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大牙牙

2020年4月20日夜,潜江

惊闻大牙牙突发心梗去世,吾心痛不能平复,包不住的泪不禁的流,曾对我和家人的好,一点一滴再次浮现在脑海。

您对我们家就像对待自家人一样,对我更是像亲儿子一样,有好吃的要留着我吃,即使是仨哥哥喜欢吃的副食糖果,您也要给我留一份收起来。

还记得,您家门前的地坝里种满了果树,每一棵都是您亲手种下,有梨树、李树、樱桃树、葡萄树、木瓜树、八月瓜等等,酸的甜的,红的黄的绿的紫的,春夏秋冬都有新鲜果子吃,六月樱桃红、七月葡萄甜、木瓜酸、八月瓜开口、九月梨金黄、李紫红,我每次总能瞄准时机,准时出现在果树林立,和仨哥哥一起在树与树之间上蹿下跳,简直是闹翻了天。

九十年代末,您家的经济条件虽然比我们家要好,但也并不宽裕,您和小牙牙平常非常节俭,省吃俭用,但是为了我能够顺利完成小学学业,还无偿资助了我几个学期的学费,我的成长生涯,有您抹不掉的功劳。

您比一般人的头脑更灵活,家里喂了几十只鸭子,隔三差五逢赶集日,小牙牙就会背一背篓鸭蛋上街去卖。每次去您家,您总是毫不吝啬的煮鸭蛋来招待,吃鸭蛋就跟吃饭似的,用碗盛,爸妈总是叮嘱我不要吃嗝了……

不论吃的穿的用的,只要您有,我就有,尤其是穿的,读五年级时,您给我买了一套小西装,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小朋友穿西装的呢,可洋气了;还有小牙牙在煤油灯或灰暗灯光下,一针一线为我量身定制的毛衣、毛线褂子、毛线裤子,我小时候穿的衣服,至少有一半是您或小牙牙给的,穿在身上格外暖和。

我十岁左右时,听到您和大人们摆龙门阵时说过一句话:“衣是新的好,人是旧的好。”只是年少不解其中意,工作后,有次过年回家专门回老家去看望您和小牙牙,顺拜个年,再次听到您说起这句话,让我感慨万千,越是长大越是觉得这句话的道理所在。

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在帮助,从未缺位,从一针一线到句句叮嘱,从物质支持到精神鼓励,我的生命里已有您。

今年过年因新冠肺炎疫情没能回家看您,2020年2月20日正在酒店封闭隔离备勤的我给您打了2个电话,分别是5分33秒、1分47秒。您在电话里一再叮嘱我,要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踏实勤奋、安心工作,低调老实做人……却不曾想这竟是最后一次听到您的声音。

吾幼时,您帮助我;您年迈,我感恩您。您在时,我牵挂;您走后,吾想念。

再见了,牙牙,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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