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身边睡得脸色绯红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我忍不住低下头吻了一下妻子水润的唇。
“干嘛？不睡觉，讨厌。”她竟然醒了，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由于刚醒，一睁时，眼皮出现了三层。她睡眼迷朦的伸手在我赤裸的身上柔柔的打了一下，一翻身又睡了。
“你太辛苦了，睡吧。”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如瀑般的长发，不由得眼前又出现了，认识她的那个冬天。
四年前，进了腊月的东北，天冷得刺骨，狗呲牙的小北风一出门就把本来穿得不厚的衣裤打透了，还好买了辆二手的捷达车，上大学时学的土木工程系的我，后又改成了房地产开发，在一个私营的企业当了一名设计师，住宿的地方是和朋友合租房离单位太远了，单位附近的出租屋太贵了，只好到远一些的外环租的两室一厅的六楼。离公交车站也有一段距离，一狠心，在工作的第三个年头，终于有了辆自己的车。一晃这台车陪我四年了，夏天还好，冬天早上打火有时费劲，得靠朋友的电瓶来对一下火。
这几天几乎天天会接到妈妈的电话:“海，你奶奶病了，天天盼你今年过年能领个媳妇儿回来，说她临死能见着孙子媳妇儿，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怎么办？这媳妇儿又不是什么物品，想买就能买到，那是个人，上哪里去找？而且离过春节只有一个月了。
下了班的我吃过了晚饭，我的晚饭只是一碗面条而已，太不爱做饭了，毎天早上楼下小吃铺，一屉小笼包子，一碗粥，一碟小咸菜。中午单位吃盒饭，晚上有时出去和朋友AA制，多数是自己煮点面吃一口算了。
“江海，我出去了，小兰让我陪她。”朋友说完兴冲冲出门了。
“噢，知道了。”
我心里酸溜溜的，随后也下了楼，进了刚停下不久的车里，一拧车钥匙，车启动了，由于刚跑了一段路，车里还很暧和。
我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大街上行转悠，晚上的车比白天少了不少，行走的人却络绎不绝，一对对的情侣，还有领小孩子的有说有笑的夫妻，穿着捂着严严的走在人行道的两边。大街上可以说是霓虹辉煌，夜色阑珊，比白天美不胜数。
一处广场上更是人流不断，一曲民族风正响在上空，一群三四十岁的大姐、大妈们随着旋律迈动着脚步，周围围满了人，在撮手呵嘴的看，还不时垛着双脚。
我也把车停在了一处空地，也走进了这个不太大的广场里，看一看地下摆的鞋子和挂在衣架上的各种衣物，这些做买卖的真是不怕冷和吃苦，脸捂得只露两只眼睛，帽子口罩上全是白霜。
还有一个临时的舞台，台上有两个年青人唱歌，穿得非常少，由其是那个女孩子，只穿条打底裤，一条小短裙还不过膝盖，一件薄薄的外衣短到肚脐上，脸上涂抹着浓浓的妆，脸冻的紫红紫红的，听声音，唱的特别好。旁边放着各种的小电器，豆浆机、压汁机、电饭煲之类的，应该是在为这做宣传的。
在广场走了一圈，我实在太冷了，小跑的来到车前，上了车，只好回宿舍去了。
十多天，就这样过去了，习惯成了自然，天天晚饭后我必须到这个小广场上转一圈，回舍后设计我的图纸，等朋友回来后侃上几句，然后上床睡觉。
自从我把妈妈的话告诉他之后，朋友几乎天天会劝我，可以租个女友回家过年，圆了奶奶的心愿。
我惊讶万分，问他，女友还能租，简直是笑话。他听后哈哈哈的一顿大笑，笑我又土又傻，念书念傻了，学的这个系也是一个女生都没有的，和尚班。现在的社会用钱什么都可以搞定，只要看你舍不舍得花钱。
