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经转流年(八)

往期回顾

爱在经转流年(七)

     年假过完后,她便开始找新的工作。她一直很想去欧美企业工作,而在这之前,她一直加强自己的英语学习,加上现在的公司已经不能满足她,经济危机似乎已经过去,她便想换一份工作,她觉得她等待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她毕业后一直在制造型企业工作,她的工作经验和性质似乎已经限制了她以后更容易在制造业发展,她也愿意做。她一直很想回家乡,但她又知道她已经很难在家乡的城市里找到她适合的工作。这样盘算下来,似乎她现在呆的城市更适合她,那个临近港口被国家重点开发的北方制造业集中的城市。她却不想留下来,她有点动心想去北京。

         她似乎一直是个想起什么就会立即去做的人,她似乎从未犹豫过她是不是值得。她就真的把所有的简历都投向了北京的公司。她在天津的朋友都觉得她不该去北京,她们可以理解她想回家乡,却不能理解她要到北京去,她们给她分析她去北京的弊端,那里的竞争压力和生存压力要比天津大,那里适合她的机会要比天津少得多。她说,北京离家近啊。

        其实在她毕业后第一次换工作时,她在选择工作城市的时候就把北京排除在外,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适合在重压下生活的人.而现在,她不肯听任何人的劝告,她一心想去北京,她给所有人的解释,以及她后来到北京的公司面试时被问到选择北京的原因时,她都只说,因为北京离家近。

         他也曾问过她几次,在她对他抱怨北京的工作不好找时,她也是一样的回答。

        她后来终于签了一家在她可接受范围之内的北京的公司,那时她已经找了很长时间的新工作,她已经厌倦了找工作的过程,她只想先到了北京再说。她就那样接了新的offer,辞了在天津的公司,然后在北京找房子,搬家。她像一个战斗士一样一个人奔波在两所城市之间,在陌生的城市里开始她新的未知的生活。

       当后来有朋友终于知道她去北京是因为他的时候,问过她,当初你们之间有什么许诺吗,让你就那样坚定地跑去了北京?她总是避而不答。

        那样的他,怎么可能给她任何的承诺?

       他那时那么想去北京工作,她只是以为如果她也去北京,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他,就有更多的机会让他喜欢上他。这就是她那么坚决地要到北京的全部的理由。

        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方向,她曾经觉得那些为了追寻男友而放弃工作的女孩是那样不理智,可是她,因为他,她的不理智恐怕没有人会赞同。

       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去靠近他,却被命运狠狠地耍弄了。谁也不会感受到在她辞了天津的工作时,那天她给他打电话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她以为他还在北京,他却告诉她他已经回了家乡,而且也不想在北京找工作了,那时她心里是怎样的绝望。她在听他那么淡定地对她说他不会去北京时,她在那一刻,真的是对所有都绝望了,她觉得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费尽心思,都是空忙一场。

       所有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就连生命,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个人如果活得短些,是不是失望就会少一些,快乐就会多一些?

       她在那时才肯承认,她和他是命中注定的不会在一起。她坚持也好,放弃也好,命运不会因为她的努力而改变一丝一毫。她想起年初时在寺院里许下的愿,她曾经无比虔诚地在佛前祈祷:他与她,十年的纠缠,她做不到放下他,她只求佛能成全,成全她渴望的美好。

       在许这个愿望时,她那段时间的情绪非常低落,她因为他伤心,她的心里需要有一种寄托她才有勇气坚持下去。她从来不信鬼神,但那时她却那么希望有神灵的存在,可以听到她的祈祷,可以成全她。她那时是那样的悲伤和无助,她在那时甚至都不敢去参加同宿舍姐妹的婚礼,别人的幸福是那样张扬,她祝福,但却怕她见到那种幸福时,那些幸福会刺疼了她,让她觉得她是那样的不幸。她那时是那样渴望他可以给她幸福,虽然他说他是真的希望她幸福,但没有他,她的幸福总是带着遗憾的。她想起她许下的那个愿望,想这个愿望,老天爷是不会许给我了吧,她很想跟老天爷换个愿望,和他有关的愿望。

        她在离开天津的前两天又去了一次那个寺院,她对佛说,如果是命运注定她得不到他,她不再强求,请佛祖佑他,让他无论生活也好,感情也好,都顺利。她终究不能陪在他身边,她不能给他温暖和关爱,她只能寄希望于上天能佑护他,或者他会遇到另一个他愿意接受的人佑护他。如果他过得不好,她也会难过,如果他过得好,她只有远离他,不再打扰他。

