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打擂第9期:《男人四十都有不了的情》等5篇美文奉上,谁将拿到本期擂主?!

“  

阅读和写作是一种力量

不限于表达自我

也不止于赚钱养家  

——砍柴书院

上个月,我们评选出了三名周擂主,三名优秀的日更擂主已经开始参与月擂主竞选,争夺预备役资格啦!

从本周开始,新的月度打擂启动啦。本周是第九期日更打擂活动,今天又将是哪位作者将获得周擂主资格,并收获三份大奖呢?

重申下规则,书院每周会从知识星球精挑几篇优秀日更,周日晚发起投票,每人可参与投票一次,投票时间为三天,最终得票最高者可荣获周擂主称号!

周擂主精品大礼:

可获得砍柴书院荣誉证书+精美正版书一本+预备役打擂资格!

获奖要求:每期擂主票数需至少达到66票以上,且票数排名第一才可获得,如均未达到,则视为本期打擂失败,小伙伴们再接再厉!

奖品说明:预备役打擂资格——每周擂主获得者,可参与月度擂主评选,参与平台专属约稿,能发表者为月度擂主,可进入预备役。

另外,我们还设置拉拉队奖项,凡是在留言区留言,点赞数同样超过66,且排名第一的留言者,将获得精美正版书一本。

写作路上很苦,但幸好我们有伴。

下面就来欣赏本周5篇美文吧,五种文章类型各有千秋,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篇呢?

第一篇:简宁七七《男人四十都有不了的情》

“卧cao,漂亮!” 夜幕下,一个穿着军装棉袄的40岁男人,看着相机镜头里的星空照激动地大喊,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破孩儿。

一年后,我成了他的粉丝。 这个男人叫不了哥。 为什么叫不了哥呢? 也许因为他有四十多年不了之情吧。我在心里揣测。

对面,不了哥瞥了我一眼,嘴角翘起来。 40多岁的男人都有故事,他们挨过伤受过痛,历经风雨,闯出自己的天地,兄弟有难总会伸出援手,自己有事也会主动求援。朋友满天下,无非两个字:情义。

不了哥重情义。当年他有个住户楼的底商要出租,一家外地两口子租了他的房子开餐馆,对方人生地不熟,办证照找不着门道,他带着这家男人,一家家把手续跑下来。 

临开业前才知道,整个单元的住户都签字同意,餐馆才能开业,外地男人没招了,又找到他。他领着男人,买了好多只羊,一家一家地送给住户,拜托对方在单子上签字。 

后来外地男人生意火了,那排临街的商铺也慢慢成了闹市。那一带的租金逐步攀升,但是不了哥的店铺租金总比别家低。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外地人做生意不容易,钱这个东西赚多少是个够,人情才是最重要的。 

当地有位70多岁的书法大师,性格清高,一般人近不得,却跟不了哥私交甚好。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不了哥把老人当作自己父亲一样对待。

老人家房顶漏水,他找人去修;老人岁数大了,手机功能玩不转,他帮着给调试;老人生病住院,他全程陪伴。老人感慨:他比自己儿子还亲。

 这么多年,不了哥因着自己对他人的那份情义,朋友无数。他有骨气,也知进退,有原则,也懂包容,历练出自己的处世之道。跟他交往的人都竖大拇指:不了哥情商高。

 不了哥是生意人。生意场上的人愁要账。不了哥也要账,但他更要人。

 当年一个房地产商欠他一大笔钱,他来到对方的办公楼前,却看到乌泱泱一大帮债主在楼下,又喊又闹。

 他想,要是我被这么多人围着,该多焦心。

于是他买了保健品,来到债主的岳父家,托老人把东西送给债主。还捎话给债主说,一定要保重身体,钱是身外的,命是自己的。

后来他陆续又给债主送过几次东西,总是安慰对方。

别人都说他傻,哪有贴钱给债主的。谁料到债主有了钱,第一个还的人就是他。

不了哥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样对别人,别人自然会怎样对你。

也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共情吧。情商高的人,懂得别人的难处,知道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 

