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印象 | 初见你晕头转向

不知道哪儿抄来的一首小诗,一直记录在我的蓝色小本本上,每次写点旅行随想就要看到它,每次看到它就又心动一次。如下:

你来,为你开。

你不来,自己开。

开,有开的欢喜,

不开有不开的快乐。

这一朵不开,下一朵开。

春天来了,

躲不开。

这一刻不开,下一刻开。

春天来了,

不躲开。

一首小诗

接下来写一写花一个周末去杭州的经历,目的是看一场好妹妹的演唱会,之余便是去感受杭州这个名字听起来就美得不得了的城市。不太算游记,碎碎念而已。拖沓得很,也长得很,会有一些自己拍摄的图,望你喜欢。


Night 1

Z45  21:55 武昌—杭州

10号与11号,靠窗的两个位置,比上次一起去北京安静舒服多了。夜里一两点抬起头来,发现整节车厢都在睡觉,也没有小孩哭闹,实乃幸运。就这样趴趴坐坐,睡睡醒醒,挣挣扎扎,我们快到杭州。


Day 1

从下火车开始,就很懵逼,一直持续到下午入住青旅,只希望今晚一切顺利,不要再云里雾里……懵逼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杭州的公共交通,特指公交车简直太无章法了。我们在火车站起码逗留了30分钟,从这走到那,又走回来,一个城站有三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车,有辆车3个小时来一趟,就问你敢等吗?最后在问了好几个路人和好几位警察叔叔之后,我们选择走路到鼓楼,又因为一直找不到他们说的第三个路口往右拐而绕了个大圈子,一大清早7点多两个人就在杭州的街头荡来荡去……

找到青旅之后,非常轻松,高高兴兴去办入住,结果人家说两点之后再来吧,现在八点客人都没退房呢!我们俩一想,也是噢!真蠢啊,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依此规划了一天的行程。

住了一晚的青旅

接着就去了苏堤,花景观鱼那一片景我很是喜欢,比后来见到西湖还喜欢,西湖太大,游人过多,不如这一片湖来得恬静精致。八九点,太阳慢慢探出头,草地、石板旁、长廊、湖波……哪里都有它的印迹,哪里它都到来,还有那一叶扁舟上清湖人的脸上,褶皱里,长桨上,除了少了几从芦苇,都让我忆起了那英的《船》——“他往我这岸驶来……”


天气好得不得了


我眼中的清湖人

苏堤太长了,而我太累了,走得索然无味,只为解放双脚。倒是另一侧皮划艇训练看得我津津有味,女生一桨,左右左右地频率极快,男生一桨一侧,吃水极深,臂力有加。找到一个极佳的观水观位观人之位,天高水阔,湖水澄蓝,颇有雷拉拍的奥地利山水般的清新之感,无奈一对夫妻常坐于这条长椅,而我们犹豫一会,便错过另一条空着的长椅。而我们错过一次,就要错过千万次。

西湖太大了,后来我们选择骑自行车,20块一小时,50块一天,果断后者啊,那租车的小哥身高腿长,脸小精致,酷似韩国oppa。我们骑着经过了白堤,平湖秋月,三潭映月,秋瑾像,西湖美术馆,省博物馆,西泠印社,人越来越多,自行车都爬不上坡,只得下来推,有了车,快是快了,也难得停下来好好看景看物了,只享受风拂过脸颊的快感,不是不遗憾的。后来我们还逆向行驶,碰到了协警管制而不知所措,自行车已成负担。

西湖边的省博

下次逛西湖得备好体力,慢慢走,欣赏啊!

