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恋人

第一章

 站在阴森森的大铁门外,白芨不禁抖擞着,卷起袖子,是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就是父亲大人说的借住的地方吗?

  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连衣裙,背着俏皮带流苏的小包,用力拖着一箱生活用品。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不时张望着四周。她推开大铁门,铁门轻易的就发出吱吱的声音轻轻的被推开了,她小心翼翼躲避着铁门上缠绕着的带刺的玫瑰,门被推开了,耳中套着的耳机MP3的乐曲却戛然而止。

  伴随着视野的开阔,前方竟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只不过由于在晚上的缘故,城堡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在城堡的周围外还布满着荆棘的存在,是不是很久没人住了啊。望望四周,竟有白色洁净的小亭子,亭子里还有一架看起来很不错的钢琴,月光跳动在钢琴之上,一晃眼神,竟出现幻觉看到一位少年,侧着俊美的侧脸,他的眼眸里尽是忧愁,当他的纤手抚上钢琴,突然,幻觉消失了。

  除了亭子外,视野最广的一侧像是一个长满玫瑰花的花园,只不过死气沉沉的。

  白芨拖着行李箱,不知为何,尽量让声音发出的轻轻的。应该是环境的缘故。

  “嘎嘎,嘎嘎。”从树梢突然扑哧出一只叫喊的乌鸦,吓得白芨一层冷汗。脚步加快了许多,她没发现,进来的大铁门自动关上了门。

  看到刻着满是花纹的大门,她拍门的手凝固在了空中,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她打开父亲发的短信,的确是这里啊。犹豫的手,终于拍向大门,大门发出了一声沉闷声。

  “请问,有人吗?”

  白芨试探性叫着,既然是借住,主人应该在家里。

  “请问,有人吗!”白芨用力拍着大门,撕扯着嗓子。看样子,好像主人不在家啊。不等白芨第二次拍门,拍门的手赚了个空,门自动的打开了,沉闷的大门声,刺痛了白芨的双耳。

  屋内的灯突然如同火焰般瞬间亮了起来。

  “哇。”

  屋内空间很大,先是高级华丽的四人沙发,再是城堡内吊着巨大的灯,两侧是蜿蜒到楼上的楼梯,水晶火焰鸟的雕像安静在楼梯两侧,楼梯侧的房间门,好像开着,主人是不是在里面?等到迈开步伐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咖啡香,让白芨更确定,主人就在里面!

  她先放下行李箱,缓慢走到了房间的门前,门前透出一道缝,房间内漆黑一片。

  是不是主人在睡觉?

  她碍手碍脚钻进门里,好了,进到房间里了,房间格式很简单,就一个书桌,一张沙发,还有窗帘,白色的窗帘随着夜晚的风吹起。

  风很大,今晚。

  沙发上,竟然有个人!走进了才看清楚,这是白芨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完美的人,是五官完美,他平静的闭着双眼,穿着一袭黑色的制服,白色的衬衫上,解开了一颗扣子,扣子内放眼望去是迷人的锁骨,贴近他还能闻到玫瑰安雅的香味,他的双腿,一只卷起了裤腿,一只却完全覆盖,看来是个随性的人啊。

  可是,他怎么一动不动?

  “你好,我是借住的,不好意思打搅了。”说罢,却不见他一丝动弹,他的脸苍白的如此可怕,几乎泛白到了房间内的一切。

  呼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将手触碰到了他的脸,触电一般,好冷,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她吞了口水,急忙转回去,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环住腰,手的力好大,一下子就将她拉回,重重摔在他身上。软绵绵的,还略带结实。

  等到对上他的眼眸时,完全惊呆了。他的瞳仁是如此的血红彻底,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息。感到腰间一股痒痒的感觉,白芨惊到,急忙想抽回身子。

  “别动,安静点。”他冰冷说道。他慢慢坐起身子,依偎在她的胸前,痒痒的感觉泛滥的无可救药。他的头发痒痒的。

  白芨无法推开他,他用力的抱着自己,眯着眼,像是没睡醒。

  他开始不安分的往上靠,一直到脖子,他的气息都是冰冷的,让她更加哆嗦着。

  “别这样,喂,你。”白芨用力推开他,可是一看到他俊美的脸,力气就会减少一半。湿润润的感觉,游蛇缠绕一般的难受,他,他是在用舌头舔自己的脖子吗?