        她后来有一次问他:像咱们两个这样的,做不了恋人,还能做回朋友吗?她其实并没有信心,就算他无所谓,她不能肯定她真的能做到,纵使可以不再爱,但是她心里的伤还在。他因为从未在乎过所以才会无所谓,她因为太在乎过才明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她也想过以后再也不联系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她曾经那样坚决地要把他隔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在没有他的消息的那些日子里,她真的以为她做到了,她可以完全不想他,可是当她听他说哪怕一句他心情不好的话,她一年多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她想,这次,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躲着他,她还是要时常联系他,她要在有他存在的情况下练习不再在乎他,只有这样,她才算真的舍下了他。

       在她刚到北京的那段时间里,她那时心里的绝望还在,不只是对他,对她的生活,她的未来,甚至她的生命,她都不再有任何的期盼。她很多时候想找一个让她可以振作起来的理由,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留恋任何人任何事,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除了让她感受痛苦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有时候走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她会很想有辆车可以带走她的生命,可以让她离开她一点都不留恋的世界。她很希望真的有电影里演的2012的大灭亡。因为她真的试过几次,她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期待有一种力量或者其他的偶然可以带她离开。她那时特别想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不做任何事,不理任何人。她那时候特别想去西藏,一直在她的想象里,那是一个安静神秘的地方,干净而虔诚,她经常有冲动想一个人跑去西藏做一个简单的喇嘛,这个世界让她悲伤也好,让她无奈也好,她都不用管了,她很想抛弃这个世界,或者,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把她抛弃了。

       如果对一个人有了依赖,便很难改掉。她对他,有改不掉的依赖。那么多年,每一次她处于低谷时,她满心想的都是他,无论他在与不在,她总是会暗暗地期盼他可以给他温暖和勇气。也许这么多年来她都放不下他,就是因为她对他有着这样本能的依赖,她本就不是一个别人眼里坚强无畏的女子,她不愿别人看到的那些她的脆弱她的为难,在他面前,她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向他索要安慰和包容。纵使千帆过尽,在她心里,他始终是一个她可以安心的避风港,她那么信任那么依赖的他,她希望即使全世界都在变,却有他从未改变,有他可以给她温暖和生活的快乐。无论谁,都不能像他这样,让她觉得他是她的希望,是她最后的栖息停留的地方。

        所以,纵使她决心要放弃他,还是会在自己给不了自己勇气和安慰的时候忍不住地找他。而他,似乎体谅她当时的苦楚,在她对他诉说她的萎靡时,他会很快地回应她,开导她。她那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渴望他的陪伴,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低迷下去,既然没有勇气去死,就只能活下去。她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她希望他可以陪着她,他一直都可以给她勇气,一直以来都是,她渴望在她调整过来之前有他。在那段日子里,她感激他对她的好,即使他对她没有爱,却还是愿意给她温暖。

        然而她渴望的这些来自他的温暖,却没有持续多久。她有一次打电话给他,他不接,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她以为他没带手机,隔段时间再打过去,就打不通了。到了第二天她再打给他,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再打,已经关机。她给他发短信他也不回复她,她给他打电话永远是没人接听或者是占线,要么就是关机状态。她想他终于受不了她了,彻底烦她了。后来有一天,他终于肯接她的电话,却对她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两个要是过一两年到不了一块儿,你说该怎么着啊?因为我觉得我们走不到一起,我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你都多大了,你们家不着急啊?她听着他语气里忍不住的厌烦的语气,他的语气刺疼了她,她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他的话让她心寒。她回他:那是我自己的事!他依旧是那种厌烦的语气对她说,反正我们家一直都催我,你们家里不催你吗?她:你急吗?他说:我急不急的,我家里一直急着让我找一个。她:那你找吗?他:找啊!有好的为什么不找?她:找到了吗?他:还没定下来呢。自始至终,他都是那样对她厌烦至极的语气,她的自尊,在他那里一文不值。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你知道用哪个词来形容你是最恰当的吗?冷血无情!好了,我不想给你说了,我挂了!她挂了电话,心里的怒气却没有平息,他凭什么总是这样对她?她可以让身边的人都喜欢自己,为什么只有他,总是那么轻视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遇到过一个人会用他那种态度和语气说她,他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让他嫌弃。她特别想骂他,她给他发短信:自私,冷血,无情无义,优柔寡断,自以为是的大坏蛋!我讨厌你!怎么会遇到你这种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骂的却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她心里懊恼,她是那么信任他,他对她那么重要,他却把她的依赖当成对他的骚扰,他烦她,他希望她离他远远的,不要再烦他。她的真心只换来他的嫌弃,她的尊严,被他踩得粉碎。就算是她缠着他,她离不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一直那么自信他即使不爱她,也不会忍心伤害她。她以为维系着他与她之间的,除了叫作爱的感情,她对他有一种多年以来生出的一种亲切的情愫,她爱过他,她恨过他,但她无论怎么怨,怎么恨,她内心里都是希望他是幸福的,她即使不被他爱,如果他遇到爱的女子,她也会为他高兴,她那么相信他对她也是一样,他给不了她要的爱,可他不会就那么狠心地伤她,他也会如她对他一样,真心对她,祝福她。可是就在那一天,他让她看到了他的绝情,看到了他对她的轻视,她是他那么不想有任何牵连的人。她接受不了他这么对她。她从来都不曾被人这样嫌弃过,这样厌烦过,更何况是他对她的嫌弃。

