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生涯从11岁到16岁有限而短暂的时间，给所有学徒们带来了深深的烙印，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白天的体能课，晚上的文化课。一天的时间24小时，无法说是太短、还是太短。

有很多时候觉得时间过的太慢，有很多时候觉得时间过的太快。

安泰是个胖墩，进来前胖嘟嘟的，浑身的肉充满了动感和光泽。一年的时间，胖嘟嘟的感觉没有了，有的是充满了爆炸力量的肌肉，肚皮下的脂肪一粒不剩地修炼成了肌肉纤维。从小可爱变成了巨无霸。

巨无霸安泰在同学的心里是高大、威猛的、坚毅、刚强的。举重同级最厉害，能举51公斤。铅球能甩20米，手榴弹能忍60米。

和正常人比没什么，但他才11岁，身高不过1米4，体重不过43公斤。但同学里面他最强。

秋天到了，枫叶科的叶子变干、变黄，开始从树枝上等待一阵劲风，带它去远方。

这个季节，学徒的噩梦课程开始了，每年只开一个季度，课程的名字叫——健康课。

司空十三和司马安泰一样，初听课程的名字觉得只是讲讲生理和卫生方面的知识。

……

教官带领同学来到一个门牌用木板临时刻的“健康课”的金属门前，打开大门，适宜大家进去。

一进门就被 四肢成大字造型的尸体给镇住。这间教室的光线非常明亮，浸泡在立方体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尸体被照的苍白明亮，和石膏的颜色很接近。

入眼以为是一句尸体，仔细看，尸体没有眼睛，尸体的身体、脑袋和资质被固定的很不自然。

走到背面才明白这只是尸体的皮囊，只是表皮的一部分，皮下都被掏空，没有一块肉、没有一根骨头、一条血管，全是空的。被不知名的透明支架支撑着。

放眼这个宽敞明亮、三百多平，5米高的教室，四面摆着大小不一的长方体或圆柱体容器。离的近的几处大概是骨头、心脏、肺脏……

正中心的空旷处是一张手术床，三架无影灯在旁边安静的支着，后面一个巨大的黑幕，似乎是一个巨屏显示器。

手术床边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真倚着床坐着。

教官走过去用洪亮的嗓音打招呼：”小白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白大褂：”不好，天天和尸体大家到，胃口越来越差。“

教官：“到这我可要好好招待你，争取给你增肥3斤。”

白教官走进一看，皮肤很白很白。十三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一个传说中的小白脸。平时见到黄种人，肤色总会偏黄、偏棕色一点，但白教官很白，不能说白如雪，因为他的肤色缺少雪的晶莹和光泽，用白纸形容很贴切。脸上、手上没有用任何护肤品，看的见皱纹，看的见有些细微的毛孔。这种白缺有种很不健康的感觉，似乎是长时间没有照过自然光的沐浴。

两位教官结束寒暄后，同学们留在了白教官面前。

白教官：“好了，时间宝贵，我们开始上课。白天的课程还是实践为主，第一颗我给大家做个示范。先找个体格大点的同学来给我打下手。

嗯，就你了，大块头。”

安泰的体型很醒目，而他也很自觉、主动的来到了白教官面前。

白教官：“来，放松，躺床上，乖孩子。”

安泰看着白教授温柔的目光，有看了下没有一点软垫的船，倒是四面不满固定装置的床，心中带着不安的做了上去，慢慢躺下。

白教授，熟练的把固定带调整到适当位置固定住安泰的四肢、脖子，活像古装电视剧里要净身的太监。

白教授固定好后开后：“治病、救人的开创手术要保证手术的成功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是要固定身体，防止活体在手术期间剧烈运动，现在做的事学名叫包定，保护固定的简称。为了健康而固定，为了保护他而固定住他的身体。面对疼痛、面对恐惧人们总会惊慌失措、身不由己。第二呢是卫生。消毒、除菌、防止污染。在抗生素被发现之前，细菌感染是造成手术失败的最大凶手。这个世界没我们肉眼看的那么干净，太多的微生物在空气中游荡，细菌、病毒、真菌等等。手术前的第一件事是消毒。

方式要开刀的地方，周围皮肤的毛要收拾干净，学名叫备皮。”

说完往安泰嘴里塞一坨东西，然后用胶布把嘴和眼睛粘住。手术间秒切衬衫和短裤。安泰的胴体映入大家眼帘。

白教授手动最不停：“在备皮前先收拾给他做个辅助的排泄，下午的课程持续六个小时，中途不能给他房价去卫生间。排泄物中有很多洗净很容易对环境造成污染。”

说着泡沫迅速布满安泰的下体，白教官的手来回那么几下，他下面就勃起了。白教官左手一根细管子迅速捅进去，右手拿个电极头在小腹处点了几下，导管中黄色的液体流出。

尿液排尽后，手术台旋转，背面朝上、双脚上仰，一根自来水管粗的管子进入屁眼内，安泰双手握拳，身体一阵抽搐。管子换了两根，一根往体内导入某种液体，一根将液体吸干净。一进一出了三次。

然后白教授开始剃毛，小朋友身上的毛不多，主要是头发，下面只是一点点，但麻烦点。看着白教授拿着刀在安泰下体一阵哗啦，大家心里一阵寒意。

白教授：“消毒结束，现在手术室进入封闭状态。”见他按了几个按钮，四面升起透明的墙壁。

白教授：“你们接下来可以透过这层玻璃观察，也可以通过旁边了大屏幕观察。”

黑色的大屏幕亮了起来，有四个分屏，通过四个摄像头四个角度拍摄，主摄像头。

接下来是一场生动的人体生理课，白教授现场解剖安泰，不该用解剖这个词，解剖是用在尸体上的，叫治疗，虽然安泰很健康，但还是被打开了腹腔、扒开了胸腔。跳动的心脏、蠕动的肠道被清晰可见的通过现场和大屏幕展现在课堂上。

当天课程结束后，安泰就被安放在医疗箱内，距离眼球上翻10厘米处是一个六寸的显示器，只要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课程的经典瞬间。

第一天白教官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后，接下来大家就开始了实践。

大家结对子，共学习。今天你把我拔腿皮，明天我抽你右脚筋；上午割你肾，下午袪你脾；你帮我割双眼皮，我帮你增高。

大家的刀可以拿不稳，伤口一定都舍得划拉，你要是表现得不积极，白教授就那你做实验表演。

对于白教授、庖丁解牛、扒皮、凌迟的技术大家心悦诚服。

冬天到了，虽然小伙伴们只有12岁，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外科医生。以后五年的秋天，虽然白教官没有来，但健康课程依然有序不断的进行。小朋友们的学习和钻研精神不断发光、发热。

大家自主学习复盘了很多古代刑罚、各类医学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