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

清晨的街面上堆积着泛黄的落叶。但此刻已经是春天了。

潮湿的地面以及路面上的各种歪斜,都彰显着昨夜并不是我梦游。

大风时常被期盼,在炎热的夏季,但并非此刻。

梦中突然被阵阵杂声惊醒,才发现,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近来的天气很怪,就像是琢磨不透的心思,时而艳阳高照,又时而乌云密布。

既然醒了,就停下来听一听外面的声音。

起初声音很低沉,像陈旧的陶笛,发出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呜~,呜~~,声音像穿堂风,一会在左边,一会在右边,一会在上面,一会又在外面,你很难摸清,它到底在哪里。

渐渐地,风开始急了,声音微微明亮清晰起来,你想象着,有一只塑料口袋,挂在窗前,只要风一吹过,它就绽放出欢快的笑声,但显然,你并不是很想见到它。

也许风懂得人的心思,它开始肆意起来,风中激起的小石子向一边,或者四处散去,敲打出不同的乐章。路边停靠的摩托车慌了,此刻有风在靠近它,它不由害怕起来,也许风能带它走向更高的天空,但它不想,它害怕及了,它开始叫喊,“铃铃铃~”,一只摩托车醒了,唤醒了另一只,接着一只又一只,它们高喊着人们要注意啦。

沉睡中的人们终于有了动静,几家灯火亮起,又有几家熄灭。窗户被啪啪啪锁住。风声渐渐远去。

你以为窗户锁住的是风,其实不过是人心的恐惧而已。

你听,风更高傲了,它带来了它的伙伴。

闪电为它助威,雷鸣为它贺彩。起初雨滴也只是轻声点头。黑夜就像是一场宽阔的舞台,人们越沉默,它们就越兴奋。狂风暴雨开始袭来。风就是指挥家,它说,向这边吹吧,这边的人太胆小了;给那边来点闪电吧,让他们更刺激一点。

黑夜不再无声,小房子里的人看不见外面的色彩,只能听见他们的欢呼,一声又一声,一浪又一浪。

风累了,它看腻了这群胆小鬼,它也许回家了,留下滴滴嗒嗒的水声,也许是一条小河,也许是一段小溪,他们终将归于平静。

栋栋隔间里的人,早在户外的欢乐场中沉睡,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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