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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

警察正在全城通缉我的儿子。

半夜，我再次被噩梦惊醒，这个梦，我已做了不下数十次。梦中，儿子的脸血肉模糊，嘴里吐出的气息腥臭无比。

他血淋淋的双手对准我的脖子猛地掐过来，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猛兽，“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的！”

惊醒之后的我不禁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儿子，妈那么爱你，又怎么会害你呢？”

我爱儿子胜过一切，从他降临到这世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将为他而活。

林子的爸死的早，是我亲手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带大。不过我从未因此没喊过一个累字，反而一直乐在其中。儿子就是我的命，为了保护他不受到外界的伤害，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人生最悲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婆婆自打丈夫去世后，因哀伤过度，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便将她接过来与我同住。一是算为早亡的丈夫尽他未完成的孝心，二是，儿子还小，离不开大人，白天我要下地干活，婆婆过来也可以帮我照看着点。

婆婆非常疼爱她这个小孙子，祖孙俩的关系也一直不错，可万万也没想到的是，儿子7岁时，竟将婆婆从房顶推了下去，原因是奶奶不给他钱买零食。

事发时，我正在地里挥锄头，春燕气喘吁吁地跑到地里，拉着我就往家的方向跑，我俩在村里关系最为要好，她因年长我几岁，对我一直很照顾，路上，我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第一个从我脑袋里冒出来的念头便是，不论如何，都一定要护好我的儿子，不能让他受到丁点伤害！

好不容易赶到了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村民，儿子正站在院子中央放声大哭，我看着他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脸，心像被人猛用手揪了一下。

我拨开人群，连滚带爬的冲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小脑瓜：“摸摸毛，吓不着..”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李头从人群里走出来，痛心疾首的说：“造孽啊！这小畜生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以后长大了指不定成什么样子，林子他妈，你可不能心软啊！”

“我儿子干什么了？不过是失手把他奶奶推下去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这么小的孩子！你们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吓到他怎么办？”我不甘示弱的回嘴道。

风凉话说的怪好听的，这又不是你儿子！

“你，你..”老李头被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扶住拐杖气得直哆嗦。

村民们见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多半是向着老李头，劝我最好把这孩子送到县里的少管所，兴许日后还有的救。我见事态不妙，心中愈加怨恨起这个老李头来。

这老不死的。

既然强的不行，我便使起了苦肉计。噗通一声，当众跪下，不停地向他们磕头。刚刚还围在门口义愤填膺的村民顿时鸦雀无声，李老头见我如此，不停的摇头叹息，儿子见我如此，哭喊的愈加厉害。

“乡里乡亲的，就当大家帮我一个忙，别把这事宣扬出去，老林死得早，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再走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唉，林子他妈，惯子如杀子啊！”春燕实在看不下去，想将我扶起，却被我一把推开。

村里人大多良善，见我态度决绝又护子心切，都不忍为难，再加上谁也不愿多管这样的闲事，便鸟兽作散，各回各家了。

待村民走后，再一看旁边，儿子却不见了踪影，可把我急得团团转。来回找了半天，才最后在院子里的水缸后面将他揪了出来，被发现后，儿子直接两腿一软，跪在了我的面前。

“妈，我错了，我不该把奶奶推下去的。”

我也跪下来，怜惜的将儿子抱在怀里，他紧挨着我，小小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显然还是惊魂未定。

“我可怜的孩子，你有什么错？要怪就怪你那个小气的奶奶，谁让她不给你钱买零食吃的，是她活该！”为了安慰儿子，我只好这么说。

林子：

夜深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桥洞。

好不容易将淌水的衣服拧干，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响了起来，先是我，然后愣子的肚子也猛地响了一声，鹏子在一旁憋不住乐了。

“我说，你俩这是比谁肚子叫的更厉害吗？”

愣子因为肚子饿心情也不太好，没理鹏子的玩笑，却埋怨我道：“林子，这不都怪你？非要撺掇我和鹏子办了那妞…不然，不然我们也不活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朝他啐了一口：“爽的时候咋不说？出了事才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告诉你，要是我被抓住了，你俩也没跑！”

鹏子则咂咂嘴，仿佛还在回味。

“诶，你们别说，这是我第一次上女学生，感觉就是比街角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强啊！嘿嘿..”