意外好吃的外国餐厅

回了青旅,Check in,上下铺,拉上床帘,各自歇息,也不敢说话,另有人入睡。我开着墙上壁灯,拿出本子和笔,记着什么,拿着手机,查些什么,晚上吃啥,黄龙体育馆怎么去,怎么回……毫无睡意,精力充沛。

待卜卜休息好了,我们出门,男老板又过来勾搭闲聊几句,没有Mr.Li帅(去西安住的一家青旅的老板),也不会他的贱笑,也没有他鸡贼而迷人的小眼睛,哈哈哈,一看就是套路,对每个来住宿看演唱会的妹子都这样说吧。

四五点的河坊街、南宋御街,灯还未亮,人已先行,嘈嘈杂杂,熙熙攘攘,我们走马观花,我们不为哪家店停留,我们匆匆迷失,我们随意坐下,一碗难以称好的蘑菇鸡汤面,我很不喜欢这几个小时,卜卜却很顺从我,不知是没兴致还是别的什么。

面店的小调味罐

Night 2

许多人来来去去,上上下下,最后一公交车的人只怕都是去看演唱会的,年轻的,中年的,结伴的,孤单的,都在同一地点下车,都为同样的人而来。

夜色朦胧中的黄龙体育场

第一次看演唱会,却完全不是迷妹。头饰,应援棒啥的一律没买,两手空空大大方方地找到位置坐下,看人一点点地进入内场,经过检票,把内场坐满,一开始我还觉得我的位置不错,视角优良,但真当他们出现,开口唱歌,我的位置还是太远了,只想再近一些,下次我要看内场,不过下次该涨价了。

我们那一区一点都不high,可以说,整个杭州场都不怎么high,欢呼声最大的还是陈粒出场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那全程跟唱,声嘶力竭,尽心尽力,声情并茂,哈哈哈,前排的几个女生只怕要讨厌死我,卜卜估计也是,只是她不说,嘿嘿。

“青城山下白素贞,哎哟嘿嘿哟~”

“我到外地去看你,那一年我21,那一年你27~”

“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

“杭州的夏天,每一天都在下着雨……”

“我没有生来勇敢,天赋过人,面对悬念迭起欠缺一些天分。”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永相随。”

……

整场下来,完全被《往事只能回味》种草,婉转轻柔,白驹过隙,记忆悠长。

星星点点的演唱会

他们两人没有我想象的段子手,声音也受场地和设备的限制,减了一些分。秦昊那嗓子的魅力几乎没体现出来……现场气氛也不很热络,但我还是久久回味,即使很多人说他们的歌是口水歌,那也是风格清晰戳中我心的口水歌,他们如此普通,他们从小众走向大众,他们有着最奇怪的名字,两个男生却叫——好妹妹乐队。

隔着遥远的大屏幕,我都能感受到秦昊的嫩啊,特别是那件横条纹的内搭衬衫,一股sao气扑面而来,好喜欢好喜欢,很衬他。不过他没我想象中的多话主动,是个羞涩腼腆网上欢脱的小受受呢,控场的原来是张小厚哇,再一次懵了……

散场之后我捡来的。。荧光棒

演唱会差不多十点多结束,三万多人同时涌到杭州的街头,顿时交通瘫痪,你能想象吗?我第一次见,本想打车回去,一问,呵,75元两人,贵得我翻翻白眼,拉着卜卜随人流走了。那就走吧,谁说没杭州的公交等着我呢!结果,我们貌似多走了一站,等车来的时候,车上已经惨不忍睹了,肉饼都无法形容他们了,手上的荧光棒映得车上的一处处都蓝蓝的,司机到站却根本没打算停。在我去与两对女生交涉拼车无果后,我们靠着高德地图继续在杭州街头行进着,找那辆23路,毕竟人家运行到十二点啊!又神奇了,这运营结束时间,不是如此之晚,就是下午五点如此之早。

现在想来,将近十一点的杭州,车仍是很多,只是街边没什么人了,黑黝黝的,我们竟然不怕,只是为了赶车没能慢慢走,没能一路畅聊,只各自盯着手机,走错了没,动了没……

回青旅又到街边吃了点东西,臭豆腐和铁板豆腐,我很无奈,这两样东西哪里没有啊,啊啊啊!而且各个小摊位排成了好长的一条队,我都没有欲望走到底了,千篇一律,世间格律。

耶~卖相不错!

