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起回家——围城记事52

2022年1月20日晚上,他请客。他让我邀请他的四个朋友的妻子一起参加聚会。

他的儿女也参加了这次聚会。

下午五点钟,我去小孩实习的地方接她下班。她在小区北门下了车,去买了烤冷面,回家了。我把车子开到北区停车位停好,骑共享单车去了聚会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我傻乎乎地想坐在他的旁边,他的一个兄弟说: “那是留给……的”,我重新找位置坐。他的小兄弟的妻子坐在最下面的位置,被丽发现了,推让几次之后,位置挪到了丽的旁边。

我坐到最下面的位置,平说: “那是小孩坐的位置,你坐我旁边来。”

我坐到了他的女儿旁边,吃饭的时候一直给他的女儿加菜。

他的儿子、女儿举止大方。

他的一个兄弟对他说: “你先把你的儿子的房子装修好,你们的房子以后再装修。”

他说给他的儿子的结婚的钱都准备好了。他的女儿的事情也办好了。

是不是他的女儿出国的事情也办好了?他不说,我不问。

不知道是不是火锅的辣椒太辣,我眼睛湿润了,却不敢用面巾纸去擦。我怕被人误以为我哭了。

吃完饭,平把桔子、栗子、花生、瓜子、两个炖菜打包了,让他的女儿带着。

他的儿女把打包的菜、剩下的一瓶酒放到他的车子的后备箱,坐出租车回家了。他的儿子喝酒了,不能开车。

他留下和他的朋友打牌。

我和平一起走到小区南门,她回家了。我再三犹豫之后,回到他们聚会的地点。他喝醉了,不能开车,车子怎么办?明天步行半个小时过来开车?太麻烦。放在车子后备箱里的打包的菜怎么办?小区南门封了,要绕到北门才行,他喝醉了,怎么回家?

我从小路返回聚会的地方,到门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群男人打牌,打得热火朝天。他的朋友会不会笑我跟得紧,管得严?

外面太冷了,温度降到零度。我总不能傻乎乎地一直站在门口,或者自己走回家吧?

我推开门,把白色小手包放到窗户边的空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窗户旁边写日记。

有三个人在吸烟,空气辣眼睛。

十点半了,我很瞌睡,想回家。

不知道他啥时候回家。

早知道这样,我为啥要走回来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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