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套路深1-5

01

今儿,风家屯儿显得尤其热闹,大街小巷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挤着看热闹的人连鞋被踩掉了都顾不上提,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切,不就是风家娶媳妇儿嘛!至于吗?”煎饼摊儿老李头的大丫儿使劲儿给炉子翻了翻柴禾,弄出的火星和烟尘呛的周围的人值咳嗽,“那咋不至于?那可是咱风家屯儿第一俊俏的天逸少爷唉”旁边摆果仁摊儿的刘大媳妇磕着瓜子,斜瞥了眼大丫儿,暗含讥笑道“也是,谁让咱大丫儿命好,不克爹娘呢,要不啊,没准儿那第一财主的俊少爷娶的就是咱大丫儿了~啧啧”说着又惋惜似的摇了摇头。

“你~”大丫儿怒瞪着刘大媳妇,恨不能用手里的火钳子打她几下。

刘大媳妇不为所动,轻哼小曲儿,那出随身小帕子得意洋洋的扇着风。

“别吵吵了,快看,迎亲的轿子来,嚯嚯,看看人家这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这排场,这气派~”在周围人发出一片艳羡的赞叹声。

“哼,就剩一口气儿了,给座金山也甭想换我闺女~”老李头看着自家姑娘那失落的模样口气冷硬。“是,是~”一句话,说得众人也讪讪的。对着那花轿中的新娘子又生了分同情。众所周知,风天逸是风家屯的第一大地主风刃的心尖儿独生子,真真儿是老来得子,一根独苗,且皮相长得又好,嘴又甜,哄得老子风刃和老娘南茵梦,晕头转向,宠得那叫个无法无天,成天介混三教九流,招猫斗狗,不学无术,活脱脱的一“小霸王”。果然,报应来的快,这风家小霸王和白家少爷赛马,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胸口还被马重重踏了一脚,万幸风家祖宗保佑,还有一口气吊着,抬回了风家,南茵梦一见儿子这幅模样,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后哭天抢地,求神拜佛,只愿以身作替,求菩萨饶天逸一命。风刃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请来了城里所有有名的大夫为风天逸诊治,无奈请来的人都摇头叹息,请风老爷节哀顺变。风刃红着双眼面容憔悴强力支撑,无奈之下只能张贴红榜,言明若有人能救治风天逸,风家必有重谢。三五日后,正当南茵梦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风天逸不停的擦着眼泪,风刃急得双目赤红来回走动,下人来报说有人揭了榜,正在前厅等候,风刃疾步到前厅一见原是一个长须飘髯的老道,老道自称“天涯子”,对风刃说此乃风公子命中天劫,度过此劫,则一生康顺,富贵荣华,欲救公子,现如今只有“冲喜”一法可行,且那冲喜之人必须是命硬之人,方可为公子挡除邪祟,度过劫难。风刃虽对命理之说有所怀疑,可是看看儿子如今的情势,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忙问天涯子,如今事态紧急,那里去寻这人,老道只在他手心写了个雪字,点头而笑。雪?风刃恍然大悟,他与那雪家庄的地主雪峰是至交,早年自己还曾经救过他一命,听说他的确有一女儿,与天逸年龄相当,待字闺中,真是天助我也,我天逸有救了。当即休书一封,对雪峰言明事情原委,为爱子求娶令嫒雪飞霜。雪峰看完书信,当场就给撕了个粉碎,妈了个X,你家那个小子就他么剩出气了,还想娶我宝贝霜儿,想让我闺女进门就守寡啊,不行,可是一想到底人家当年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这儿子眼见着是不保了,那风家偌大的家产不就没人继承了吗?如果要是真能跟他家结亲,将来再让儿子雪凛给他家过继个儿子啥的,整个风家不就是自己的了吗?可是这冲喜的人选,绝不能是自己如花般霜儿,那就只有那个扫把星了。命硬,哼,对,扫把星,命最硬了,克死了他娘不说,当年还招来了三年蝗灾,还好没让他姓雪,否则,我雪氏一门早不保了,哪来的如今的高门大院,良田千亩呢。一个扫把星换整个风家,太值了。雪峰的金牙在如豆的煤油灯下闪着贪婪的亮光。

于是回书风刃,只说自己的女儿早已许下人家,如今只有一个16岁的

小儿子还待嫁,且这小儿子命硬,克死了自己的妻子羽氏,雪氏为避其命格,只让他姓羽,取名为羽还真,如今令公子有难,雪峰愿将羽还真嫁与风家,以报当年救命之恩。风刃一看回信,激动的老泪纵横,没想到这雪峰真的肯将孩子嫁过来,虽说是个命硬的,可是到底根稻草啊,保不齐顺着这根草,他家天逸就缓过来了呢。

