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民间故事》第四期,喜欢看民间故事的朋友记得常来!
作者:小树叶说故事
莽三,家住林北县的一个小村庄。爹娘早逝,靠着大叔父抚养成人。大叔父名唤莽胜,是一位手艺精湛的铁匠。
依着县城的北面,莽胜在那里开了一家铁匠铺子。因为人正直、憨厚,十里八村的乡民们都很敬佩他,都愿意到他的店铺里打制铁器,生意还算红火。
莽三十四岁那年,开始跟着大叔父学习铁匠手艺。莽胜见他勤劳、肯干,遂将自己的打铁手艺尽数传授给了莽三。
莽三感激大叔父,他暗下决心:努力赚钱,此生必不会辜负大叔父的养育和栽培之恩。
不过,莽胜十分疼爱他,平日里只是让他打下手,从不让他干累活。父子二人齐力打铁,生意是越做越好。
莽三到了十八岁,有一天晚上,莽胜与妻子张氏闲聊,无意间说起了莽三的婚事。
“侄子已满十八岁,得给他物色个姑娘了。”
“是啊!真快,一转眼这孩子就十八岁了。”
“咱手里有些积蓄,小茹毕竟是闺女,成亲用不了多少银子,家里的积蓄就都给莽三盖房、娶媳妇吧!”
“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我支持你。”
“那就这么定了,赶明儿你寻个媒婆,带上些赏钱,让媒婆给用点心。”
“行,明天早上没啥事,我去马家村找吴姐,她可是有名的媒婆。”
“好!”
夫妻俩商议完毕,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莽胜和莽三一同走出家门,朝着铁匠铺子走去。张氏简单地收拾了下家务,朝着小茹说道:“你看家,别出去,我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知道了,娘!”
小茹,年方十六岁,是莽胜的独生女。生得乖巧,模样俊俏。虽说是普通人家出身,但平日里却深闺简出,是个大家闺秀。
平日里,她除却读书,就是鼓捣刺绣,所以张氏方才的那句嘱咐,其实是多余,或许这就是母亲对女儿的关爱吧!
再说张氏,徒步十五里,来到马家村,她擦了擦汗,朝着吴姐家里走去。
走了一会儿,张氏瞧见一户人家的大门口挤满了人。那些人都朝着院子里张望,有的人还在指指点点。
张氏有些好奇,于是也围了过去。走近后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年轻女子的哭嚎声。
“娘,我求求你,莫要再打我了!呜呜……”
“干活偷懒,还不做饭,我们马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不打你难道还宠着你不成?”一个年老的妇人正揪着年轻女子的脖领子,一边咆哮一边抽打着。
“江大姐,手下留情,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儿媳妇,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打骂呢?你看看,街坊四邻都围过来了,别让大家看了笑话呀!”
“是啊,江大姐,又没有啥深仇大恨,你可别给儿媳妇打坏了,快收手吧,大家都看着呢!”门外两位中年妇女纷纷劝说着老妇人。
“娘,求求你,你别打宝莲了!”老妇人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他小声说道。
“都是你惯的,哼!以后她若还是这样,我还要打她!”
在众人劝说之下,老妇人终于停手了,男子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啥也没说,却扶着老妇人进屋去了,围观的群众也慢慢地散开了。
张氏聪明,听得也清晰,不用多说,肯定是儿媳妇不好,惹怒了婆婆,遭到了婆婆的打骂。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唉!”张氏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吴大姐家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张氏敲响了吴姐家的房门。少顷,门打开了。
“呦!这不是张妹妹吗?你咋来了呢?”
“吴姐,多日不见,妹妹甚是挂念你呀!”
“呵呵!快些进来!”
姐妹俩寒暄了几句,张氏遂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吴姐,你也知道,莽三从小没了爹娘,我和夫君将他拉扯大,眼下他已经十八岁了,我俩就想托您给莽三物色个好姑娘。”张氏一边说一边掏出碎银,塞给了吴姐。
吴姐喜笑开颜,接过银子后乐呵呵地说道:“哎呀!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莽三都已经十八岁了,妹妹,你大可放心,就冲咱俩的交情,我说啥也要给莽三找个好姑娘,你就听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吴姐又乐了起来。
“那就有劳吴姐姐了,我还有个事。”
“张妹妹,你说。”
“小茹今年十六岁了,也快到了婚嫁之年,你先给物色着,有好小伙子你要给小茹留着呀!”
“没得说,张妹妹你放心,他俩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正事言罢,二人闲聊起来,张氏就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说给了吴姐。吴姐听闻后是唉声叹气。
“妹妹,你有所不知啊!”