她的愤怒,只维持了不到三天。她明白如果一定要说谁有错的话,一定是她错在先。爱一个人,或许本身没有对与错,但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还纠缠不休,那就太不明智。虽然她有过很多次想放弃,但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对自己狠心,要她主动放弃他,对她来说,那种感觉就像要自己亲手从自己心头撕扯下来一块血肉一样,她没有勇气对自己狠心。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放开他,所以她只好期待可以说服他接受她。她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他,不该纠缠他,可她控制不了自己,以至于他终于无法忍受她,想摆脱她。

        在他不接她电话的那些日子里,她伤心地想,如果爱他是她的错,那么这种错,就真的不能被他原谅吗?

        她有一次问她的一个异性朋友,在他们男生看来,是不是她就属于那种不会被人爱的人?她在面对他时,总会觉得自己这也不够好,那也不够好,她一直都觉得她是不值得被他爱上的。她以为,是她不够好,他才不会爱上她。而她仍是赖着他不肯放手,到最后被他厌烦也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又觉得她不该那样骂他,他又没有错,错的只能是她。她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她心里仍是不能释怀他对她那天说的那样话,仍觉得她那样骂他的刻薄,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她的伤害。他对她其实已经足够包容,是她要的太多,而他能给她的太少。

       她想不通,她和他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彼此不满,彼此伤害。

       那天晚上,她试着打他的手机,他接电话后,她曾经练习了一天的道歉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磕磕巴巴地不成话。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些话说了出来,希望他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是她当时太冲动才那样说他。他对她说,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她打断了他,挂掉了电话。她想,这样很好,宁肯彼此淡漠,好过心生怨恨。

     她在那时早已不奢望他会喜欢她,她只希望他不讨厌她就好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厌弃她。如果要她放手,也希望能让她不那么狼狈。

       她后来又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对他说,希望她和他之间不要有怨恨。那天他们聊了好长时间,如果不讨论爱与不爱,她和他之间会有不少有趣的话题,无论何时,她其实都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很快乐。但她还是忍不住会问他明知道他不会给答案的问题。她那天对他说起,她来北京其实是因为他时,他对她说,其实他也曾经有个时期因为她想过去天津。她不信,问他,真的假的?你甭蒙我了。他说,真的,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确实是。她笑着问他:是吗?那时你是因为什么就喜欢我了,我看看现在对你还有用吗?他说可能也是像现在这样经常聊天的原因吧。她轻轻地笑,他不知道她之所以现在还能这样貌似轻松地和他聊天,只是因为她决计要舍弃他,但她不愿她和他之间因为她对他的那些纠缠而有任何不愉快的回忆。他在说要她以后开心点的时候说,2012就要到了,就不要管那些烦心的事了,她忽然就问他:如果,只是如果,真的有2012的话,你能娶了我吗?反正都要死了,你就当满足我的一个愿望,而你,即使不乐意,反正也不乐意不了多长时间。他回答她,假设真的有的话,那娶就娶呗,还帮人完成心愿了。她知道他在说笑,但她还是开心,就像一个孩子在听到大人许诺会给它糖吃,明知是无心,也会开心得不得了。她自言自语的问自己也像是问他:你说我喜欢上你什么了啊?他说:我也想知道,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就是因为不明白,才会这么多年不肯接受。你说,你喜欢我哪儿,我改。她问他,让你喜欢上我,属于人力可为的,还是人力不可为的。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然后说,不知道。她便不再多问。