我踹了他一脚，“死人一个，有啥好回味的了，赶快去给我弄点吃的！他妈的，饿死老子了！”

鹏子和愣子最后在路边捡回来一只纯白的萨摩，脖子上还挂着小木牌，上面刻着名字和电话，这应该是附近谁家走失的宠物狗。

愣子有些犹豫：“宠物狗应该吃不得吧！要不…咱给它放了？”

鹏子死命按住那只跃跃欲试，不停蹬腿要从桥洞逃出去的狗，恶狠狠的说：“甭管它是野狗还是宠物狗，总之老子饿了，今天就要它当晚餐！”

我上前帮鹏子按住那只狗头，让愣子帮我找来一个砖头，对准这小畜生的天灵盖就要敲下去，却在临下手之际，望见它两只湿漉漉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像极了那晚在我身下求饶的女孩。

其实，我注意那女孩很久了，她皮肤雪白，眼睛又大又圆，快占了脸蛋的1/3，看人的时候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那段日子是我最快活的时光。母亲刚把老房子的拆迁款打给我，这钱她一个子儿都没动，是为了让我拿钱在城市买房用的，我却买了一辆新款宝马，用来泡妹。

有了豪车就是不一样，再配上一款装逼的墨镜，再也不愁把不到妹了。可我逐渐玩腻了那些庸脂俗粉，很想换换口味。

有一天我无意间将车开到了一所大学的门口，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不禁令我陶醉。

随后一个月里，凭我的豪车和一副三寸不烂之舌，确实成功的泡到了几个学生妹，可大多姿色平平，提不起我太大的兴趣，直到我在车里看见了那个大眼睛的漂亮女孩。

我对她展开了疯狂的攻势，鲜花，香水，口红，名牌包，大城市那些追女孩的套路全在她身上用个遍，也没有打动她的芳心，她甚至看我一眼就觉得厌弃。在最后一次拒绝与我出去吃饭的邀请后，她说：“你是农村人吧！现在哪有请女孩去吃大盘鸡的啊？”

我把这拒绝的话当成对我的羞辱，更为她多次拒绝我的邀请而恼羞成怒。

从小到大，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母亲就经常教导我说，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于是我用钱买通了女孩的室友，深夜将她骗了出来。

为了泄愤，我不停地折磨她，甚至叫来了鹏子和愣子，将她轮奸。鹏子因为长得丑，一直没有泡到过妞，平常都是去街边找鸡，特别感谢我给他的这个机会。不过他这人手法有些变态，也可能是SM片看多了，竟比我更加残忍，把那女孩折磨的半死不活。

等我们都提起裤子满意的起身，却惊恐的发现女孩已没有了任何气息，她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美丽的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

我们杀掉了那只狗，简单的用火烤了一下，毛都没褪净，就往嘴里送。宠物狗的肉很酸很柴，没有调味料，不但不香，还有一股子腥臭味，自从吃了这只宠物狗，我便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狗肉了。

填饱了肚子以后，鹏子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不能一直这么居无定所的吧！”

“咱们啊，不被警察抓住，也会被这么冻死，饿死！我说林子，你快想想办法。”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当机立断：“去找我妈，她一定有法子护住咱们！”

林母：

儿媳临盆在即，我替她提前找好了接生婆，彻夜在她身边看守着，欣喜又惆怅着等待着小孙子的降生。

她刚喝了我为她熬的母鸡汤，现在睡的正香，我在她腰部的位置给她垫了一个枕头，这样能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怀孕的这段时间，她发福的愈发厉害，苗条时候的秀气已全然不见，皮肤因浮肿在灯下看起来像油光锃亮的猪皮。我常劝她，即使怀孕了也不能使劲地吃，你瞅你现在这个德性，等林子回来准嫌弃死你。

我知道儿子自小就喜欢漂亮的姑娘。

12岁时，他就经常趁夜里去偷看隔壁张寡妇洗澡。那张寡妇过门没几年丈夫就因病去世了，长得倒还有几分颜色，放眼整个村子，女人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没有几个能看得过眼的，儿子喜欢张寡妇，也是人之常情。