眼看快到小年了，单位廿八放假，妈妈也有好几天不来电话催我了，说奶奶成天迷迷糊糊的恐怕要过不去大年了。我急得心像猫抓的一样，想回去看奶奶，公司到年末天天加班，周六周日都不休了。从小父母常年出外打工，奶奶一手把我带大，本来七十多岁的奶奶身体很硬朗的，为啥生病了？问爸妈，妈说是前几天屯子里有几个和我一般大的小伙子，陆续都当爹了，连续办了好几天的酒席，奶奶去吃的，回来就没乐呵过，还说，念书有啥用，不如人家种地的，老早当爹。天天吃不下饭，唉声叹气的发愁，一来二去就病了。
想想自己真的是没用，更是不孝，奶奶还没等享受到我的福，就有了病，生死难料，我不能在身边照顾也就罢了，三十几岁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连让她看上一眼的机会也做不到。为了奶奶，我做了个决定：租个媳妇儿回家过年。
“妈，其实我早有女朋友了，处半年了，没和家里说，这次领她回家过春节，带回去给奶奶看。”
给妈妈发了条短信后，我匆忙下楼，趁今天公司三周才有的一个礼拜日，去一下朋友说的那个人才中心，物色一个“女友”。
开着车听着导航仪的一遍遍的指示，道上的车一天比一天多，行人也是，都在置办着年货。终于在导航仪告诉前行一百米，左拐二百米，一处较偏僻的路口处，我缓缓行了一百米。
就在我刚拐上这个路口时，突然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倒在了我的车前，我的第一反应，赶紧一踩刹车。又敢断定，我决对没有碰撞到她，离她有半米左右，我十分清醒意识到：“坏了，遇上碰瓷的了。”
下了车的我赶紧四下看了一下，相信这里应该有监控摄像头的，可是这里人烟稀少，没有按监控。
“对不起！这位……同学。”
在我弯下腰的那一刻，一张白净红嫩的脸展现在我面前，是个二十来岁漂亮的女孩，长长的头发似瀑布凌乱的垂盖住了半个脸，听见我的声音后，偏躺在地上的身子动了一下，一只手臂拄在地上，坐了起来，向后挪了一下靠在了我的车上，另一只冻得略显红嫩的手，把遮在半边脸上的头发往耳后送了送，把整张脸露了出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一看就没有涂抹口红，莹润水嫩，两颗白白的牙齿正咬在下嘴唇的一角，细细的眉毛蹙着，眼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开车的，过叉道为啥不减速？”
非常轻柔的声音，和她的容貌很相配。
“我根本没撞到你，离你最少有半米远的。”
我有点忽略掉了刚才的想法。
“啥也别说了，大家伙也都看见了，是你把我撞倒的也好，是我为躲你滑倒的也好，你看怎么办吧？我的腰疼得不能动了。”
女孩试着动了一下，马上疼得，唉呀，唉呀的叫了两声，眼睛里满了可怜。
“这女孩不像是碰瓷的，看她像个学生。”
“这世道，没哪看去，越看不像的越是，这小伙子怕要倒霉了，这大过年的，咋啥事都能遇上。”
虽然路段上的行人稀少，可也凑了个五个六个的人来，人们小声议论着。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心里盘算，这租女友的钱够不够赔她的，她要是敢讹诈我太多，只能报警了。
“我不会讹人，但你得陪我上医院检查，医院说没事，我就不要你一分钱。”
女孩十分痛苦的说。
“那好吧，我真没有多少钱，你看我开的车就知道。”
我心想：你要真是碰瓷的，也算你眼太拙了，没选好对象。
“行，只要能陪我上医院就行。”
女孩想要自己起来，我赶紧上前扶起了她，这时才发现她白色的羽绒服上除了土就是灰，还有下身的牛仔裤上也是土，一双平底靴子的一只上蝴蝶结的妆饰已经掉在了地上，一个单肩挎包也甩在了旁边。看来她不像是装的。
“小伙子，你可要注意，她万一以前身体有病，那你可要摊事了。”
一个围观的大爷在我把女孩扶进了后车座，关上了后车门，回身刚要上车时说了一句。
“谢谢大爷提醒！”
我心里也没了底，上了车耳边还有说话声音。
“这快过年了，出门可千万注意，现在的社会，啥事都能遇见。”
“没事别出门，也别乱说话，走吧，散了吧。”
“我不会讹我的，看的出来你也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几分钟的沉默，开着车的我更加十分小心，女孩主动说了一句。
