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个闲篇,失去什么的……”

不知道大家是否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又或什么时候说过,也可能是听过,或总归是有所体会过……这句话是:“人生除了生死,其它均不过是擦伤(小事)。”

这类的话还有诸多,倒像是某种“通透”,甚至于某种“清醒”。然而,我对于这类话最是嗤之以鼻。尽管我也经常说类似的话,且通常也都是说给别人听。

实际上,对于自己我是从来避讳不言的。

兴许这就是成年人的虚伪和善良乃至于可爱的地方吧。

能够轻易说出许许多多似是而非的话,并且为此沾沾自喜,乃至于从中还能体会到或多或少的成就感和极大满足了自己的丑陋和自欺包括虚荣。

就像好像总有人会觉得洋洋洒洒几千字,能够不动脑子就写下来,这是一种所谓天赋或才华乃至于才能。当然,不排除这也是大人们的“可爱”。

实际上,为什么就不能承认,恰恰是生死是最不需要用力的,是最不费思量的,乃至于你完全可以不必着急想到它们,而生命中出现的那些疼痛,隐痛,阵痛,乃至于期间发生和出现乃至于感知到的种种生命体验,都要强烈得多,比生死更真切也更猛烈得多,更叫人恐惧,且更叫人难以忍受和不堪面对。尽管事后可以很坦然地把它们当做闲谈的材料,然而,在当时,在身体层面,在精神层面,在心理层面,每一份体验本身都让自己如此不堪。

我是说,说这话的人,可能恰恰是最无法忍受生活琐事的一类人。表面看似淡然,不过是作为旁观者;看似清醒,却实属在隐藏自己的卑怯;看似通透,不过是连自欺欺人也需要安慰罢了……脆弱不堪的大道理,虚头巴脑的糊涂蛋。

如果你问,我是什么?我会告诉你,以上说的都是我啊!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这些年似乎变得寡言了。其中最大的缘故就是我感觉到生命的失重感。换句话说:我在寻找生活。

以前,我说话没着没调,更是没个轻重,总爱高谈阔论,且往往不拿事实不需要真切更不需要任何的理论乃至于知识,想到哪是哪。也是过往的那些时间,我已经不知道被我伤害的人究竟几多。从身边开始……但凡交涉交流交集,我总是一套一套的“双标”。说白了,哪有什么多少套,不过是给自己的“那一套”套上了各种外包装罢了。

眼看都年近三十了,装什么小伙子那套呢?早就过了“文过饰非”的需要,脸面包括良知,又或什么是非黑白,好坏善恶,乃至于什么是什么……好像并不与我们多大相关,不是吗?

换句话说,我们真正关心的,真正关注的,乃至于真正重视的,多少都是被千丝万缕才勉强联系着的呢?谁能说我要的、我想的、我爱的,都在路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呢?

得多天真才会将人生当成是一条时间直线呢!

尽管这话本身好像并没有任何不是,但我们都在真切的活着。这就是区别。在“活着”的这一刻(时空里),时间并没有多少真切的关心不是吗?我是说,活着本身就是瞬间的啊!我们都是活在瞬间里的,同时,也都不过是在追求某种瞬间而活着。然后,会“漫长”的错觉中忘记更多的细节,忘了活着是瞬间的事实。

具象的,具体的,细节的,我说的真切就在于这些里头……就像精神的,感受的,身体的,我们的生命体验也大多建立在此……至于世界,至于真相,至于意义,至于价值,至于时间,至于自己……究极而言,多少是经得起推敲的呢?我是说,多的是有待研究的……换句话说,真正重要的,有多少是能够用言语或语言表达出来的呢?至于行动,行动也依旧是有限的,甚至是极其有限的。

我想,也正是因为怀揣着这样的认识倾向,我才往往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吧?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而是说,压根没法说,也说不明白。就是一种模糊的感受,就像是某种所谓的命运,又像是某种所谓的道。

我是说,恰恰是最朴实的生活才更需要勇气啊!

因为不被定义,因为不确定,更因为每一瞬间都如此真切的艰难,而叫人疼痛且残忍。

如果说世界是美好的,如果这是真的,它必然是本来就美好。同样的,如果说自己是好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是自己本来就好。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到头来好像越来越多人看不清了。

就像很多时候,我们往往强调失去,可恰恰之所以有失去的事实,更多都不过是因为我们过于强调,过于注重罢了。如果是本来就是失去的呢?如果本来就是熵增的呢?如果本来就是瞬间的呢?

我们谈得到谈失去,谈的又是什么呢?

我是说,如果多了点什么就影响了你,少了点什么也影响着你,那么大致也可以说,大概是你本来就缺,你本来就有余,否则,何以你只被它影响,何以你要受这些影响呢?

我很想说,不要老觉得有啥啥问题,问题多得是不是吗?难不成这些问题都必然且一定是有答案的?或者说,大可以问问自己的答案,它会是唯一的答案吗?我是说,如果没有解决方案,何不把问题先搁置一旁,去将自己能做到的先做到,去行动中去体会,去发现,去完善,乃至于去改变。

给问题打上问号是简单的,如果问题本身就是句号呢?敢不敢接着往下看看呢……

就像很多人都知道什么什么好,但是,说真的,我们真的有那么富余的时间去实现这些好吗?或者说,如果什么都是想做到就能做到,或想就非得做到,那么,就该问了,当你什么都能够“这样”时,这些所谓的“好”又当如何安排呢?

就像多少人成功之后还会像没成功之前一样生活呢?如此,你多半也该怀疑成功的来由了吧!可就是这样啊,谁说成功是非你不可呢?

在你的世界你当然是一切,甚至一切都为你而生也丝毫不为过,但是,如果只是自己,你会怎么发现和发展自己呢?

于是,我在问,失去是什么?我是问,你的爱难道不是存乎于心,始终如是?

爱你的又一天,尽管它好像本身就是失去的一天,失去今天,但我还在,我就还爱这世界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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