姑娘们买几身好衣裳。”以往,客人给的钱大部分都是姑娘带走的,一下子这么多的银两,还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若有幸能再会,便要感谢上天恩德了。”再施一礼。

琴师从来没见过那么大气的院子,偏安京城一隅,院内花草好似锦绣绮罗。一湖位中央,内有一湖心亭,拱桥相连。

“将军宅邸,果是大气非凡。不过,这么大的院子,实在是人气儿少了些。”这么大的宅邸,下人却是只有零星的几个。

“你非要叫的如此生疏?”杨九郎非常不悦,他的情绪,一向是很明显就能让人看出来的。

“是主人,奴才僭越。”撩袍下跪,弄的杨九郎不知如何是好。

忙将人扶起“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杨九郎。”

张二的脑子里迅速飞过有的没的,叫将军,叫主人,身份都是他的琴师。若是叫了名字,罢了罢了,保着身子干什么?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贞洁烈妇。

“九郎。”听上去,就像是妻叫自己的夫君。杨九郎甚是受用。

“张...二  ”这名字实在难听,“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如何?”

“你的琴音,款动如云,急弹如雷。不若,你就叫云雷如何?”杨九郎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有文化的。取得名字比张二好听多了。

“谢将军赐名。”张云雷的确觉得,名字好听多了。

杨九郎带张云雷回来,本就是因为心悦他。虽然一直谨记他是个男子,但心中分配的位置自己却是他的夫君。

张云雷更无顾忌,自己无亲无故,就算是以男子之身侍君了,遭了天下人的话柄,与自己何干?

(四).男宠还是妻?

听闻右将军喜好龙阳,而今二十几岁了,未迎娶裙钗入府,反而与一翩翩公子琴瑟和鸣。

将军不会奏瑟。

“云雷,你看我画的好吗?”看不出任何东西的几个墨疙瘩,铺在上好的宣纸上,特别的突兀。

“……你这画的是什么?”张云雷实在是对墨疙瘩做不出好评价。

“这是小花,这是大黄。这是你养的兰花。”指着三坨一模一样的墨疙瘩,杨九郎准确的辨认出他们本来的样子。

“……你还是别学作画了。”张云雷没见过如此难以教会的学生。无论画什么,都是一个个的疙瘩,弹琴划破手,吹箫把萧给掰断了。

“那我教你,我教我的公子习文练武。”这习文,杨九郎说教,他也就会浅显的不能再浅显的。自从他教会张云雷认字,可以说张云雷就出师了。

“我教公子,如何翻云覆雨,消去浮生的无趣。”耳鬓厮磨,弄的张云雷直痒痒。

“自己看看天,才几时?”张云雷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想推开杨九郎,论力气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此时天正好啊,吾当与君度春宵。”杨九郎近乎粗暴的扯下张云雷蔽体的衣物,强压他在书案上,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我以为公子已经学会了,但是目前看来,我这先生当的不称职。”挺身进入,惹得张云雷咬了自己的下唇。

杨九郎忙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张云雷嘴里“你咬自己嘴唇干什么?”

口中被塞了一根手指,张云雷凡是痛了就用牙磨。“你这...莽夫。”张云雷错过头,狠狠剜了杨九郎一眼。

说好的习文练武,净学这些了。

“你说,将军与这男宠如此这般,三公主若是知道了。不得剁了这个男宠?”

“皇上都没说把三公主许配给将军。她自己想的罢了。”

“无论如何也是个公主啊。我还是觉得,她迟早是将军夫人。”

“你们几个,不去校场,在这嘀咕我家私事,胆子很大嘛。”杨九郎的声音突然传入,几个嘀咕的人一阵哆嗦。

“自己去领三十军棍。若再让我听见妄论我妻,别怪我不念情谊,军法处置。下去。”杨九郎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且不论他和公主无关,自己的宝在别人话里,竟是那么不堪。

(五).武学奇才

虽然张云雷觉得杨九郎是孺子不可教也,但是杨九郎在教张云雷这方面上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张云雷是个可教的孺子,无论是习文还是那个方面。

“你想学武吗?”杨九郎看着明显有些弱不禁风的张云雷,内心是并不想让他舞枪弄棒的,但是又觉得身为一男儿,不习得一身武艺怎堪称男儿?

