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只愿君心似我心||五、毒难解

此刻,天已破晓,但幽冥中仍然还是只能用烛火照明。熬了一夜连续给两个中毒颇深的人施针,顾秋白有些疲惫,收了银针,俊伟的脸上渗出薄汗:“小君,将煎好的药端来,给她们喂下吧。”

苏秦华给穆怀云喂了药,顾秋白看着她的皮肤下慢慢渗出黑色的血,紧皱的眉略微松开,他从针包取出那支最大的银针刺向了穆怀云的脚心,黑色的血灼灼冒出,苏秦华将碗放到了穆怀云的脚下。

医治完一个人,顾秋白同样将药给白青风喝下,等他的毒血浮在皮表之后,同样用针将他的脚心刺破,用碗接住了毒血。血慢慢流出,顾秋白又换了一碗,待到第三碗都快满了,血方才慢慢变红。

两人将接到的血倒进升好的火内,五碗毒血遇火,散发出刺鼻的味道,顾秋白和苏秦华分别服下了一枚赤色的丹药,用丝线环住了两人扔在灼灼冒血的脚,将血封住。

做完这一切,只是打下手的苏秦华都觉得整个人都累瘫了,她问顾秋白:“郎君,她们这是没事了吧?”

“若不出意外,就应该没事了。”顾秋白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苏秦华,又倒了一杯自己喝下,面露疲惫。

“那郎君就先去休息,我看着他们。”苏秦华劝道。

顾秋白没有拒绝,毕竟他是真的需要休息:“你看顾着他们,有事叫我。”

穆怀云和白青风昏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天色大亮后,方才醒了。

顾秋白说过两人大致苏醒的时间,苏秦华左等右等,等差不多到时候了,她去做了一些小菜,刚刚从外面端了进来,转眼看到白青风半坐在床上,面露痛色,她将菜放下,转身问了一声:“君醒了,感觉如何?”

白青风抬头,没有理会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缩向了床尾。

此时,顾秋白从外面走进来:“小君,他们醒了吗?”

穆怀云只觉得头疼,也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白青风缩在床尾,不安地东看看西瞧瞧,担心的也坐起身子,“青风,怎么了?”

白青风无辜地看向她,突然扑了过来,“姊姊,他们是谁啊?”

苏秦华和穆怀云一时不明白现下是怎么一回事,顾秋白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无奈地开口,“如今看来,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金焰蛇的毒不仅毒性极强,而且因人而异,它的解药自然也因人而异。白青风的毒是帮穆怀云吸毒时从唾液里渗进身体里的,其毒性霸道,而大脑离口腔最近,毒性扩散到大脑,治疗时可能是解药不对,造成了他记忆受损,完全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孩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白青风,穆怀云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不正常,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这么说吧,他吸了蛇毒,毒性扩散,以后怕是会宛若几岁孩童。”顾秋白抖抖肩,毫无隐瞒的回答道。

穆怀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下意识就反驳道:“不可能!我先中毒都没事,他只是帮我吸了毒!”

苏秦华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小姑子,你是脚踝开始中毒,而他是从口腔中毒的。你们小看了这蛇毒,哪怕口腔没有伤口,可是蛇毒仍能从唾液里渗进血液。”

穆怀云胸口中憋着一股闷气,她感觉自己好半天缓不过气。她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她还没想到办法救回陈玉宬,身边的白青风就先出事了。

她喃喃道:“没有办法可以治好吗?”

“有,”顾秋白眼中颇有深意,“火焰花。”

穆怀云茫然,显然不知道顾秋白口中的火焰花是何物。

看着她逐渐变得灰白的眼睛,顾秋白不慌不忙的解释,“看你们的打扮,到像是出身富贵人家,如果能与宁国皇室攀上关系,那你的郎君也算是有救了。”

“宁国皇室?”穆怀云提高了声音,只顾着前半句,没有注意到顾秋白误会了自己与白青风的关系。

“没错,火焰花本是稀罕之物,多年来很少有人能遇到,宁国皇室应该还藏有最后一朵火焰花,若你能让陈远南把那朵花拿出来,我自能救他。”顾秋白眼睛的深意更明显。他想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可如今皇室动乱,皇上都不知道怎么样了……”穆怀云灰心,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倒是顾秋白与苏秦华抓到了话中重点,迅速对视了一眼。

对了!毒医!

穆怀云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突然想起幽冥谷里住着的那个人,“二君,我听闻这谷中还住着一位医术极高的医者,你们可认识他?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他,他会不会另有办法救救我的朋友?”