压根没洗漱,也没写点什么,玩了会手机,太累,床太软,被子太厚重暖和,身子一蜷,我睡去了。


Day 2

秉承着我一贯的懒散与尿性,我压根没定闹钟,准备一觉睡到自然醒,在杭州的一个上午用来歇息,也未尝不可。但是,总有声音扰人清梦。哒哒哒的走动声像投入平静水面的鱼雷,威力巨大,对于那些鱼儿来说。

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安排了下午的行程,就想着听下传说中的十九分钟。哎呀^^ 但被生理需求逼得无可奈何,下了床,洗了头,水好大,好好用,过程中感受到这家青旅很有心,空间安排得当,注重细节,贴在洗手槽边缘的塑料贴纸,是绿色的藤蔓,能贴上去不脱落是很不容易的事。卫生间分蹲坑马桶,淋浴间位置敞亮。嘱咐大家十一点过后别用吹风机的小贴纸也很贴心,虽然那天晚上就有人在用,是想着没人会这么早睡?

洗手槽、卫生间、淋浴间

中午吃了顿所谓杭帮菜,又再再再次懵逼,那么小一盏东坡肉,18!味道就和家里的梅菜扣肉差不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东坡肉!辣炒螺肉竟然不去壳,还要让顾客腾出手与宝贵的时间剥!剥!剥!菠菜我以为自己能接受的,但……不怎么样,不过收银姐姐给我免了一块,还给了我两张崭新的二十。

好了,重头戏来了。

在坐了23站窗景由繁华到陌生之后,我们来到了此行次大的惊喜,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连两个公交站名我都记得清楚,转塘和象山,一个靠近北大门,一个在宿舍附近。

一处校门


老旧的涂鸦楼

我们最先来到的楼是14号楼,是王澍因此获奖的一栋楼,也是我们深入其中,仔细探查,发出连连由衷惊叹的一栋楼。从映着彩虹带的楼梯走进去,压根没想到里头结构如此复杂,精致如此迷人,楼梯连着楼梯,在屋内在屋外,一条路能分出好几个岔口,有高有低,不在一个平面,而岔口又生出好些个分枝,你选择了这条,便舍弃了那条的风景,直到最后,我都没想明白来时的路,没想明白身处何处,我是否窥见了这建筑的任意一处。或许,它的精妙之处就在此,又或许,我等愚人看不出它内里的想通吧。简言之,我们在美面前,还是像个孩子啊。

14号楼的彩虹入口


身处其中,望向另一边

在那栋楼,我见到了一群不一样的人,他们总被称为艺术生,他们个个独特,坐在凌乱到无以复加的桌椅面前,把弄着手里的物件,钢丝、笔、木头、黏土、油漆……他们全神贯注地完成一件作品,很多好的设计由此发源,在专注的眼神与灵巧的手中孕育。一个男生在桌边刨着木块,一点点地推着刀器,他点的蜡烛在那幽幽地闪,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在我眼里汇成一股热光,真是神来之笔。这是我的学业,也是我愿认真对待的事业。我对得起与它相处的每分每秒,我爱我自己。


学生们的工作室

他们好似很喜欢设计一个天井,内里一棵大树,内墙的玻璃分割出走廊与大树,人累了就推开门,走到树下,逛逛,呆呆。食堂也是这么个结构,一边吃饭一边赏心悦目,物质和精神两不误。不过美院和杭州一样,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少了些许市井气,我找个奶茶店,热乎乎能坐下来吃东西的地方都很难找到,唯一一个水岸山居价格贵得离谱,吃的莫非也是艺术品?还有一个火车头改造的咖啡厅,妈呀,要不要这么仙气!哇靠,我吃食堂的麻辣烫的生活还叫生活,我没事逛逛堕落街的日子还叫日子?

水岸山居

他们的博物馆建在挺陡的山坡上,山坡上满是孩子,胆子大的就直接在最陡的地方滚下去,小点的就在缓一些的地方,还毫不畏惧地朝我这个陌生姐姐说,“这点儿坡都够我玩的了。”他们是一群周末加班的孩子,跟着老师到美院学画画,这条线怎么摆,那些颜色怎样搭配,排着队接受老师指点后,自顾自地修改去了。坐在蓝色的小板凳上,穿着统一的红色上衣,映着机构名与招生热线,我看着他们就忍不住从草上起身向看看他们画得如何,不知该作何种心情,称赞?慨叹?眼红?担忧……不知道,他们从小孩子就与我如此不同。

孩子们的小板凳哟~


小的们,冲啊!

