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

我想,我早已过了那个初心萌动的年龄。但却在刚刚好的时间,遇上那个刚刚好有感觉的人,好像,我又梦回了十六七那个花季般的年龄。

我也说不出的感觉,就是有点莫名。莫名对他的担忧、莫名对他的想念、莫名对他的体恤,我也说不出的理由。就算是创作创到一半,都要把故事扭转成和他的小事。我不想写爱情,但写着写着却全是和他的事。莫名,莫名的牵挂……

几米说:“当我想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也刚好正在想我。”当我恰好在想你时,你的一个电话就像是拨乱了我心里所有的琴弦,语无伦次,却还故作淡定。我喜欢你的同时,你会不会也恰好在喜欢我。莫名,莫名地猜想……

我愿是我一个人,愿我从未与你相遇,相识。这样我就不会把你记在了心里,念在了记忆里;但我又不愿错过你,这样我就不会有与你一起时的甜蜜,被你关心时的温暖。女人啊女人,终究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但在所有的愿与不愿之间,都只是我一人的自冥自想。缘分,又怎会按着我的想象进行?但我又好像是想控制住全场,包括我们这段虚无缥缈的感情。

你说,你想知道我更多,但那么多的故事,我又怎能让你全部知道?张爱玲说:“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所以,我也是有意的掩盖,用我自以为的成熟去遮掩起内心那个脆弱的自己。其实是希望你保护,但又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脆弱。

故作的成熟,伪装的坚强,也许你懂,也许你不了解,又或是你从未曾在乎过自己懂不懂?我似一个多情的小孩,在不该的年龄里做着上个年纪做的事。爱上你的时候,好像让我回到了上个年纪。

但我是一个在理智中成长的女人,我有着自己独立的见解和思考,不会让一个人莫名地占据了我半个心房。我没有那么伟大,不会将一颗心交付给一个不确定能不能给自己未来的人。但好像恋上你,我有了从未有过的伟大。把心房莫名交付给你的时候,我也忘了我还要将它留有一半来装赋我的梦想。

是不是遇上你,我连梦都丢了……

莫名,我也无从知晓。

只是想念,只是思恋,只是依赖。你衣服上淡淡的清香、你言语里那暖暖的体贴、你眉宇间那深深的沉思,我都有迷恋,都有爱念。

如果可以回到上个年纪,我想我会奋不顾身地爱上你……

但时光的沙漏逝去便无法回转,我已错过了那个最美好的年华,已失去了那可以用时间去争取一场博弈的岁月。因此喜欢你,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时间推移地越久,就越是没有多余的勇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人。就算你也是一样的感觉,我也会变得退缩,变得懦弱。爱需要勇气,付出也需要能力。在最需要拼搏的年华,爱情已变得微不足道。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如何地泛起涟漪,去牵挂去依恋;又是如何的纠结,害怕失去又害怕拒绝。其实,真正地,还不是因为害怕受伤。好像年龄越大胆子就越小,不是因为不敢再爱,而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梁静茹说:“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但,伤害之后,再遇到另一人,好像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就像是你把你全部的勇气都给了你的上一个人,然后伤痕累累后你已没有力气再来累积勇气为下一个人赴汤蹈火。不是不能再爱了,而是不敢再爱了。

你以为的青春,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坚强。几行泪,几道伤口,就把自己隔绝在了美好门前。就算遇到对的人,也还是选择逃避。莫名,莫名的懦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也许这样就好了,也许你不知道就可以了。没有多余的故事,思念也停在某一瞬间一动不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现代的人结婚越来越晚,一个个为事业打拼的女人都把婚姻拖得不可再拖。在最好的年华,把激情托付给最不容易负自己的事业。也许,这是一种慰藉;也许,这只是一种逃脱。

女强人数目飙升的年代,爱情,也变得可有可无。在事业与爱情面前,多少女人选择了去追求事业,而转身跟身后的那个男人说再见。我记得我的一个男性朋友和我说过,女友为了事业的进一步发展选择去了上海,而没有留在苏州陪他一起奋斗。爱情,也因这距离变得分离,成为彼此的前度。从大学开始到出来工作,好像爱情,就算有再深的底蕴,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名利的诱惑……