“是的，才毕业，你是个学生？”
我没敢说自己已工作有几年了。
“我毕业了，工作一年。”
女孩的眼里有种失落。
“噢，我还以为你是个学生呢。”
说真话，我觉得她顶多不超过二十岁。
“是么？”
她只说了两个字。
“你老家在哪？”
不知为啥我顺嘴问了一句。
“辽宁。”
她只说了两个字。
“噢！不远。”
我从倒车镜里发现：她把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下了。
“咱们，不用上大医院，上个小一点的诊所就行。”
她又说了一句。
“那怎么可以，必须好好检查一下。”
我觉得她好像要和我说什么话，欲言又止的眼神很奇怪。
“我真的没事，刚才是装的。”她说完眼睛盯着倒车镜，此时车已开到了医院门口。
“你说啥？”
我把车停在了医院指定的停车位上。
“我不下去，我没伤着哪？我……是有事求你？”
女孩的脸红得像个富士的苹果，眼睛里还有几份羞涩。
“你……求我？”
我吃惊的看着倒车镜，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对，我想找个人帮我做一件事，所以……就找到了你。”
女孩子抬起来头，眼睛里的羞涩少了许多。
“找人办一件事，找到了我……什么意思，能说清楚一些吗？”
我此时用迷茫和懵逼更为恰当。
“我……我想领个男朋友回家过年，可我一直没处对象，家里还逼婚……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女孩子吞吞吐吐的说完后，怯生生的看了倒车镜镜一眼，低下了头。
“什么？”
我以为我听差了，耳朵出了毛病。
“我说的是真的，我想找个人做我的男友回家过年，这样爸妈就不会逼我嫁给从小指腹为婚的那个人了。我一直在骗他们，我有男朋友，可我真的没有。”
女孩这次说得流畅干脆。
“那你为啥会这样做？万一碰伤了哪里，万一我不是可以帮助你的那个人怎么办？”
我还是有些怀疑这个女孩子的话，不会和我那么像吧？
“其实，你是第二个了，半个小时前是一个长辈。”
女孩竟然捂着嘴偷笑了一下。
“亏你想得出来，真聪明，学什么专业的。”
我忽然想多了解她一些，还很想知道现在的社会为啥还有指腹为婚这个说法。
“我，师大毕业的，现在在一所私立学校任教。呶，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她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伸手递到了我的前座。
“冯娜。”
我一侧身接了过来，第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名字。
“是的，这回相信了吧，答不答应了，如果答应我，必须是无偿的。还有到了我家，人前要装出十分亲热的样子，人后必须保持住一定的距离。”
女孩十分认真的在说，好像确认我一定会同意她似的。
“我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你会怎么样？”
就在瞬间我有了一个想法。
“你敢不答应我，我……我会去住院，住到过年……过年也不让你回家团聚。”
冯娜眼神有些慌乱，想了一下马上结结巴巴说了几句。
“哈哈哈哈，用这威胁我，但让我答应你可以，必须你得先答应我的条件，要不然……”
我把话咽了回去。
“不然怎样？”
冯娜脸上满了复杂的表情。
“不然，我就送你到警察那里，告你要讹诈我。”
我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也不会承认的，你别吓我。”
冯娜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盯着倒车镜里看着我。
“我有证据，在你上了我的车之后，我已把手机的录音打开了，录下了全部的过程，包括你刚才威胁我的那番话。”
