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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讲—贤者如莲王用汲(四)
上一讲我们说到这个世界上最差的投资就是谎言,因为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海瑞从来不屑于做这些口舌之争并且找到了破绽。海瑞消失的那两天,便是去拿这两百个人的供词,其中辛苦不可知也。一个士兵的供词未必有用,但两百多人的供词分量绝不一样,几乎是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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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生最好的牌是我们还未亮出的底牌
不在放没放倭寇上多做纠缠,海瑞翻出了另一件事情:放火烧牢房。而海瑞所说的证人就是二老爷和六老爷。田县丞、王牢头愿意来作证,态度又这么谦卑,想来是因为郑泌昌何茂才被抓,裕王一派的人掌管了浙江,海瑞在他们眼里就是裕王的人,自然要细心讨好。
海瑞开始询问,蒋千户和徐千户却装作不认识,声称全省那么多州县哪里都能够记住,听两位千户佯装不认识他,田县丞暴跳如雷。
这中间也有一件非常有趣的细节值得我们关注,我们说海瑞是一个凡事都讲求流程讲究律法的人,但是当田县丞、王牢头异常愤怒并当着他的面殴打这两个千户时,我们会发现海瑞既不支持也视若无睹。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一个真正的好人与君子并不是一个死讲流程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信仰,他们更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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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牢头大闹了一场,踹人不成反跌了一跤。海瑞见时机差不多了,又拿出了那张字据:“你们看看,放火烧牢是不是这张字据,田县丞拿给他们过目。”蒋千户看铁证如山,再无可抵赖,狠狠瞪了徐千户一眼。
“你是在责备他,为什么保住这张字据?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字据是当时总督衙门的亲兵亲自缴获的。再不招认,胡部堂可亲自向朝廷奏陈此事。”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在审理之前海瑞就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但他智慧在于不亮底牌。
所以人生最好的牌是什么?是我们还未亮出的底牌。
02
高质量谈判技巧
这个时候铁证如山,案件信息已经很清晰了,摆在蒋千户和徐千户面前只有两条路。既然无法抵赖要么认通倭是自己所为,被诛杀九族;要么承认放走倭寇是奉何茂才之命,公罪不究。几乎没有犹豫,蒋、徐二人马上做了选择,说道:“属下是奉命行事。”
这段审案可谓十分精彩,也证实海瑞绝非迂腐之人。既然郑、何二人是铁定了心要翻供,就只能找其他突破口,海瑞便把蒋、徐二人作为突破口,但这二人也一定不会承认,那就只有找其他证据让他们不得不招供。
先是为了坐实“毁堤淹田”的罪名,海瑞两天内收集了两百多个士兵的证词,为了坐实“通倭”之罪,先是让人证王牢头与田县丞在肉体和精神上恐吓蒋、徐二人,随后拿出实证让蒋、徐二人无可抵赖,最后再给出一个实际上没有选择的选择,让蒋徐二人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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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罪名,人证、物证俱在,哪里还有辩驳的余地。目标清晰、有原则、有底线,手段灵活,海瑞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在历经种种磨难困境后,心中的义也未消减半分。
心理防线击破了,所有的招供就顺理成章了。供词封好了烤漆,便一同送呈了上赵中丞。
那海瑞接下来又会如何做呢?
朝堂中又会发生什么精彩的故事呢?
让我们带着问题,期待下一讲大师兄点评《大明王朝1566》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