一天后,风家屯最土豪的财主风家少爷娶了雪家的小少爷。

02

来了吗?南茵梦守着风家的大门口不住的张望,旁边的使女小红也顺着太太的目光望去,眼尖的看到了派去接亲的裴钰骑的那匹枣红马,欢喜道,来了,来了,太太,可算是来了,这下咱家少爷可有救了……

南茵梦也喜极而泣,对,对,我的天逸有救了。

直到被扶着下了轿,跨过了火盆,在媒婆那一声高过一声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对拜,送入洞房的声音中,坐在喜床上羽还真才恍恍惚惚的有了几分嫁人的真实感,他自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其后家乡的又遭了天灾,父亲找来一江湖术士破解,那人一掐算,便说他是灾星转世,族人恐危及雪家,于是,在母亲的乳母羽奶奶怀抱中,不足一岁的雪家的小少爷羽还真生生被赶离的雪家,住在远离雪家的一处村落,和羽家的下人羽奶奶和羽爷爷相依为命。本以为时隔十五年,父亲终于想起了自己,要接自己回家,没想到原来是给自己寻了婆家,要自己嫁人冲喜,那要嫁的人还是只有一息尚存的风家少爷,羽家老夫妻是把羽还真当做亲孙儿疼惜的,一听雪峰的话,登即泪落如雨,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他放过羽还真,老两口甘愿抚养他一生一世,也不叫他去给人冲喜做陪葬品。雪峰大喝一声道,你们养他,连你们都是我雪家养的狗,还要养他,羽还真若不出嫁,他就收回他们的屋子和地,把他们永远赶出雪家,羽还真虽年纪小,平日里却最听话懂事,此刻立刻跪在雪峰脚边,含泪道,千万别赶走爷爷奶奶,自己愿意嫁去风家。雪峰见目的达成,轻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羽家两老一小,抱头痛哭。临上轿前奶奶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手,教他要好生照顾丈夫,孝敬公婆,他都含泪一一答应。想到爷爷奶奶,羽还真不禁又心中酸楚,低头叹息。可能是头上的凤冠太过沉重,甫一低头,红色的盖头就势滑下,眼前由漆黑一片变作红光乍现,雕花的红木桌凳,鎏金的龙凤呈祥屏风,硕大的双喜红烛,原来这就是“洞房”啊,还挺漂亮的,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水,啊,有鬼啊,洞房有鬼,羽还真马上吓得爬上喜床,穿着凤冠霞帔就往被子里钻,被子里是暖的,还很柔软,这是什么,萝卜?怎么还用布包着?待羽还真把被子露出一条小缝才看清自己正抱着一个人的手臂,啊,救命啊,掀翻了被子,跑下床,羽还真吓得蹲在桌脚缩成一团。

门外的丫头婆子听到喊声,以为屋里出了什么事,冲进来,一看这架势,立即了然,带头的媒婆扶起羽还真坐回喜床,笑道,少奶奶莫怕,那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相公——小少爷风天逸,这小少爷人,不太舒服,这他一嫁过来,喜气一冲,晦气一散,登时就大好了,以后就等着福了。又安慰了几句,带着一众的丫鬟婆子走了。待羽还真知道那人就是风天逸时,又借着烛光凑近看了看,虽然他面容憔悴苍白,且双眉紧锁,鬓发凌乱,可依旧难掩他俊美的容颜和清贵的气质,真是个好看的哥哥,不过可惜是病的。羽还真牵过他的手腕食指轻压,又拨开他的眼睑、口舌、前胸查看,内伤已入脏腑,不好治,却也不是不能治,只是自己这医术也不知道行是不行,师傅在就好了,肯定能立即把这好看的哥哥救醒,可是远水不救近火,死马当活马医吧,羽还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打开布袋,赫然是一排排细密的银针,两个时辰后,风天逸终于渊海灸术新一任传人羽还真的手中成功吐出了最后一口淤血,羽还真又有些不舍的拿出了自己唯一的陪嫁?——当年自己爬了五座深山才找到的荣枯草。虽传言荣枯草能起死回生,但其实它只是一颗对医治内伤有奇效的稀世草药 罢了,这世上又哪能真的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呢?不过这药也当真难得,可遇而不可求。和人一样,羽还真又看了一眼风天逸,经过自己刚刚的针灸和推宫过血,他的脸色好了一些,服下这颗荣枯草,好好调理,将来必能痊愈的。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傅的话他一直都记得。药再珍贵也不及人命宝贵,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哥哥,救了他也许不止是胜造浮屠七级欧,八级,九级也不一定呢,等自己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有了千级浮屠之功时,是不是这世上就没人会再说自己是克死娘亲,招致天灾的扫把星了呢?爹爹,哥哥,姐姐就肯认自己回家了呢?第一次救人,能救人,真开心呐,羽还真笑着把荣枯草喂到风天逸嘴里,又用杯子给他送了口水,草药随着水从他嘴里流了出来,再喂还是流出来,再试,还是不行,急得羽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擦着风天逸已经全湿透的衣襟和自己额上的汗珠。救人虽好,也是个力气活,自己昨天上花轿起就没吃过东西,半夜救人还费了不少体力,真饿啊,好想吃肉啊,看了一眼风天逸,含下荣枯草,自我催眠,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微闭双眼,覆上那好看的唇形。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这真的不是占你便宜。舌尖轻触的一刹那,羽还真觉得自己全身仿佛流经闪电,心跳得如小鹿乱撞,本想只是把荣枯草为他渡下,可没想到咽下草药的风天逸却攫住羽还真的舌头不放,饥渴的舔舐吸吮。羽还真脸色绯红,知他这是口渴,忙又喝了口水渡给他,没想到这人竟又故计重施,天啊,你,你再这样我不管你啦!羽还真被他亲的有些晕了,羞着脸在心里道。