我说完，打开我的手机，按了一下录音，里面是我俩在车上所有的对话。
我扶她上车后，便多了个心眼，怕万一真是个碰瓷的可咋办，所以留下个证据是非常必要的。
“你……好卑鄙。”
冯娜想了好久，应该觉得这两个字很适合我。
“是，聪明……”
我开心的笑了，露出一整口白白的牙。
“你说出你的条件，太过份的话，我宁可和你上警察局，也不会答应你的。”
冯娜眼睛里有了坚定和挑衅。
“我决对不会提出过份的要求的，放心。”
我偷偷的瞟了一下冯娜，眼中有一丝的小坏。
“快说，别磨唧。”冯娜有些心急。
“我的条件和你的一样，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先和我回家过年，过完年后，再上你家见你的父母，哪天由我来定。”
“你……好吧！我同意……”
就这样，冯娜无奈的答应了。
“爸，妈，这是冯娜。”
廿九下午傍太阳落山时，我和冯娜双双回到了家。
本来廿八我就放假的，可冯娜是廿九才给学生补完课的，她是利用学校放假期间，做了名家教。为了等她只好廿九下午才开车往家里赶，上午又和她相约在一个商场门口，给家购置了一些年货。还给她家也准备了一些礼品，毕竟咱是男人，做事大量点，我觉得这次我真的捡了个大便宜，一分钱的租金没花，就能领家个这么漂亮的女孩，真的太划算了，给她家买的那些东西，也没花上五百块钱。她自己还买了些糖果之类的小食品，还说从小就爱吃这些东西，又挑挑选选的，买了两件毛衫，和一条牛仔裤。她今天换了一件棉服，黑色的长长的下摆用带子系的韩版的那种，一条黑色带隐格的裤子，裤腿肥肥的那种，八分长，正好露出她的高筒靴子，她把原右脚那只还在的蝴蝶结也摘了下去，昨天的那个掉了的忘捡了。我觉得她就是个衣服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那么的美，她在试穿每一件衣服时，我都在想，如果我将来有钱了，如果你真的能嫁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买你喜欢的衣服的，现在理智告诉我，她只是我借用来的女朋友。
一逛就是一上午，后来当我们大一包小一包的从商场出来后，已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又请她吃了顿火锅。
“真好看！大孙媳妇儿。”
奶奶满脸红光的从东屋炕上下来。
“奶，您不是生病了吗？快躺着。”
我有些奇怪，奶奶还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我，哪有什么病，和你妈定了个计，要不你哪能领回这么好的闺女回来，哈哈哈哈……”奶奶笑得满脸核桃纹都开了。
“娜，快上炕坐着去，咱农村冷，不比你们住的楼房。”
奶奶说完伸手拉着冯娜就往炕上拽。
“聪明反被聪明误。”
冯娜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是在兴灾乐祸。
妈妈高兴的做了一桌子的菜，冯娜几次想上厨房帮忙都被妈妈推了出来。
“阿姨，我今天有点累想……想早点休息。”
吃晚饭时，冯娜拘谨的回答着妈妈和奶奶提出的各样问题。还不时的向我投去援救的目光，我只好迎合为她解围，总算是以瞒天过海之势过了饭桌上的一关。
饭后，我陪老爸开始了象棋大战，不经常回家的我，晚饭后陪老爸下几盘棋成了一种习惯。
冯娜也许是真累了，也许是想用早点休息来摆脱奶奶和妈妈的各种问题。
“噢，那你俩在西屋睡吧！炕让我烧得可热乎了。”
妈妈边说边从东屋的炕柜里抱出了两床被褥，上了西屋。
“阿姨，就我俩在这……”
冯娜小声的问了句，还偷偷的回头向我投来一个求救的眼神。
“娜，别不好意思，现在时代不同了，思想开放的年代，不比我们那个年代。还有要不是你奶奶睡觉呼噜大，怕你睡不好，就让你和阿姨上东屋了。”
妈妈说奶奶打呼噜山响是真的。
听着妈妈和冯娜的对话，我心动了一下，脸也有些发涨，赶紧移开冯娜的视线，装作没听见，继续下棋。
“不许碰我……”