        她把真心话当玩笑话讲,他就当做玩笑话听,再用玩笑话答她。嬉笑之后,不需转身就忘记的是他,独自黯然的是她。无论她怎么做,她就是得不到他。所以她就算不甘心,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后来因为一次偶然,知道他有了女朋友,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那种。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忍不住的难过起来,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和他对她说,她宁肯接受后一种。她把时间往回推过去,才知道他认识现在的女友的时间,正是那时他突然不理她,不管她怎么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都不回应,是他对她用那么厌烦的语气说她的时候,她从心里嘲笑自己的傻。

        她后来接触过那个女孩子,是个很单纯很可爱的姑娘,她也喜欢那个姑娘。她想,好吧,我确实再也没有理由可以再赖在他身边了,在他生命里,与她有关的剧目,该散场了。但她还是有一次忍不住地问他,喜欢那个女孩吗?他说喜欢。她问他,喜欢她什么啊?他回答她:觉得性格差不多吧?她在听到这句话时才意识到她其实真的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她曾经问过他无数次,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是她不好吗?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要她?他总是回答她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没有理由;而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很容易就找出理由的。她还想和他说话,但他却说他正头疼想睡了,她不信,他对她说,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她听他这样说,就像是一下子点醒了她,她确实还是在纠缠着他,可是她现在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样无条件的信任他,她不信他是真的希望她好,他对她说的话,她已经不认为他是认真的了,他只是在敷衍她。她已经不再肯把自己真实的内心给他看,她和他联系只是为了她转身离开时,在他眼里不是那么狼狈。

        她在那一刻才清醒的认识到,她对他的信任,已经没有了。

     虽然她还是会惦记他,她记得去年的时候他总是感冒,会在偶然听到天气预报时忍不住告诉他要他注意;她会在他说工作累时心疼他, 可是她已经不再认为他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了。她纵有再大的委屈,再多的烦恼,她也不会告诉他,她的快乐,她的悲伤,她的生活,她的未来,她都觉得没有他参与的必要了。她已经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他了。 从她那么需要他时,他却背离了她那时起,她就已经无法再信任依赖他了。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了信任,那彼此或许就再也没有交往的必要。她承认,在她交往的很多人里,未必都是她可以信任的,但是对别人,只要表面文章就可以和和气气的话,她不介意。但对他,她敷衍不起来,也无法接受。她宁肯和他断了联系,也不愿对他只能是虚伪客套。她,真的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了。而他,也该淡出她的生活了,她该有自己新的生活了。

      ……

       这份感情,从开始写到结局,从懵懂少年到青春已悄然逝去,他与她之间的故事。

      回忆,是件累人的事情,而对于她来说,有些回忆,更像是当时的痛苦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她每回忆起来一点,他在她印象里就会减少一点,直到她可以把他从她的意识里摘除。或许她永远也不可能把他从自己的意识里完全去除,她曾经那么爱过他,曾经那么恨过他,那些爱那些恨到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对于她,那只是过去,不是她的现在,更不会是她的将来。她因为曾经把她的幸福寄托在他身上,才让她觉得幸福离她那么远。她不会再给他任何的机会伤到她。

       她还是从心底里希望他会幸福。她也会幸福,没有了他,并不等于她就失去了幸福。

       只是,她和他,从此便是无关的两个人了。

       最后一次祝福你,最后一次感谢你给过我那么多温暖和包容,最后一次对你说对不起,对我给你带来的那么多麻烦说对不起。最后一次,说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

不经意间才发觉如此怀念,我因循往事信步河滩

想象昨日,梦幻的续篇。

无奈那天你仍是懵懂少年,却刻意成熟冰封着脸。

吝惜语言不曾说再见,隐迹伞底任回忆葬身伞底。

擦肩而去,只愿能将……种种挥之不去随光阴流洗

盛开在遗忘之后绽放希冀

那些情愫那些爱意 ,永不变迁永不更替

仅此一句我喜欢你,一如往昔至今不已,依然故我满怀思绪

漫无目的,漫无边际,只因我们总活在过去。

往复轻巡岁月无痕,愿使独一无二的风景,永不消逝我轻轻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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