啊,太太,南茵梦的使女小翠看着喜床上的两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忙捂了双眼背过身去。

跟着南因梦来得婆子丫鬟也都识相的转身,南因梦气的脸色发白,昨晚羽还真救人时为图方便,把厚重的凤冠霞帔全部脱掉仍在了床下,仅着着内衫短衣,而风天逸被他脱到只剩内衣,且领口大开,身上还有着可怕的大片紫红痕迹(针灸推拿时留下的),再加上两人刚刚那名副其实,无可抵赖的亲密之举,南茵梦颤抖着指着羽还真,“快,把这小妖精给我关到柴去,天逸都这样了,你竟敢——快去,我的天逸——”说着,两个婆子架了羽还真就要往外拖,羽还真知她误会了,急忙挣扎道,“不是这样的,夫人您听我解释”

南茵梦哪里肯听,风天逸是她的心尖肉,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本来娶一个这样的不知根底的儿媳妇,她就不同意,要不是为了给她天逸冲喜,就这样的小贱人,哪能入得了风家的门,因为实在是放心不下,忍了整晚,不顾风刃的反对,一大早就来新房探听情况,没想道啊,真是个小贱人,天逸都这样了,他竟然还——呸,不要脸!都怪那老东西,出的什么主意,心里连带风刃也骂了无数遍,一面亲自为风天逸整理好衣衫,盖好被子,轻抚他如玉的脸颊,这一摸之下竟发现风天逸的体热已退,且面色较昨日竟然好了许多,惊觉之下,竟见到风天逸睫毛微动,渐有转醒之意“娘——”

“天逸——”南茵梦大喜着惊呼,拭泪说道“小红,快去禀告老爷,就说少爷醒了,祖宗保佑,我们天逸终于好了……”周围的丫环仆从也都说着少爷福大命大,天神保佑的事后奉承话。南茵梦点头不语,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家的心肝宝贝。却见风天逸哑着嗓音道:“我好渴,”“快,给少爷倒杯水来,”风天逸喝过水,舌尖抵唇,似在回味一般“娘,我想吃奶冻,”

好好好,你想吃啥就吃啥,娘这就让下人给你做——只要你好好的,陪在爹娘身边,南茵梦慈爱的拉住风天逸的手不放。

好,都听娘的。风天逸笑着哄她,心里还是记挂着梦里的奶冻,又香又凉,又滑又软,真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03

就在身边有十几个丫鬟轮流伺候的风天逸少爷吃下了满满一碗补品,盖着暖暖的软被,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时候,可怜的羽还真独坐在破旧漏风的柴房,裹紧了身上的大红的嫁衣,缩成一团,不住的呵气,搓着手脸,举目四望,柴房里乌黑一片,堆积的全是柴火和木炭啊,羽还真立马有了主意,赶紧给自己生了一个火堆,室内立马温暖亮堂了起来。

而且,刚刚找火石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原来自己昨晚在救治风天逸的时候,被床褥下什么东西硌到了,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的花生、桂圆、红枣桂圆,本着吃不了[其实是救人没顾上吃]就兜着走的吃货本性,往自己的衣袋装了好几把。哈,这下正好充饥。

边吃着手里的桂圆、花生,羽还真边想,也不知那风家少爷,怎么样了,应该活了吧。正想着这风少爷活了,那自己好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跟他商量一下,让自己回家--

就见柴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冲进来,两个丫鬟,穿着青色衬袄的那个杏眼桃腮,目光锋利,‘‘你,起来,夫人叫你--‘‘