当我悄悄的躺在了冯娜的身边，动作虽然很轻，她还是查觉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越线的，你还没睡？”
我俩是两床被褥各盖一床，炕热得让人心慌，我的脸也在发烧，心砰砰砰的如小鹿般在跳。
“没？害怕睡不着。”
她向上抻了抻被。
冷冷的风从窗台上吹进了炕边，窗帘轻微的在动。
“怕啥？你冷不？”
我强挺住狂跳的心对着天花板问，我不敢侧头，怕碰到她的脸。
“怕你。有点冷，不过还好。”她轻吐着每个字，气如丝兰，声音十分娇弱。
她只是把羽绒服和牛仔裤脱了，毛衣和绒裤连袜子都穿在身上。
“安心睡吧，我不会碰你的。你……这样舒服吗？能睡着吗？”
我其实也没脱，真的有种用衣服裹住情欲的感觉。
“那我放心了，不说了，我困了，睡吧！”
她说完翻过了身。
这是一个平静，温馨又寒冷的夜晚，我好久没睡，耳边几乎听不见她的呼息声，我几次想探身听听她是否有气息，可是还是忍住了。除了奶奶，妈妈，她是第一个挨在我身边这么近的女人，让我兴奋的忘了困倦，胡思乱想了好多，在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当妈妈进屋喊我们吃饭时，先醒来的我却发现，冯娜正躺在我的怀里，枕着我的一只胳膊，酣然入睡的她脸紧紧贴在我的胸前，一只手还搂着我的腰，我的另一只手也在搂着她裏在体形裤里的纤细的腰。
“阿姨，对不起，还得您来叫我。”
也许是我起身惊醒了冯娜，她不好意思的边揉眼睛边说。
“这孩子，咋说这话？你们天天工作起早贪黑的，难得过年才放几天假，我们早起惯了，你看你俩，穿衣服睡一宿，哪能睡好？”
妈妈说完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阿姨，我睡得很好。”冯娜的话是对妈妈说的，眼睛却害羞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睡得很好。”
我整理着被褥，禁不住看了冯娜一眼，正好和她那羞涩的眼神相撞，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
“爸，妈，奶奶，我打算初一和冯娜上她家拜年去，大概要初三回来，单位初六上班。”吃饭时我把下一个计划告诉了父母和奶奶。
“行，你们的事自己决定，冯娜家也是她这么一个闺女，将来结婚了，双方父母都在一起过年，你说行不？娜？”
妈妈对我说完看着冯娜问了一句。
“行的，阿姨，到时咱买个大一点的楼，冬天都上楼享福去。”
冯娜的脸上真的充满了幸福。
“你……真这么想的。”
我的心里如喝了蜜一样，眼睛里带着疑问。
“真的。”
冯娜说完，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大大的眼睛盯了我一下，赶紧低下头，夹起了一个蒜苔，放进了嘴里。
吃过了早饭，冯娜边和妈妈收拾着厨房边有说有笑的说着话，真的好像亲婆媳一样，她本想留在厨房帮妈妈弄中午吃的菜，被妈妈硬推着上了西屋。
“你真打算明天就上我家吗？”我陪奶奶说了会话，又和爸爸把礼炮的架子支好，从厨房洗手回来，进了西屋，有种想和她单独多呆一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是的，我怕你着急回家，你给爸妈打电话了吗？”我的语气真的像是她的男友。
“打了，爸爸有些生气，妈妈没说啥，听声音也很不高兴。”
冯娜眼中有些伤心，也像是和男朋友在说话。
“没关系，父母是最疼儿女的，能原谅你的，别为这惦心。我想听听，指肚为婚的事，能讲给我听吗？”
在回来的路上问了她几遍，她都没说。
“真想听吗？”
冯娜坐在炕沿边把长长的头发分成三缕，用细嫩白白的小手在辫，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倚在窗台上。
“想听，非常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说出了心里话。
