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年底咱们一起去漠河北红村,还住翠花家,睡大炕,跳雪坑,看看闻所未闻的北极“光”……
翠花,应该叫翠花姨,老家是河南的,具体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搬迁到最北小村庄的。
永远忘不了那天我们是怎么搭车到那里的,要不是大货车司机跟我们说有杀人犯逃进林子也不至于这么难忘,忐忑、惶恐,但是还是要鼓起勇气往前走,那是唯一一次让我觉得碰到蛇也是幸事。
七月份的大兴安岭,天气特别好,时值正午,林子里的小路上只有树尖的倒影,好在还有一丝丝凉风。
一个南京来的大叔,一个人骑个垮子,我们两个人望着他骑过来的方向,并排站着四目迎接,遗憾的是坐不下我们两个人,更何况我们还有两个55升的大背包,他给了我们两瓶水,因为多了也拿不动,很有趣的大叔,同样的目的地,一颗烟的时间,聊了几句大叔继续旅程。
终于,一辆私家车,来自河南的夫妻两个人,他们就是要去翠花家,一上车,所有担忧烟消云散,只剩兴奋和无限满足。
我们刚到的时候,翠花姨看着我们的大包再看看我们两个人,问我们说,你们怎么走到这里的,怎么走来的,一路上不害怕吗?逢人便说我真佩服这两个孩子,然后给我们煮了一大盆鸡蛋面,再加一把小葱和辣酱,我们吃的干干净净。
翠花家的自制野生蓝莓酱、黑面饼、大葱蘸酱,还有晚上的烧烤,院子后面的黑龙江,江外的俄罗斯,满天的繁星,四次与我擦肩而过的流星,还有那杯友情价的长岛冰茶……
那天晚上我们和客栈的小伙伴把桌子抬出屋子,大音响就放在桌子旁边,披着被子聊东聊西,俄罗斯伏特加的酒劲就像战斗民族的同胞一样的热烈,江对面似乎有枪响,我们三个人穿着拖鞋后面还跟了条土狗,跑到江跟前只看见对面林子里有手电在晃。
可能两点可能三点,迎来了新的曙光,听说冬天的北红村晚上五点多就完全天黑了,而早上要到七八点才天亮,所以我们说好了,冬天还要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