“还要找一位医术极高的医者?你是觉得我的医术不够高吗?”顾秋白好笑地看着她。

“君,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毒医医术高明,会不会可以不用那东西,便能救……”穆怀云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只是想着如何能治好白青风,倒是失礼了。

“医术再高明,也需要药引。”

“我……”

苏秦华看着气氛有些僵硬,不禁笑着想办法打圆场,“小姑子,你可别介意,我家郎君说话比较直,但他绝对没什么恶意。只是你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穆怀云一时还没想好,自己该如何说清来龙去脉。

“不会是两小口子郎情妾意,想成婚,父母却不答应,就约着私奔,这才不小心误闯吧?这上边,可是高崖。”

“没有!不是!”穆怀云羞红了脸,反驳着。

苏秦华和顾秋白暗暗交换了眼神,眸子深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那你倒来说说,是什么能让你们来这里的?那医术高明的人,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若是你能说动我们,我们倒是可以考虑帮你。”

念着对方救过自己,穆怀云知道二人不会是坏人,而且她救人心切,没有多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顾秋白听完后,脸都沉了几分。

“穆广清堂堂太尉,手握兵符,几年前还口口称称说什么为国为民,如今却做出这等事,真是愧对穆家满门忠烈,”他淡淡道,“不过你说的事情我现下知道了,我自会去帮你的太子殿下解毒的。”

“啊?”

穆怀云一时未能理解顾秋白的言下之意。

“按你的说法,你那位太子殿下中的应该是我前些年配出来的一种药,”顾秋白眼皮也不抬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心里不安,但又没有显露出来,“那是蜕心碎。”

蜕心碎,顾名思义,发作时会让中药之人的心痛欲裂,犹如遭受千刀万剐之刑。

世人所不知道的是,蜕心碎的发作,其实还与人的情绪有关。

自从被女人从穆怀云的地盘带走,陈玉宬将所有的线索都在脑中一遍遍拼凑,还是没有办法抓住任何信息,能帮助他分析这个冷冰冰的女人是谁派来的。

他很好奇,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对他敌意明显,却不曾对他做什么。那么她背后的主人又是谁?她将他带出穆府却又囚禁着他的目的是什么?穆怀云突然消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找不到她,她究竟去哪里了?穆怀云知道他不见了吗?

他现在功力散尽,体内的毒将他折磨得筋疲力尽,穆怀云以及这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给他点的软筋散让他更没有能力逃脱。他尝试发出信号与星罗堂的人联系,却屡屡被这个女人发现并挡了回来。

“陈玉宬,起来。”女子从外面进来解开了他的穴道,同样用冷冰冰的语调告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今天她没有点软筋散,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哪怕内力被封,身体被折磨得虚脱,他也能安然的跟她走出去。

陈玉宬挑了挑眉,他相信她是个很强的人,但这么做就不怕他突然对她不利?

不过,他有些无奈地苦笑,自己如今功力全无,反抗无疑是以卵砸石,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为好。

女子细心地将他易容,然后又给了他一身黑色的斗篷,确认无误之后,将他带离了此处,几经转折,竟到了一处荒山之上,她冷声道:“接你的人马上来了,若不想出其他差错,你最好在这儿等着!”

陈玉宬踉跄几步,狼狈地半跪在地上,眼见女人转身就走,陈玉宬感觉到她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对她的身份更为好奇,不禁高声喊到:“姑子,敢问高姓大名?”

“莫。”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堪堪落入了陈玉宬的耳中。

“莫?”那个江湖第一杀手。

陈玉宬咀嚼着这个名字,想起有一个人经常在他身边说起的一个名字,莫莫。

苦笑着摇头,觉得自己魔怔了。他正暗笑自己多想,几个熟悉的身形就落入了眼中。

“堂主!”林泽带着几个人赶到,看到虽然狼狈但完好无损的陈玉宬,很庆幸自己虽然有所顾忌,但还是带着一丝希望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星罗堂众人跪了一地,但陈玉宬想的却不是这些,虽然在刚刚她猜到到来接他的会是自己人,但从没想过会是星罗堂的人。

毕竟,江湖中、朝堂上,知道星罗堂的堂主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昨日,云庄收到一封神秘来信,说有您的消息,那里的弟兄们不好擅自做主,就将这封信传到了我手上,”林泽将一直带在身上的信递给他,“神秘人在信中说,您今日会在这里等我们,要我们来接。”

他此前一直担心是计,但这阵子怎么也找不到陈玉宬,所以还是决定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真的碰到了。

陈玉宬皱了皱眉,他猜测信应该是莫送的,但他想不通,他与莫没有任何交情,为何莫会知道自己与星罗堂的关系,还知道了云庄的位置,捅过云庄联系到星罗堂。

“当年受穆怀寒所托,我们留有第一杀手的资料,回去你们再好好查查,将她的资料都调出来。”陈玉宬收了信,嘱咐道,“速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说一遍。”

陈玉宬这边已经回到星罗堂,另一边穆怀云从顾秋白口中得知陈玉宬的情况,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

可看着眼前容貌俊朗的顾秋白,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位闻名江湖的毒医,在她的认知里,毒医这样的人物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爷子。

“君,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毒医?”穆怀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顾秋白不太乐意:“不像吗?”