于是,吴姐就将那户人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户人家姓马,老妇人姓江,是被打年轻女子的婆婆。此人生性恶毒,刁钻、爱挑是非,经常打骂儿媳妇。
儿媳妇名唤郑宝莲,年约二十岁,家住邻村,从小父母双亡,由其祖母带大。后来,郑宝莲经人介绍,认识了现任丈夫—马仟。
郑宝莲从小缺少父母亲的爱,嫁入马家后,她将公公、婆婆视为亲爹亲娘。马仟外出干活,郑宝莲就守在家里,无微不至地照顾公公婆婆。
本以为自己有家了,会有家的温暖,丈夫的宠幸,爹娘的关爱,可没想到婚后不久,婆婆就开始打骂郑宝莲。而丈夫却不敢为她出头,从来不替郑宝莲说情。
出身孤苦的郑宝莲伤心欲绝,每每遭到婆婆打骂后,郑宝莲就将自己关在睡房里,哭上一夜。
她想爹娘,更想祖母。
有看官会问了:难道郑宝莲真的如婆婆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吗?
真相并非如此!
郑宝莲本就出身贫苦人家,爹娘没得早,由祖父祖母抚养长大。
六岁那年,祖父过世,整个家就留下了祖母和郑宝莲相依为命。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郑宝莲便是如此。从小时候起,郑宝莲就经常跟在祖母的身后转悠,帮着祖母做些家务。
后来,祖父过世,家里家外就全靠着祖母一个人打理。郑宝莲心疼祖母,就学着做菜,跟着祖母下地干活。
再后来,祖母年纪大了,家里的农田就靠着郑宝莲一个人打理。
如此勤劳、懂事的郑宝莲,满眼都是活,她岂会偷懒?岂会不做饭?
事实的真相就是婆婆江氏,嫌弃郑宝莲出身低贱,又没爹没娘,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爱挑事的恶毒妇人。
一来二去,江氏见郑宝莲老实、本分,就越来越变本加厉。
更可气的是,马仟居然是个“愚孝子”,对爹娘的话唯命是从。即便他知晓是母亲在故意刁难妻子,但是他却从来不敢为妻子撑腰。
郑宝莲受尽了打骂,但却不敢回娘家,她担心身上的伤会被祖母看见,她不想祖母为自己担心。
“唉!宝莲这个姑娘是难得的好闺女,全村人都知道。只怪她命不好,遇到江氏那样的婆婆,若是丈夫对她好一些,她也不至于如此悲惨啊!”吴姐叹声说道。
“原来如此!”张氏似乎在发愣,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吴姐,我还有些事,我先告辞,莽三和小茹的事,就有劳吴姐啦!”说完,张氏起身离开,吴姐留她中午在家里吃饭,张氏自知是客套话,笑着婉拒了。
一路上,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郑宝莲挨打的场景,她不禁摇了摇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此话一点不假。只是可惜了郑宝莲,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张氏正朝着家里走着,此时的小茹站起身来,朝着窗外看了几眼:“快午时了,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茹放下手里的刺绣,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走到大门外,远远地看着村口的方向。
而此时的莽三和莽胜,正热火朝天地打制铁器。
“三啊,肚子饿了吗?”
“不饿。”
“好,那咱俩稍后再吃饭。”
“好!”
原来,今早刚开店门,镇上的陈老头就跑来了。
“莽胜啊,你今日给我打制五十把锄头,我急用!”
“多少把?”
“五十啊!”
“你怎么用这么多?太多了吧?”
“按人头打制的,你们爷俩紧点手,今天务必给我送过来啊!这是定金。”说着,陈老头掏出银子,放在了柜子上。
“陈兄,钱不着急给。”
“虽说咱们是熟人,但不能坏了规矩,我先告辞了!”说完,陈老头拱了拱手,笑着离开了。
“三啊,五十把锄头可不是小数目啊!咱爷俩抓紧干,要不来不及了。”
“嗯,知道了!”
父子俩从早上开门到午时,一直没闲着,加之期间还有些零星小活,忙得父子俩都顾不上吃午饭了。
“叔父,你先去吃饭,我不饿,再干一会儿。”
“你年纪小,快去吃饭吧,一会你来替我。”
虽说忙得焦头烂额,但是父子俩相互疼爱,这样的画面倒是十分温馨!
一直忙活到天黑下来,五十把锄头终于打制好了。
“叔父,你回去吧,这些锄头我给陈老爷送过去!”