“是么？为什么想了解我？”
冯娜的眼睛亮亮的闪起了一束光。
“我……我感觉有点喜欢上你了，很想知道你的一些事，我……也会把我的事统统告诉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我突然变成了口痴，眼睛里流露出了对她的爱。
“我……也想听……”她的眼睛回应的是羞涩和柔情。
“那，你先告诉我好吗？”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
“嗯。”
她只说了一个字，轻轻柔柔的。
“我想喝杯水。”
“给，水，还有水果。”
我起身进了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妈妈又把洗好的水果递给了我，嘱咐我多吃水果，让冯娜也要多吃。
“谢谢。”
冯娜喝了一口水，犹豫了一下，开始了讲述起她的家庭和指腑为婚的事。
原来冯娜的父亲在和她妈结婚不久，突遇一场车祸，差一点就没了命，司机撞完他后逃逸，多夸一位好心人把他送进了医院，又垫付上了高额的手术费用，好了的冯娜父母，十分感激这位大善人，冯娜的父亲还和这位善人拜了把子磕了头认了弟兄，当时这位好心人的大哥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非常可爱的小男孩。冯娜的父亲觉得自己欠这个拜把子哥哥的情和钱一辈子也报不完了，就在这时，冯娜的妈妈怀孕了，她的爸爸就对这位大哥许下了愿，如果老婆生下的是个男孩就和大哥家的男孩成为兄弟，如果是女孩，就给这位大哥家的儿子做媳妇儿。
“现在，你的那个未婚夫是做什么的？人品如何？对你怎么样？”
我非常想知道。
“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企业家，接管了他父亲的产业，而且人品也非常好，人长得一表人才，他对我可以说是十分疼爱，那不像是爱情，也许是兄妹的情，我知道。也感觉得到，你相信感觉吗？”
冯娜脸又一次的在泛红，她的眼中有一种忧伤的神情。
“我相信感觉……我……”
我真想说，我现在的感觉在告诉我，我喜欢上了你。
“我什么……我不听了，去帮阿姨弄菜去了。”
冯娜红抬头看了我一眼红着脸匆匆的走出了西屋。
吃完了中午饭，我和爸爸开上车去给太爷和爷爷上坟去了，中国的风俗，老祖宗留下的传统。等我和爸爸回来时，奶奶，妈妈和冯娜三个人正在包饺子。
“妈妈，我也想包。”
我真的好想让冯娜看看我的作品，十几岁我就会包饺子，擀面皮也是超棒的，一下子能擀出两个饼。
“不用你，知道你想显摆，阿姨和奶奶都告诉我了，你什么都会做，上我家你再干吧！我妈妈吃的不太会做，我爸爸也是。”
冯娜笑着对我说。
“人多包的快，来全家齐动手，妈您别包了，歇着去吧。”
爸爸从厨房里洗完了手出来伸手从妈妈手里拿过擀面杖。
“那我也包。”
说完了，我紧挨着冯娜坐了下来。
“哇！听，有放鞭炮的了。”
我高兴的喊了一声。
“咱家啥时候放鞭炮？”
冯娜居然把咱家那两个字说得自然流畅。
“马上，早吃完，你俩好休息，明天还得去辽宁。”
妈妈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往年我家会在十一点半左右煮饺子，在央视春晚的联欢会上听新年的钟声。
“我去烧火水，你们爷俩准备放鞭炮吧！”
妈妈说着上厨房烧水去了。
“我想去看鞭，我们街里不让放，从小没见过。”
听见外面连续不断的鞭炮声，冯娜穿上了羽绒服，还把后面的帽子也扣到了头上，眼睛盯着我看。
“去吧，我陪你去。”
我也把羽绒服穿上，拉链没拉，伸手想拉冯娜出去。
“拉链拉上，半夜冷，别感冒了。”
冯娜说完，把我的拉链拉到了顶头快碰到下巴子了。
“谢谢！”
我小声说了一句。
“还是有媳妇儿好，有人经管了。”
奶奶在炕上乐的嘴笑咧到了耳朵根。
“就是的么，奶奶，要不男人都娶媳妇儿！”
我笑得满脸的幸福。
“咱家开始放鞭炮了……”
