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唐人街探案2》的一些脑洞

新年和好友的聚会局,吃过饭到电影院看电影,因看过《唐探1》,颇有好感,第一部无论是喜剧情节还是推理环节都非常流畅,反转很精彩,尤其是最后张子枫小妹妹的诡异表情至今想起来还是瘆得慌。

陈思成在网络世界里貌似人品是偏向兽性的,但他的影视作品大众评价呼声较高偏向神性。作为一个编剧和一个导演,我个人认为他是成功的,他打造的喜剧+推理风唐探系列已经成为大IP,屡屡惊艳到观众,甚至让观众对中国探案风格能走向国际看到希望。

《唐探2》可能是因为安排在大年初一上映,作为合家欢电影,喜剧元素有点过多,甚至有很多烂俗的梗让人只能尬笑。王宝强总念叨着五百万,夸张频繁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以及电影中有很多没有营养又不搞笑的台词。侦探界很多被邀请过来的奇葩,奇装异服,有肌肉鹰派,黑客萝莉,神秘双胞胎,占卜师,大力肥女等等。他们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了,尤其是有几个所谓的名侦探给人感觉就是弱智,可能这也是为了反衬几个主角,但是还是觉得太过喧闹。

抛开这些电影制作和拍摄方面的东西,让我们开开脑洞,来聊点烧脑的。

Q是谁?

Q在“侦探界ppt”排名第一,“它”的神秘感贯穿整个电影,这个案件他没有正式露面却一直推动着案件的进行。

kiko说Q的id不在美国,秦风惊讶之后似乎恍然之间又明白了什么,如果秦风看到的不是真相的话,那么宋义就不是Q,但是ID这种东西就是个烟雾弹而已,kiko不一定就是最强的黑客,也许她被反黑客了,获得了假的id,也许Q可以雇人在国外不同地方登录APP或者Q还有其他的朋友伙伴,她中了圈套。这并不能证明宋义就不是Q。

所以就有人推测Q是宋义的妹妹宋倩或者说Q是宋倩和宋义的结合。

宋倩一年前神秘失踪,影片中介绍的原因是被陆国富贩卖到了南美,这是秦风推测出来的,并没有百分百给出肯定,而且宋倩是死是活也没有交代,所以不排除宋倩还活着的可能性,也不排除宋义和她为了复仇,计划一场大谋杀,她在暗处指导,宋义在明处操作。至少知乎上有人提出了宋义利用医生杀人的观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第一点就是秦风和日本侦探回放案发地点监控录像时,宋义直视摄像头,与周围人不同,这点证明了他不是Q,因为如果是Q的智商,根本不会在案发现场被监控拍到,也不会在图书馆留下在场证据,但是这些都表明,宋义背后是Q在主导这一切,这个Q有可能是他的妹妹,可能是思诺或者秦风的父亲。

如果Q是宋倩,那就前后矛盾了,智商那么高怎么会上陆国富的当,被卖到南美,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哥哥亲手杀人?所以宋义的露面更像是为了给妹妹报仇而与Q达成了某种交易,交换条件是引秦风继续深入案情。

第二点宋义和医生似乎早已相识。首先侦探app排名第二的日本侦探判定宋义是杀人凶手之后就直接回了日本,与影片开始之初和秦风的精彩较量相比显得草率,不太符合排名第二的水准。宋义确实杀了人,是凶手,早早退出的野田浩看到了真相却不深究,而秦风却在经历了几起杀人案之后才得这个结论。这里明显有宋义对秦风的误导。他引导唐仁和秦风恰巧目睹第三起杀人案件摆脱自己的嫌疑,两人都是左撇子,看似巧合,更像是宋义有意选择同为左撇子的医生作为自己的利用对象,医生在癌症面前的求生欲望,让他借由修道成仙的理由教唆医生按照五行的规律搜集人的脏器,巧妙地将七叔的孙子和陆国富安排在其中。

三人扮女装进办公室的时候,只有宋义与医生有正面接触。作为一个连环杀人犯,面对陌生的宋义没有表现出警惕和疑问有点说不过去。最后三对一搏斗的时候,医生非常凶狠的一下子就把秦风甩出了窗户,但宋义伸手抓住秦风之后,这位医生反倒没有任何动作,任唐仁去帮忙,按理说,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将秦风和宋义至于死地的。他一心求道成仙,哪管警察来不来,难道是唐仁说他祭祀的神坛位置摆放错了就放弃挣扎了?还是因为他们有主角光环?但是这就离导演想要的探案逻辑偏离了。

