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

今天父亲节,我没有脸面向父亲表达爱意,我们家族的人都不善于表达,有什么情感都埋藏在心里,但是能彼此感应到。父亲是我特别佩服的一个人,自从有了孩子后,我更能体会当一个好父亲的责任。

五年前,我一个儿子都没有,现在我有了两个儿子。没有儿子的时候,生怕别人讨论孩子,其实我还可以,我明显的感到妻子在有意识的躲避人群,就像现在那些大龄剩女一样,最怕别人谈论家庭,谈论孩子。

我的儿子非常可爱,就像所有的父母对自己的子女一样,都会觉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没有和父亲在一起,也没有和儿子在一起,我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了家人的房子就不算是家。

老婆和两个儿子,还有我的母亲,他们四人在银川,有人说“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苦情”我的家庭算不上不幸,只是少了一些团圆的幸福。

大儿子出生的时候,因为缺氧住院,一周后才和我们团圆,后来又断断续续的做康复训练,直到三岁办的时候,孩子仍然只会说“爸爸”“妈妈”之类的简单重叠词,就是这样本该在两岁就能表达的词语,他都不怎么说,我们四处求医,辗转于各大医院,家里的老人说“贵人言语迟”不但没有着急,还说我儿子以后肯定是个“贵人”老人在说这些的时候,还要拿某某某做例子,以此来证明她们判断的准确性,也让我们相信真的存在“贵人言语迟”的论断。

三岁半的时候,特然有一个专门做儿童康复治疗的亲戚告诉我们,应该给孩子去检查一下听力,当时我们也没有在意,觉得孩子平时能听见,大多数指令都能听明白,只是不好好说话而已,怀着半信半疑的心里,我们到医院给孩子做了检查,结果医生说孩子的听力有问题,可能需要做人工耳蜗,我之前不了解人工耳蜗,孩子做了检查后,我在网上做了详细的了解,结果人工耳蜗不但价格昂贵,而且是替换了孩子已有的听觉系统,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了。于是,我独自带着孩子到北京去检查,希望能够得到更权威的诊断和治疗方案。

我是一名警察,面对手持凶器的歹徒,我面不改色,面对被数名嫌疑人围攻,我也好不胆怯。但是儿子的耳朵有问题,我在背地里哭了很多次,我知道有很多小孩比我儿子的情况严重,还有很多的孩子出现这样那样的残疾,就像人们常说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多道理人们都懂,但是当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们还有难以接受。

我儿子很乖巧、很听话,他坐在大巴车、火车上都非常的兴奋,不知道我们究竟去干什么,面对陌生的环境,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激动,看着还在开心快乐的样子,我越发的难受。孩子坐在大巴车上,面对前排座椅靠背上的布套上面的数字,在“爸、爸、爸”的说着,其实他说的是一串电话号码,只是不会发音,我专门让儿子坐在车窗跟前,路边一排排的杨树被班车甩在身后,前方的村庄越来远近,孩子兴奋的一会儿指着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嘴里哇哇的说着我听不出发音的话。车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儿子瞌睡了,他躺在的腿上睡着了,那张圆嘟嘟的小脸特别可爱,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儿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妈妈,这次去北京之所以我一个人,是因为老婆又怀孕了,二胎怀上之后我们才发现我大儿子的听力有问题,在纠结我们应不应该生下二胎的问题上,我们反复商量了之后,决定还是给大儿子生个弟弟,将来他们可以相互作伴,相互照顾,老婆正在孕吐反映中,所以我一个人带儿子去了北京。

我们提前赶到了火车站,那天是八月份,天气正热的时候,我们爷俩都没有戴帽子,火车站的人比往年的人少,因为疫情,人们能不出门就尽量没有出门。我用手机拍下了我们离开宁夏前往北京的最后一张照片。我们在超市了买了一些吃的,儿子挑他喜欢吃的东西,我挑了一些有营养的伙食,置办好伙食我们就正式出发了,说起上次坐火车,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结婚,还有没有孩子,说走就走,老婆一直都是支持我的,那时候去外面的时候心情非常好,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我要和儿子去北京,为的是给孩子检查耳朵,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时候想想如果耳朵像其他器官一样可以移植,我就把我的耳朵移植给我的孩子,让他听见这个世界的美好,听见小鸟清脆的歌声、听见唯美的钢琴曲、听见多姿多彩美妙的生活乐章。

儿子很享受火车上生活,他一会坐在床上向外看、一会儿站在床上向外看,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看累了就翻开食品袋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无拘无束的,仿佛这个世界就是他的,他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丝毫的压力和烦恼。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儿子也是一脸的疲惫,终于我们到了祖国的首都--北京。

北京,我来了。这是我第四次到北京,第一次是专门来北京,后面的两次是路过。今天我带着我的儿子来到了北京,回想起第一次来北京的事情,一些角落的记忆瞬间涌现在脑海。

2005年我大学毕业,我一心想在大城市打拼,向闯出一番事业,于是我和我最后的同学决定到北京去打拼,做一个北漂,我们相信我们定会有一番成就的。我们商量好每人向家里要五百元钱,作为我们的路费,此一去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信心。经过三天考虑,我们到了北京,出了火车站,我们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走。到了北京,第一个件事肯定是去看毛主席,于是我们打问的方向,就向着天安门走去,第一次到了天安门,那种激动无语言表,只是当时我们没有拍照手机和相机,也没有多余前去拍照,于是就错过了那历史性的一刻,天安门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半是外地的游客,面对庄严圣神的天安门,我再次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

我们本想去瞻仰一下毛主席的遗容,无奈囊肿羞涩,只能说等过段时间再来看。随后我们到了一家餐厅,吃了一碗新疆拉条子,那时候真的饿了,对那一碗面的味道记忆到现在。吃完饭我们决定去一家旅馆住宿,但是房费高的我们无法接受,这里还有一个插曲,就是我的同学他没有向家里要到钱,算下来我们到了北京,两个人共剩下几十元钱了,最终,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在中山公园的墙下的长条椅上睡了一觉,早晨五点多就有跑步的人从身边经过,于是我们起身在公共卫生间洗漱后就踏上了去中关村的路,那时候我们不知道北京到底有多大,向边欣赏北京的景色边步行前往中关村。走到中午的时候我们饿了,决定在一家餐厅打工,老板人很少,简单的面试后就收留我们干活,晚上在餐厅我们吃的很饱,在员工宿舍休息后,第二天便向老板递上辞呈。第三天我们到了中关村,我们想做和电子产品有关的事情,但是发了两天传单后,觉得这种不管吃住的工作暂时还不适合我们,于是我们又在一家餐厅开始了传菜员的工作。

传菜员的工作比较简单,但是也单调,当时我们两个大学生在餐馆打工,多少觉得没有面子,但是餐厅管吃管住,至少我们不用为吃住发愁,边干边寻找其他机会,老板也是这样给我们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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