  不,情况不对!她一下子用尽力气,这才摆脱他。

  他嘴角勾起弧度,冷笑着看着她。他缓慢的站起身,懒散的身了个腰,用白嫩的纤手再次怀抱住他。她摸到他的衣服,想直接用甩开衣服的力甩开他,可是扯着他的衣服,他更加用力压在她身边,直到压倒在沙发上。

  “放开我。”白芨痛苦挣扎,这人力气太大了。

  “怎么可能会放,你那么香。”他眯起眼,细细闻着她的皮肤散发的香味。

  “凌人,够了。”一位少年突然出现,他抚了抚眼睛,银白色的眼镜框闪烁着银光。原来他叫凌人啊。这么没礼貌。话说,他长得也还可以啊。

  “怜司,她是我的。”他狂傲的更加抱紧白芨,嚣张的指着叫怜司的人。

  “我叫你松开,别让我说第二遍。”怜司说着,镜片下那双散发着寒气的双眼,抿抿薄唇。

  白芨感觉眼前的凌人的怀抱松了许多,挣脱怀抱,整理着衣服。凌人继续狂傲笑着,不忘用锐利的眼神看着白芨,白芨回了个落魄的眼神。

  “泰迪,有新客人来了。”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少年,紫色的头发,眼眶周围竟然还布满着黑眼圈,但五官精致的却也是无可挑剔的,这里都盛产美男吗?他手中怀抱着一只破旧的泰迪,若有所思在跟它对话,好怪的人啊。

  一望过去突然不知不觉多出了三位少年,一头银白色的少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尽是不耐烦,他的左手是一把精致的小刀。在沙发上套着耳机的黄色头发的少年,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

  一阵冷风袭过,一个带着礼帽的少年,披着大衣握紧了白芨的双手,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着白芨的手背。对于突然之间多出了那么多人,她有点承受不住。

  “切,她是我的。”凌人不屑的说着。

  “她是谁!”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怒吼着,看起来脾气很不好,亏他长得那么好看。

  怜司礼貌的鞠躬,示意道歉。“白芨小姐是在我们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的客人,刚刚接到教会的信息。”

  “呵,教会,又是一个祭奠品。”带着礼帽的少年冷笑道。啊?祭奠品?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怜司缓缓开口。

  “不错,我们是吸血鬼。”


第二章

 桌子上的一杯放稳的红酒,瞬间被破碎。

  白芨踉跄的退后,什么,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十字架!别过来!”白芨从脖子中掏出一根白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的中心充斥着血红色的液体。

  “这位可爱的小姐,这个对我们没有用的哟。”带着礼帽的少年逗趣说道,他神不知鬼不觉站在了白芨的身后,冰冷的手指尖划向白芨的脸庞,顺带用舌头舔了白芨白嫩的脸蛋,一股触电般似地感受,让白芨不觉后退了几步。

  “我想,我还是跟爸爸联系一下,我也许住错地方了。”白芨打开背包,翻腾着找手机。

  “你现在打电话,是不是对我们太失礼了。”怜司缓缓开口,他那冷酷的脸还是依旧不变。他的白手套在灯光下显得特别刺眼,白芨惶恐的后退着,一直到了墙。

  怜司继续抿着薄唇说道,“既然你是教会送来的人,那么我要向你介绍一下我们。”

  白芨摆摆手,示意不用,这个鬼地方,还是尽量逃走。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呀哦呀,bitch白,我们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啊,真伤心啊。”带着礼帽的少年继续靠近她,一直把鼻尖嗅到她的发丝里,细细闻着。

  一头银白色凶神恶煞的少年,一脸不屑的望向白芨。

  “切,人类的臭味。”他说着,在嘴唇下,看见那透着寒光的尖牙。

  带着耳机躺在沙发上的黄色头发的少年,闭着双眼,没有任何情绪。

  “白小姐,这是长男—修。”怜司指着带着耳机躺在沙发上的少年说道,他睁开半只眼,懒散的看了一眼白芨。

  “教会的人,嘱咐我们不能杀了她。”修重新闭上了眼,看样子在听歌睡觉。

  “我是二男——怜司。”怜司鞠躬了一下,那镜片下的血红色的瞳仁还是无法直视。

  “这是三男——凌人。”怜司指着刚才粗鲁抱着自己的少年,凌人邪笑着,大肆躺在沙发上。

  “下次不会再放过你。”他的眼神抓紧着白芨,白芨惧怕的躲避着眼神。“这是,奏人。”怜司指着抓着泰迪熊的少年说道,他歪着头,抱着泰迪熊,勉强疲惫着笑道。

  “下次请让我品尝你,呵。”

