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奇奇怪怪故事集》:弘扬真善美的奇怪小说


最近,有幸拜读了莫言先生的短篇小说集《莫言的奇奇怪怪故事集》,这个短篇集与他的长篇大作不同,这是有着一种聊斋式的奇人奇事去讲述了一些民间的寓言故事。正如莫言自己说的那样,“在中短篇创作中,我追求的是语言的优美和故事的象征意义。”这部作品集就是非常体现了他的短篇写作特点。让笔者十分欣赏的是他在故事里体现了一种弘扬真善美,批判假丑恶的奇怪小说。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部新的作品集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莫言手稿、莫言新书书法题词,还可以看到充满睿智和幽默的莫言漫像。以及也收录了莫言演讲稿《恐惧与希望》《从学习蒲松龄谈起》,去向读者交代自己为何学习蒲松龄写法的原因,也算是创作谈。

这作品集,一共收录了莫言笔下最奇奇怪怪的18篇故事。分为动物、人和事三大部分。在奇奇怪怪的动物部分,笔者读了《一匹倒挂在杏树上的狼》之后,对这个寓言故事,还是挺感慨的,因为这是一个指狗为狼的故事,因为这里写出了以许宝为代表的呈现了人性的真善美的一面,尤其歌颂了善良和诚实是宝贵的财富,如他向大家交代了捕狼过程是真实的。但,同时作者也对人性的假丑恶是表示强烈的谴责的,其中就是以许宝的母亲和章巴狼狈为奸为代表。这里我们看到了许宝母亲和章巴有私情,为了方便相会,就一起导演了一出指狗为狼的故事。还可恶的是,还贪婪地欺骗老百姓,说这狼全身是宝,让大家花钱买了狼的器官。

另外,小说《藏宝图》是讲述了“虎须宝藏”的传说,相传真正的虎须通体雪白剔透,叼在嘴里就能看出身边人的本相是什么动物。这个寓言故事就是作者借了马可之口表达了荒诞的世界中人性的丑陋。此小说还被改编成成同名电影是非常值得大家观看的。

在奇奇怪怪的人部分中,笔者尤为喜欢《夜渔》,这个故事说到了在中秋夜里,九叔带“我”去抓螃蟹,“我”却偶遇一个女妖精,但女妖精是好妖精,结果还帮“我”抓满一麻袋螃蟹。并且在25年后,“我”还应验了女妖精的话,在新加坡与女妖精重逢了。这个故事反应了莫言在奇奇怪怪的故事中一贯崇尚友善和童趣的主题。

当然,这个故事更为惊喜的是,这个故事说到了里的关于自然环境的描写,莫言虽然够批判够魔幻,但在的语言艺术上是追求一种轻松而活泼有趣的写法,如在小说描写“我”随九叔抓螃蟹的时候,就营造一个非常优美的夜晚,如写到“月亮爬到很高的地方,个头显小了些,但光辉更明亮,蓝幽幽的,远远近近的高粱地里,雾气团团簇簇,有时浓有时淡,煞是好看......显得宁静”是颇为有萧红的视觉和神韵。但莫言的高超比仅限于次,为了突出有聊斋的味道,随后在九叔中邪开始,气氛就由宁静变成了诡异,这是为接下来的女妖精出场做铺垫的。如描写都十分吸引人,如“青色的亮盖,长长的眼睛,高举着生满绿毛的大鳌,威风又狰狞,”等,就是出现诡异的气氛,接下来就写到女妖精的出场,当然,女妖精在小说里不是坏人,它不是狐狸,注意的是作者自然那会插入聊斋关于九尾狐的特征,去反证了女妖确实不是狐狸。,这样环境起伏的描写,就突出了莫言对于环境的描写是很有一手的,既又宁静也不失为由聊斋的奇奇怪怪的味儿。

另外,在起奇奇怪怪的事部分的这篇《五个饽饽》短篇小说中,是让笔者得到了很多联想和引起共鸣的。这篇小说是讲述了在除夕期间,一个扮财神的乡亲挨家挨户去说吉利话而讨饺子的故事。而在这个故事中,“我”和家人都为过年供奉神明而在门外供着五个饽饽,结果失窃了,本以为是被扮财神的人偷了的,结果冤枉好人,虽然“我”道歉了,但故事歌颂财神爷的质朴、善良和以德报怨的平民性格。因为财神爷说“我”他日必成大器的吉利话,结果“我”长大兑现了,成为了市人民法院副院长。而奇怪的是,在五个饽饽案被偷当晚做了奇怪的梦,说五个饽饽不知怎地又放回来了,而且是叠得成元宝状。这个故事虽然普通,但很反应当时的民间风貌。

我们说得饽饽是用粘米制作而成的一种食品,其颜色金黄,好很有吉利的寓意的,而且也有粘性,味香可口。中国北方的饽饽很耐饿,携带方便,风味独具,至到今天仍是颇为风行的食品。小说中提到小偷偷饽饽自然是理解,毕竟饽饽好吃又贵过饺子的,好在最后小偷最后内疚又放回去了。至于小说说的小偷到底是谁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时期的扮财神送祝福这个行当是不容易的。

记得笔者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家过年例期间,我放学回到家,看到有村的队伍敲锣捣鼓,为每户人家送祝福,然后看到爷爷会给他们红包,至于包的金额我是不知道的。而在我深圳读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因为要谋生,没有回老家过年。而在春节期间。笔者却也一样遇到不请自来的,称是送财神来的卖“财神到”的贴纸的推销人员。但因为是过节,本来喜庆的,面对如莫言笔下讨饺子的财神,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吃或者钱财。而那一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封了一个两块钱算是打发他走了,不过他很专业,来说或唱一套套吉利话,也是不好意思赶财神空手而走的。是的,莫言的故事里面有一种友善和祝福,在爷爷和父亲的也是友善让财神来,也欢迎财神的,毕竟大家谋生都不容易。

此外,当然还有《猫事荟萃》《铁孩》《月光斩》等故事,都是体现了莫言先生追求的语言的优美和故事的象征意义。他在这18篇奇怪故事里都无比体现了一种弘扬真善美,批判假丑恶的主题。是的,这样的莫言,自然名副其实地成为很有社会责任感的当代著名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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