‘‘青烟,住口!‘‘旁边那个粉色绸裙的丫鬟看起来更年长一些,柔声笑道‘‘少奶奶莫怪,青烟她年纪小,不懂事,是夫人有请少奶奶到前厅叙话。‘‘

羽还真从小受人白眼,对青烟的言语冲撞并不放在心上,且一心想着回家,便直起身来,拍落身上的花生、桂圆壳,笑道‘‘好啊,那就麻烦姐姐带路了‘‘

这一声‘‘姐姐‘‘倒是叫的小红心中一惊,再看他一脸的单纯诚挚,不由在心中暗自叹气。笑道‘‘请少奶奶随我来-‘‘

小红和青烟将羽还真带到前厅,便退下了,厅内只剩下羽还真和南茵梦二人。

一整天没有梳洗,并且身穿着褶皱且带了灰尘的喜服的羽还真局促的看了眼坐在南茵梦,低头小声叫到‘‘夫人好‘‘

南茵梦不住上下打量羽还真,心道,这羽还真相貌果然神似过世的雪夫人,生得明眸善睐,冰肌雪容,一张娃娃脸,很是秀气可爱,可又想到他趁着风天逸伤重,竟然还不知廉耻的--莫不是想趁机有孕,万一天逸有个好歹,母凭子贵,拿捏住这个风家--[以下省略风夫人脑补一万字]结论就是,羽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小妖精。而且,南茵梦想过,就算没这事,风家也不可能要羽还真,就他那命格,风天逸可是风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她的心头肉,可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要把人赶走,总要有个由头,要不然他们风家还不让这乡里乡亲戳脊梁骨。

正当南茵梦苦想赶走羽还真的借口时,羽还真看着他面前的风夫人一脸为难的样子,怕再出什么变故,一咬牙,主动开了口‘‘夫人,既然您家少爷醒了,那,那麻烦您就让我回家吧--‘‘

啊?这倒惊得南茵梦说不出话来了。什么?他竟然主动说要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南茵梦又看了一眼羽还真,从他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不可能,准是另有所图。

那就不能让他走了。

开口笑道‘‘还真啊,是叫还真吧!‘‘

‘‘是的,夫人‘‘羽还真觉得不那么声色俱厉的风夫人还是很好看的,也难怪风天逸生得那好相貌。而且想到她之前那样做可能是误会自己要对风天逸不利,舐犊情深,情有可原。便对先前的种种心中逐渐释怀,于是也对她甜甜一笑。

‘‘那个你好歹对我们天逸是--嗯--有恩,我们风家可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只是你和我们天逸实在是命格、身份上都不太匹配,而且,你们并未真的拜过天地,算不得夫妻--‘‘

‘‘所以,我才说我要--‘‘羽还真‘‘离开‘‘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南茵梦打断‘‘那可不行,我们天逸这病才有好转,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那天逸再病了可怎么办,而且到时候,这屯子里的乡里乡亲会怎么讲我们--‘‘

‘‘那倒也是‘‘医者仁心,羽还真确实有些放心不下风天逸的伤势。

‘‘不如你就先留在风家,身份嘛,就算是个佣工,我们多给你工钱,你看--‘‘

听到工钱两个字,羽还真眼睛都亮了,其实他早就想出去做工,好帮爷爷奶奶减轻一些负担,还可以攒些钱,将来再多买些地,开个医馆药铺什么的,再也不用依靠雪家--

‘‘好,我愿意,就是--我不知道能帮您做些什么,如果是照顾风少爷的话--‘‘羽还真思考着说道。

‘‘他不用你照顾--‘‘南茵梦立刻紧张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他身边有人照顾,要是突然换了,怕他不习惯--‘‘

‘‘偶,‘‘其实羽还真也不是很想去照顾风天逸,毕竟那人的名声在那里,只是担心他的伤情,不过一想既然人已经醒了,那问题就不大了,也没必要非他不可。‘‘那我--‘‘正说着,羽还真的肚子不自觉的发出了‘‘咕‘‘的一声,羞得他满脸通红,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看南茵梦。

南茵梦却突然眼前一亮,吩咐道‘‘小红,带还真去厨房吃些东西,还真,以后你就在厨房帮忙吧!‘‘

‘‘厨房--‘‘羽还真几乎是留着口水说出了这两个字。眼前几乎已经浮现出了煎炒烹炸,饭香四溢的情景。‘‘好,谢谢夫人--‘‘

‘‘嗯--‘‘南音梦看着羽还真傻呵呵的跟着小红离去的背影,心道,难道是自己多虑了,这孩子真是个傻的?不行,不能掉以轻心,难保不是装的。

羽还真跟着小红来到厨房,见过了管事的牛大叔和赵大婶,还有一干仆役、丫鬟。大家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待听完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红说以后羽还真都在厨房帮佣之后,更是是对这个长相俊秀可爱的孩子,生出了几分同情,但也庆幸他不用去伺候自家暴躁狂傲的少爷,人人都很喜欢羽还真,除了对风天逸暗恋依旧的小丫鬟春花。对着吃得狼吞虎咽的羽还真重重的哼了好几次,额外甩了无数个白眼,只可惜眼睛过小,加之被饿了两天一夜的羽还真一直低头吃饭,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气的春花把一腔怒火都发在了手里的菜叶上,哼,吃吃吃,难怪天逸少爷看不上你,长得再白,笑起来再好看的也没用,谁会要一个饭桶啊,不行,今天再少吃半碗饭好了,绝不能再吃肉了。

