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班早退了一会儿,缘于有两伙儿亲属要接待。
临走前和同事们闲聊了几句,顺便叮嘱一声关好门窗水电。转身离开时本想为长假道上祝福,可转念一想,欲言又止,清明假期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罢了,算了。
走马观花的文学馆之行,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崇圣,获益浅浅,遗憾深深。
曾经鼓气勇气,觅来一套《东北抗日文学大系(1931-1945)》,拆开短篇小说卷,至今尚未读完一本。正如获评国家出版基金后的宣传推介上所说,该项目实为东北抗日文学之“史料”集成,遴选作品的原则首要是力争全面详实,而非文学价值优先。是故本人非正统研究爱好者,难免始乱终弃、半途而废。
最近,因工作需要,又不得不捧起《黑龙江文学通史》(四卷本)闲读。尽管一目十行,毫无压力,可也是思虑萦怀,感慨良多。
幸好,当下还有迟子建扛下龙江文学的大旗。《迟子建散文集》隽永如是,《额尔古纳河右岸》热度再起,《烟火漫卷》值得一读再读,《白雪乌鸦》更加值得期待。
本来,这个假期是有些安排的。比如4号收拾换季鞋服,比如5号陪妈妈游逛道外。就在放假前夕,二舅家的表妹陪着学美术的孩子来选辅导班,二舅妈也一道来了;老姑家的表妹在大庆上学,这个假期也要过来玩玩。特情以来,亲戚之间鲜有走动,尤其是还有包括父亲在内的几位长辈先后离世。从时间维度上讲,都可以说见一面少一面,聚一回少一回。只不过,原本清闲的假期一下子变得忙碌而充实。清明时节,我们用相聚的方式来告慰逝去的亲人,岂不是比烧纸献花更能寄托哀思吗?
无独有偶,我的这两位表妹,一个是兄弟间过继,一个是从外面抱养。从小到大,她们都得到了养父母格外的宠爱和亲人们特别的呵护。长大后,也先后无一例外地经历了知悉真相后的心灵震荡和情感挣扎。如今,她们已经梳理好并不复杂的亲情关系,定位好自己的儿女角色。
其实,血浓于水固然重要,然而,彼此担起责任和尽到义务,才是比一纸亲子鉴定更实际的啊!
春节后的第一个小长假,习惯于中元节上坟的国人,多数已然不再返乡祭祖,而是择远近郊游。可无论如何,清明的氛围总会让人忆起故去的先人,还有那些英年早逝的亲友。
明天和意外,那一个先来?从不屑一顾到半信半疑,前车可鉴,年龄使然。假使连当下也不能完全把握,那就不如从一时、一事、一处做起,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都说顺心如愿,你(我)又不是太阳,谁都围着你转?要我说,那就是宽量随缘,把一切看成最好的安排,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