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碎尸案(十八,十九)

                              周光友

                    ( 十八)

  我和杜梅步入舞厅。舞厅里 ,黢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们静静地站在原地。一曲终了,射灯微亮,人流涌动。几台电扇“哗哗"作响,简陋的椅子上坐着看不出年龄,看不清美丑,只能从轮廓和衣着上大致判断出性别的男男女女。我拉着杜梅转了一圈,还没找到座位,仅有的一点儿微弱灯光又灭了。全响、全暗、全模糊,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舞男舞女们在慢慢蠕动。我们也只得相拥着滑入舞池。我用国标舞姿刚跳几步,就前后左右不断撞人,才知道这里面跟本不能这么跳。看看别人:紧紧搂在一起,慢慢蠕动!慢慢蠕动!我也只能将杜梅轻轻拥入怀中。她没反抗。前进中,偶尔触碰到杜梅滚圆坚挺的乳房,能感受到她的心跳,闻到她的体香,我浑身燥热。

  艾坪山上有我们的足迹。田里,一只小猪正在拱白菜,我说:“你看,你是白菜我是猪。这么好的白菜被猪拱了多可惜。”杜梅哈哈大笑。

  柑子林中有我们手拉手的倩影。林下的野花,我总会摘下来,送给杜梅的同时唱道:“送你一朵小野花,你是否会嫁给他……”杜梅接过花扭头就走,剩下我在后面追……

  一天,杜梅对我说:“我爸妈请你晚上到我家里吃饭。你去不?”

  这不就是要见丈母娘么?这一关必须得闯啊!迟来不如早来。我急忙回答:“去!必须去!”

  我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白的确良衬衫,黑长裤,黑皮鞋,收拾打扮一翻,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直到自己觉得很满意,才出门。买了些水果,一瓶酒,和杜梅一起上门。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很高兴。

  “伯伯好!伯母好!”我一进门,主动向杜梅的爸妈问好。他们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微笑着说:“来就来嘛!拿这么多东西干啥?请坐!请坐!”

  杜梅的父亲是商业局副局长,住二室一厅,七、八十平米。家里彩电,冰箱,洗衣机齐全。地上铺了地砖,顶上有吊灯。这让只住十来平米单身宿舍的我羡慕不已。觉得他们家太豪华了。

  杜梅在厨房给她妈妈打下手。杜爸爸在客厅陪我聊天。

“你工作几年了?”杜爸问。

“三年。”

“累不?”

“还行!”

“你是哪儿毕业的?”

“四川粮校。”

“你老家是哪儿的?”

“江州长丰乡屋基七队。”

“父母都好?”

“父母身体都挺好的!还在务农。”

“哦!那就好。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两个哥哥,都已成家。在外打工。”

“嗯!热闹!”

饭桌上,杜妈妈很热情:“来!小李!别客气!多吃菜。”把菜夹到我碗里。杜爸爸话不多。

第二天,我问杜梅:“你爸妈什么态度?”

杜梅略显忧郁,低着头沒回答。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杜梅仍不吭声。

“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就说出来嘛!别憋在心头。”我预感情况不妙。

“我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杜梅幽幽地说。

“为什么?”犹如晴空霹雳,我声音高了八度。

“他说你负担太重,给不了我幸福。”

“我父母自食其力,哥哥成家立业。没什么负担呀!况且家家户户都这样,我怎么就负担重了?你不也有一个妹妹吗?”

“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可是我爸说,你的父母会慢慢老去,病会越来越多,他们又没收入,到时你上有老,下有小,你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贫贱夫妻百事哀!柴、米、油、盐都要钱,缺钱很艰辛,到时候矛盾就出来了......”

“哦!我懂了。是嫌我穷。关键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也嫌我穷,我无话可说。”我内心不悦,语气也不再温柔。

“我从没嫌你穷,但是父母的态度也很重要啊!我不能不管不顾呀。”

“你的态度对我很重要。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对你好,对你父母好,他们迟早会接受我的。”

“我爸爸态度很明确,反对我和你来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坚持多久!”

“只要我俩一直坚持,你爸爸的态度会慢慢转变。关键你要坚持,我才有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勇气。你是和我生活一辈子,不是和你的父母生活一辈子。如果你觉得我还行,值得你信赖和依靠,那咱们就坚定信心,勇往直前!”

杜梅没说话,我俩默默前行。

接下来的十多天,我再也没见到杜梅。单位没人,我在他们楼下转悠,也没碰上她。我也不敢贸然到她家里去找。

我没有放弃,每天下班后都会到她家楼下转悠,希望能碰上她。

前面一个推着自行车前行的人特像杜梅,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杜梅。”

那人转过身,确实是杜梅。他消瘦了许多。看见我,泪立即流了出来。我跑上前抱住她,她也紧紧搂住我。

我急切地问:“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我见不到你,很着急,到处找你。”

“我爸爸为了不让我们在一起,把我调到另外一个点上班。我也想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白天想,夜晚想,吃不好,睡不好。”杜梅越说越伤心,泪水流到我手上。

“我也很想你,天天到处找你,找不到你,我都快要疯了。”

“走!不回去了,咱们到外面吃。”

“爸爸要求我每天下班准时回家。周末吧!”