‘‘春花,你再这么择菜,那咱们今晚上可就只能吃肉食了‘‘牛大叔看着那些那些在春花手下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菜心疼地说道。

‘‘啊,不行,我可不吃肉--‘‘春花再顾不得羽还真,惊慌着捡拾起地上的菜叶来。

风天逸终于在醒来后第三天洗澡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本来自己就是伤了前胸,谁来告诉他一下,自己这全身红红紫紫的痕迹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血液逆流,伤痕转移神马的--

风小霸王,从他询问时,丫鬟那闪烁其辞的态度和明显回避的眼神上,瞬间‘‘狄胖‘‘附体,觉出了事有蹊跷。

把自己的娘南茵梦叫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早在昏迷之中有了一个,冲喜的小娘子。

看他激动发怒的样子,南茵梦忙拍着风天逸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娘都跟他说好了,他和你没拜堂,成亲的事儿不算,以后就在咱家做佣工,娘多给他一些工钱,不让他到处乱说--‘‘

风天逸听罢,气总算顺了一些,忽又像想起了什么‘‘那我身上那些红印怎么来的--‘‘

南茵梦看实在瞒他不过,就面带尴尬地把那天的洞房中的情景对他讲了。

平日里横行霸道、怼天怼地的风天逸气的想立刻拿鞭子抽死羽还真,他玉树临风、惊才绝世、天骄之子的风少爷竟然被一只土狗给拱了,没法活了,不活了,若知道是这样,他宁愿自己当初就去见阎王,好歹也是只清白的鬼--不行,就算死他也要拿羽还真垫背。

‘‘把我鞭子拿来--‘‘风天逸对着丫鬟兰心怒吼道。

‘‘天逸,天逸,不气,不气,身体要紧,‘‘南茵梦赶忙按住炸毛了风天逸,给他拍着胸口顺气‘‘娘已经惩罚过他了--,你就看在他好歹也算为你冲喜救命的份上,别再放在心上了,反正咱们也没吃亏--‘‘

风天逸瞪视着南茵梦,什么叫没吃亏?本少爷亏大了好吗?~(>_<)~呜呜,初夜,初夜啊--还冲喜救命,那都是本少爷洪福齐天,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羽还真,你等着,别以为本少爷会轻易放过你。

于是,憋着这口气,风天逸愣是在半个月内痊愈了。

重新在屋前那刻了[羽还真]三个字的木桩上练了一个时辰鞭子,直将那木桩一鞭批作两节,犹嫌不解气的风少爷,又在那刻字上面踏上了三脚,深吸一口气,才收敛了‘‘夜习刚猛,日炼精奇‘‘的‘‘王霸‘‘之气。

不错,复仇之日,就在此时。风天逸将自己金鞭卷起,面沉似水,吩咐下人‘‘去把那个羽还真给我叫来‘‘

下人喏喏而去,不一会儿就领了刚吃了早饭的羽还真走来风天逸这边,其实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能后厨里春花说风天逸的事,什么天逸少爷已经能下地啦,天逸

少爷能吃两碗饭三个包子啦,天逸少爷又能四箭同发,皆中靶心啦,什么天逸少爷又能挥舞金鞭,潇洒帅气啦--总之,羽还真从中只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风天逸已经逐渐痊愈。而这于一个医者而言,正是他最想听到的消息。

所以,在寄给爷爷和奶奶的家书中,羽还真写到。‘‘风少爷的病已好,风家的饭很好吃,大家都对我很好,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勿念,想你们的真真。‘‘工钱的事,他没敢说,怕爷爷奶奶不同意,决定将来回家后再亲口告诉他们。

‘‘少爷,羽还真带到‘‘那下人在手执金鞭,负手而立的风天逸背后说道。

‘‘好,你下去吧‘‘      ‘‘是‘‘

风天逸微一转身,眼角余光瞥到地上那人身影,身后的金鞭吐舌而出,却在羽还真抬头看他粲然一笑中收势回转,缠住了羽还真的腰身,将人卷进了怀抱。

鞭子掉落在地,风天逸一手环住羽还真的腰,一只手捏上他的下颌,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要将人碎尸万段的誓言,神思沉浸在那双剪水秋瞳与手上滑如凝脂的触感里。羽还真看着风天逸唇边那抹妖艳邪魅的微笑,不觉有些发冷,挣扎着颤声道‘‘风,风少爷,您身体好些了吗?‘‘