晚归时，我曾见过他偷趴在张寡妇家的窗户上，本想上前去呵斥他，但一想，这么点孩子能懂个啥？也就看个新鲜罢了！所以也就由着他去。

谁想到，没过多久，儿子便因偷看张寡妇洗澡，被张寡妇亲自逮住了。其实她说两句也就算了，本来就是儿子偷看在先，该是我们理亏。可谁知那寡妇偏不依不饶，揪住这个小辫子不放，非要把我儿子打一顿才能出心中这口恶气。

这我哪能干啊！儿子可是我的心头肉，平常磕了碰了的，我都要替他心疼半天，怎么可能让别人动他一根手指头？

为了儿子，我和张寡妇厮打起来，差点咬去她半个耳朵，那寡妇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气得直哆嗦：“你这么惯着这个小畜生，迟早自食其果！”

我不甘示弱的回嘴道：“你个荡妇，先管好你自己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晚归时总能见你和孙成贵去钻村里的小树林，我警告你，别惹毛我，小心我把这事告诉给孙小媳妇，看她怎么收拾你！”

张寡妇一听这话，臊得直接跑回屋了，至于儿子偷看她洗澡的事，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后来我还当着儿子的面和春燕说：“徐娘半老的了，还有啥可看的了，我儿子看她是她的福气，她还锵锵上了！”

18岁时，儿子把她表姐拉去树林子里强暴了，为了帮他摆平这事，我不知道给人磕了多少次头，填进去多少钱，才硬生生的收她进了门。不过，因为法律规定近亲不能结婚，所以办喜事的时候也就没张扬，请了几个亲戚来家吃了几口饭，就悄摸摸把他们送进了洞房。

谁知儿子这个喜新厌旧的，没过一周呢，就觉得腻歪了，吵着闹着要离开村里，去大城市见见市面。我哪里拗得过他？只好答应，忍痛将他送走，带他临上车之前，又将这几年攒得全部家当塞给了他，其中还有我变卖嫁妆换来的钱。

可没过多久，城里面传来消息，儿子成了一个杀人犯，听说是把城里的一个女学生强奸又杀害了，这消息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我不相信儿子会随便杀人，肯定那女孩先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所以她活该！她死倒没什么，却连累了我儿子。

警察没多久便进了村子，挨家挨户的调查，他们确定儿子会回来似的，连续半个月一直在这儿换班守着。我想，出了人命的事肯定用钱也摆平不了的，所以，我倒是希望他逃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

林子：

深夜，我和鹏子，愣子偷偷潜进了村子，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家。母亲开门看到我时，先是愣了愣，继而泪流满面。她先是警惕的四下环望了一圈，才大开了门，放我们进去。

“儿啊，你咋回来了？现在警察就在村子里守株待兔，你咋这么傻？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家了，想最后回来看一眼。你媳妇还在里面睡着，她快生了，她…”进门，母亲便拉着我的手，不停地絮絮叨叨。

我打断了她，“妈，别说那么多，我们都要饿死了，你快去准备点饭吧！”

“诶，诶，瞧妈，光顾着伤心了，把这事忘了，这段日子可把我儿子折腾坏了，面黄肌瘦的，妈这就去把你媳妇吃剩的鸡汤给你再回锅煮煮。”母亲满面喜色的奔去了厨房。鹏子和愣子坐在外屋，我进里间去看望怀孕的媳妇。

媳妇炕上熟睡着，正发着轻微的鼾声。这段时间她肯定没少吃，看看她现在胖的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女人？我强忍住心中的对她的厌弃，上前去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

这小东西生出来可千万不要像她妈。城里人都说基因好，孩子才漂亮，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妈给我娶个更像样的媳妇回来。

不知为何，我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女学生的模样

那妞确实漂亮，如果没被鹏子弄死的话，倒是可以让妈去帮忙打点，把她也像表姐一样娶过来当我的媳妇。

没一会儿，母亲便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和一锅炖好的鸡汤，鹏子和愣子看见桌上的美食，眼珠子都放绿光了。

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愣子就差把碗也啃了。

忽然听到院外传来响动，有人在刻意压低了嗓子说话，声音像是村里老李头的，“不会有错的，我确实见那仨小子鬼鬼祟祟进屋了..”