  “bitch白,我是礼人,多多指教呵。”礼人抚摸着那颗妖孽的痣,逗趣说道,眉宇之间是玩意之味。

  怜司咳了咳,“这是昂。”怜司指着刚刚发脾气的银白色头发的少年。白芨勉强点点头,这些人,不敢相信都是吸血鬼。

  白芨不敢相信,自己耐着恐惧听完了这些不是人的介绍。

  “不,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不,我要回去。”白芨往后倒退着,看到前面的一扇门,拨开腿往前面跑去,回头看,看到六位少年直到实现模糊。

  转头,又朝向前方跑去,一路上阴森森的好多扇门,还有高大挺拔的柱子,眼前出现了两张圆桌子,圆桌子上放满着颜色不同,香味浓郁的甜品,在甜品的身边,站着一位抱着泰迪的少年,他咧开嘴角,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毁了你。”他开口,冷冷说道。

  不,我要逃出去!白芨奔跑着,看到转角口有一个新的房间的出口,毫不犹豫直接进入,看到新的房间的格式面貌,一瞬间不知道往哪里逃,她翻开背包里的手机,发现手机竟然没信号。放眼望去,书桌上竟然有个老式的电话机,她急忙跑去,拨打着,一阵声音突然响起,是从空中传来的!

  “呵呵,bitch白,在这里是不需要电话的哦。”这是礼人的声音!她恐惧的往后退,却感受到背后的双手正抚上她的肩膀,礼人凑到她的身边。

  “你在哪里呢?让我猜猜看,哈哈。”他玩弄着白芨的发丝。

  怎么回事?白芨挣脱他的怀抱,她喘着粗气往前跑,看到大门的方向,看来还有一线生机,她朝向大门奔去。

  张开手,就像大门用力撞,“彭彭!”怎么,推不开。

  “啪。”一只纤细的手按到在门上,侧过头,是凌人!他舔舔嘴角。

  “怎么,想到哪去?接下来,可是令人期待的尖叫时刻啊!”说着,凌人将白芨按到在门边,喘着粗气在她耳边,白芨感受到他怀中的冷气,挣脱他的怀抱,向楼梯方向逃去。身后响起他的大笑。

  二楼的一扇被锁的房间,随着白芨的到来,锁自动被弹开了,房间幽幽的打开了。

  白芨逃到二楼,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追来。她躲进房间,才发现房间里的所有都被白布遮了起来,月光轻盈洒在房间的窗台上,好像什么危险的事都没有。

  白芨随之轻轻关上门,看到梳妆台上,布满着女人用的耳环,还有化妆品,各种各样的项链,包括血红的口红,她慢慢的走到窗台,一位紫色长发,身穿黑色长裙礼服的女人忧愁站在阳台前,望着远方的景色。

  “请救救我!”她喊道,女人侧脸,她的心突然加速,心感觉像刀绞一样难受。

  “痛。”她摔倒在地,不小心撞到了后面的书柜,书本落下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张照片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定睛一看,女人消失了,照片凭空在地上出现。她拿起照片,揉揉脑袋。

  怎么会是爸爸呢?

  她一抬头,六位少年已经全都站在她面前。

  礼人偷偷暗自笑着,发出的笑声让人惊悚,黑幕下的月光显得尤其凄凉。奏人靠近白芨,白芨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他要做什么,白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恐惧望着一切。

  那个女人,爸爸的照片,还有眼前的一切!