风天逸似不舍的在他下巴上又捏了两下,才放开他。‘‘你看呢?‘‘

羽还真立马远离他五步,停了一下,又走了三步,才偷看一眼风天逸,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风天逸又动作敏捷的凑到人身边,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你--‘‘

‘‘啊?‘‘羽还真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救他的事,不由得脸红了,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哼,没做什么,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风天逸盯着他的目光炯炯,语气逼人。别以为,你长得美,笑得甜,皮肤嫩,本少爷就会放过你。╭(╯^╰)╮

‘‘啊--‘‘莫非他知道自己偷拿他床底下那些桂圆、花生红枣的事了?可是自己那天是真的饿了,不是故意拿的啊!想到这儿,羽还真红着脸,摆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第一次--再说了,你还吃了我--‘‘

荣枯草三字还没说出口。就听风天逸道‘‘你--也是第一次?‘‘

不知为什么,风天逸听到羽还真也是第一次,心里竟有点莫名的高兴。

‘‘是我吃的?‘‘风天逸再次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惊异道。

‘‘对啊,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都给你了--‘‘

看到羽还真一副痛失珍宝的模样。风天逸顿觉心情大好,果然自己才是主动的那个--嘴角微微勾动了两下,瞬间又恢复了桀骜肃然。

‘‘那也是你自愿的,总之,你拿了我--那个--,就得补偿我--‘‘

‘‘你--‘‘羽还真本想说他小气,不讲理,自己的荣枯草都没有要他赔,他反而揪住那些吃食不放,但又一想到自己如今在他家做工,不好得罪他,只得叹口气认命道‘‘好吧,大不了我多赔你一些‘‘不就是桂圆、花生吗?等自己拿了工钱,买一些给他就好。

‘‘那你可要好好陪我--‘‘风天逸贴近羽还真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侧脸‘‘羽还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羽还真瞬间懵了,什--什么?什么你的人,不是说好了没拜堂,不算的吗?

吃了你点花生、桂圆,没听说过就要以身抵债啊!

看着气宇轩昂,昂首阔步离去的风天逸,羽还真,欲哭无泪。

04

羽还真成为风天逸的小跟班儿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全府上下对他的身份都比较尴尬,羽还真自己则表示宝宝也很无奈啊,其实比起做风天逸的跟班儿,他当然是更愿意待在一天到晚都有好吃的后厨了,可是木有办法,风少爷长得帅,风少爷有钱,风少爷妖艳贱货,风少爷是他债主,风少爷说了算。

怎么还不发工钱呀,发了工钱自己好买点红枣、花生、桂圆神马的,赶紧把自己“赎身”出来啊,羽还真拿着小树枝在地上边算日子边想。

风天逸则是一如既往的每天在羽还真面前展现个人魅力(霉力?):

风少爷喝茶时,左手托起茶碗,右手轻捻茶盖,纤指翘作兰花,薄唇浅泯一口清茶,内心OS:羽还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优雅!

瞟一眼羽还真,只见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点心,咽口水。

一口茶水一点也没糟蹋,全喷了出来,羽还真手疾眼快的赶紧用袖子给他擦。

哼,看在你还算关心本少爷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被呛得咳红了脸的风天逸心想。

还好自己手快,点心才没被他喷到,哎,地主家的少爷就是笨,连喝个茶也会被呛到。羽还真一边给风天逸拍着后背一边想。

风少爷吃饭时,拿着精致的白玉杯,昂首挺胸,凹了个特帅的造型,口气苏倒不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内心OS:羽还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浪漫!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风少爷率先成功的挡住了羽还真看桌子上饭菜的视线。

鼻子里全是饭香的羽还真自然也总结了经验,自己要想吃到好吃的,首先必须先让风天逸吃好喝好。于是,傻乐道:“不用问天,明月晴天有,阴天没有。”

风天逸听他虽然说得不搭边,看他的注意力终于在自己这里了,心情不错,继续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乙酉年啊”羽还真认真道。

风天逸咬咬牙,没事儿,乡下来的,没文化,我忍。“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少爷,你冷吗?那我去帮你拿件衣服吧”羽还真说罢转身欲走。

“你给我回来,”风天逸啪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撂,震得就都扬出大半,咬牙切齿着把人往怀里一圈,“咋那么没文化呢,念过书没有?”马丹,这他喵的话本误我啊,说好的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共赴西厢呢?

