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图片发自简书App

阿夕姐,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

有啊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 ……喜欢,除了喜欢,再没有别的想法。

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有过这么一份“深不可测”的感情,在内心的无限深处,生根发芽,花开花落,轰轰烈烈,悄无声息,一个人地老天荒,一个人云淡风轻 ……

2000年,我还在西安读大三。

他读高三,确切地说,是高四。因为在美术学院补习专业课,文化课落下了,想找人补习,辗转便找到了我。

第一次见他,是2000年秋天的一个下午。

见面时间和地点是提前约好的,在他们学校门口。我记得那个校门前面大约是一条河,河上有座桥,我就站在桥的一侧。

大约我到的有些早,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没有手机的时代,约见只能靠守时和猜想。我只好继续等。

后来看到有个男子推着个自行车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人,我想大约是他吧。便上前打招呼:“你好,你是张涵吗?”

那人却很疑惑地看看我,然后走开了。剩下我不尴不尬,涨红着脸。等我转身,却发现对面的桥栏上坐着一男孩,正乐呵呵地朝我看。我很有些不好意思,便走开几步去。

我不知道是因为记忆蒙蔽了真相,还是那男孩的长相太过于惹眼。校门口陆续有人往来进出,我却毫无印象。我倚靠在栏杆上,眼里只注意到对面的男孩。那男孩长得实在好看,以至于在我迄今为止的人生里,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让我惊叹的男生。

他有着古希腊神像雕塑般的脸庞,比粗犷精致一些,比精致又硬朗一些,总之很长一段时间想起他我的脑海就浮现出战神的形象。虽然这听起来既浮夸又造作。

大约又过了一会,门口渐渐没了人,我偶尔看对面一眼,对面似乎也在打量着我。忽然,那男孩站起身,我以为他要走,却没想他向我走来,还没等我有准备,便听到了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你是。。吗?”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吃惊,而是无比淡定地点点头,然后仿佛很熟识地和他打招呼:“是你啊。”

“嗯。”

上课是在他们宿舍。他领着我往前走。

“我猜就是你。”他忽然说。

“那你不早说!害我刚才认错人。”

他听了呵呵大笑,显然是看到我刚才的窘态了。

“我也不敢确定啊。”

那个宿舍楼似乎很偏僻,拐了几个弯,穿过几条狭窄的里弄,一座老旧的房子出现了。他领着我进了大门,一阵呛人的味道窜入眼睛、鼻子,我顿时眼泪汪汪,这才看到一楼大厅堆了山包一样的大葱,一个阿姨正在收拾。这是我第一次进男生宿舍。竟然有几分心虚,怕那阿姨问我些什么。没想到她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低头继续收拾大葱。

我于是很顺利地和他上了三楼。那时候的宿舍是上下床都住人的,一间宿舍四张架子床,中间放张长条桌。

宿舍里还有两个男孩也在,和他一样,也是在这里学习专业课的备考生。他的上铺是个黑瘦的男生,来自发现兵马俑的那座小城。看到我的时候正在啃地瓜。然后犹豫了下,从藏蓝色的布袋子里拿出一只无比肥硕的地瓜递给我:“老师,吃地瓜。”他的手很生硬地从上铺伸过来,那只地瓜几乎撞到我的脸。

我几乎有点被吓到,然后又觉得想笑。

“我不吃 ……谢谢。”

那男孩显得有些失望,硬生生又把手缩了回去。我忽然觉得有点抱歉。

上完课,他坚持要送我,我只低头跟着他走。

“你多大了?”他忽然问。

“19。”

“19就上大三了。好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厉害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呢。”说完又觉不妥。

他却也不恼,笑嘻嘻地说:“我觉得你挺有个性的。”

很少有人用“个性”来形容我。

“你呢,多大?”我问。

“我比你大一岁。”

他一直送我到了车站,离开的时候,他轻声说:“谢谢你肯帮我。”

他的声音如一对蝴蝶的翅膀,在我的心里轻轻地扇动,以至于我的内心立刻膨胀起一种英雄主义情结。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个爱极了美人的英雄。

那个秋天,每个周末我都去他的宿舍,大多时候只有我们两人。我们挨着坐在床边,他的身形有些高大,以至于我觉得有些压抑。宿舍里光线有些暗。当他低头写题的时候,窗户透进来的光掠过他的脸庞,在昏暗中留下一张动人的剪影 ……

有一次上完课他带我去学校操场看打篮球,球场上的一群男孩清一色是奇怪的发型,长发的,光头的,铲刀形的、月牙形的 ……

“你们学校的男生发型都奇奇怪怪的。”

“我的不是很正常吗?”

