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录》第一章 寿阳府的后生

《残雪录》序章 第五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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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关,

雪已经停了,但寒风依旧扑面,教城上的士兵不禁搓了搓冻僵的手,一边往手里哈气,就这样,还是冻的得得瑟瑟的。

封戚健站在一个箭垛旁边,虽然感受着刺骨的寒风,但是握刀的左手却没有松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帮穿了厚厚棉服的士卒,深知北方的寒冷可不是盖的,年年这残雪关都有冻死的士卒。“叫弟兄们生把火取暖。”几个士兵搬来了几段木头,将城墙上挂着的火把摘了下来,引燃了木头。“

噼噼啪啪”火光映在城头士兵的脸上,周围的士兵不禁都围了过来。“大哥,你说这进城都四五天了,段将军为嘛总让咱前锋营当这打更的啊,你看看人家龙骑营的,好酒好肉的不说,还在军营里美美的睡觉。”一个脸上蓄着细细胡髭的士卒不满的对封戚健说道,虽然穿着都是熟铜甲,但和别的士卒不一样的是,他左肩的护甲上系着一条绶带,上面花纹是一个紫金花。

按照朔天王朝的军职,最高长官官拜大元帅,赐爵国公,所穿战甲为御赐黄金甲;其次是官拜将军,赐爵侯爷,所穿战甲不定,左肩护甲系雕龙绶带,配金质勋章;参将,左肩护甲系猛虎绶带,配银质勋章;校尉都统,系苍鹰绶带,铠甲配铁质勋章;千夫长百夫长,系熊罴绶带,铠甲配铜质勋章;军士长,系紫金花绶带。别看这官职就这么几等,但是这将军参将也有不少名号,大大小小算下来也有个一二十个,校尉那就更不必说了,所以想向上爬也不是那么好整。

“虎子,少说两句吧,出生入死的哪那么多抱怨,怎么说你摸爬滚打也有三四年了,还是不改这个臭毛病。”封戚健咽下嘴里的烈酒,拿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淡淡地说。回头望了一眼天上那散着皎洁月光的圆月。

都说看着月亮总会想到家乡,更何况是边关,这种随意哼一句家乡曲都有可能泪流满面的地方。

寿阳府作为四府之首,位于朔天大陆的东南部,毗邻楚州、越州,民风尚武,无论是二十出头的精壮后生,还是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几乎家家都有习武的,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就能听到此地练早功的“哈”“嘿”之声。而封戚健,就是出生在这片习武之府。

武宗天赐十二年,四月十三夜,封家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婴啼哭。守了一夜的封衮看着皎洁的月光,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给这个男婴起名:封戚健。封家祖上五代,皆为朔天军人,封戚健的爷爷,封尧,曾任寿阳指挥都佥事。

封戚健的父亲,封衮,在接任父亲都指挥都佥事之职后没两三年,寿阳府周围的寿阳山聚集了一伙悍匪,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封衮带兵前去剿灭,然悍匪仗着山寨易守难攻,攻打数日未果。后封衮趁夜色,悍匪放松警戒,带百名精兵摸进山寨,里应外合,一举荡平山寨。因功擢升至寿阳府指挥使。

后因一次演练不慎跌落马下,摔断一条腿,无法再任官职,于是解甲归田,回到家中,给周围后生们指点指点功夫。

封戚健从小就在父亲的教导下习武,十八般武艺一样不落,不仅如此,封衮还将祖上留下的一部《兵戒》一字一句讲授给幼小的封戚健,《兵戒》为太祖时期成书,书中所讲皆是行伍队列如何操练,兵家铁纪为何。而每每封衮给封戚健讲授的时候,总有一堆和封戚健年龄相仿的小子跑过来旁听,久而久之,封戚健跟这些小子们混熟起来。待长到十五岁的时候,跟村子里的徐虎、岳远、周武等人结伴练武。膂力过人,且已经能拉开五十石的硬弓了。

封戚健十八岁那年,武宗天赐三十年,封戚健离开家乡,跟当年结伴练武的后生们一起投军,编入第五军团。

武宗天赐三十二年,武宗驾崩,武宗有十子,其中五子尚在襁褓中因天花不幸夭折。而六子司马云安又与五子为双胞胎兄弟,因此武宗尤其对六子司马云安宠爱。将云州封给其作为封底,治所在云州薛地,薛地虽地处北方,但常年能与蛮族、东胡等族贸易往来,用朔州特产的丝绸、瓷器、茶叶换取毛皮、骏马等。因为云州较为富庶。司马云安从小受武宗皇帝宠爱,自小便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此次武宗驾崩,作为最小的皇子,居然竟然起兵自立。而此时,武宗长子,司马禄安已登基,是为仁宗。

仁宗得知自己弟弟起兵准备跟自己争皇位,震惊不已。当即下旨:先皇驾崩,六王司马云安不奔丧却起甲兵,图谋不轨,已犯株连九族之罪,然朕刚皇位,念手足亲情,敕令司马云安撤兵返回封地,到国都谢罪,朕尚可留其全尸,不然,满门抄斩,死后不予其入祖陵。

但是六王却丝毫未将圣旨放在眼中,不仅当着使者的面讲圣旨扯得粉碎,还割掉使者舌头,赶回国都。仁宗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当即令将六王在京城的家眷满门抄斩,又令第五军团主帅段烽带兵前去剿灭。并派近卫军团陈子龙带尚方宝剑参战……

仁宗天佑元年,大军开拔,一路军纪严明,半月余,到达云州边界,而此时,司马云安已经集结云州五万大军以及蛮族、东胡等族四五万军马,号称二十万,等待第五军团的到来。

第五军团帅帐,段烽正在与诸将商讨军机,外面虎卒进来报:“报段帅,近卫军团指挥使陈子龙求见。”

“快请。”

“许久不见,段帅别来无恙。”话音刚落,陈子龙顶盔掼甲就进来了。一身银甲,佩着雕龙绶带。向段烽施礼道。

“子龙将军,别来无恙。陛下此次派将军前来,想必是有要事,不然,不至于近卫军团指挥使亲自前来。”段烽回礼道。

“正是,第五军团诸将,见尚方宝剑如陛下亲临。”陈子龙从身后亲兵手中接过尚方宝剑,举过头顶,朗声道。

第二章 平叛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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