羽还真红脸挠头道“对不起啊,少爷,我识的字不多,诗也就读过那么几首——”

“呦,读过?”不是文盲啊,风天逸挑挑眉,笑道“那少爷考考你?答得好的话,少爷有赏。”

“真哒?”羽还真眼睛发亮,好像看到了自己重回后厨的希望。

“当然。”风天逸捡起一只鸡腿在羽还真面前晃悠了两下,羽还真吞着口水,汪着狗狗眼,两只爪爪不自觉的抱住了风天逸那只手——上的鸡腿,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风天逸看着坐在自己腿上腮帮子鼓鼓的河豚真,轻泯一口酒,凑在他耳边道。“春眠不觉晓”

羽还真咽下一口鸡腿,傻笑“梦里吃到饱。”

“噗!”风天逸险些把刚喝的酒喷出来。再来,将那空的白玉杯举到羽还真面前。

“葡萄美酒夜光杯”

羽还真有咬了一口鸡腿“西瓜香甜鸭梨脆。”

风天逸摸摸他如同西瓜鸭梨一样圆滚滚的小肚子,看来是没少吃。

“白日放歌须纵酒”

“高粱玉米啥都有”

“星沉海底当窗见”风天逸还不死心,出了个简单的。

羽还真叼着骨头,沉思一下,顿悟道“啊,鸡腿顿顿吃不厌!”

“绿蚁新醅酒”

“红薯年年有”

“新丰美酒斗十千,”

“倒吃甘蔗苦后甜”

对这个小吃货,风天逸已经彻底“死心”了,算了,还好自己家是地主,有余粮,养得起,还有决心回去就把自己这些年珍藏的话本烧个一干二净,挫骨扬灰。此时唯有多多揩油,才能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于是风少爷将全心全意啃着鸡腿傻乐的羽还真从腰身倒大腿都摸了一遍又一遍。

“少爷,你摸我干嘛?”鸡腿啃完了,某真终于发现了不对。一脸担心的看他“你喝醉了吗?”

“额,有点——”风少爷就势就靠在了人身上,凑表脸的继续撒谎“我还有点冷,抱着你暖和一下——”

“啊,那你抱吧——”羽还真想自己吃了人家鸡腿,不太好意思拒绝他,而且风天逸喝醉了,自己本就应该照顾他。“那你还考吗?”

“考,”风天逸强忍住笑意,佯装醉态,口中含糊不清

“额,最后一题,天涯何处无芳草”

“有饭有肉就是好——”

“咋就没一句离得开吃呢,说一句不带吃的,这桌好吃的就都给你!”

“真哒?”羽还真闪着星星眼望向面前的食物

“天逸少爷人真好——”一句话,让风天逸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真的(甜)醉了。

傻瓜,应该是天逸夫君第一好!

风少爷练武时,弦上的箭飞的嗖嗖的,手里的鞭舞的啪啪的,招招凌厉,式式潇洒。内心OS:羽还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厉害!

羽还真站在离风天逸老远的地方,忽略了耳边的风声、鞭声,消化着五个包子,十个烧麦,两碗南瓜粥的早餐,想着今天的午饭吃点啥,其实这并不由他决定,一般情况是风天逸吃啥他吃啥(夫唱妇随嘛,并不),不过,基本上都是好吃哒。(事实是风天逸看到他爱吃哪样就让厨房每天都做)

而且,对于风天逸的武功盖世,俊美无双,他早就在厨房时,听春花说到,耳朵都起茧子了,所以看到真人时,他也就没什么惊奇了,恩,是挺厉害的,跟说书的口中的那些大侠一样?反正他也不是很懂。

“羽还真!”风少爷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少——少爷,您练完啦?”羽还真赶快拿着毛巾、茶水,屁颠屁颠的跑到人身边,递上茶水,拿着毛巾给他擦汗。

风天逸睨他一眼,“少爷的鞭法怎么样?”刚刚这傻子根本没看自己,肯定又在想别的,十有八九是吃的。

“啊”羽还真搜索着空白的大脑“好——”

“你是我的人,不能再整天这么蠢笨,丢本少爷的人。从今以后,你白天跟我练武,晚上跟我读书。”

“好——”羽还真的思路还在他的上一个问题,随口答道。

忽然擦汗的手一停,终于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不不?少爷,那个念书,我——可以,可是习武,我——我真的不行的”

“怎么不行,本少爷说你行,你就行,现在就开始教你,好好学!”风天逸瞪眼道。

手里的毛巾被扯出来丢在一旁,风天逸将自己的金红软鞭强塞进羽还真手里

“鞭法主要有五式抖、劈、撩、扫、缠。既要迅疾如电,雷霆万钧,凌厉如风,变化无常——”从背后抓住他的手,手腕提力一旋,鞭尾化弧而出,啪的一声,空中的尘埃、落叶纷飞,眼前木桩上一道深痕立现。

羽还真睁大眼睛,真厉害啊,很是钦佩,还有点羡慕。

风天逸见他这副模样,愈发得意,现在知道本少爷有多厉害了吧“好好看着——”接着又带着羽还真演练了几招。

“看明白了吗?”风少爷依旧抱着人不撒手。

“恩”羽还真在脑海里又把刚刚风天逸教的回放一遍。

“那你练一下给我看”风天逸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啊?我,我不行吧?”羽还真有些为难。