平日里,不了哥很少与人争执。各种性格的朋友,他都维系得来。

面对直性子的朋友,他知道对方对事不对人;来了性格豪爽的朋友,他有酒有肉;在总是犹犹豫豫的朋友面前,他又是一位知心大哥,帮着出谋划策。 

朋友们遇事儿了找他,有酒了请他,难过了唤他。

不了哥不喝酒,在他的茶斋里,永远都备足了好茶,等着你来。 

不了哥爱茶、爱古风,爱字画、爱古钱币,满腹中式情怀;喜欢摄影,经常呼朋引伴,拍星空、飞鸟、人像……怀揣文艺之心。

都说40多岁的男人油腻:肚子日渐凸起,发际线持续走高,喝酒、打麻将、KTV,时不时夹杂着荤段子。可40岁男人也有自己的坚守,一边无奈地游走于世俗,一边用心撰写心中的桃花源记。

不了哥有一间自己的茶斋,专供给朋友们聊天儿用。 一面墙挂满了大师的书法字画。屋里摆着老船木的长条茶桌,厚重沧桑,那是他从广东精心挑选的。

老宅子里拆下来的旧榆木门,被他安在了茶斋里。墙角一盆看似随意摆放的三角梅,造型婀娜,却点缀得恰到好处。

不了哥有文艺情怀,也钦佩有技能的手艺人。他的朋友圈里,有葫芦王、篆刻王、泥人王、古币大咖……在接触民间艺人的过程中,他主动帮忙宣传传统手工艺。

 不了哥开了家餐馆,中式简装,不为别的,就为了结识有趣之人。取名一味餐,供的不过家常餐饭,但暖胃暖心,迎来送往的各路食客,很多都成了趣友。

 不了哥四十岁,有着豪放和洒脱,怀揣向往和温情,也有着无奈和避让,放过了很多执念与尖刻。

 四十岁的男人,怎一个情字了得。

 他们重情义,摸爬滚打几十年,深知朋友的重要性,他们靠朋友也帮朋友,以趣相识,以义交往,活出自己的深情。

 他们情商高,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合、人生起伏,明白了这世上处事不易,更为理解和包容。

他们会说话,懂办事,知道分寸如何拿捏刚刚好。

 他们有情怀,为家人为事业,他们肩扛重任,一路拼搏。

其实内在都有一颗柔软的文艺心。憧憬着面朝大海,期盼着着田园人家。

 他们背负着家庭的责任、社会的压力,坚韧前行;他们左心藏着理想,右心藏着文艺,曲线救国,蜿蜒前行。

 财富权利重要,有态度的不了情更重要!


第二篇:丁当《家中出三喜》

农村俗语,“家中出现三喜,好事接踵而至”说的是哪三种呢?

千百年来,中国广大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都充满无限向往。在日常生活中,大多也喜欢寓意吉祥的东西,忌讳一些不常见的异象,很多俗语也体现了农村人民的这种认知,比如说流传甚广的“家中出现三喜,好事接踵而至”这句话。

“家中出现三喜”的意思是指家中出现三种很吉祥的现象,随着地域不同,人们定义的吉祥现象也不相同。 

我生活在南方,古代属于楚国属地,在我的老家,一般说的“家中三喜”指的是以下三种现象:

 (一)  喜鹊枝头叫喳喳

在我的老家,房前屋后都种着大树,如果某段时间,看到喜鹊在枝头跳跃,有喜鹊动听的歌声传来,老人们就会喜气洋洋地说:“最近会有好事发生了。”很多时候,确实也会应验。   

之所以人们将喜鹊叫当作“三喜”之一,是因为喜鹊的名字里面就有个“喜”字,再叫上喜鹊的叫声天生自带喜感,听了能够让人心生喜悦,好运自然伴随。

 (二) 花草蓬勃生长

老家的人们都爱在家里种些花花草草,大多都认为花草的生长状态和家里的气数有关。如果家运好,家里的花草就会生长茂盛。  

大家觉得花草生长和家运有关,是因为认为草和人生活在一个空间,所以气运相通。这种说法如果站在磁场的角度解释也能说得通,磁场强则花草蓬勃生长,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有精力去把每一件事做好。 