“当然是想的,你说了多次教我习武,却是一直没有真的教教我。”张云雷也希望自己能有武艺,能护身也是好的。

“我特别怕你受伤,刀剑无眼的。”杨九郎犹如一只大懒猫,在张云雷怀里蹭了蹭。

“你亲自教我,你若是伤了我我就可以到处宣扬右将军武艺不精了。”张云雷笑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你拿着趁手些,我最擅长用枪,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合适。”张云雷虽然身材欣长,但是却很瘦。枪并不是最合适他的武器。

“我这儿有两把宝剑,一长一短。均为皇上御赐,削铁如泥,威力非凡。我想着自己特别不适用,就拿来当个摆件了。实际上这两把剑都是神兵利器。”杨九郎去书房架子上拿出两把剑“赠与你,能做防身的也好。”

“这御赐的东西能随便送人吗?”张云雷只觉得荒唐。

“没事儿,我这里少有东西不是御赐的,随便送人。”没错,杨九郎的脚盆都是御赐的。他生活能力十九级残障。皇上赏什么才能想起用什么。

“走,和我去院里,我教你用这两把剑。”杨九郎几乎是拖着张云雷走到院里的。

“这两把剑共用最好,任何一把损坏另一把的效用就可以算是大打折扣。”杨九郎示范了一套使用方法。

“九郎,是这样吗?”张云雷的完成,基本上算得上是刚刚杨九郎动作的复刻。

杨九郎愣住,呆立半天。“我可能...捡了一个真的宝。我捡到了一个奇才。”抱起张云雷吧唧了一口。惹得张云雷狠狠的给了他胸膛一拳。

“什么?你好好说话”张云雷怒道,虽然府中人不多,但这家伙太放肆了。

“你是个天才,是个比我的潜力不知道高多少的天才。”杨九郎激动不已,依旧不肯放开张云雷。

(六).副将

“本将军有意让张云雷做我的副将,彼时若有战事,随军出征。”校场上,杨九郎扬声道,声音洪亮,洪亮到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他的副将本来是一个年逾四十的老将,可惜上一次战役不幸入了英雄冢。

“将军,此人方才年几何啊?且在军中谁听闻了这号人物。”话说的难听,大多数人想的更难听。不过是将军一时兴起玩的男宠,玩腻了将军还能想起他是哪号人啊。

“我料定有人不服,谁不服,站出来和他比试比试。凡是赢了他,副将你们自己做主。”杨九郎嗤笑看着有跃跃欲试和张云雷玩车轮战的人“别跟我玩那些个把戏,你们中谁厉害自己站出来。想光明正大的得到个高职位,就别弄那些下作的手段。”

听得此言,想耍心机的不免都缩了回去,跃跃欲试的就剩下了五个。

“伤了他们,那是他们没本事。你要是敢受伤,我就好好的惩罚你。”杨九郎压低嗓音对张云雷说。

“你也教了我近一年了,将军既然说我是天才,我自然是不能驳了将军的脸面。”

直到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他都没有被对方伤到一丝一毫。一招一式,完全是杨九郎的作态。

“好!”军中的汉子向来只服强者,管他是何身份,他的能力足以让汉子们服气了。

“我有意带张云雷御前听封,你们听好了,此次也有几人要随我共同前往。”他叫的几人,能力人品具备且战功赫赫。也是时候加官进爵了。

“皇上要是问你些没有用的,你大声喊臣不知就行了,别理他。”帮张云雷穿上他亲自监工制作的盔甲,杨九郎看了看英姿飒爽的张云雷,觉得这真是块实打实的宝贝。

大雄宝殿前,新将军御前听封,老将士们加官进爵。连同庆祝大胜归来补上的宴席,皇上在皇宫内设了三天流水宴。

皇上长的倒是周正,看上去比没眼睛的杨将军好多了。可惜是个“智障”。

“爱卿,你长得如此的好看,是怎么瞧上那个小眼八叉的杨九郎的?”