所以更像是医生认识宋义,并把宋义当做自己信仰道教的追随对象。宋义和背后的Q正好利用医生组一个大局,解决七叔的儿子和陆国富同时又能与秦风相互较量。

对于Q是谁?知乎和豆瓣都有很多分析,我总结了一下,大概以下几点推测。

1.Q是秦风的父亲

七叔的孙子被杀害,邀请了侦探app中排名前十的名侦探,但是排行第二的秦风却没有收到邀请,这是为什么?唐仁虽没有排名,但是他生活在美国很多年,且一直以名侦探自居,得到如此消息并不难,而且他贪财,五百万对他诱惑非常大,所以以结婚为由骗秦风来美国。秦风智商那么高,而且影片中也说了他知道唐人街出了命案,所以他的到来其实是有意而来的。或者说有人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会来。了解他的人可能是秦风的父亲也可能是思诺。

第一部里秦风的父亲是一个罪犯,受父亲的影响,他一直想要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秦的首字母为Q,秦风的父亲是因何入狱,对秦风有什么影响,剧中没有直接交代。不过这个推测理由不是很充分。

2.Q是第一部的思诺

秦风在第一部结尾猜到了真相,但是没有证据,看似小姑娘已经完成了秦风一直期待的“完美犯罪”,智商是在秦风之上,或者两人不相上下。天才都有偏执的地方,尤其是最后小姑娘的诡异表情,有点不屑,又有点兴奋和感兴趣在里面。棋逢对手是每个天才渴求的事。陈思成采访时说过,思诺会以不同的面目出现在第二部电影当中,或许Q就是一直不现身的思诺。

在侦探app中,宋义急于寻求妹妹,发了求助信息,思诺帮助宋义查出了七叔的孙子和陆国富的犯罪行为,于是宋义想要复仇,但是根据他的排名他的智商,应该找不到既能复仇又能脱身的计划,但这对于犯罪天才来说似乎并不难,排行第一的思诺指导宋义利用医生的求生欲望展开一系列的案件布局,唯一的要求就是宋义露出破绽诱导秦风继续追踪案情,与之较量,她对秦风非常了解,想看看这一次秦风最终能否识破她的计划,甚至秦风在医院搏斗之后得出秦风是Q的结论,只不过kiko破解了Q的加密id,得出Q并不在美国,所以秦风的表情意味深长。

3.Q是黑化的秦风,也就是秦风的第二人格。

秦风首字母也是Q,唐探2多次提到奎因(Queen),也是首字母为Q,奎因是秦风的偶像,当秦风提到奎因师,唐仁说这家伙阴魂不散,跟到美国来了,说不定导演向我们暗示Q真的来美国了。

秦风的黑化人格在第一部就已经有了,参加警校考试的时候,他就说过想要完美犯罪,导致未被刑警学校录取,这一部却考上了,说明他放弃了不说假话。黑化的秦风是兽性的,能力可能强于正常的秦风,所以秦风赢不了黑化的自己。宋义对秦风说的话也容易让人多想: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你看可以,但别看太久。这特别像一个人有两种分裂的人格,一面向善,一面向恶,总是在不停地挣扎和较量。这个深渊就是人性的恶,比如侦探探寻真相的瘾、杀人的瘾等等。

秦风凭借着后车箱的尸体作为证据,却放走了宋义,说明他的兽性一面在增长,一直在黑化。

不过有人提出如果Q是秦风的话,有一个明显的bug,就是黑化秦风Q怎么会给宋义发消息让他提早那么多天去看一本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书。建议看看张一山演得《柒个我》,貌似人格分裂是会出现不了解自己其他人格所做之事的。所以正常的秦风没有见过这本书,黑化秦风见过给宋义发消息让他提早那么多天去看一本自己没见过的书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一来,陈思成想要打造的中国侦探组合IP,有点像自断后路,但是也不排除黑化的秦风还有洗白的反转。电影结尾处,唐仁问秦风宋义说了什么时,光打在秦风脸上,出现阴暗两面,这应该是导演有意为之。秦风是个天才,但是也有自己无法面对的童年经历,内心滋生的恶时刻与他想要坚守的善良在较量。包括唐仁在内,没有人是完全神性或者完全兽性的,内心的一杆秤在面对具体的事件具体的情景会有所偏颇。是善是恶,全在一念之间。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这是哲学家尼采的名句。

通俗点说就是不要站在上帝视角或者过分自信把自己看作一个是非评判者,你以为自己能超脱世俗法律,用自己的道德观去评判善恶,不断地审视人间的阴暗面,与魔鬼做战斗,那么时间久了,就有可能被同化被浸染被黑暗反噬,从而自己也变成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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