  “你是食物,请安分一点。”奏人轻声说道,那只冰冷的手触碰到白芨的头发,摸着她的头。

  昂看到奏人的举动,愤怒的打了一拳在书柜,书柜上的书纷纷坠落。

  “真是,烦死了!”昂两手插着口袋,消失在她的面前。白芨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拳头,吓着含着泪,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让人勾起欲望了。”一只冰冷的手握着她的下巴,拉过距离,看到的是凌人靠近着 她的双唇的脸。

  礼人笑道“那我也开动了。”

  奏人弯下腰,贴近她的衣服,“让我也舔舔吧。”

  怜司抚着眼镜,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冷酷,俊美的脸似乎要抹着鲜血才动人。

  “唯一的事实是,你别想从我们身边逃走。”怜司缓缓开口,平静说道。

  不要,不要。凌人抱紧着她的细腰,嘴唇贴着她的皮肤,在脖子最嫩的地方,反复舔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白芨无力反抗,她感受到凌人在他的脖子边深深的吻着,触碰到了他的呼吸,只能抓着他的制服。礼人凑着头发间,轻轻咬到了她的耳根,舌尖舔着。

  “请住手,住手。”白芨反抗喊道。

  “彭。”一声玻璃打破的声音,“不好意思,是我打破的。”修说道,转身走了。白芨感激的朝他看着,眼神中闪动着一丝波动。

  “哟,贫乳。”凌人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她竟然昏昏沉沉眯着眼。

  黑暗中,看到了尖牙,透着寒气,那张精致五官下的魔鬼。

  “做好觉悟吧。”


第三章


 灯光闪耀下,感觉眼睛被刺痛了。

  白芨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粉嫩色的大床,身边是女生带的项链还有一些化妆品。床边上竟是她的行李箱还有她的包。她从被窝里起来,摸着自己光滑的脖子,幸好,没有被咬。

  但看到自己换了一件睡衣,不安的心散布。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睡衣竟然被人换了!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回想到那些吸血鬼对自己做的举动,不禁环抱着身子。

  对了,自己看到的父亲的照片。父亲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是父亲把自己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吗?不会,父亲不会这样做的。她陷入思绪,拜托,一切都赶紧变回来吧。

  白芨闭着双眼,默默祈祷。

  “bitch白,你就算是哭也没有用啊。”礼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等白芨开口,礼人进一步的爬上床,慢慢的靠近她,他的身上有股古龙水的味道。

  “穿睡衣的你还真迷人啊。”礼人不断靠近,白芨急忙往床后退。

  “她是本少爷的,你走开。”凌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他推开礼人,左手从被窝里环抱着她的细腰,她感受到腰上的冷气。

  “住手,别过来。”白芨甩开腰间的手,紧张的样子让凌人更加兴奋。

  “都住手,凌人,礼人准备去上学。”怜司推开房门,看着这一切,不禁皱起眉头。

  “切。”凌人不屑地从怜司身边走过,礼人无奈的摊摊手,白芨才算松了口气,这么晚了,到哪去上学啊。看到怜司手上拿的制服,把话吞了下去,估计上的是晚间学校吧。

  “快点穿上衣服。”怜司说道,等到白芨回过神,怜司已经出房门了。看到怜司的背影,白芨想到那个房间的照片,或许这个时候可以去拿照片。

  白芨碍手碍脚的推开房门,外面漆黑一片,连接着大堂,虽说现在可以逃出去,可是机会不大。

  “贫乳,衣服还没穿好?让本少爷帮你吧。”凌人逗趣说道,嘴角勾起弧度,玩意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凌人,将她“不用!”她赶紧关上门,无奈的看着制服,只好这么继续逢场作戏了。

  在车内——

  气氛真是尴尬啊,白芨环视着车内。车子车身很长,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车子。白芨悄悄瞄着大家。

  凌人帅气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色,眯着眼犯困,红色格子的校服映衬着雪白色的衬衫,红色领结紧贴在衣服上,带着一款棕色的围脖,让白芨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白芨觉得学校的校服是还不错,一件修长的衬衫配上棕色格子的小外衣,再配上一款短裙,俏皮的粉嫩色领结。

  车内大家一句话都没有开口。看着大家,都是兄弟,难道是关系不好吗?都这么冷淡?

  “贫乳,想什么呢?”凌人斜睨看着她,一股盛气凌人的架势。他用手 戳了戳白芨的头,白芨无辜的抚摸着疼痛处。

  “凌人,这种事情你还是回房间做去,诺,这个你要每天喝。”怜司冷酷说道,顺便从包里拿出一瓶血红色的饮料。

  “这个是补血糖的。”怜司缓缓开口。

  “谢谢!”白芨收下,打算戳开口子喝起来,看来他还是蛮关心自己的。

  怜司抿着嘴,透着一股笑意。“别想多,只不过你是我们的食物。”怜司说道。

  感觉,心口冷兮兮的。白芨把喝饮料的想法吞在了肚子里,她的脸色她自己都能想象到,现在的她一定是脸色苍白,很慌乱的模样。

  奏人捧着泰迪,他的侧脸十分精致,校服没有穿的整整齐齐,而是脱了一半,露出衣服内的衬衫,校服显得很宽松。不过这些,白芨都没有心情欣赏,看到车窗外的一切,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好像学校到了。