“臣不知”

“爱卿你觉得我好看还是那个杨九郎好看?”

“臣不知”

“爱卿你....”

“臣告辞了。”

(七).人人都说心机婊,没有心机婊不好

事实证明,皇上的“智障”完美的在三公主身上也展现出来了。

只是皇上智障的很可爱,三公主就讨人嫌了。

“鸿之,过来坐。被三公主搞的实在不耐烦的杨九郎,看见小王爷就像看见了救星。”三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连她皇兄都不怕,却特别怕小王爷。

小王爷帮他大哥扫清一切障碍,当着三公主的面杀死了三公主同母的皇子。最可怕的是他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一直笑着。

眼看着小王爷满脸堆笑的过来,三公主极速的撤退,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怎么你了?”小王爷看着杨九郎的狼狈样,顿时想笑。

“借着敬酒庆贺的名头,在我这儿赖了快一个时辰了。跟我叨念这男人就该取个妻子,生一大堆儿子,然后老了好好过儿孙满堂的日子。”杨九郎不想理她,但是也不好推开她。

“她倒是很有自信,觉得能和你长相厮守了?”小王爷嗤笑,却是将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这人,真是放肆。在此大庭广众之下,竟对本公主动手动脚的?”突然一阵喧哗,众人的眼光都聚向一处,三公主衣服湿了一小块,指着一个男人的鼻子骂。

“公主何出此言?在下一直未动公主分毫。”张云雷毫不惊慌,依然是端坐桌旁。

“本公主心悦将军,对你这种人提不起一丝兴趣。你如此这般,竟然还敢狡辩。”凶狠的嘴脸。完全看不出公主应有的仪态万方。

“如此凑巧,在下心悦将军。对公主怎可能有一丝兴趣。纵使今日公主如此这般的引诱在下,在下也不敢背叛将军。动念也无有,何来对公主动手动脚一说。”张云雷平静的说出口的话,怼的三公主哑口无言。

“乐儒,你身为公主,怎可如此这般的在此地胡搅蛮缠?”皇上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来人,把公主带回寝宫,给她换身衣裳,让她好好休息。她要担负我大康和外族修好的重任的,你们看好她。莫叫她出来再闹了笑话。”对一旁几个明显是侍卫的人说道,皇帝笑着一挥手“众爱卿,朕敬众爱卿一杯。”

众人举杯饮酒。这公主,既无心机,却非要弄这种事,岂非滑稽?

(八).又何须旁人来嚼口舌?

流水宴席弄的杨九郎心情极差,倒是张云雷心情不错。

“三月过后,我们就要出发去北方应付如今虎视眈眈的北狄。这京城的好东西,还是应该好好享受。”杨九郎搂着张云雷的腰,只管把自己不开心的情绪展现在脸上。

“你若是再吃,再胖,我就进宫跟了皇上”张云雷捏了捏杨九郎有些肉肉的下巴。

“你果然是被其他的小妖精迷住了。你不爱我了。”杨九郎说着恶心巴拉的撒娇话,手却往张云雷的衣服里伸。

“你一定不能离开我,我们要生一大堆孩子,儿孙满堂,慢慢变老。然后一起欺负别人。”杨九郎温柔的贴近心爱的人。

然而张云雷完全感受到了他的热情。“你就不能多用一点软膏吗?猴急的你要干什么?”

(每次都开车,偶尔挑灭一下灯由得你们yy我是不是很贴心?)

貌似潘郎,走上闹市一路都有鲜花扔在张云雷的身上。

杨九郎气成了一个球。

“去吃些东西吧,别逛了。”杨九郎恨不得马上把张云雷带回家埋起来。

京城最好的酒楼,多少的达官显贵都在这里用饭。

离其有三条街的一个小酒楼,张云雷和杨九郎两个人点了一桌子菜。

“别看这里没那么高端,东西味道比那里好多了。”杨九郎从来不在意身不身份的,只觉得亏待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

“我进宫....”

