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装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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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过年前下的第三场雪,前俩次都是夜晚开始下,落到地上,化成雪花,没有些许痕迹;然而这次不同,昨天下午开始下,慢慢地,絮絮成丝。第二天醒来,调皮的精灵已覆盖整片苍茫的大地,与湛蓝的天空遥相呼应。不管是树上还是屋顶上,都是银装素裹,这才似乎有了下雪的感觉。南方的孩子总是盼望着下雪,就是这样在北方习以为常的景象,都能让他们激动万分,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可是南方总是积不起雪,就一天的光景,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这些雪精灵,屋檐滴答滴答奏着交响曲,广袤的大地恢复荒草丛生。

所呆的城市都是下着雨夹雪,似下非下,敷衍了事,所以对下雪这事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情怀。08年的时候,南方下过一场许久的大雪,至今过去近8年,也从来未超越。记得当时雪终于积起来了,但是越积越多,许久未见大雪的南方人也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雪,这是越下越大的雪。道路开始因结冰而封闭,赶着回家乡的人们困在路上,没有干粮,方便面几十块一卖还是一抢而空,当生命受到边缘地带威胁时,钱财已经全然不重要,我要回家成为最后的勇气。孩子很高兴,因为学校提前放假了,既满足对雪的幻想,又可以暂时远离学校繁重的课业。我记得自己当时听到不用上课的喜悦劲,虽然脚踩在冰上咯吱咯吱作响,公交车都停了,但是仿佛十多公里的路可以走回家。

上个星期南方又经历了罕见的冰冻风暴,零下8度的天气虽是北京的日常,但对于三十多年未见的南方人来说,无疑是灾难。只不过只有那么一天低温,植物的叶子耸拉着脑袋,再也抬不起来。自来水管师傅奔走在各家各户中,解救那因冰冻爆裂的管子。从未想到会有如此极端天气,水管的质量凑合着迎合南方正常的天气,所以就只有那么一天,足够把很多家弄得鸡飞狗跳。“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这种事情,因为罕见,所以不必大动干戈。许多厂家陷入这样的逻辑,所以我们看到了那么多“意外”。之后下了很多天的雨,冰慢慢化开,阳光开始普照大地,植物开始恢复,只有那残败的叶子还诉说着什么。

人们之前在说,今年是暖冬,初冬的时候,确实暖和似春,可是后劲十足,仿佛要在半个月内过完整个冬天。寒冬的尾端,冰冻风暴席卷整个大地,银装素裹发挥到极致,虽不能跟北方相比,但着实让南方人惊讶了一番。可是南方人还是耐冻的,长年累月没有暖气的日子把南方人训练得如此坚强,而且南方人也发明了一些取代暖气的法子,比如湖南流行的“烤火炉”,其实就是电热毯的升级版,床的简略版,以这种方法来度过几个极其寒冷的白天夜晚,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就会迎来春节,这次的立春在春节到来之前,也是罕见的,天气预报说那天下雨夹雪,更是罕见的,不管怎样,希望早的立春迎来回暖,经历了那么多寒冷,总该有些明媚的春景,让人们来心怀希望,憧憬着一年好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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