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与自私并存---月亮与六便士

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一直盘踞在豆瓣小说的榜首。能受到众多文艺青年推崇的小说会是一本怎样的小说?对此一直颇为好奇。一年前便有意拜读,可惜未能称愿。终于,有机会一口气读完,只能谈谈自己浅薄的认识,心中的疑惑依然未解。

小说主要描述了一个天才画家斯特里克兰德不为世人所理解的一生,或者准确来说是后半生。生活在伦敦斯特里克兰德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妻子贤淑,儿女生的可爱漂亮,还有一个足以养活一家人的经纪人工作,以及中产阶级的社会地位。在外人的眼里,他是幸福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抛弃了他的家庭,抛弃了他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女,一个人流落到巴黎画画。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在伦敦时候大家眼中那个幸福的有教养的斯特里克兰德。

斯特里克兰德从此在作者的笔下成了一个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创作欲望为了可以表达自己的世界而对自己对他人极端自私刻薄但又同时极端努力勤奋的一个矛盾的形象。他抛妻弃子,不给妻子儿女留下一分钱就不辞而别;他诱拐施恩与他的朋友的妻子满足自己的情欲与创作的需要,最终害得朋友家破人亡。他为了自己可以安心创作,可以不被打扰,不用为生活困扰,与土著女子骈居。他对任何人没有任何感恩的心思,冷酷自私,对人冷嘲热讽。他无视自己的生活环境,可以用最低能量来维持自己活着;无视虚荣,自己能否成名不是他的目标,可以创作可以画画才是满足的,在他眼中,一幅画画完之后对他来说就没用了;无视道德,道德对他来说就是个屁;无视他人的情义,别人如何看待他,别人如何同情他不是他关心的内容,无视一切他可以鄙夷的人或物。他要做的是一心埋头于自己的创作当中。他不仅可以牺牲自己,也会牺牲别人来完成自己的创作需要。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艺术对创作拥有极大的热情与渴望。对生活遭遇的困苦保持冷静的态度,如果说死亡是一个艺术家可以为艺术牺牲的最高度量,那么他可以为之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他通过创作来获取美,感受美。他的画是美的承载,是自然的融合,是人类情欲的自然流露。他超前的敏锐嗅觉在绘画上开创了新的艺术形式,成为一代大师。但他在创作完最后一幅惊世之作之后死去。他死之后这幅壁画按照他的遗愿付之一炬。

这是一个天才。他为人类进步作出贡献,人类会感激他的辛苦工作。

但是,人们要对天才抱有如此宽容的态度吗?或许作者想要说明的是,一个天才需要与尘世完全地割离,完全不受世俗人情的羁绊才可以埋头于自己的创作热情。如果想要用人类的感情才是作品的精髓来反驳作者的想法,作者巧妙地使用了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来说明斯特里克兰德伟大作品所表现的主题。

天才难道不需要道德的约束吗?我不喜欢这个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独立自主,可以冷酷,可以不受别人的影响,可以无视苦难或者通过苦难来获得自己创作的灵感,哪怕是牺牲自己,这都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但是其他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能影响别人,更不用说牺牲别人的任何价值。如果不顾一切牺牲任何人任何事物来成全自己的理想,即使这理想如何高明如何伟大,我都觉得这是非常自私的行为。或许这想法会被认为妇人之仁,我还是坚持认为以人为本。

我还是没有想出来这是怎样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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