莽胜单手撑了撑后腰,只觉得阵阵酸痛。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今天我确实累了,好吧,那就你送一趟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您趁着天还没黑透,赶紧回家。要不然我俩都晚回去,叔母肯定会担心的。”
莽胜听闻此话,觉得也有道理,说道:“你真了解叔母,那好,我就先回去了。记住,回家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您放心!”说完,莽三推着小车就离开了铁匠铺子,朝着陈老爷家走去了。
莽胜简单收拾了店铺,不久后关了店门回家去了。
“哎呦!有劳小兄弟了!莽胜兄弟果然守信用啊!多谢多谢了!”
“您客气了,请清点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就回去了。”
“没问题,小兄弟快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叔父啊!这是余下的银子,你拿好!”
“陈老爷,那我就告辞了。”莽三拱了拱手,接过银子走了。
到了铁匠铺前,莽三将小推车放下,也朝着家里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一抹弯月高挂空中。平日里他与叔父也经常晚归,走夜路倒也是经常的事。
不过,独自走夜路,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此时路上没有行人,莽三看着前方的荒野不禁有些害怕。他加快了脚步,想着能早些回到家。
走了约有一半的路,莽三走到马家村附近。他抬头看了看天,将口袋里的银子往里面塞了塞,加快速度朝着家里走去。
可他刚走了不一会儿,就发现前面的大河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莽三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河边确实有一个人。
“这么晚了,谁会在大河边上呢?”
所谓:好奇害死猫,何况莽三刚刚十八岁,好奇心驱使他要走过去看一看。
他没有呼喊,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走近后,他借着月光一看,发现是一名身穿灰色衣服的女子,只不过那个女子背对着他。
莽三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女子长发及腰,身材窈窕,晚风袭来,吹得女子的秀发飘逸起来。
“好漂亮的女子!”莽三不由得感叹道。
就在此时,女子却突然哭了起来。莽三有些吃惊,可是女子越哭越伤心,随即脱掉了鞋子,慢慢地朝着大河里面走去。
“她怎么走河里去了,难不成她要寻短见?不行,我要拦住她!”
女子的异常举动有蹊跷,引起了莽三的注意,若是女子真的寻短见,岂有不救之理?
莽三怕被女子发现,担心女子受惊吓后做傻事,他偷偷地靠近女子。
此时,晚风吹动着芦苇和杂草,女子又是在哭泣,她并没有发现莽三在向自己靠近。
“爹、娘,我想你们,我这就来找你们!”说着,女子走入了河中。
莽三见势不妙,快走几步,他悄悄地抱住了她!
“哎呀!你是谁?”女子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抱住他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莽三见到女子的正脸,不禁吃了一惊:“好美的脸蛋啊!”
没错!此女正是郑宝莲,因为受尽婆婆的欺辱、丈夫的冷漠,郑宝莲心灰意冷,决定寻短见。不成想,却被莽三无意撞见了。
郑宝莲虽说出身孤苦,但模样长得十分俊俏,称她为美妇人,一点都不为过,只可惜她没有嫁对人。
莽三并非花痴,也并非轻佻之辈,只是被郑宝莲那张清纯、楚楚可怜的脸庞深深地吸引住了。
“放开我,你到底是谁?”郑宝莲惊慌地喊道。莽三没有说话,抱着她拉回了岸边。
“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救你,别无他意啊!”
“哪有你这样救人的。”郑宝莲十分羞愧,不敢正视莽三。
莽三方才为了救她,是从后面抱住了她,腰部怕是被莽三触摸到了,在古代来说,这可是男女之间的大忌讳啊!
美妇郑宝莲羞愧难当,莽三像傻小子一样愣在原地。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家,你走吧!”
“我若是走了,你还会寻短见,我不能走,我要保护你。”
“你保护我?为啥?”
“我叔母说过,男子汉要顶天立地,要有担当,要懂得保护女孩子,不能做见死不救的人。”
“你叔母说的?那你爹娘呢?”
“我小的时候爹娘就没了。”
此言一出,如同雷击一样,触动到郑宝莲内心里最弱软的那块地方,两行热泪随即流了下来。
“我也是,咱俩一样!”郑宝莲小声说道。
莽三瞪大眼睛,看着郑宝莲。
两个身世一样的人,机缘巧合之下,凑到了一起,这种凄苦的共鸣,瞬间拉近了两个年轻人的距离。
二人席地而坐,郑宝莲将自己的凄苦遭遇说了出来,听得莽三直咬牙跺脚。
郑宝莲被莽三的坦率、正直、热情所吸引,当然,还有莽三的帅气脸蛋儿。
莽三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吸引,听闻她的遭遇后,他更加怜惜郑宝莲。
“我叫莽三,家住前面的小村子里,你若有事就来找我。”
“我叫郑宝莲,夫家在马家村。只是……唉!我回家了,今晚谢谢你。”说完,郑宝莲匆匆忙忙地走了。莽三看得出神,随后也回家了。
此后几日,莽三多次经过那条河,并没有再见到过郑宝莲。
过了约有十日,这天晚上,莽胜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叔母张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打开门一看,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陌生女子。
“婶婶,我找莽三,请你们救救我!”