Dr.Liu 曾批评武大的万林艺术博物馆没选对位置,窝在山林之间,一颗钻石难有闪亮夺目之感。他应该来美院看看,证明他这种欣赏美的能力。国美民艺博物馆正如我所说,在一片空旷之地怡然独立,远远看去就颇有层次,仿佛要经过艰难跋涉才能来到它面前,匍匐在它脚下,接受它神圣的照耀。山脚下又小湖泊,入口处也有一汪水,平面的,流动的,确实克制的,你看它一时不歇,却永远不会流出框外,来到你脚边。

民艺博物馆门口

馆内展厅也别有洞天,层层递进,高低曲折,曲径通幽,看的不单是精致的作品,也是这来时的路。外墙整个是篮球场外围铁丝网的设计,只不过每个网眼之间安放一片瓦,错落有致,像鳞片,又不是鳞片,像波浪,又不是波浪……目前为止,这是我赏过的最美一个博物馆。无论是环境氛围,馆藏摆设,亦或结构设计,都称得上和谐相称,可谓精作。

一件作品

博物馆这样也就算了,他们的宿舍也像个废工厂改造的,墙上有非常多扇窗户,形态各异,密密麻麻,错落有致。泛白带点灰的墙体给人老旧却安心的舒服,让人很愿意回寝呆着。他们几栋楼都很注重窗子的设计,也许吧,窗子是建筑最明亮的眼睛。

在宿舍楼下的精致便利店和店里搜刮两回,小填饱肚子后,我们便从西大门出去了,也很小,甚至没立校门牌,不知是太狂妄,还是不在乎?但一点不显小气,站在门正前方望进去,就是一片开阔。

逛完美院的好心情一点一点被浙大的拒之门外所消磨,下午五点半的之江校区、钱塘江畔、公交站台,就连对面黑暗里的一所上好茶馆,于我而言,都过于冷静了。世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车偶尔掠过的身影,我们无处可去,我们无路可走,我们走失在杭州街头。

夜色渐浓,隐藏起来的浙大


徘徊又徘徊的钱塘江边

最终,我们享受不了这份昏暗的安静,选择坐上去鼓楼的公交,想待在热闹的地方。钱塘江来来回回我们走了三四遍,从阴云阵阵到华灯初上,火车从桥上过,匆匆过 ,对面也是繁华的高楼,大概阿里巴巴和网易就在那吧。哦,还要说的是,在杭州走人行道,一定得即使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嘀嘀声,有时是一辆,有时就像一个车队了……个个罩着冬天的挡风外套,神态自然,好心提醒你,不要抢我的道。哈,还挺好玩的。既然这个城市对电动车如此宽容,那倒是大学生细致深入地观察城市的好法子,从大一起就搞一辆,上个牌照,有闲就去兜风咯!


Night 3

那夜的南宋御街,高银街很不一样,有浓浓的市井气,但并不粗制滥造,千篇一律,不像河坊街,连不精致,叫卖吆喝声到处都是,其实也不过是茶叶特产以及全国各地都缺不了的烤鱿鱼、肉串、特色小吃……我之前是挺失望的。

但换了个方向,景象大不相同。

晓风书店,不知老板是张晓风的书迷否?或仅仅就是爱晓风这两字?灯红酒绿恁不管,纸醉金迷也难尝尽个中滋味。书店不大,却够大了。平常的书有,难找的书也有,很多我未见过,也未听说过,只觉新奇,还有摆好造型立在那儿的Lens,那一期是什么——《接受彼此的那种亲密》。找了好久竟也找见了一本《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偷偷翻了翻,实在受不了硕大且有点低龄的字,还是放下了,不是我最想要的那几本。实在想支持下实体书店,但时间仓促,也没耐心挑选手办,杭州的明信片我也兴致缺缺,故我们免费进了一趟天堂,见了那些可爱的人,留了些念想。

