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开心,请不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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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最新一期的《奇葩说》,辩题是:“如果有一瓶可以消除悲伤的‘水’,你要不要喝?”黄执中和马薇薇分别代表各自队伍,以大魔王的身份出战。黄执中一方所持观点为要喝,马薇薇所持观点为不喝。

黄执中在辩论过程中暴露了马薇薇患有严重抑郁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五季的马薇薇完全不在状态。他希望好朋友马薇薇能够喝下那杯消除一切悲伤的水,因为他不忍心看着她那么痛苦。

开杠的时候黄执中用几乎恳求的语气对马薇薇说:“你就喝了这杯忘情水吧!我宁愿你忘记我们这些你爱的人,也不愿意你记得那些伤害你的人”。

末了,还加了一句调侃:“你以为我们真的愿意每次都陪着你哭吗?”

在这一句可爱的玩笑话里,我听到的是他心中的无奈。在马薇薇患病的这些年,他能做的只有腾出几天的时间,同她晒晒太阳。能做的只有在她哭的时候,坐在一旁,偶尔给一个拥抱。

尽管这对马薇薇而言,已经足够了,可对于黄执中而言却远远不够。

黄执中没有能力找回过去那个强大的、自信的马薇薇,作为挚友,他会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难过,心生沮丧。


02

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些人饱受挣扎,却没有办法伸手拉他一把,这样的无力感我们都曾感受过。

这两天,我的好朋友晴天心情一直很低落,因为她最近总是和男朋友起争执。频繁的争吵让她的内心很疲惫,可我却只能隔着屏幕对她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

“多沟通,爱情总是需要磨合,以前我也这样”,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对那种在爱情中身心俱疲的失落感同身受,可我也不是爱情里的局外人,没有办法帮她分忧解难。

这周日,晴天的室友发消息给我,说她最近心情特别不好,她们宿舍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个人跑出宿舍,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当时我正在从南昌回学校的火车上,一听这个消息心里头也火急火燎,赶紧发消息给她。所幸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两个人也重新和好了。

可每次当她向我倾诉苦恼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生出过帮助他人的轻松和自豪。我知道我说得再多,其实都没有办法实质性地帮她什么。只能在每一次聊天结束前,说一句“一定要每天开心啊”。

除了祝她快乐,我不知道还能做一些什么。


03

前端时间我一朋友经历了20年来的人生低谷,丢了工作、失恋、被偷了两部手机、父母离婚,这些随便列举一项都是糟糕透顶的倒霉事,几天的时间全部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朋友圈里总是晒着一些喝酒蹦迪,醉生梦死的图片,这让人看得心里头揪得紧紧的。当我怀着一定能让他对生活重拾信心的想法,和他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丝毫没有改变那份对世界彻底失望的态度。

不管我说多少正能量的鸡汤,他总是回答我:“就是上天不让我好过,我有什么办法?”到嘴的话就被这样一句丧到极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我也没想过做他生活里的救世主,只是想给绝望的他,带去一点点的光而已。可事实上,我似乎连这一点点的光都无法给予。

帮不了她们,我也很难过。

周六去南昌参加活动,在街头采访的过程中,有一个刚刚就业的学长对我们说了一番话,令我记忆犹新。

他说,在他刚刚实习的那一个月,他拿着交完房租后剩下的300块钱,吃了半个月的南昌拌粉。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父母,他笑着打电话和家人说,我过得很好。

这样的生活或许是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成年人的常态,身为子女,我们对父母总是选择报喜不报忧。一方面是不想让她们为我们的窘迫感到担忧,另一方面是心里头很清楚,即使告诉了她们她们依然无能无力。

这种无能为力的沮丧,或许会轻而易举地让父母生出:“爸爸妈妈真没用,帮不了你”的愧疚感,而这种糟糕的愧疚感从来都不是我们希望出现的结果。

选择隐瞒,选择假装过得很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不论处在哪个位置,朋友也好,亲人也罢,我们都很乐意分担他们的忧愁,也会想方设法地帮她们走出情绪和生活的困境。可总有一些心结,是我们无法解开,总有一些难题,是我们没有能力解决的。

此时此刻,唯有陪伴最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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