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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说:你信或是不信？
佛在庙里，神在天边
他，自然相信
他不过一介小僧，只懂得
头顶九戒，口念箴言
天与庙同大，师与佛同颜
他会的不多，所幸，看的不远
老和尚又说:这是我佛的山
我是归根叶，你是无根仙
他挠了挠头，自然不懂
他不过一介小僧
唯有跪倒佛前，背靠远山
后来，他斗胆与佛并肩
同是一座秃顶山
佛把山看淡，他把山看远
小僧说:我要替佛看看山
年年岁岁，我佛惦念着那山
老和尚笑而不语
他，不过一介老僧
孤灯苦茶，再无执念
却懂得，师与徒不同
同守一处不尽同缘
心有神往，何困佛前
一晃数年，此山已成秃山
他回来了，小僧不再是小僧
他有了姓氏，有了名字
他长了头发，脱了僧袍
他去了比远山更远的地方
他杀了人，一个女人
他知道逃不了许久
他只想跪师，只想拜佛
佛还是那座佛，能把远山看淡
师却成了一座孤坟
墓碑有字，没有名字
只写着，寥寥数语
“山下有河，佛知深浅
徒若渡河，能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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