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8

小狗阿花

我的朋友很少,所遇到的都会认真地记在心里,你离开了我仍然会把你当宝。

(一)

提前说明一下,阿花是一只小公狗。

我家不养狗、也不养猪、更不养鸡,这是目前近十年的近况。之所以成为这样,我知道一点点。

小时候我向母亲问过这样的问题“我们家为什么不养家禽?”她告诉我,她养过的家畜是猪,她说“干什么都不喂猪,当时我刚嫁过来,家里一清二白。为了油盐酱醋的开支,只能做一些事情赚一点小钱,比如喂猪。猪在那时候还是很值钱的,一大家人一年卖一次出槽的猪,大半年的生活费就差不多了。”

拽猪草,是一些小孩子经常干的活。农村的孩子放学后,除了做自己的作业之外还得做这件大事。姐姐、妈妈、舅舅都参与过这些事情。90年代初期的农村就是这样,那是一个吃不饱饭的年代,那个年代的人都有向前冲的拼劲儿。

妈妈还说“嫁过来之后,就逮了一个猪崽子,喂了大半年,突然有一天,从坡上收麦子回来很晚,第一时间就是赶紧看那大肥猪,肥猪得病了,还是特别急的那种,没有等到糠和好,猪已经断气了。从哪以后就不再喂猪了。把节省的时间去上山刨草药卖给那些药贩子。以此补贴家用。”

喂猪几乎是那个年代人人都会的技能。从那次以后妈妈说她再也不喂猪了,以及各种禽类。

农村的汉子,想要挣钱也只有背井离乡,去大的城市,或者跟着包工头去一些工地砌墙、搬砖、和水泥。父亲就是这样养活一大家。

小狗是父亲从外地带回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次父亲打工的地方名字叫朔州市,记得清楚是有大事发生,那年也是爷爷最后一次出门。也可以这样说阿花是父亲和爷爷一起从朔州带回来的。

阿花很漂亮,漂亮这个词或许不合适,但是漂亮的皮毛,以及常常令我愉悦的小动作,让我不得不用这个词语作为它的名字。我把它没有当作小狗看待过,它更像是我的一个淘气的小妹妹。

它身上的颜色大多都是白色,背上以及头上还有少少的棕黄色斑点,那是一种协调的美。家在农村,它失去了它本该享受的荣华。放学回家,它是我乐趣的源泉,我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找它。

它的个头不大,长度大约35公分,不算尾巴。但是它还喜欢和人家那种大豺狗互相叫唤,不是互相的撕咬。我是非常怕狗的,在遇到它之前,即使遇到它,也适应了好长时间。

怕它被欺负,只能到处寻找,有时跑的路很长,大概一千米左右以外就会有它的身影,那里有个小商店,那里也养着狗狗。并且是那种土狗,一米多长,看着都让人心虚。那狗不咬人,小商店的老板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离那个狗50公分的距离,拽住阿花后腿抱起来就跑路。我怕我被狗咬,更不愿意看到它被欺负。就这样,它还在往外扑。像是一种挑衅、也像是一种得意、更像是一种戏谑吧!

它之所以经常跑出去玩耍,由于大家都非常宠它。在我们的邻里乡亲都非常喜欢它,那家吃肉了,骨头都会送来。那家红白喜事剩下的一些剩菜比如大肥红烧肉,那就是它的。人不吃,给狗子,它会做到整个邻里院落的安全,不会给小偷半点机会。

阿花不咬人,叫声很清脆。就是出声不出力,乡下话说就是装凶。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小狗我喜欢,它聪明。逆向思考一波就会明白,遇到小偷,它那么小的身体也就是人家一脚的事儿。它就是叫,吵醒了所有人,那房间的灯亮了,其实就是对阿花最大的支持。它的背后有人,有人会去护着它。

我们农村人,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么多钱去吃山珍海味。阿花,也是一个挑食的狗子,它不是为了大鱼大肉,它想要的也就是煮熟的土豆,那种非常软的吃食。不过我们陕西商洛出产这种东西,所以它还算幸运,或者是我们幸运。

故乡有河,名为洛河。那里记载了太多的故事,有太多的美好记忆也刻在上面。那里也有小花的身影。“猪过江,狗过海。”这是俗语。不过我最初的一次还是不相信。

我们小山村没有所谓的游泳池,在河的沿岸有崖石的地方就会有深潭,说的大深潭其实也就1.6米左右还是最深的那个沃。我们夏天洗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的,那时候就是八九岁,我记得是上三年级,游泳就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跳进深水里。不过我经常是带着阿花的。

第一次带着阿花游泳,我感觉非常害怕,即使知道它会游泳也不敢直接把它抛进深潭之中。就怕万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穿着拖鞋站在河的边上,那里的水在刚刚到我大腿中间,我把它从怀里扔出去,然后看到搞笑的一幕。小花的前爪非常逗,划水也是一起一伏,要是脱掉它的一身毛皮,穿上衣服绝对是一个小淘气鬼。看到它会游泳我就放心地带着它了。在之后的一些年里。

其实我和它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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