“好的我少吃饭,你多吃点,你太瘦了。”杨九郎马上会意。

“听说了吗?右将军不顾部下的反对,强行把自己的男宠安排成了自己的副将。”小酒馆最不好的,就是见不到达官显贵,到处都是嚼舌根的。

“太昏庸了。那可是有关百姓安危啊。”有人搭话。

“别动,吃你的饭。”按住手上青筋暴起的杨九郎,张云雷反而淡定非常。

“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何必管旁人嚼口舌?”张云雷给了杨九郎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在意,继续吃饭。

“小二,结账。不用找了。”杨九郎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拿过银锭子还来不及高兴,就快哭了。那个银锭子上面有将军府的官印。

(九).随军的夫人

边关已经起了冲突,杨九郎不得不提前出发。

“你应该是久坐园中弹琴的佳公子,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去边关做跑马走卒的将士?”每次张云雷弹琴时候的专注,都让杨九郎甚至有一点嫉妒那琴。

“男儿志在家国,再说,你既然去了边疆,留我在这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张云雷仰起头看着整理行军册的杨九郎。

杨九郎放下行军册“你根本不知道,此去有多凶险。那北狄的首领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诡计多端。你就领着余留部队在京城也可啊。不必要非要犯这危险。”

“你既然都犯这危险了,我怎么能躲在京城?”张云雷眼神十分坚定。

“你我怎能一样?我久经沙场,我....”话未说到一半便被张云雷打断“难道你也觉得我不过是你的佞娈?封我个官职将我束之高阁,供人观瞻吗?”张云雷低下头。

“我从来没有!唉......罢了,你若实在要去。便去吧。”绕到琴案后抱住张云雷“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做男宠,你是我的爱人,心上人,我前二十三年都未能找到的另一半的灵魂。”

(某郎情话满分不科学)

军中的汉子才不管张云雷是什么样的身份,只觉得他体恤大伙,做事十分细心。比起将军更加是温柔多了。

“夫人随军是我等的福分。”士兵甲看着得到的额外的银子。这钱让他的母亲能治好旧疾。

“那天我们驻扎的时候我碰巧看见夫人弹琴了。将军旁边陶醉的像什么似的。夫人那琴美人更是美。”士兵乙说。

“你真是...将军知道了非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嘿嘿你还看见别的了吗?”士兵丙偷笑。

“我还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将军想去搂抱夫人被夫人踹了一脚。”

“哈哈哈哈哈”

汉子们爽朗的笑声从驻扎的营帐中传出。

行军多欢乐,喝酒吃肉。一旦到了战场,这些人仿佛是换了一个灵魂。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失去一个和你交好的兄弟。他家里还有老人幼童。

(十).渊源

北方民风剽悍,他们以游牧为生,他们大多都长了个巨大的块头。

“他还是不肯说吗?”一个俊俏的男子坐在一个很矮的大椅子上。

“可汗,他不肯说。他一直否认在大康受封的人就是张磊。让他描述那人的面貌他拒不描述。”答事的头很低,生怕惹的这人丝毫怒气。

“真是好的一个白眼狼,我让他看着张磊,他给我把他放了。”冷笑出声,却又突然怒道“他们族我都杀光了,为什么不杀他二人?我不强要他,他还真是长了胆子,敢给我逃跑?骗我真是骗的团团转啊。张磊死了?”

头低的更深,答事的知道但凡自己出了一点声音可能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把他扔进我圈养的狼群里。”突然又平静下来“我也听说了,他还真敢随军出征。被我操要死要活,被别人操倒是毫无怨言了。”

“去找几个好看的过来,火气大了还真是难受。”答事的仿若得到了宽恕的死刑犯,连忙回应后出营。

好看的,长得像小王子的。

为得一人屠戮全族,这个民族甚至还有他的再嫁的生母。看上了生母的继子,谁知道他是嫉妒,还是真的毫无人性。

“云雷,你都拒绝我三天了。好不容易在这里驻扎休息几天,没关系的。”杨九郎剥张云雷衣服的样,和他剥橘子的样有点像,都是眼睛里放光看着吃的的表情。

“别闹九郎,我心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线人传信,这几日北狄的首领大怒,好像还让狼群生生撕碎了之前的一个俘虏。也姓张...叫什么来着。”杨九郎实在想不起来。