  “呵呵,泰迪,她的表情好美。”奏人疲惫笑着,他拿着泰迪捧在了她的面前,看到泰迪空洞的眼睛,白芨不禁惊悚着,皮肤上覆盖着一层鸡皮疙瘩。

  学校内——

  好像是凌人的同学站在教室门口,看到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深深鞠了一躬。

  “这是哪位可爱的小姐?”那位站在教室门口的相貌平凡的少年开口问道。

  “她是本少爷的女人,多管事。”凌人还不等白芨开口,便霸道说道。迈着大步子拉着白芨进到教室里。教室里上课的人几乎全都不在。怎么回事?

  奏人抬头看了看黑板,语气轻飘飘说道“好像改为家政了。”

  什么?家政?!她瞄到凌人咧嘴笑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去家政教室吗?你怎么带我来厨房啊。”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他拉着自己的手实在太痛了。凌人不顾着她的喊叫。

  “给我做最好吃的章鱼丸子。”凌人嘟着嘴,不时舔着他的尖牙,他怎么反复无常的?白芨勉强着点点头,关于章鱼丸子的做法,依稀还记得一点。

  “哎,上学第一天就逃课。”白芨喃喃道,有点委屈着夹着做好的章鱼丸子。凌人嘴馋的看着一个个色香俱全的章鱼丸子,使劲着嗅着。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凌人轻松说道,用牙签夹着章鱼丸子,腿吊儿郎当的架着桌子,一摆一摆,品尝着章鱼丸子的鲜美。

  白芨不停着叹息,“你也吃啊。”说着,夹着两个章鱼丸子塞在她的嘴里,章鱼丸子刚出炉,烫着她的嘴都快起泡了,她一时没全咽下去,两颗章鱼丸子滚落在地。

  她一时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你,竟然敢抗拒本少爷的命令。”凌人抽身站起,踏着让人畏惧的步伐。

  “别,别过来。”白芨慌乱的远离着凌人,他,他要做什么。白芨感觉到身子正在颤抖着,四肢无力,腿像灌了铅无法弹动。

  “你在逃什么。”凌人邪笑着,露出了那令人畏惧的尖牙,尖牙透露着寒气,反射着寒光。凌人继续靠近着,一直逼到白芨靠在洗水池边,白芨感受到后面已经无法退后了,大惊失色。

  “昨天我可是一直忍住没有张嘴。”他说道,眼前的女人就只是食物而已。他伸手摸着白芨的下巴,用力的将她换了一个姿势,脖子白嫩的地方显示在他的眼前。

  “求你,放过我。”

  “你的初次所有都要本少爷夺走。”凌人将她怀抱着,用手托着她的头部,她感受到脖子边呼吸着热气,是他的呼吸!她感受到凌人在用舌头舔着她的脖子,一股异样的感觉,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

  “嗑”尖牙顺势进入皮肤内,血液不停的从尖牙边流出,滚烫的鲜血让凌人兴奋不已,白芨疼痛的抓着凌人的制服,想挣脱着他的尖牙,一阵剧痛从脖子边传开,他现在正用力怀抱着自己,整个头埋在他的胸前,根本无法逃脱。

  突然,他松口。眼神中闪射出异样的光芒“好美的血,简直就是极品。”说罢,继续朝着咬伤中吸血,吸血的声音让白芨感到恐惧,她用力甩开凌人的双手,一丝鲜血飚在空中,飞溅在地上,染红一点。

  “笨蛋,不知道这个时候挣扎越痛吗?”他缓缓说着,鲜血从他嘴边滑落,冷笑着说道。

  “不过,你这种痛苦的样子真让人兴奋。”

  “放开我。”白芨朝另外的方向逃去,一只有力的将她揽入怀中。她恐惧转头看到那张用鲜血而存活,用痛苦作为快乐的不正常的人,挣扎着,却被他舔的无力,怎么办,难道就要在这里死了?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怜司。

  “我不是说过了,这种事在房间里做。”怜司说道,镜片反射着冷光,镜片下血红透彻的瞳仁散发着寒气。

  “切。”

  “既然这么不屑,就把她送回去吧。”白芨此时已经贫血的晕了过去,还不知道噩梦还没有结束。

  城堡某一处的游泳池里——

  游泳池在蓝绿色的灯光下,整个游泳池的水就像是散发着蓝绿色荧光的液体,幽幽的液体。游泳池的池壁竟是血红色的赤壁。

  白芨干咳了几下,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有几丝水光,揉了揉惺忪的眼,怎么自己在这里?