“练不会,不给饭吃”风天逸使出杀手锏。

“啊,我,我这就练”小吃货立马认怂。

可那鞭子到了羽还真手上,就像一只不听话的游蛇,他想让它向上,它偏往下,他要它左甩,它偏要右缠——

不一会儿,羽还真身上就被自己抽出了好几道鞭痕,疼的他吸了好几口凉气。

可小家伙生来倔强,愣是不服输的还在那耍弄。

风天逸看着有些心疼了,本来也只是逗逗他,练武那么苦,小吃货怎么受的住。

刚要上前阻止,就看羽还真一道鞭影飞过,把自己的衣服抽出了一个深V,      白白一团,朱红两点,随着羽还真的动作若隐若现,额,风·流氓·天逸往前凑凑了几步,决定再等等其他福利——

结果,等来的福利就是——迎头的一鞭。

(你要问武功辣么厉害的风少爷为什么没有躲过呢,答案很简答啊,因为风少爷的心思和眼神都在真真胸前,哪还顾得了其他呢╮(╯▽╰)╭  )

羽还真一看他抽到了风天逸,立刻扔下鞭子,跑到风天逸身边,瞧着他带着红印脑门,自责道“对,对不起啊,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羽还真的手抚上风天逸脑门,好红,好硬。

风天逸的(猪)爪摸着羽还真前胸,真白,真软。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羽还真看着被他抽(迷)得眼神迷离,喉头滚动,嘴角含笑,鼻孔里流出两道殷红的风天逸,担心的问道。

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还是先找些药为他止血。羽还真低头往身上一摸,正碰到风天逸的手,啊的大叫一声,脸色绯红。

05

地主有余粮,地主家也有余床,地主家的风天逸少爷很生气,╰_╯,羽还真你吃了本少爷的余粮,还上了本少爷的余床,怎么能这样?

想对本少爷投怀送抱的女人千千万,你得到了还不知道珍惜,还敢用鞭子抽我,还--请我吃锅贴--

风天逸刚刚摸过羽还真胸口的那只手现在正贴在自己带着红掌印的脸上,妈的,真疼,没想到,那小包子手还挺有劲的。

羽还真扇风天逸,其实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么条件反射了来一下,哎,估计这次自己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突然,羽还真像是想起了什么,快跑着出了门,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怀里抱了几包东西,直奔向风天逸的房间。

犹豫着敲门叫了一声少爷,屋里好一会儿才穿出不耐烦的应答声。

谁啊?

是我,羽还真。

干嘛?没打够?

不--对不起,少爷,我是来--嗯--道歉的--

进来吧--

羽还真一推门就看到了右脸微红,双目瞋视他的风天逸。

羽还真脸色讪讪的说,少爷,对不起,我不应该打你,可是你--你也不应该--摸--,总之,你也有不对--

我不对?风天逸气得站起身,一把狠狠钳住羽还真的脸,我怎么了?你本就是我的人,摸一下怎么了?你连本少爷的床都爬了,还在那里装什么清高?

什--什么爬--床?羽还真虽心思单纯,却也依稀知道风天逸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什么时候--

不禁又惊又羞又怒,粉色的包子脸一鼓一鼓地瞪他,你--胡说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了?

你--你自己不知羞--还--还要--诬赖我--羽还真的蓝瞳里盛满了盈盈的水光,看得风天逸的心好似揪住了般,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言语,手上也不由得松了。

羽还真趁机挣开他,摸了摸眼睛,口气决然,我不是你的人,也没做过你说的那等龌龊事,我本以为你是好人,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也--,没想到,你,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承认,我洞房那次--是偷吃了--你床上的花生、桂圆,可我也救了你,而且,我都说了要赔多些给你,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羽还真气冲冲的把那几包桂圆、花生、红枣都丢在桌上,转身欲走。却被风天逸一把捉住了手腕。

风天逸抓着羽还真的肩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羽还真瞪着他。

你说--洞房那天--风天逸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逼视着羽还真,你把洞房那天的事给我说清楚。

羽还真想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了,不如就把话跟他说清楚。

那天--

你--会医术?风天逸的脸有些发红,其实比起母亲所说的,羽还真的话听起来确实更为可信。只是--

当然。羽还真拿出怀中的针囊,在他面前展开。

风少爷,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报答我,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生来富贵,才华样貌,也很出众,可这不表示你就真的高人一等,能随意的欺侮别人,践踏别人的尊严--

再见---

待风天逸回过神来,羽还真已然不见。他怔怔望着桌上破了口的那几包桂圆、红枣、花生。

脸疼,心也难受。

他好像是病了,也许早就病了,以为只是好看,睡了,喜欢;原来是真的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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