“哥...果然。他不肯放过你的。”张云雷泪流满面。

杨九郎十分不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九郎,你听我说。你了解了我的身世,若是能接受,我还是你的人。北方原有两族,势力平分秋色。我也不叫张二,我叫张磊,是其中一族的小王子......”张云雷说话没什么起伏,然而杨九郎却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的母亲,是我的继母。他近日杀的,是我大哥。我大哥为了保护我,一直装作是我的侍卫。”张云雷眼眶红了,杨九郎紧紧的抱住他。“没事,你是张云雷。你是杨九郎的。不怕,我就算是豁出去我的命,也会保护着你。”

我愿舍身护君周全。尔是吾真正的灵魂。

(十一).敌人

杨九郎本就骁勇善战,他带兵伐北狄,使得边关吃紧的战事,形势以眼可见的速度逆转。

“你果然是非凡的,你为什么懂这么多的兵法啊?”杨九郎很奇怪。

“我儿时未来的及习武,父亲帮我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习文,教我兵法。”杨九郎还教张云雷识字呢,却不知道根本就是班门弄斧。

“如此看来,也用不了多久,不是什么大的战争嘛。”杨九郎觉得北狄首领很是保守,一直没有大刀阔斧的派兵攻击。

“你千万莫要小看了他。我父亲当时以为他为和而来,没想到他是笑里藏刀。你说他诡计多端完全没错。”张云雷最怕的就是杨九郎太过小看他。

“我知道了,我不会掉以轻心的。你要注意不要生病。”杨九郎抱住张云雷的身体,发现他的体温时高时低。

可汗对伺候他的人,没别的要求,长的像张磊就好。不管是男是女。但是若是过像了,他可能会更不高兴。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把脸化成这样的,但是你若是再敢,我就剜了你的眼睛,火烧了你的脸。”男子突然将一个男孩踢了一脚“滚出去”

有的人为了取悦自己也是用尽了手段,那个男孩和十三四岁左右的张磊一模一样。和他一眼就看见的少年一模一样。

自己圈养的羔羊,自己还没有尝到味道,却可能躺在别人的餐盘里。真是,让人不爽。

“进来。”向外吩咐到,只见一人躬身而入,深深见礼。

“都规划好了吗?不伤他把他带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笑着玩弄这书案上一个手把件,张口便问。

“回主人,都计划周祥了。只是属下不知为何您不直接绑来张磊。”

“你榆木脑子。绑来他,他也不可能心甘情愿。”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心甘情愿,但是宁愿威胁你,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十二).入网鱼

“他真当我傻了?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我在他身边放了多少的细作。真是好个卑鄙的计划啊。”杨九郎怒气冲冲,想着有人计划周全只为得到自己心上人就止不住来气。

“他一条路走到黑,从来是认死理。只怕你这次识破了他的计划,他下次会更加卑鄙 ”张云雷沉吟一会儿。

“不管他出了什么样的烂招,他怎么可能从我身边抢走你?”杨九郎越看张云雷越是宝贝。总感觉好多人都盯着的,但是属于自己的宝贝。

怀璧其罪,所以才会有人想对付他。

一觉醒来,佳人不在枕侧。

张云雷一直是比杨九郎醒的晚的。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张将军去哪儿了?”杨九郎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将军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说他有急事去大市集一趟。”

张云雷已经到了北狄帐前了。

“何人?”一个士兵机警的拦住张云雷。

“去告诉你们可汗,张云雷,前来找可汗有大事相商。”淡淡的说道,张云雷没有理会士兵的疑惑。

“可汗,帐外有一人说找可汗有事相商。”

“何人?”他只管悠哉的喝着酒。

“他说他叫张云雷。”手中举起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张磊,他竟然会前来。真是好胆子。”

鱼往网里钻。

“把张将军请进来。”声音颤抖,已经二十一岁的张云雷,不知道是长成了什么样子啊。

“见过可汗。”张云雷行了一礼。

此时,他的身边甚至还有承欢过的男子。长的和张云雷有五分像的男子。见到正主都愣住了。果然,只能是自叹弗如。

“下去吧。”一个眼神递给男子。

“张将军前来,必有大事相商吧。”