但这种说法还是太玄,主人精心料理花草才能长得好。有心情侍弄花草,必然也有精力去做好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自然运气好。

 (三)  狗儿主动送上门 

在我们老家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狗,狗儿也是自由自在随意溜达。如果某段时间,别家狗儿喜欢溜达到自家屋场,家中主人就会欣喜万分觉得财运将至。

有这样的认知是因为狗儿叫起来都是“旺,旺,旺......”,别家的狗儿到自己家来“旺”,财运自然旺。  

 这个说法比前面的喜鹊和花草更玄,叫声肯定不能旺财。但是狗儿是最通人气的动物,家庭和谐,家中气氛安宁祥和,狗儿才喜欢拜访,也说明这家主人特别和气,和气自然能够生财了。

所以说,财不是狗儿“旺“来到,而是狗儿感知到这家”和气必旺“的气氛被吸引来的。 

谁家都希望自己家好事一桩接一桩,所以千百年来,在日常生活中大家都希望总是能够看到吉祥的现象。但通过上面对我老家的“家中出现三喜”现象的解析,我们会发现,现象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象背后的原因。

“喜鹊枝头叫喳喳”是因为心情喜悦带来好运,“花草蓬勃生长”是因为勤奋带来好运,“狗儿主动送上门”是因为和谐带来好运,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营造和谐的家庭氛围,以良好的心态勤奋努力,好事必然接踵而至。和谐、愉悦、勤奋才是真正因该被我们珍惜的“三喜”啊。


第三篇:沉默《我心安处是吾乡》

王尔德说:美是唯一不受时间伤害的东西。

晨跑时拍了一些风景图,鹭岛湖畔,波光潋滟,浪涛摇睡,日出惊艳,诗一样的美景! 

湖两岸的三角梅常开不败,四季里迎来潮涨潮落;与浪花同舞的白鹭优雅地时飞时落,晨曦中更添一抹靓丽。

问景厦门,处处都是一张明信片。

呆得久了,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软侬闽语,那么多的音调,平仄多曲,在街头巷尾的吆喝声中,虽不懂却婉约可听;囡啊仔的习惯,带着台湾腔,很自然地入乡随俗。 

 1 

早上和姐姐聊天,她说很多事也就想想,一辈子就这样了吧;中午和从前一闺蜜通话,她预产期在下个月,我说明年准备全国行,一直想旅行的她说,有了孩子哪也去不了了……我不禁感慨:难道人生就这样止步不前了吗?没有努力、没有尝试,梦想的生活怎么来和你相见?

很多人都有想法,而缺少行动。工作离不开、家庭离不开、各种无奈,说到底是你敢不敢于尝试,敢不敢于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实说走就走的旅行、梦想中的小确幸你都可以实现,而实现的前提是:行动。

有时候会质疑会抱憾,没有更好的命运或许没遇到更好的人,慨叹走过的路,人生恍如一梦,梦醒时惊叹:幸好我还活着!是啊,活着就是资本,活着就有希望!

哲学家汉娜·阿伦特曾经说,即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也仍旧要无怨无悔地爱这个世界。积极而友善。亦如泰戈尔的“世界以痛吻我,让我报之以歌”,感谢生活中的种种安排,我相信所有的出现都是对的,所有的错误都可以原谅,正在发生着的那是最好的。

天空不只在我们头顶,它一直延伸至大地。每当我们从地上抬起脚,我们就走在天空里。

勇敢地走出来,像我一样。

2

走在厦门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外乡人。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心安处是吾乡。

茶是必不可少的,即使一狭小巷,几张摆椅,也常见杯茗水沸,茶香四溢,聊着家常,惬心而饮,便是厝边阿公阿婆的消遣,安逸而淡定。 

一杯清茶,洗净了心灵的尘埃,烘托了人生的惬意。如果没有茶,厦门不会美得那么自然、温馨。

自古无论贫富贵贱,人们都喜欢茶。北京人喝茶会想到前门,粗犷豪放的北方人一边大口喝茶,一边侃大山;西湖边上的杭州人品龙井,看杯中翠叶碧水,观察多变的叶姿,别有诗意在心头;而厦门人喜啜乌龙,小饮细品,杯杯自在。