我一步一回头的离开,杜梅一直看着我,直到我消失在尽头。

  周末,杜梅借口和朋友逛街,出来找我!我们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直手拉着手,肆意玩耍。我们先坐过江轮,再坐人力三轮逛德感街;走铁路,数铁轨;采野花,编花环……情至深处,会情不自禁地拥在一起,热烈地长吻。

  我们偷偷约会,并没有逃过她父亲的眼晴。她父亲不准她再和我见面。这次杜梅没有屈服。对她父亲说:“我就要和他见面。”

“你再和他见面,就别再进这个家门,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杜梅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进就不进。你以为我好想进。”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要气死我么?你给我滚!”

“滚就滚!”杜梅说完就往门外冲。杜妈妈赶紧拉住杜梅,对杜爸爸喊道:“老头子!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把闺女往绝路上逼呀!”

“别拉她!让她走!”

杜梅挣脱母亲,飞奔下楼。

  杜梅冲进我宿舍的时候,满脸泪水。她给我讲述了家里发生的一切。我静静听她倾诉,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住她,吻她。她也回应着我。情至深处,我不能自已。我们滚倒在床上……

  一周以后,也许是杜妈把杜爸的工作做通了,也许是杜爸气消了。杜妈到单位把杜梅找了回去。生米也成熟饭。他们也不再反对杜梅和我交往。

“中午去我家吃饭。”周末一大早,杜梅就来告知我。

“我要处理点儿事,不去行不行。”其实我是不想去。

“不行!”杜梅马上拉下脸。

  看到杜梅脸色突变,我立马说:“我去!我去!必须去!女朋友第一,其它事儿都是浮云,靠后!”

杜梅脸色有所好转。

  原来今天是杜梅的妹妹杜兰的男朋友第一次登门。那小子不但人帅,还是海归,干部子弟。一身名牌。头发往后吹,打过摩丝后,一根根笔直,蚂蚁爬上去可能都会摔下来。杜伯伯和他谈笑风声。

  餐桌上,杜伯伯,杜伯母不停给他夹菜,交谈甚欢,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用餐过程中,杜伯伯没有主动和我说一句话,几乎都没正眼看我。杜伯母招呼了我几次,叫我别客气。这顿饭我吃得憋屈,但又能怎样?人穷志短!吃完饭我就告辞了。不一会儿,杜梅也追了出来。

(十九)

杜梅追上我,问:“你生气了么?”

我说:“沒有。我没资格生气。”

“还没有?!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换着你,你生气不?明显的厚此薄彼,故意的冷落和瞧不起。”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会说他们。慢慢来,会好的。别生气了。”

晚上,杜梅又叫我跟她一起回家吃饭。

我说头疼。

“怎么会突然头疼?装的吧?"

我不语。

“走嘛?"

“不去!懒得看别人脸色!"

“坚持一下嘛!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父母这一关始终是要过的呀!"

“你爸那截然不同的态度,太伤自尊了!"

“今晚我一定好好说说他。你不去,怕他更不高兴。"

“算了吧!今天就不去了,下次没客人再去!"

“去嘛!"

“去把大家都弄得不愉快,何必呢?!"

“那我自己回去了!"

“你回去吧!"

她带着不悦走了。

九点过,杜梅来了,而且是带着衣物来了。她满脸阴郁!

我问她:“怎么了?”

她人未语泪先流。

过一阵,她才说:“晚饭后,客人走了,我跟爸爸抗议他厚此薄彼。没想到他大发雷霆。我们闹翻了。”

我抱住她,轻拍她的肩,附在她耳边安慰她:“别怕!有我!”

她倒在我怀里哭泣。

就这样,我们同居了。

“把地拖啦!”

“把衣服洗了。”

“我饿啦!怎么还没煮好?”

“该你洗碗!”

  这些都是杜梅常常给我的命令与责问。真正生活在一起,才发现她不做家务,也不会做。在我面前,她总有一种优越感,好似高高在上的公主,对我呼来唤去。

正当我在内心苦苦挣扎“我们到底该不该在一起?能不能走下去?”的时候。

一天早上,我正在弄早餐,她从卫生间出来,从后面搂住我腰:“亲爱的!给你个惊喜,我好像有了!"

“什么?”

“我怀孕了!”

“真的?"

“真的!我身上没来!近段时间我特喜欢吃辣的。而且老是发呕。刚才我用试孕棒测试了一下,阳性。"

“今天去医院查一查。"

“医生: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祝贺你:你老婆怀孕啦。”

我悲喜交加:喜的是我要做爸爸了。悲的是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正在犹豫和杜梅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我们结婚吧!"当晚,我们躺在床上,杜梅对我说。

我说:“你是和父母闹僵了出来的,还没得到他们的同意,现在结婚不恰当。干脆去把孩子做了。"

“我不!他是一条命,你要狠心把他杀掉?况且做手术多痛苦、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万一今后我怀不起了咋办?”说完,她将身子转向另一侧,一夜不再理我。

  我不答应结婚,其实是我很犹豫:她为了跟我在一起,在家受了很多委曲,我很感动。可是这段时间我们生活在一起,暴露出那么多问题,我为后面的生活担忧!