我慌得连嘴里的饭还来不及咽下，本想跳窗逃跑，却发现窗外也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母亲拿了一把菜刀塞进我手里，说：“儿啊，现在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你就假装挟持娘，和警察周旋，然后再找机会逃走…”

还未等母亲说完，老李头就带着警察破门而入。

那一瞬间，我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里的刀顶在了母亲的脖子上，鹏子充当助攻，在我身边大吼道：“都退后！否则我们就杀了这个婆娘！”

老李头见此情况急得大喝道：“畜生！那可是你娘！”

那又怎样？我心里想，现在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紧要的，再说了，身为母亲，她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护他儿子周全。

我挟持着母亲，逼着警察不断后退到了院子里，到了屋外，就有狙击手将鹏子和愣子双双打倒，两人捂着受伤的褪在地上干嚎着，几个警察冲上前控制住了他们。我没精力再顾得上许多，在一片混乱中，我拿刀带着母亲逃到了山上。

大雨刚过，月色凄凉，山里异常的湿冷。

跑了不知多久，母亲渐渐体力不支，栽倒在地，无论我怎样拖拽，都无法站起来。

我因担心母亲的拖累，忍不住对她发狠：“死婆娘！赶紧给我起来！”

母亲虚弱的说，“儿啊，娘走不动了，背背我吧…”

此时，我也是筋疲力尽，怎还有闲力去背她？我望见远处数十个手电筒正在四处悬晃着，知道再拖延下去，很快就会被警察抓住。于是心里想，娘，你别怪我，是你曾说要拼尽一切护我周全的….

母子连心，母亲一下就看出了我的意图，知道我要丢下她独自逃跑，顿时气红了眼。

“畜生，你个畜生啊！枉我这么多年一直护你，爱你，把你当成我的心头肉，没想到最后你竟然这么对我啊！”

母亲的怒喝异常突兀，使得远处许多手电筒的光亮转头对准了我们所在的方向。我忙蹲下身子，试图隐蔽。

可她仍不依不饶，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

“你这畜生，不孝子…你要天打雷劈的！”她趁机死命的拽住我的裤腿。

母亲力气奇大，无论我如何踢踹，都无法从她手中挣开，我心急如焚，朝她亮了亮手里的菜刀，话说回来，这个菜刀还是她亲手递给我的呢！

“死婆娘，你信不信我剁了你？”

母亲有些失神的望着我手中闪闪发亮的菜刀，兴许是怕了，能明显能感觉她松了力。我把脚奋力向上拔起，想趁此机会摆脱她的纠缠，没想到母亲又马上回过神智，又马上死命拖拽住。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借力用半个身子都攀住了我的腿，忽然扯着嗓子向远处喊道：“这里！这个畜生在这里！”

附近的还在游荡的手电筒立刻全部调转了方向，山下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瞬间开始整齐划一。

我的心在狂跳，脑袋里一片空白，耳鸣不断，母亲的声音好似离我越来越远，我记得她最后说的一句是，“快来把这个畜生抓走吧，造孽啊…”

当我回过神来时，手中的菜刀已占满了母亲的鲜血。她终于放开了我，血肉模糊的仰面躺倒在地上。我扔掉了菜刀，向后紧退了几步，我想跑，但双腿好似被泥土禁锢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空气中是浓重的血腥味，我望着母亲残破的尸体，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人的身影，奶奶从前慈爱的笑容，张寡妇左耳处的血痕，表姐嫁给我时留下的泪水还有那个被我们残忍虐杀的女孩死不瞑目的模样…

12岁时，母亲因我与张寡妇干了一架后，回到家，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乞求母亲的原谅，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母亲没有责骂我，反而当着我的面将张寡妇骂个狗血淋头，她说，儿啊，这不怪你，谁让那寡妇长得就是一副骚样？你没错，看一眼怎么了？那婊子活该万人骑！”

从那以后，我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敬畏之心，反而认为她们一生下来就应是男人的玩具，可以被随意践踏。这才致使我后来有恃无恐，无法无天，犯下弥天大错，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是她！都是她！是她把我教导成这副模样，都是她的错！

我发疯似的一遍遍的将菜刀重复的挥砍在母亲的尸体上，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警察终于赶到，大声喝令我最好乖乖投降。他们的手电筒对准我，见我浑身是血，差不多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我不知所措的站起身，呆呆的望着他们，像只提线木偶一样。警察这才发现母亲的尸体，我本想举起双手投降，却因手里的还紧握的粘满母亲鲜血的菜刀在月光下的反射惊到了一名警察，就这样，一颗子弹贯穿了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