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气的发笑,“小屁辣,就你滑头,能用在好的地方就好了,得了,得了,去给你弟找水瓢去。”
黄狗见主人似乎不高兴了便躲到了草丛里窥视着情况,不成想草丛里的黄色蒲公英花压在它耳朵边,像个戴了黄花的小丑,阿志心情莫名的好看着狗也觉得好笑。
那黄狗左右歪着脑袋着着主人的表情,像是接收到主人喜悦的鼓励,它欢乐的朝阿志跑去。
“二哥!你杵着憨笑什么呢?快来给我把板子挪开,菜水瓢压着了。”
“找大哥去。”阿志把狗又拴了起来,用手逗弄着狗下巴,黄狗的眼睛里有萤火一样的光点流动着,阿志又开始联想到一双有着同样流光的眼。
“大哥和阿爸早就去田里铲田埂草了。”
阿志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的思绪早已经从那狗身上飘到人身上去了。
阿清郁闷的杵着水瓢把看着二哥和香樟站在菜地头说话,好在很快香樟又赶回去煮饭去了。
从早上起来到出门干活再到阿妈来送饭再到现在回去,阿清把二哥一整天神游一般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二哥,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啊?”
“用一个字说,憨。”
“哎?你个屁孩子,会说话吗?”阿清扮着鬼脸笑阿志,倒把阿志气笑了。
“哎?二哥,那不是诺阿和大牛吗?”阿清常和阿志去看斗脚也认得诺阿,可诺阿住的比这儿远多了,他怎么会在这儿还带了帮地痞。
“嘘。”阿志一把把阿清扯到了巷口里藏身。
见人走远了他们才走了出来,他们是从老泼皮家出来的,他们去那干什么?
兄弟俩出于默契同时快步走了过去,他们的目光越过篱笆,看到的是院子里十分凌乱,竹篮篓子散落一地,鸡鸭受了惊一般要么躲在草丛要么到处乱跑,那一架漂亮的葡萄也伏在了地上枝叶狼藉。
兄弟俩的心头同时涌上了一个最坏的念头,他们朝那间屋门大敞的房子走去,还没进去,那个昏暗阴冷的土房里便传来黏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