  周末,她独自去了我老家。没过两天,爸爸来了,趁杜梅不在,他对我说:“你和她耍那么久了,该结婚了噻!她家里那么反对,都一心一意跟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嘛?依我们的条件,能找到她那样的,已经很不错了,你该知足了。你还想怎样?她说她已经这样了,传出去名声不好,谁还会娶她?她说她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你看怎么办?赶紧把婚结了!别惹麻烦!”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爸爸。爸爸说:“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不适合。男人,肩膀是用来担事儿的,不要做滑肩头。况且她那个又不是大毛病,将就一下就过去了。”

  就这样!就这样!我在不悲不喜中,平平淡淡中,或者说还有点不情不愿、略带麻木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改革进入深水区,经济市场化程度越来越高,供销社早已失去了垄断地位,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经营越来越困难。没办法,供销社也只能实行改革。单位让他们五个人经营一个门面,不再给他们发工资。让他们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己挣工资。由于五个人不齐心,加上管理不当,生意举步维艰,每个月的工资少得可怜。

  杜梅肚子越来越大,也无心经营生意。五人经过商议,决定把门面租给别人,坐分租金。杜梅安心生育,同时也就下岗了。

1996年春节刚过,杜梅突然喊肚子疼: “哎哟!哎哟!肚子好疼!”

我赶紧送杜梅到医院。

医生检查以后,说宫颈还没打开,估计还要过一阵才生。

  “啊…啊…啊…”杜梅躺在床上不停地叫喊、呻吟。额上豆大的汗珠成串往下滴,头发已经全湿透。手死死抓住她妈妈。杜梅疼得越来越厉害,叫喊得也越来越凶。我有点儿担心,赶紧找来医生。

  “瓜熟蒂落,这是正常的,别怕!别慌!放松!放松!来,照我说的做。”医生一边安慰杜梅,一边指挥,“放松,两手抓住床沿,深呼吸,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挣。来,试一试:一,二,三,用力!”

“啊……”杜梅用尽全力。

“一,二,三,再来!”

“啊……”

折腾了一、两小时,仍未生产。

  “宫颈已经水肿,自然分娩已经不可能了,必须马上手术! 时间拖长了,胎儿会有危险!你赶紧在手术单上签字,我们去准备手术。”医生说。

  我脑袋嗡嗡作响。手术风险告知,家属注意事项,我一句也没听清,最后用擅抖的手在家属签字栏上歪歪斜斜地写上我的名字。

麻醉,剖腹,经过一阵忙碌,“哇!哇!”听到婴儿的哭声。医生、护士,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

杜梅被推出手术室。她面色苍白,像纸一样白,毫无血色。双目紧闭。

看着疲惫的医护人员,我连声说:“谢谢!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实在不知用什么更能表达我的感激。

我拿来湿毛巾,给杜梅擦脸,擦手。

她睁开眼看了看我,又闭上眼睡。我能看出她的虚弱与疲惫。

  岳母打来温开水,将汤勺沾湿后,在杜梅嘴唇上抹来抹去,滋润一下她极其干燥的嘴唇。用湿毛巾给杜梅擦脸,擦耳朵,擦颈子,擦手。

杜梅一睡就是几小时。

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宝宝呢?”

  我说:“不急!不急!在观察室。护士一会儿就会把宝宝送来。你先把墨鱼炖鸡吃了。你要好好吃,好好养,你好宝宝才好。"

“八床,杜梅,你的宝宝来了!祝贺你:宝宝五斤八两,很健康!"护士说完,把宝宝平放在杜梅身旁。

“宝贝!快!让妈妈看看!”杜梅说。

  大家围上去,只见宝宝双眼紧闭。脸上皮肤绯红,一层皮屑似的,小鼻子小嘴,头发眉毛黄绒绒的。杜梅看了又看,亲了又亲,摸了又摸。

“宝贝!看到你!妈妈觉得一切都值得!”不知不觉中,杜梅已满眼是泪。

“哇!哇……"孩子哭了。

“  哦!不哭!不哭!妈妈知道宝贝饿了。来!吃奶!”说完,把乳头放进宝贝口中,哭声立马停止,开始不停吮吸。杜梅凝视着宝贝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几天后,宝贝儿脸上红皮褪去,皮肤如羊脂白玉:白嫩、细腻、光滑、圆润,用手触摸都怕破裂。浓眉大眼,果冻似的鼻梁,肉嘟嘟的小嘴,圆鼓鼓的下巴,可爱极了。睡在婴儿床里,做着香甜的梦;小嘴不停地吮吸,像在吃奶:小手紧紧握成拳头,像拿住东西不肯放下。凝视着宝贝儿会觉得很幸福!

原创不易    感恩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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