闽南人喝茶,必备好茶具。但凡有客上门,烧一壶水,冲一壶茶,泡上小小的一杯。这可不是主人家吝啬,小小一杯茶,虽不能止渴,却也能生津。拳头大的茶壶,半满的铁观音,用沸水冲泡,洗茶,再续水冲泡,倒入只有半个乒乓球大小的杯中。 

它不像大碗茶和平时喝的绿茶,是讲究少而巧的。会品茶的人要举杯将茶汤送入鼻端闻香,只觉浓香透鼻。接着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举杯倾茶汤入口,含汤在口中迥旋品味,顿觉口有余甘,回味无穷。

人生如茶,甘美纯净。“有朋自远方来,对啜清茶,不亦乐乎!”它没有酒的浓烈,却也醉人。就如朋友,不必甘醴,清清淡淡,适闲自在,不亦快哉。

来吧,约茶。

第四篇:crs《白袍小将赵子龙》

“我乃常山赵子龙,汝等鼠辈休得无礼!”。洁白的月光洒在弄堂口,仿佛给这位“小将”打上了聚光灯,小将手持一把红缨枪,脚蹬一辆女式自行车,这一人一骑就横立在路边。

10分钟前

弄堂前突然闪出两个黑影,我看情形不对,正准备扭头逃走,迎面又一人从墙边闪出。 

“丘小小,你欠马哥的钱,已经拖了6个月了,准备什么时候还?“说话的是高利贷公司的老张。 

“张哥,再宽限2个礼拜,你看我最近刚到会所上班,月底就发奖金了,肯定能还上”。 

“2个礼拜?你都拖了几个月了,能还钱还搬家,害我们找你跑了多少路”。

 “张哥,这次肯定能还,这边会所生意不错”。我求饶道。 

“嘿嘿,要说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陪哥几个玩玩?”说着几个男人就向我靠了过来。 

“你们干嘛?快放手”。

夜晚的寂静被这一声暴喝打破。 

“你谁啊?要你管闲事”。讨债团伙就朝着“赵子龙”走去。

我从来没想过武侠小说里的那种“英雄救美”桥段会发生在我身上,不知道怎么脑子里就冒出不知道是京剧还是什么剧的念白:瞧那白袍小将英姿飒,手中红缨枪一把,铁蹄铮铮追风马,手起枪落把贼杀。把~贼~杀呀呀呀呀呀... 

“算你狠,丘小小,找个赵子龙当男朋友,再给你1个礼拜,到时候还不上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老张带着小弟气呼呼的走了。 

我能说什么呢?他不是我男朋友啊,三国演义电视剧我看过,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赵子龙”啊。 

“贼人休走”,我赶紧上前拽住赵子龙,“行啦,你还没被他们打够啊。”这赵子龙帅不过3秒,原以为的七进七出结果变成单方面3打1,不过赵子龙也真耐揍,死活不认怂。 

“不过谢谢啊,哎,我叫丘小小,帅哥,你叫什么啊?” 

“赵子龙啊”。 

“你别开玩笑,你真叫赵子龙?” 

“对啊,我就是赵子龙”。

 我一时语塞,别是个傻子吧,但一想人家平白为我挨了顿揍,也不能计较。准备辞谢后就回家,赵子龙竟然坚持要送我回家,怕我又遇到歹人,推辞不过,赵子龙招呼我坐上他的坐骑,那辆女式车的后排。 

“你就不问那些人为什么堵我?”我故意找话。 

“你不说,定是有难言之隐,但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看不过去。” “其实是我欠他们钱,但马上就能还清了”。我说。 

