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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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2017年11月26日)天公作美,是入冬以来最好的晴天,一扫之前的阴雨绵绵,也一扫之前的郁闷心情,当你站在邵东最高的山——大云山山顶,确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也确有“天人合一”之感,湛蓝湛蓝的天空,仿佛被纯净水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丝白云是多么轻巧!说是身轻如燕也不为过;那薄如蝉翼的白云又是多么怡然自得,潇洒逍遥!现在人们常说“羡慕嫉妒恨”,我想我是羡慕死了!要是能做那无忧无虑,洁白无瑕,飘逸惬意的白云多好啊!那就乘鹤飞去吧!“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大概尽收眼底的良辰美景是最好的药物,折磨人多日,随入冬而来的“急性肠胃炎”也被冬日暖暖的阳光照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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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几人是被邵东县堡面前乡首届“农耕文化艺术节”吸引而来。坐一个多小时的车赶到时,现场游人如织,人喊马嘶,温暖而灿烂的阳光下,人们欢欣雀跃,稻田,稻草,稻香扑面而来!用稻草织成的牛、打谷机、人和各种农用机具维妙维肖,仿佛又回到了割晚稻,忙秋收的童少年时代。不过,因来迟了,人们在稻田里抓鱼,捉猪崽的热闹场面错过了,只剩下人们手忙脚乱而踩得浑浊的稻田水,和围着稻田的网与篱笆了。但也可以想象人们在稻田里捉鱼的兴奋之情,三十多年前捉鱼是想着有一顿美味佳肴,红薯线粉煮鱼;三十多年后捉鱼是新鲜刺激,是勾起回忆,迎合怀旧口味,是捉一种心情,也是想把童少年的童趣和美好时光捉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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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在堡面前乡搞项目的朋友说,这些都是“小儿科”,真正好看的风景在横江村的茶马古道!当我们从大云山下来还是下午两点多钟,于是大家兴致勃勃的说“走!去看最好的风景!”茶马古道并不远,也就几十分钟车程。哟!真是最美的风景!古木参天,草木葱茏,竹海茫茫,古道清幽!横江村村书记刘书记四十开外,中等个子,一张黝黑的脸更显憨厚朴实,他非常热情,自告奋勇当我们的向导。

走在依稀可辨的青石板古道上,不由你不兴奋。刘书记“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这里是全堡面前乡最美的地方!可惜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哦!以前是抱着金山银山哭穷,殊不知青山绿水就是财富,就是聚宝盆啊!”他又介绍说,这条道是以前最重要的官道和运输通道,这里盛产的优质茶叶通过茶马古道运到佘田桥,再通过水路远销衡阳、长沙、上海、北京,甚至海外。“这里还有一个万年亭哩!是说古代某个皇帝在未当皇帝之前落难时流感觉累了,又被从未见过的秀美风光所吸引,就一屁股坐下休息了好一会儿。坐地在打盹时,在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喊“皇上!皇上!”后来他真当了皇帝,觉得这里是他的福地,念念不忘,下旨修了这亭子,御批“万年亭””我们打趣说“刘书记,我们从这茶马古道走一次,沾沾这皇帝的福气,说不定也能“升官发财”呢!”

茶马古道尚有部分路段有青石板,据说也是那个皇帝下旨修的;路上落满了从春到冬,生命终于“寿终正寝”了的落叶和松树须须,厚厚的,踩在上面柔软舒适,甚至簌簌作响,甚至木香袅袅。金黄的枫树叶或其它叶子,老红的松树须须让人想起童年在山里拾柴火的时光,也让人想起陆游“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的话来,还有范仲淹“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愁绪来。生命正如这落叶,奉献了全部“光与热”之后,还要用“尸体”守护这片土地,肥沃这片土地,让枫树,松树,楠竹等等郁郁葱葱生长,这,不正是父母的情怀!

或许正是无数落叶的营养滋润,这里的楠竹郁郁葱葱,密密麻麻,挺拔修长,直插云端;枫树据说树龄有几百年以上,树基部需两人合抱,金黄的枫叶格外耀眼,树基部开杈长出两棵大小相同的树来,如兄弟,如姐妹,如夫妻,互相呼应,互相鼓励,竞相迸发,叫人流连忘返;那至少三百年以上的松树更是比楠竹和枫树还潇洒挺直,还威武霸气,还茁壮生长。这里的静谧和人迹罕见你无法想象,因为方圆几十里荒芜人烟;这里的绿洗透你五脏六肺,满眼望去都是十分养眼的树林竹海,不见一丝冬的痕迹;即便用王维写春的《鸟鸣涧》诗来形容也贴切!“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行走在茶马古道,你心里永远只有春天!

我说“牵手”茶马古道,一方面是与人迹罕至,尚未被人们发现的古道有缘;另一方面确实“牵手”了!一行中有一穿高跟鞋,紧身衣的美少妇,从茶马古道上去还好,但下去时就很困难了!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那高跟鞋踩在崎岖不平,缺边少角的青石板上如何踩得稳呢?大概有怜香惜玉之心,亦或有私心作祟,我赶忙上去牵起她纤纤玉手,领着她走完这段下山的茶马古道。只是牵着手,可是那手上的余香仿佛是电流,涌遍我全身,叫人“老夫聊发少年狂”呢!但也只是“聊发”而已,萍水相逢,既不认识,也未要到电话号码,茫茫人海,哪里去找?还是找我的茶马古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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