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多年,他已不再是我的他了

        很多初恋故事,都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偷偷喜欢的人不是坐在你前面就是坐在你后面。

        如果心仪的女生坐在你前面,拉拉她的马尾辫,踢踢她的凳子,或者用笔尾戳一下她的后背,好似有点无理取闹。可她回头翻你一个白眼,生气之下把你的书弄的一团糟,你也觉得甘之如饴,笑的像个傻子。

        要是心动的男生坐在你后面,你会在他进教师的时候不自觉得抬起头,然后若无其事的再看看其他人。你会找会做的题目转过头问他,听他说话,用余光欣赏他的帅气,等题解完你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还一脸崇拜地夸赞他下,说声谢谢。

        大概都有过这样的悸动,青春,美好,无忧无虑,回想起来,永远都是嘴角上扬。

        小熙,我的闺蜜,31岁,单身。

        关于结婚这件事,小熙我行我素,满不在乎。她的父母从唠叨到着急,再到催逼,最后终于放弃了。我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人,即便那人已经结婚。

        小熙说,十多年了,心里有他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我不知道时间能否让她放下。

        大二那年,他恋爱了,对方不是小熙。我在电话里替小熙抱不平,渣男、二货、傻X……,我越骂,小熙哭得越厉害。

        我以为,像小熙这么优秀的文艺女青年,一定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可她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即便身边的面孔换了一轮又一轮,就是愿意一直等,一直等,等他看到自己。

        青春,无论男女,刚刚成年的感情充满新鲜感,却难以扛住时光厮磨。暧昧,这个跨越了友情界线,却不越爱情雷池半步的灰色地带,多少人在其中徘徊得太久。或是因为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就和暗恋与初恋之间一样。

        只是,前者受人唾弃,后者才显美丽。

        高中,我们禁用手机,多少人却又暗生情愫,传纸条变成了排解枯燥课程的一种自我发明。有什么话非要写出来,或是害羞难以启齿,或是装得故作神秘,总之朦胧感情难于言表而书于纸上。

        我和小熙是同桌。她和他上课的时候“开火车”快递,午休的时候不知道隔空画了多少“抛物线”。后来,传纸条改成了写信。香香的信纸,清新的格调,充满了初恋了味道。

        “抛物线”也好,信纸传情也罢,终究没有绽放出属于他们的色彩。

        去年,小熙约我一起去看《在你的全世界路过》。我们躺在最后的大椅子上,一起目不转睛,嘈杂之中更显安静。电影过半,她便不再抬头,一直在回微信,可我听到有忍不住的抽泣,以为是电影太过感人。

        走出影院,坐在路边,小熙说:他要结婚了。

        大哭。

        该结束了。

        靠着树干坐下,头顶满树韶光,树叶的罅隙里斜斜透着我们的记忆。

        暗恋也好,初恋也好,爱情的脚印,有深有浅,不偏不倚。在记忆中铭刻剪影,阳光闪烁,边缘耀眼。

        这是美好的开始。

        可幸福的路七拐八绕,美好的开始未必会有最好的结局。有哭,有笑,有纠结,有开怀,书信里彩页满满,才是真切的青春。

        雨过天晴,终要好天气。不必在原地停留不前,他已不再是原来的他,世间的千万种欢喜,必有一份属于你,只是在涟漪之后。

        秋意正浓,满树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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