“追债也不能欺负女孩啊”,赵子龙说。我觉得脸上有些热。

 快到我的出租屋了,“我们加个微信吧,下次我请你吃饭。”“我没手机”。“那我怎么找你呢?”“我住顺德路574号203室”。

 我记下了地址,赵子龙就准备走了,刚骑了两步,回头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犹豫了一会说:“刚才听你说你在那个什么会所上班,姑娘家还是别去那种地方为好”。说完,不好意思地走了。 

我曾听会所里的姐姐们说过,会所里总有些人男人喜欢问她们,怎么干这行啊?神情还透露出惋惜之情。当告诉这些男人自己是多么可怜才沦落至此,他们反而做得更起劲,小费也大方起来,仿佛做了件大好事。 

谁不知道那种地方不好呢,还用你来劝,可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啊。

月底发薪日 

“经理经理,这数字不对啊,怎么提成少了那么多”。 

“丘小小,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肯出台就算了,上次刘总来,让人家摸两下怎么了,你就是个陪酒的公主啊,客人不肯给小费,我能怎么办?” 

“还有上次花姐的金主让你多喝点,你又摆个臭脸,让花姐都没面子,花姐都投诉你了”。 “不是,经理我等着钱救急的,你知道的,我还要给我弟弟交学费的啊,经理你帮帮我”。 

“哎,我有什么办法,你弟弟交学费和我有什么关系”,任凭我怎么哭求,经理还是甩手走了。

 弟弟的电话来了,“姐,这次我又考了年级前五,准备奖励我什么啊”。 

“你真棒,周末姐带你去吃大餐啊”。 “姐,你感冒了吗?注意身体啊”。 

“有点,没事,放心吧,你好好上课啊,姐周末来接你”。 

挂了电话,会所休息室里,看着等待被客人点名的姐姐和妹妹们,懒散地躺在沙发上,香气扑鼻。要不做几个晚上?能还上钱,还能把学费挣了,心算不过来,拿出手机来算,一张纸条跟着飘了出来:顺德路574号203室。 

咚咚咚,万一是他家人来开门,我该怎么说呢? 

门开了,幸好,是赵子龙开的门。 

赵子龙家不大,两室户,客厅里一张木头方桌,说是饭厅也可以,一台挂在墙上的电视机,目测不到40寸,但锅碗瓢盆整理地却很整齐干净。 

“你家里人呢?”我问 “就我一个人住,我爸走的早,我妈改嫁了,我从小和爷爷奶奶住,大了就一个人到城里了”。赵子龙说 

“哦,看来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个,你知道我欠了钱,我有个弟弟正在高中要考大学,我家里其实......” 

“你还欠多少?”赵子龙打断我。 

“10万,8万也行的...” 

“你账号给我,明天打给你。”  

“你不怕我不还吗?”我问 “钱还了,就不用去会所上班了吧?”赵子龙说。

 “嗯,不去了”。 

月底还了钱,我辞掉了会所的工作,天很蓝,想着去看看赵子龙。 

敲了好久门,没人开,隔壁有个老婆婆走过,说:“姑娘,你找小柏?”

 小柏?“203不是姓赵嘛?”我问。 

“赵子龙是不?”老婆婆说。 “对对,赵子龙”。 

“他好几天没回来了”,老婆婆说,“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哦,我,我是他朋友” “姑娘我看你也面善,哎,小柏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从他爸没了,他就叫自己赵子龙了。” 

“这是为什么?”我问。 

“他小时候他爸惹上了一场抢劫官司,失主咬定他爸是凶手,他爸说自己见义勇为,也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就给判了几年,出来后他爸还坚持见义勇为,告了警察错抓。” 

“那这官司可够呛”我说。 

“可不是嘛,告状要钱啊,一直告啊告,把家都告没了,他妈和他爸离了婚,小柏也没跟他妈,坚持和他爸告状”。 

“那然后呢?”我问 “后来他爸生了坏病,没钱治,临了,她妈来看他们,问他爸,你下次还见义勇为不?他爸说,如果还让他见着坏人,他还要上。小柏就随他爸,楞,他爸就留给他一把红缨枪和一本三国演义,那以后他就叫赵子龙了。”