“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如今叫张云雷。”平静的说出这话,完全未顾忌气的不行的对方。掉头就走。

士兵要拦他。

“让他走。”大吼一声,但他几乎浑身都在颤抖。

(十三).军法

整一个三堂会审,架势大的真是吓煞人也。

“你能说说你去哪儿了吗?”杨九郎坐在主帅的正位上,昭示着他是军队统帅,而不单单是杨九郎。

张云雷不知道该怎么和杨九郎说他只身一人强闯敌营,敌营的首领还是个觊觎自己多年的。

“你是打算一直装傻吗?只身闯敌营,你真是本事大了。”杨九郎气的就差脑袋冒烟,但凡这人伤到一丝一毫,自己又怎么办。万一他被敌军强行扣留,自己万一来不及救他。

张云雷跪的膝盖痛,不跪敌营称王者,却要承受着己方将军铺天盖地的怒气。白色的裤子膝盖沾染了黄土,宛若天人的公子此时低头无言。

“私自出营,打三十军棍。”杨九郎攥紧了拳头,手被自己捏的生疼,强说出来。

“将军,通敌之嫌,理当处死。”一向看杨九郎和张云雷都不顺眼的一人开言便道,嘴角笑的很是恶心。

“将军行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人置喙了?”杨九郎气还没消,又有人拂他的逆鳞。“把他一起拉下去打三十军棍。”

张云雷是被抬回营帐的。脊背露着,一片斑驳。人已经昏过去了。

杨九郎心疼,但余怒还没散去。拿着最好的药膏在张云雷脊背上胡乱的抹。就像糊墙一样的抹。

“嘶....疼”张云雷终于醒来,药膏冰冰凉凉的,但是还是遮不住疼痛。

“你还知道疼,老子更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胆子大,你就作吧。”

“他一定很生气。最怕的就是他万分冷静,步步为营。我如此去扰乱了他的心神,他也就没那么难对付了。”张云雷聪明的过了头。他做事永远都是考虑的最佳方式,从未关注人情上的问题。

“我应该多打你几下,我看你完全没长一点记性。”扒下张云雷松垮的裤子,手对着屁股就来了几巴掌。

“嘶,你还打我?绝交。绝交!”

(十四).你自生自灭吧。

最好的药膏果然是最好的。几天伤势就见好。只是杨九郎要靠近张云雷,张云雷就狠狠把他推开。

“别碰我,我屁股疼。”张云雷把杨九郎的手从自己身上划拉下去。

“你这军棍打的伤都快好了,我给你屁股的几下还永远好不了了是吧?”

杨九郎就差翻个白眼。可惜他翻不翻的也差不多。

“对,我就是长了个金贵屁股,没个三五年的都好不了。”张云雷慢慢坐起来。“你自生自灭吧!”抓了一下杨九郎明显起了反应的某处,然后就在一旁笑了起来。

张云雷没想到杨九郎这么听话的,说让他自生自灭他就直接坐自己旁边儿大刀阔斧的搞事儿,最可气的是他还直哼哼。

“去去去,爱哪儿弄哪儿弄去,找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张云雷作势把杨九郎往外轰,却没想直接被他扼住手腕一用力架到了大腿上。

“你不帮我,我可以强奸你的。”杨九郎带着情欲的热气让张云雷的脸活像一个煮熟了的虾子。

腿分开跨坐在杨九郎身上,杨九郎是顾忌着张云雷身上的伤势,但是张云雷只顾着羞耻了。

“别...啊!你别动。我身体还很虚弱呢,你是不是人啊你。”张云雷眼神迷离,只顾着让对方别那么快 。

“我不是,我是禽兽。我不但下令打你,打完还得让你伺候我。”杨九郎轻拍张云雷的臀,让他的臀肉颤悠悠的,伴着起伏的节奏。

“你等着,你既然不能自生自灭,我就哪天把你阉了。一了百了。”

“你舍得吗?”张云雷颤抖着趴在杨九郎身上,杨九郎低低细语。

“我舍得,可舍得了。你给我等着。”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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