读书做笔记的老爷爷

当五六年前在《青年文摘》上无比吸引我的“猫的天空之城”出现在街角处时,激动、惊讶一个不少,可我至多在店里只停留了三分钟,寥寥几眼,墙上无数人要寄往无数地方的无数封信,写着“他人隐私,切勿随意翻阅”,(正经翻阅就可以了是吗?^^)二层有桌椅,仍免不了男男女女趴在那喝奶茶写心情,写不出也要硬掰几句,毕竟到此一游啊!旁边墙上分作者置着一些书,被暖光打着,大多是三毛,韩寒,庆山?哦,还有几本小言,嘿嘿。整个猫空被一种“暖意”充盈着,被饮品的香意浸润着,貌似是人漫漫长夜路上的一盏明灯,走近之后,发现不过是喧闹空泛的停靠站罢了,解解身体的乏尚可,脑子万万不能轻信此类“概念书店”,自以为是小资情调,文艺情怀,是值得po的经历,实则还是商业,还是商业。

转角遇到猫空

然而我还是为这商业剁了回手,在Catie的耳濡目染下买了个香薰,不买何时再有机会,一掷千金试试又何妨?也算是体验一把奢侈生活,享受物欲。RE CLASSIFIED 阿格莱亚,水仙的清新,不是最开始我看中的那款啥啥啥大图书馆,我想象中的书香与木香的混杂,无比柔和。收银的男生嘱咐一些燃烧的注意事项,我听不太懂,又怕显现我的无知,不好意思问他第二遍,只盯着他的脸,下颚略宽、长,说话间会朝前凸,嘴里的小尖虎牙也会冒出来,配上深深的酒窝,刚刚好。最后,我害羞地匆匆逃走了。

我说的调香室

遇见两栋建在高处的建筑,像个石块砌成的碉堡,都是纵型,挺高,不占地,一个是文具店,一个是茶饮店。文具店我图着新鲜进去了,总有种被过分粉饰的效果让人难以接近。大略看了下就兴致缺缺,下一家即使有着更新奇文艺得外形,我也怯于察看察看了。不过我太喜欢它的名字——你是我杯茶。You are my cup of tea.清绿的字镶嵌在石壁上,不张扬,有隐没,我还是发现了它,记住了它,你是我杯茶。在里头喝茶的人一定幸福得没口说。

看到了吗?你是我杯茶。

街的尽头传来如泣如诉的女声,凝神细听,是在祷告,在忏悔,在崇敬,再走几步,果不其然,一幢华美的教堂立在那儿。一句“从前请教主赐我恩惠,如今主牵着我的手向前走。”挺感人,我却没获得什么新生,扭头投入尘世,吃“咬不得”去了。

鲜红引人注目的招牌,玻璃没擦干净寡淡刺眼的厅堂,其实很不协调,让人没有吃的欲望。但为生煎慕名而来,就不得不……一份生煎(两个虾仁,两个鲜肉),一份老北京炸酱面,一杯豆浆,一杯Coco都可的奶茶米酒。(出乎意料的是我的口味诶~)“咬不得”有三咬不得,我犯了第三个饿,一口下去感觉进了澡堂,真真是溅了我一身呐,当时惊呆了,跟这个相比,撒尿牛肉丸算啥呀?!炸酱面放了醋,少量,我勉强接受,味道不错。

何为“咬不得”?

离开了“咬不得”,我们就真的要和杭州说再见,舍不得哇。

再次回到杭州城站,终于是明白了哪是哪,去鼓楼往哪边,香榭丽舍大厦在哪个方向,几个公交站台分别开向何方……唉,破破的,已经不怎么使用的老火车站啊,很快就只会成为人们长久的怀念。


又是一个上午,我在教室听着最实用又最无聊的课。几个月之前的此时此刻,我躺在青旅的单人床上偷闲了一阵,我确确实实已经离开,又无比想念这座城了。阴的天色,暗的树影,潮的空气,近嗅草木香,遥闻井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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