 “哦,那后来告赢了吗?”我问 

“要说老天爷还是开眼,前段时间总算判下来了,他爸真是见义勇为,听说一抢劫犯又犯了事,同伙招供的时候把当年的事也供出来了”。 

“那得赔不少钱吧” 

“也赔不了多少,把之前欠的钱还上,顶多留个10万,哎,姑娘,你和小柏到底什么关系啊?哎,姑娘你跑什么啊” 

大学毕业我找了份销售的工作,可能是在会所看的人多了,我业绩不错,再过2年弟弟也要大学毕业了,日子有了指望。

我经常晚上会到顺德路574号看看2楼的灯光有没有亮,但赵子龙就像一阵风从我的人生里刮过,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弟弟放假回来,我们一起叫了车去餐厅,市中心堵得不行,弟弟让师傅打开广播解解闷。

 广播播报: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日市南路旧大楼发生火灾,起火原因可能是电器老化所致,起火时尚有2户商家被困楼中,消防部门已经抵达现场,目前火灾仍在救援中,据目击者称,有一位骑着自行车挥舞红缨枪自称赵子龙的小伙,试图冲进火场救人,但被消防人员拦截.... 

“这哥们有意思嘿,姐,你说是不是,哎?姐,你怎么哭了?”

瞧那白袍小将英姿飒,手中红缨枪一把,铁蹄铮铮追风马,手起枪落把贼杀。把~贼~杀呀呀呀呀呀...

第五篇:义帆《 出租车里的救赎》

七月份的北京,天儿从早到晚都是热。中午太阳当空,人们就像是裹在一团团的热浪中抽不开身。

 六子一个人坐在温度尚可的出租车里,纳闷儿司机说出去买包烟,怎么十分钟了还不回来? 管他呢,再等会儿吧,也没什么急事儿。

 一个人闷的时候,六子就会美滋滋地清点自己的“战利品”。他脖子缩到衣领里,瞥了瞥左右,见车旁边没人,急切地伸手从外衣兜里掏出一沓子钱,蘸着唾沫一张一张地数着,好像没和亲热它们的一万年里,这些钱能自己繁衍出钱子和钱孙。

他一边数着,心里自鸣得意:掏兜的动作越来越利索了,摸得钱也越来越多,自己是多么胆大心细的人儿! 七百六十三块,和前五次的结果一样。六子长舒一口气,身子往后一靠,不知道是没有数出更多的钱的失望,还是身上有钱的踏实。

他不紧不慢的把钱放回衣服兜里——这件笔挺的黑西服,既能让他倍儿有面子地走在人群里,也能保护好自己的战利品,免得让同行摸去。 

“娱乐活动”结束,等待的烦闷与无聊又一股脑儿地涌上来。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儿似的坐起身,划开山寨手机的手机盖,“13:47”赫然提醒着他——司机师傅走了有一刻钟了! 六子清晰地记得朋友王胖上周的经历。

那天王胖和搭档坐出租回家,走到半路司机说等他五分钟充个话费,王胖憋着泡尿也跟着上了厕所。

等他回去的时候远远望着两个民警一人把着一边儿,将搭档堵在了车里,再一眨眼就把他给带走了。 

想到这儿,六子惊出一头冷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司机要是报警去了,他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情形不妙,赶紧开溜。

六子一抬手,旁边的门儿打不开;连忙猫着腰蹿到另一侧,结果也锁着。 坏了,准是司机故意把他锁在车里的!

 车里好像一瞬间燥热起来,六子两下子甩掉外衣,两腿一抬、腰一拱,半个身子落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接着左拧右拧地把全身挤了过来。

顾不上腰被离合杆硌得生疼,他手脚并用,连忙试了两边的门——同样是锁着的。 

六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行动上的无助让人不自主地寻求精神上的慰藉。 

他飞快地思索着,自己在哪里暴露了小偷的身份?今早摸钱是在东四环劲松那边儿,等到坐上出租已经是在潘家园了。

哪儿能有这么巧的事儿?自己干活儿偏让一个路过的出租车司机看到,接着自己又坐上了他的车?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再说司机师傅面很善,一上路就和他东拉西扯,从次贷危机聊到空袭利比亚,从儿子高考数学满分聊到侄女年末结婚。

就像郭德纲说的那样,和北京的司机师傅聊天就像泡在蜜罐儿里似的。

 一定是自己多疑,没准儿是师傅遇到点儿事情呢!谁还没个急事? 但车门是锁着的! 冰冷的现实逼迫他又猜测起来:莫非是自己数了两次钱被他注意到了?