随着爸爸的话声，霹雳乒乓的鞭炮震耳响起来。
“呀！我的耳朵……火星子……”冯娜双手一下捂住了耳朵，羽绒服的帽子掉在了脑后，紧接着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
“害怕吗？别怕。”
我本能的伸出两手搂住了她。
“我耳朵好像聋了。”
冯娜大声在我耳边喊了一句。
“不能，一会就好了。”
我抽回搂着她的手，把她的脸捧到了眼前，双手扣在了她捂耳朵的手上，柔软凉凉的，在红红的灯笼的照映下，她惊恐，新奇的瞪着大大的眼睛，脸通红通红的，真的好美好美，我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去吻她。
“吃饺子了……新年好！”
妈妈推门出来的一声喊，打消了我的冲动。
“想什么呢？还不睡？是不灯太亮了？″
吃完了年夜饭，我给父母，奶奶磕完了头，想回西屋去，我不想让冯娜有孤独感，在新春的日子里。
“等一下，儿子，这有两仟块钱，给冯娜，她第一次来咱家，又是过年，就算妈给她的压岁钱。”
在我百般的推送下，妈妈还是把钱塞进了我的衣兜。
“不困，刚刚给爸妈拜了个年，还有哥哥和……大伯，又发了一些这里的视频给他们。”
她说哥哥的时候眼神中有些伤心。
“你，还有事瞒着我？”
我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我……对不起……”
她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是泪水。
“怎么了，大过年的，不许哭。”
我坐在了她躺的炕沿边上。
“谢谢你，我想问你，婚姻，是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还是选择你爱的人，哪一个会幸福？”
她闭了一下眼睛，两颗泪珠滚下了她的面颊。
我听了她的这句话，愣了一下，没回答，乍听我真的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选个你爱和爱你的人最好，如果……那就选一个爱你的人，会比那一个你爱的人，给你的更多，你会幸福的。”
说完，我帮她往上拽了拽被角，发现她今晚把高领的毛衣脱了，穿了件红红的紧身秃领的体形衬衣，应该是一套的，白皙的脖子和……我没敢多看。
“谢谢！”
她动了一下身子，把平躺的身子侧翻过来，背对着我。
这一宿在灯火通明中，好久我俩都没有睡，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你还爱他对不？”
我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不知道，可总会想起他。”
她半天才回答。
“他有心上人了？对不？”
我敢断定，是她把他当成了恋人，而他却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年前，十一他们结婚了，她终于成了他的新娘。”
她的肩头在颤抖，鼻子也抽了一下。
“你为了和他赌气，才想找个男友回家的对不？”
我侧过身一下子搬过了她的脸。
“也不全是，我真的想嫁人了，真的，从十五岁那年我就喜欢他，十年了。”
此时的她满脸是泪。
“嫁给我好吗？我会好好疼你的，真的，我喜欢你，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
没等她回答，我一下把她搂在了怀中。
第二天到她家之后，我先是拜年后是提亲，求冯娜的父母答应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终于在那年的十月一日，穿着雪白的婚纱，肚子里已怀了两个月宝宝的冯娜嫁给了我，后来我就成了一对双胞胎的爸爸，和一个脸上常洋溢着幸福的女人的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