他揪揪自己的头发,很调皮的样子。

大约没多久,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看出来?”

“什么?”我几乎没看就问了。

“我头发染了颜色了,就前额这地方。棕红的。”他指了指前额,脸上兴致勃勃。

“没看出来 ……是要标榜自己吗?”我的语气里显然没有赞赏。

“就是觉得好玩。”他语气里有几分沮丧。

男女的思维越是同龄越是不同。大约女的看男的总幼稚些。

下次再见他的时候,竟理了很短的发,那前额上的“棕红”也不见了。他的头型其实并不很适合这样的板寸,显得十分傻气——以至于我竟突然笑出声来,然后再也止不住,索性趴桌子上尽情笑。

“很难看吗?”他用手呼噜了下那新鲜的板寸头,有些茫然。

“还好,还好。”我安慰他。却还忍不住笑。

“你想考什么专业?”我终于忍住笑问他。

“雕刻。我喜欢有力量感的东西。”

我几乎下意识地看了下他的手,看上去既厚实又有力。我心里觉得这样的手拿着刻刀是极合适的。

“打算考哪个学校?”

“大概就这里吧,这里熟悉些。”

“怎么不想考中央美院?”

“当然想啊 ……不过估计是考不上,我文化课太差了。”

有时他开玩笑说:“要是我语文和英语有你这么好,我就考中央美术学院了。”我忽然觉得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个地方如此陌生。

除了给他补习功课,我们竟也是常常争论的,都是些无关的话题。这样的“事迹”常常被详尽地记录在日记中。

昨天上完课,他说要去书店买些纸和颜料,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好的啊,刚好那边有个书市想去看一下。

我们走着去的,路上他说到艺术始终站在时代最前沿,我说是啊,拯救世界靠两种力量,一是哲学,一是艺术(半嘲讽半肯定)。他说现代的绘画能如何精确地描绘太阳光的细微变化,如何地了不起。我说艺术站在最前沿的现象是不正常的,只是在这个技术化的时代,人们为了对技术形成一个反拨力而求助于艺术。他说不,从来都是这样。我说“那只是在现在意义上”,他好像不太明白:“不,世界各地都这样。”我仍坚持说:“那是在空间意义上,而非时间意义上。”他有点怔住了,我于是解释:“空间就是世界各地都这样,时间都是从古到今都这样。

“艺术就是从古到今都站在最前沿的。比如欧洲16世纪的文艺复兴 ……”

“你看,文艺复兴是艺术出现高峰的时候,既然是高峰,那说明之前是低潮,之后也是低潮。”

我有点虚张声势胡搅蛮缠,不过他却没有反驳 ……交流真是件愉快的事。

以上摘自《西西日记》2000年11月27日。

现在看看这些文字实在并不是些什么高明的论调,当时竟也争吵得热烈,并且还为此欣喜自得。年轻的人啊,实在是盲目而可爱的。——让人好笑的是我竟然连当时的语气都在括号里做了备注。

人的记忆如此奇妙,有时是零碎的,模糊的,有时却完整清晰的不像话。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那天的天气比较特别 ……

记得有个周末,我正要出门,他打来电话:

“你还没出门吧?”

“对啊。”

“一会有暴雨,你别出门了,改天再约时间吧。”我看看外面天色果然很阴暗。

放下电话,心里有些失望。

一个人在宿舍,却坐立不安。于是决定出门,走着走着,忽然发现竟是就要到他们学校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往回走。雨,却就下了起来。“噗—噗—噗噗”地落在地上,一会便下得更紧了。我就近找了一处候车厅避雨,过了好一会,那雨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心里忽然有个胆大的想法。

我拿起旁边电话亭的电话拨通了他宿舍的电话。是他舍友接的。

“张涵在吗?”

“张涵,找你的 ……女的。”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哄笑,夹杂着他充满笑意的斥骂声。

“是我。”

“你在外面?”他显得有些意外,大约是听到了雨声。

“嗯。就在你们学校附近。”

“带伞了吗?”他大约已经猜到了。

“没有。我在W街车站。”

“你等一下,我接你去。”

没多久便看到他跑过来的身影。他奔跑的样子有些好笑,左摇右摆,看上去很冒冒失失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像个大孩子。

“怎么出来了?”

