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今天会读完《百年孤独》,但是早上醒来的早,也起得早,没有继续阅读的兴致。起来送完孩子,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和肉。买的肉看起来还不错,但是拿回家发现颜色不太好,有种被“照肉灯”骗的感觉。
还有就是蔬菜的价格是真的贵,不知道这样的行情还会持续多久,是不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呢?活了那么久居然从来没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深深地感受到“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就是这每天的生活日常开销积累起来就足以消耗掉一半的积蓄。真的是涓涓细流,不觉汇聚成江河,来势汹汹。
也许生活本来就是由这些琐碎耗神又耗财的斤斤两两组成的巨大拼图吧?你梦想的诗和远方不过是这个拼图上点缀的零星美好罢了,它既不是主题,也不是目的。
不知为什么,每当写下这些关于日常平凡的文字的时候,总会忽然一下子想起上一晚离奇的梦境,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又完全想不起来,就是朦胧地感觉那些似梦非梦的场景出奇地浪漫和遂意。似乎白日里那些压抑和幻想唯有在梦里才能找到出口,得以宣泄。
简书上那些腐朽堕落的灵魂(骗子)时常会关注我,给我不走心的评论和点赞。害得我觉得自己的文章只有骗子才会关注,对于普通人根本没有阅读的价值。不过还是要继续写,就算是因为好奇的驱使,看看不断写下去究竟会怎么样。
好了,说回让人倍感孤独的《百年孤独》。
那是六月里一个美好的夜晚,天气清凉,月光明亮。两人一夜不眠,在床上嬉闹直到破晓,任凭夜风吹过卧室,吹来普鲁邓希奥亲属的哭号。
马尔克斯对性的描写非常的婉转克制,也极尽美感,让人产生无限遐想。这就是语言的魅力——总是给人以回味和想象的空间。在《霍乱》里的情爱描写也是如此,读起来同样让人心生浪漫之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高级感”吧。
一个失眠的夜晚,乌尔苏拉到院子里喝水,就看见普鲁邓希奥待在大瓮边。他浑身青紫,神情忧伤,正努力用芦草团堵住咽喉上的空洞。她不觉得害怕,只有同情。
何塞抄起长矛冲进院子,死人就在那里,神情忧伤。“见鬼去吧。”何塞冲他喊道,“你来一次我就再杀你一次。”
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安睡。死人在雨中望着他时流露出的无尽伤痛,对活人的深沉眷恋,在家中遍寻清水来湿润芦草的焦灼神情,总在他脑海里浮现,令他饱受折磨。
一天晚上,他在自己房间里遇见死人在洗伤口,终于再也无法忍受。
按照布恩迪亚家族的说法,凡是近亲结婚的夫妻就会生下长有猪尾巴的孩子。乌尔苏拉和何塞就是表兄妹,她一直担心生下长有猪尾巴的孩子而不敢与丈夫同房,这引来了村民们的风言风语。普鲁就是其中的一个多嘴的村民,当着何塞的面用语言羞辱他的妻子。何塞一怒之下用长矛刺穿了他的喉咙。
之后,死者的鬼魂出现在布恩迪亚家的院子里,神情充满忧伤,浑身青紫。 这虽然没让夫妻俩感到恐惧,但足以让他们感到良心不安。
何塞于是决定举家搬迁,离开这个村子。之后便开始了长达二十六个月的漫长跋涉,最后终于在一处未知名的地方落脚,并建立了新的村庄——马孔多。
这就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叙事手法,让人觉得魔幻并不魔幻,而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就像人们对待日常中的变化一样,开始也许会有惊奇、疑惑或者恐惧,但是随后便自然而然地接受这些变化,不会从日常合理性的角度去质疑它的存在,而只是把它作为日常存在的一部分予以接受和关照。
比如在看到死者鬼魂时,乌尔苏拉并不感到害怕或惊惧,而是表现出一种在现实世界中极为自然的情感——同情。
对于她来说,在她生活的世界,任何离奇魔幻事件都可能发生,“魔幻即是日常”,所以当离奇一旦变成日常,人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存在一旦被接受,接下来就是人自然而然地沿着“人”这一本能而做出相应的反应。
如同何塞死后的鬼魂仍然躲在栗子树下继续经受凄风苦雨,而他的妻子看到后并不感到惊讶,而是还像往昔他活着那样与他谈话甚至是拥抱和哭诉。
对于何塞的这句“你来一次我就再杀你一次。”我表示深深的喜欢。这就是男人该说的话。面对鬼魂,他也丝毫不畏惧,而是还保留着对死者做为生者活着的时候的深深痛恨和绝不妥协。
最终让他做出搬家决定的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对死者“无尽伤痛、深沉眷恋和焦灼神情”的深切同情,这种同情折磨着何塞的良心。而清洗伤口的死人带给他的也不是恐惧,也同样是良心的不安。
再一次见识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抛开对“不合理”的解释,直接表达人物最真实和最直接的感受。
其实,相比于与现实相悖的魔幻世界,人们似乎对真实世界反而表现出更大的困惑、不解和震惊, 比如对内战,对外来人的侵入,对政府对无辜人群的屠戮,等等。
所以,真正“魔幻”的其实是现实,现实甚至比魔幻更具魔幻色彩。存在其间的不可解释性、复杂性、不合理性、不可预知性似乎让现实存在于魔幻之上。
魔幻往往有迹可循,有道理可循,而现实却有时恰恰相反。所以我们本身就身处巨大的魔幻现实中,无所遁逃。
文中反复出现对鬼魂这样的描述——神情忧伤。人活着孤独,死了还要面临同样的孤独——孤独地等待再次死去。所以生死就像是在孤独中不断轮回的转盘,千千万万,万万千千次,将人带向未知的深渊,又将人托起扔向飘渺的上空,将人摔碎,化为尘埃,落入大地,再次化为孤独的生命,生生不息,繁衍至今。
从云雾弥漫的山顶望去,大沼泽无边无际的水面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另一边。然而,他们从未找到大海。他们在一条乱石累累的河流岸边扎了营,那河水仿佛冰冷的玻璃在流动。
何塞没有解开镜屋之梦,直到见识冰块的那一刻。他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可以利用水这种寻常材料大规模生产冰块,并用它们建造村庄的新居。马孔多将不再是一个连合页和插销都因高温而变形的酷热之地,而会变成一个寒冬之城。
何塞在一场梦中,看见这个地方耸立起一座喧嚣的城市,家家户户以镜子为墙。还听到一个声音在梦中回想,告诉他这个地方的名字叫——马孔多。于是他便给这个新建立的村庄命名为马孔多。这便是这个村庄名字的由来,没有任何含义,仅仅是一个梦中的名字。
日后,马孔多也确实像梦中所述,成为了一个喧嚣的城市,繁华异常,人口兴旺。这里再次提到“冰块”,它象征着新兴文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