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气味
最诱惑人的
是饥饿时
食物散发的气味——
半锅冷饭
切上几根葱段
放点油盐
锅巴的气味在厨房游走
飘进三个小鬼的鼻子里
也有的时候
站摩托车后面
大冷天
看废气像打哈欠一样
从烟囱里冒出来
汽油燃烧
刺鼻又带点兴奋
就像它制造了动力
又产生了污染
厨房里
听见锅铲敲打的声音
妈妈放了一点干辣椒
风正来
从外面只听见
一阵阵
被呛得发笑的咳嗽声
灯关掉了 月亮贴在地板上
我扯了扯被子
有点冰凉
秋天的教室外
有开着小花的月桂
午休醒来 花香袭人
等下了晚自习
路上的人渐渐少了
便跟着朋友
摘三朵下来
一朵洗净放水杯里
一朵藏进课本里
还有一朵
留在记忆中
永远带着淡淡的香味
就像那些年
淡如水
却赤诚如火的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