“ ……和同学出来有点事。”我不知道怎么竟随口撒了谎。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雨太大了 ……”

语气里有些责备,又像是在解释什么。

我们并排走着,都没再说话。他很小心地打着伞,那雨实在是有些大,脚底下的水花很快溅湿了鞋子。我注意到他的鞋带松开了。我停了下来:

“你鞋带松了。”

他把伞递给我,蹲下身。我举着伞,看着他很认真地系鞋带。我有些惊奇他竟然是用很复杂的手法系了很花俏的样式。我猜他大约也像我这般自恋。

他拿过雨伞的时候,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手,我几乎受到惊吓般地缩回了手。一路上,我那只手的三分之一都有些麻。现在想来,还觉可笑。

到了他宿舍,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平时倒是不奇怪的,只是今天这么大的雨 ……而且,刚才的电话还是他舍友接的。我于是问:

“你舍友呢?”

“哦,都去画室了 ……我赶他们去的。”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等要坐下,才发现衣服有些湿了,我捋了捋贴在胳膊上的袖子。再看他,鞋子看上去已经湿透了,裤脚也因为沾了水变了颜色,裹在小腿上。他大约也发现了。

“你等我下,我换双鞋。”说着从床底下掏出一双拖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眼睛只看窗外,那雨,还在欢快地下着。

窗外的雨声很大,他转身关了窗。等他坐下,我发现他的裤脚仍在滴水。我想提醒他换一下,却又觉不妥,一时愣在那里。

“没事,一会就干了。”

他居然察觉到了,我立刻有些脸红。

也许是湿了的衣袖卷在胳膊上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外面的雨声有些吵,又或许那湿漉漉的裤腿和那裸露的双脚令我分了神,那天的我总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很快就讲完了课。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

“今天先别走。一会我请你吃饭,晚点我送你回去。”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第一反应便是使劲摇头:“我不饿。”

我起身要往门外走。

“什么不饿,又不是现在就去。”他站起身挡住了我。

我低着头,涨红着脸,仍是摇头:“我回去了。”

“你是不是怕我啊?”他紧挨着我,几乎要伸手抓住我的胳膊。

“没有没有没有。”

“看你脸红成这样,还是让你回吧。”他叹口气,移开了挡住我的身子。

被他这样一说,我的脸几乎要烧起来。如果我可以再看见当时自己的模样,我一定会又好笑又生气的。

只是就这样走似乎又不妥,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声再见。

“你是不是晚上有事?”他似乎还不能理解我的拒绝。

“没有 ……我回去了。”

“好吧,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 ……再见。”

我几乎跑着下了楼,走出门,雨后的空气湿润润,透着一丝凉意,我的脸终于烫的不那么厉害了。

冬天到了,因为他宿舍没有暖气,于是提出到我们学校来上课。每次上完课,我依然留在教室。待他大约到楼下了,我便到走廊上,透过那大大的玻璃窗,看他的身影从教学楼走出,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那梧桐的叶子离了枝头,轻轻扬扬,载着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后 ……

很多年以后,对于他的面容已经模糊,而那个场景,那纷扬的梧桐叶子,却仍在画面里清晰而生动。

很快,寒假便来临了。

“下学期我得回学校上课了。”

“嗯。”我极力隐藏着内心的失落,“票定好了吗?”

“怕晚了太挤,就买了下周二的。”

还有三天 ……

教室里的暖气很足,有些闷热,我们都无心再学习下去,他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走在教学楼下那条曾经梧桐叶纷飞的路上,我抬头看那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尽,只有那枝干,枯哑而斑驳。

出了校门,漫无目的地走着。

“听说钟楼那边有条文化街,我想去看看。”

那里并不是很远,我们只慢慢地走过去,那时候西安的街头总是灰蒙蒙的,头顶是灰色的天,中间是灰色的城墙和建筑,脚底是灰色的尘土,一阵风吹过便有些垃圾滚着尘土哗啦啦扬起 ……。然而人的记忆总是和真相无关的,很多年后想起那条街那段行走,却是轻轻飘飘的心情,一切云淡风轻 ……。

那条街上有很多古玩书画之类,他对一家印章店里的石刻印章似乎很感兴趣,挑了一块有些黑色光泽的石头:

“老板,这个刻一枚印章多少钱。”

“这个比较贵,260。”

他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我却忍不住又看了那块石头一眼,那种幽幽的透着光的黑色,十分冷艳。

我们一路走着,他也并没有买什么。然后想起那条街附近便是著名的大雁塔和慈恩寺。彼此一问,竟都没去过。于是先登了塔,在塔顶望出去,塔底的寺庙和整座城市都严格遵循中轴对称布局,庄重严谨,昭示着这座曾是十三朝帝都的皇家威严。

“你喜欢西安吗?”他问。

“不喜欢。”

“为什么?”他显得有些意外。

“太脏。”

“那你毕业后准备去哪里?”