“你是谁?”张氏一边问一边回想,却发现此女甚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名字。
“我叫郑宝莲,夫家住马家村。”
郑宝莲,三个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张氏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善良、柔弱的女子。
“原来是你,快些进来!”
张氏将她请进屋来,叔父、莽三从房间走了出来。
“郑宝莲!”莽三吃惊地说道,郑宝莲一下子哭了出来,扑进了莽三的怀中。
张氏和莽胜看到此景,是一脸的惊讶:“这是哪跟哪啊!”
原来,今日郑宝莲下地干农活,回家时晚了一些,江氏嫌弃她做饭晚了,遂对她又是一顿打骂。
而丈夫马仟一如既往地愣在一旁,心如死灰的郑宝莲再也忍受不住,于是挣脱江氏的毒手。
她跑到大河边上,想要寻短见,可是想起了莽三好心施救自己的一幕,又想起了尚在人世的祖母,于是,她内心燃起了重生的星火,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向莽三家里。
“这个江氏真是欺人太甚,哪有这样对待儿媳妇的?”莽胜气愤地说道。张氏微微一笑,她似乎看出了什么,笑着说道:“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婶婶,我要离开马家,求你们救救我。”说完,郑宝莲跪倒在地,张氏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与你非亲非故,况且你是有夫之妇,我们哪有救你之理啊?”张氏说道。
沉寂片刻,莽三开口说话了:“叔母,我愿意娶她,求叔父叔母救救她!”
“啊?这……”莽胜吃了一惊,不过张氏倒不觉得惊讶。
“你喜欢莽三?”
“是!”郑宝莲回答道。
张氏沉思片刻,说道:“我只能给你出招,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婶婶有何办法?”
“去衙门,告马家,李县令是清廉父母官,他必会为你做主!”
“多谢指点,那今晚……”
“天色已晚,你暂且住在我家吧!”
郑宝莲感激不尽,又到跪地拜谢,张氏眼疾手快,扶她起来去了厢房。
“夫人,此事你如何看待?”莽胜觉得不妥,毕竟郑宝莲是有家室的人,他担心名声不好,害怕侄子会吃亏。
“郑宝莲是个好姑娘,她的为人我清楚得很。你不要那么老套,只要他们俩幸福,有些事情无需斤斤计较。”莽胜轻点一下头,没有说什么,很快他们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郑宝莲写了状书,到衙门告状去了。
李县令果然是个廉明的好官,看过郑宝莲的诉状后,李县令当即派人前去马家村调查。
这一打听,事实果真与郑宝莲所说的一模一样。李县令怒了,随后将江氏、马仟带上公堂。
公堂之上,面对清廉的李县令,恶毒的江氏自知理亏,她颤抖着身子说出了自己如何打骂郑宝莲的事实。
县令极为恼火,江氏害怕不已,开始跪地求饶。李县令要为郑宝莲做主,为她正名,也要铲除这股歪风邪气。
他先是将江氏、马仟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随后又下令撕毁了郑宝莲与马仟的婚书,郑宝莲终于脱离了马家,脱离了苦海!
江氏和马仟回到家中养伤,不过,江氏因为年迈,没禁住三十个板子,回家不久后就去世了。
江氏出殡那日,只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前去吊唁,门庭十分冷清。
马仟是个愚孝子,自从与郑宝莲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娶到媳妇。
郑宝莲回到祖母家,照顾着祖母。半个月后,吴姐亲自做媒,给莽三和郑宝莲做保。
又过半个月,莽三风风光光地将郑宝莲娶进了家门,张氏乐得合不拢嘴,这个宝贝终于被莽家捡到了。
婚后的郑宝莲,十分勤快,果真如吴姐所说,是个打理家务的能手,地里的农活也会干,这让莽胜十分吃惊。
张氏十分欣慰,莽三对郑宝莲是格外疼爱。莽家对她如同亲人,如此天壤之别的对待,让郑宝莲十分感激,她终于找到了家的温暖。
第二年,郑宝莲生下了一个胖小子,莽家人乐开了花。莽三和郑宝莲恩爱一生,日子过得十分幸福。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