事业与爱情,男人在为他烦的同时,女人也一样为它纠结着。毕竟,有时事业会比爱情来的更实在。物欲横流的社会,真爱又还有多少存在?是不是真的如张爱玲所说:“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但好像随着年轮的增加,那个等你的人变得越来越遥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了现实,忘记了爱情。

莫名,莫名的一种都市的孤独。

我们每个人都在这空虚的大都市里打拼着,多少人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前途抛弃了陪自己一起奋斗的人儿,但当功成名就之时,真爱却无从追索了。然后就会出现多少个如果,如果可以回去,如果可以重来,你是不是还会像当初一样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

过去的一个朋友说:“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裕”,我当时听到他这样的语言,心里实不是什么滋味。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与他一起风雨与共的日子,受尽的沧桑,吃过的酸辣,最终却因他的成就而变得陌生。最初的自己常想,只要我们坚守信念,互帮互助,也没有什么荆棘踏不过,友谊也会长存。但,从未想过的结果是,多年后等他跨过荆棘告诉自己的答案竟是“我们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裕。”除了微笑,还只剩微笑,除此之外,我已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表情来回复他的自私和阴暗。

莫名,关于爱情,除了不信任,还能剩下什么……

只是,伤感归伤感,现实归现实,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我想,有些人,可以共患难,也可以同富裕。

六时的晨曦,温柔地打照在这个大地;温柔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细细的发丝。柏油路边,一个中年女人在那搀扶着一个行动不利索的男人学着走路。我每日早晨上学从这经过,差不多的时间地点总能遇到这个行动不便的男人和这个搀扶男人的女人,相遇的次数多了我也就自然注意起了他们,我猜想能每天风雨无阻地陪伴在他身旁,与他一起练习的也只有他的糟糠之妻吧!。从开学初那个男人走路姿势的极其难看和缓慢到渐渐地趋向正常,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对那个男人的细心和耐心,也看到了他们的坚持与爱。每天的每天,那个女人都是一如既往耐心细心地搀扶着他,我看到他倆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却是一如既往的默契。有时男人累了女人就会停下脚步让他依靠着自己瘦弱的肩膀;有时候男人走痛了,女人的表情就似比他更痛苦的爱怜着他。他们破旧的衣衫,让我猜想到他们家境的并不富裕,也或者是由于这场事故让原本宽裕的家变得一贫如洗。但,她的妻子,始终一如既往地陪伴在他身旁。也许,在孩提时第一次教会他走路的是这男人的母亲,但在中年,因为事故要学会第二次走路时,跟他母亲一样细心耐心地教导他的人是他的结发之妻。也许那个女人也没有长得多好看,但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中国最美妻子。有多少夫妻本是同林鸟,却在“大难临头各自飞”,但这个女人没有,在她丈夫最艰难的时刻,她非但没有离开他,反而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陪伴他……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这对熟悉的陌生人竟是我同学的父母,后来听我朋友说的也应证了我所有的猜想。

我看到我那个同学眼神里流露出的坚强,我想,这也许是优良基因的传承。

下一学期,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我没有再遇到那对夫妇了。听朋友说同学的父亲腿已经好了,现在已经和同学的妈妈一起外出工作,和以往一样,用俩人的努力撑起他们的七口之家。

……

去年过年回家,在同学家的那个路口,我再一次见到了同学的父母,这也是时隔四年后我与他们的再次相见。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着艳丽,好像还抹了淡淡的妆,我看见他俩挽着彼此的手谈笑风生地从路头走向这路口。虽是换了一副着装和一种精神面貌,但我还是看到了他俩眼神里流露出的那对彼此浓浓的情谊和依赖。

朋友小聚,偶然聊起了那个同学,得知她父母现在的事业已经是做得风生水起,挨过了那段阴暗的日子,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听说,同学的父亲腿好后对同学的母亲更好了;听说,那同学的母亲现在过得很幸福……

莫名,莫名的感动和祝福。

愿同学父母一直安好,愿我们每个人都安好。

愿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那份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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