穆怀云没想到事情会解决得这么容易,总是有种不真实感:“我总觉得毒医应该再仙风道骨些。”

顾秋白被噎住了,神色有些微的不愉。苏秦华见丈夫吃瘪,取笑道:“小云,你再如此聒噪,他若是嫌烦,或者生气了不去了,你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穆怀云表示自己立刻闭嘴。

“你放心吧,”苏秦华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心软成一片,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怜爱地道:“我们与太子的母亲都是旧相识,我家郎君不会不管他的。”

“……”穆怀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日上三竿,深知解毒宜早不宜晚。将白青风的事情安顿好之后,苏秦华支着下巴在监督穆怀云喝药,顾秋白开始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也只带了一些行医治病必备之物。顾秋白提前那一点东西走到苏秦华面前,他从来不是个拖沓的男人,但对眼前的女人总是不太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不需几日就回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苏秦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抱了抱眼前的男人。

陈玉宬回到星罗堂。听几个人说完了这几天来京城翻天覆地的变化,脸色越来越黑。

高亦羡小心翼翼地问道,“堂主,你现在可有何好计策?”

“……”陈玉宬觉得自己身上的毒好像又开始发作了,他暗暗地吐了口气,强忍着那股噬心的疼,“你们先出去,我想想。”

虽有疑虑,几人仍面色奇怪地退了下去。

待几人全部退下,陈玉宬终于克制不住地嗯哼一声,他真的很想苦笑,他中的毒极为神秘,连他都分辨不出来。想来应该是退隐江湖多年的毒医配出来的东西,这药效真不是糊弄人的。他以前中过多次的毒,受过的苦,没有哪一次能让他感觉到棘手,竟让他束手无策。

刚刚走远的林泽突然想起,他们忘了跟陈玉宬提起天龙宫的人损失了一半的消息,想折返回来跟他回禀,谁知道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陈玉宬。

他一慌,瞬间吓得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连忙飞身过去扶起陈玉宬,“堂主!你怎么了?”

“这件事稍后再说。”陈玉宬的冷汗不停往下流,“你先出去,别让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半个时辰后,再进来。”

陈玉宬身体出了问题,林泽知道这件事情如果透露出去会是什么后果。他将陈玉宬扶到床上便走了出去,并将在旁边守着的人都撤出,自己亲自守在门前。

夜,寂静无声。

找到了星罗堂的庄子,看着那龙飞凤舞的“云庄”两个大字,顾秋白挑了挑眉,“这小子有能耐啊。”

暗处守护的三个人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他们迅速对视了一眼,担心来者不善,暗暗警戒着。

“来人啊,别藏着了!”顾秋白感觉到暗处那股迫人的杀气,并不在意,“告诉你们堂主,就说故人求见。”

林泽在外守了有半个时辰,才听到陈玉宬唤他进去。他即刻推门而入,看着对方满头大汗地坐在位子上,难掩担心。

陈玉宬刚刚又一次经历蚀骨的疼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这次比前几次的痛意更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扭曲了,“林泽,我中毒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你吩咐下去,从陈玉溪和佟卢生那里下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林泽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到玄幻,陈玉宬精通毒理药理,竟不知道自己中了何毒。

林泽正想说些什么,高亦羡突然从外面匆匆闯了进来:“堂主,云庄传信,有个故友点名道姓地要见你。”

高亦羡这时看到也在房中的林泽,颇为后知后觉:“大兄,你和堂主有事要说吗?”

“现在没事了,”林泽挡住状态不太好的陈玉宬, “你刚刚说什么?”

高亦羡是个直肠子,对林泽的话也没什么的怀疑,“就是下面的人来报,有人闯到云庄想见堂主,也说不清楚要干嘛,还将我们不少人打伤了。他们没办法,来问我们要怎么处理。”

“故友?”陈玉宬声音有些虚弱。

林泽欲言又止,“现在这个时候,哪里突然来的一个神秘故友。”

“传过来的消息,带着那个人写的字条,上面就写了解药两个字。”高亦羡把字条拿给林泽,抓抓头发,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什么解药。”

“堂主刚刚回来累得紧,需要休息,我们先出去吧。”林泽拿着字条交给陈玉宬,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莫测,连忙拉着高亦羡退出去,“堂主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们。”

“唉唉唉大兄你别拉我!你放开!你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动作温柔点不行吗……”高亦羡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远去,陈玉宬一个人在房中静静坐着。

解药。

对方提到解药,想必是他身上这不知名的毒的解药。但,对方为什么会帮他?

能打伤云庄的人,那么武功肯定不低。他究竟是陈玉溪的人,还是穆广清的人?

连载·只愿君心似我心||六、断指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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