但谁能靠这就断定别人是小偷!莫非是这件黑西装引起他的怀疑?的确,闷热的天气,人们绝大都穿着半截袖。

不过也有例外,就像刚才路过车旁边的那个穿着长袖校服的女中学生—— 和她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六子心里像是结上了一层霜:为什么她那么皮笑肉不笑地朝车里看,那么狡黠,让人发毛… 他把头一扭,极力地把目光从女学生身上移走。

左边不远处走来一个佝偻着背,胳膊上挎着个红布袋的老太太,她没把脸转过来,但是干皱的脸上颤动一下,隔着车窗似乎也能听到她没好气儿的“哼”的一声。

 一时间,他发现南来北往的过客,好像都有意地把自己的注意力分一部分到这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上,都在用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车里的人——不是人,他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捕获的猴子,圈在笼子里,被人们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 

六子闭上眼,心里祈祷着,期望等他数十个数后一睁眼,司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方向盘前,继续聊家常。

但两眼一闭、眼前一黑,刚才经过的那些人——大人、小孩儿、蹬三轮儿的、逛街的——好像都朝他走了过来,脸上哂笑着。 

受不了这种感觉,六子没数到十就猛地把眼睛瞪开,脑袋里“嗡”地一下像被冲击波震荡了一般——司机回来了,他和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警察。

三个人走得很急,但有说有笑。 幻想破灭了……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再去思索自己是怎么暴露身份的,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 

他把身子往后一仰,抬起右腿飞快地踹着门把手的位置,但是除了平添几个歪七扭八的脚印,车门还是纹丝不动。

他扫了一眼车里,一件坚硬地东西也没发现,情急之下抡起拳头往车窗上砸去,“咣咣”三四次之后手就疼得又红又肿,只得作罢。

 六子在车里拉长音“啊”地大喊了一声,震得自己耳膜发痛。泪水从眼眶里渗了出来,溶尽了焦急与无奈。

他不住地揩着汗,抹着泪,后来也分不清汗与泪,一股脑儿地抹在脸上。

 眼前的景象已经被泪水遮挡地模糊不清,只觉得三个带着套索的人影向自己走来。

模糊之中,六子看到了广州地铁里那个夹着公文包、被人群挤得仰着脖子呼吸的年轻人;看到了郑州火车站提着大包小裹、腰都直不起来的农民工;也看到了大雪里牵着小孩儿手,眼睛被雪吹得睁也睁不开的妇女…他们的形象不断变换着,演绎着普通人的辛酸。 

六子在作案时哪里体会到他们的苦楚。好像每一个被六子偷过的人都知道这第三只手就长在他的身上,而今他即将被擒拿在案,大家都凑过来看看这个小偷在看守所睡冷床铺、穿看守服的恓惶样儿。

“我错了,我错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让六子像在小黑屋里关了十天…… 

“真不对不住啊爷们儿,这两天肠胃不好容易拉肚子;丫儿的车也不争气,前两天就自动上锁把我锁里面,好半天才出来!”

司机最后的几十米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他知道自己离开半个小时、乘客还在车里,准是车门又坏了,大热的天容易把人憋晕过去!他脸上堆起一百层褶子苦笑着,嘴里赔了一万个不是。

 两位后赶到的警察见状,说:“得了王师傅,您麻溜儿地把这车修修吧,我俩去所里开会了!”说罢,加快步速接着朝前走去。

 王师傅见六子一直不说话,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他的雷霆之怒,只见六子从车里站出来,向前撵了两步,抬起双手,说道:“警察同志,带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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