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狗者说

《捕蛇者说》,出自唐宋八大家之柳宗元的散文名篇。过去在教科书上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一直不信,“永州之野产异蛇……触草木尽死”,哪有这样的毒蛇?最近重温此章,对于柳宗元的用心深以为然,对比“赋敛之毒有甚于蛇毒”而“永之人争奔走焉”的社会现实,凸显了社会的黑暗,堪称散文中的杰作,千百年来一直广为传颂。

此文因《捕蛇者说》而得之,而狗与蛇的命运却大相径庭,读罢会让你会心一笑。


八一中学盛产狗,体小而身短,毛细而色白,遇生人,尽吠,以啮人,皆能御之。然得香肠以戏之,可以医孤寂、郁闷、烦躁,去空虚,治心病。其始,众狗聚于门,日夜吠之,有危员工之安,有扰师生之嫌。募有能解狗语者,降而伏之,院中之狗争奔走焉!

    有师隋氏宪军者,善其事久矣。问之,则曰:“吾善于是,人皆善于是也。人之与狗为善,于人亦然也。种善心,方结善果也,今吾善为之多年矣。”言之,貎若得意者。

余甚喜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校长大人,备哨棒,备疫苗,则何如?”

隋氏狂笑,复撇嘴曰:“君将哀而藐吾乎?狗者,人之忠友也,耳聪鼻灵。虽有狗仗人势、狗胆包天之徒,然人亦有鸡鸣狗盗、人模狗样之辈也,倘有三寸不烂之舌、聪明伶俐之脑,则可得狗头军师之名而据之,纵是狡兔死、良狗烹,亦少有弃主人而去之忠犬也。然世之奇事,常有之,故狗急跳墙、咬人狗儿不露齿者亦少有之也。此次,吾负降伏之责,乃不幸之万幸也。倘吾不为斯役,则众狗灾祸近矣。自去岁至今,狗之类益多,且有愈加膨胀之势。体虽小,其数众,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有生哗然而骇者,亦有斗胆近拂拭之也,虽师生并员工不得宁焉,终为安全隐患者也。有切齿之士,渺然侧目,愤愤而视之,誓寝其皮,食其肉,然其势不可得也。于是,众狗乐甚,欢呼嚎叫,通宵达旦,无论严寒酷暑,皆自由自在,吾甚喜之、羡之、怜之,又安敢施之毒耶?”

余闻而悲呼:“疯狗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隋氏观之,犹不能信也。呜呼!孰知疯狗之毒有甚于人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校长大人者得也。至若看主人而打狗之徒,则可收凡心而近释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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