“应该会回去吧,杭州,或者,上海。”

“我也喜欢那。我想好了,要么考到这里,要么考到杭州去。”

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却并不能睡着,那块黑色的石头,像是一双眼睛,在心里某处发出幽幽的光。

第二天,当我拿着已经刻上他名字的那闪着黑色光泽的石头,却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谓。要怎样?给他送去吗?如何对他说呢?给他寄去吗?他后天就回去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所在的城市 ……于是脑子里开始设想种种其他的可能。比如送到宿舍楼下,让那个阿姨转交给他。比如给他的舍友打电话,让那个黑瘦的兵马俑的老乡转交给他。又觉每样都不妥,于是开始后悔,开始懊恼,以至于生起气来。

那枚印章,我果然没有勇气也没有智慧送出去。只拿回来在日记本的扉页上盖了一个鲜红的印,然后擦干净放入盒子。那个盒子和那日记本一样,我一直留在身边,只是很少会拿出来看。然而工作后频繁搬家,不知是哪次搬家之后,竟就找不到了。我竟也不觉得十分难过。

今天是2012年8月12日,这或许也将成为一个久远的日子。现在看起来却如此寻常如此普通。前几日因为写那些文字,看大学里的日记,想起了那些日子里的人,那些闪过的画面,城市,街道,学校,教学楼,食堂,宿舍,纷飞的梧桐叶,覆着雪的雪松,甚至嗅到了那满地松针的香味,感知到某时某刻的情绪。

有些恍惚是现在的自己在怀想过去,还是那过去的自己穿越到了现在。正如什么是“存在”?你看得到想得到感知得到的那一切真的消失了吗?会不会在某个空间里仍鲜活地存在着,当你的感知足够敏锐,想要触碰的情绪足够强烈,便可再次遇见?

这听起来一定十分可笑而疯狂。连我自己都不觉得有些做作和矫情了。

仔细翻看日记,发现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2002年的6月,那时我已收到Z大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电话不是我接的,听说中午、晚上都打来过,却都找不到我,于是让舍友转告他现在在西安美院,学的却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雕塑,而是综合绘画。

毕业后,曾经试着找过他,那是因了怎样的情愫呢,说不上是牵挂还是好奇,又或者都不是,后来辗转认识了一位在西安美院上学的朋友,并且十分的巧,他们住同一幢宿舍楼,经常见到。然而我竟也没有让他转告任何消息。

几年后,曾经再去那个城市,再次走过那个校门口,依然会心惊,怕是遇见了谁,怕是被谁看穿了那久远的心事。只是仔细想想,那个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那一次,见到了那个曾和他同住一幢宿舍楼的朋友,一起在美院附近吃了饭,送给他一盒西泠印社的印泥。他送我一副字,几年后,又寄来一本画册,都是些他的画作。这么多年,竟和他还偶有些联系。

前几日,写着写着,再次起了想寻他的念头,看到qq里的同学群,想到是否也会有个同学群里有他呢。打开查找,输入校名、入学年份、系名、专业,果然是有很多群的,却没有完全符合的,有个相像的,却差了一年。

和小舟姑娘说了我寻他的事,只说是好奇。小舟不解,问我是好奇什么?是好奇他过得好不好?我于是也开始认真思考,才发现,自己从未好奇过那之后的他,似乎很明白,那之后的他和自己毫无关系。也许牵挂是因为他曾出现在自己的青春里,想起自己的那些年,便也就想起了他,如果真正有好奇,好奇的是,当年的他是否知道当年的我喜欢他,如此喜欢 ……如果还有更隐秘的希望,或许还想知道,是否也曾有过对我的喜欢。正如我曾想过,如果再次遇见,或许我只想轻声问候:

“你好,你知道吗,当年的我,有多喜欢你 ……”

“哦,那时我就知道了。”

……仅此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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