  面前浮现的是放大版的凌人,凌人坐在她身边拿着她校服上的领结。

  “不要过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芨哭喊着,她受不了这种感觉。凌人放下领结,站起身子,修长的身子让她再度感受到危险。凌人俯下身子,将她整个身子抱起,一步一步走到游泳池边。

  白芨被他抱着,被他抱着很稳,但心始终跳个不停。

  “扑通”随之耳边划过水流,鼻子里呼吸的却是水,喉咙被狠狠的呛到,耳边全是水流声,视线里是几丝幽暗的光芒。

  “快说,本少爷是你最重要的所有物。”凌人狂傲的喊道。

  白芨挣扎在水面,身子不停往下坠落。

  “凌人,我,我不会游泳。”白芨喊道,手不停地向岸上的凌人挥动着,希望他能救自己。刹那间,凌人想到了以前,一幅旧的画面。岸上的女人也是像自己无情看着水中挣扎的人。

  他跳下水,看到了水中挣扎的白芨,用手用力拉着穿梭在水流里的手,一把拉住,顺势拥入怀中。白芨眯着双眼, 模糊中看清了是凌人救自己。一瞬间,竟然很安全感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是冰冷的。

  “嗑。”尖牙透过皮肤,血液滴落在水中,融入着冰凉的液体。白芨吃疼的抓着凌人的制服,衣服都被白芨抓皱了。

  从水中涌出,凌人紧紧抱着白芨的腰间,白芨的上半身无力的靠在凌人的怀里,手揽着凌人的脖间,水湿哒哒的滴在她的脖间,整个人都湿透了,她的衣服湿的隐约能看见皮肤。

  “不要了,不要再吸血了。”白芨轻轻的哭泣着,伴随着一阵阵的抽搐。凌人看到这情况,原本还想再吸血,算了今天还是放过她吧。

  扔了一块毛巾给她,算是奖励她的。

  白芨傻愣愣的拿着毛巾,路上突然想到那张照片,偷偷的潜入房间,拿到了照片。

  白芨房间内——

  看着父亲的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摸着被咬伤的脖子,以后还会被无休止的吸血吗?

  在黑暗的长廊中,闻着血红似的玫瑰香味,看着浸染着血水的月亮,巨大的夜幕,星星如万千水之泄般倒流,坐在台阶上,捧着泰迪熊的奏人疲惫着笑道,精致的五官,苍白的脸色,魔鬼的心。

  他喃喃道:敢逃跑就把你切成碎末,敢说谎就把你烧成灰烬,就注视我一个人吧,只对我展露笑颜吧,宛如顺从的操线木偶。

  他的笑,犹如滴血的玫瑰。染红

的罂粟。


第四章

  银白色泛着白光的刀锋,沉浸在月光之下。

  侵染着黑色带来的恐惧,一只苍白无力的手抚摸着刀锋,随之一滴滴鲜血欲流,“哦呀哦呀,昂,你这是要自残到什么时候。”礼人推门进入,看到巨大玻璃窗下的,有着冰冷俊美的脸的少年。

  “不管怎么样,我不都是不会死的吗?”他略带自嘲的语气说道,嘴角尽是一丝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的眸子似乎覆盖了一层让礼人说不出的味道。

  礼人想了想,“你还是想死吗?”礼人抱着胸,问道。

  “只不过找不到人杀我。”他缓缓开口,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是无终止的继续,流淌着的血液将是那个女人给予的。

  “啊,今天晚上还挺冷的。”礼人懒散将手放入袋口,无所谓说道。

  在金碧辉煌的大堂内,巨大的几根金色的柱子,刻着许多白芨不懂的条纹,在一张金贵的长木桌上,盛放着精致美味的食物,有葡萄酒,有美味的茄汁鸡翅,还有几片烤好的面包片。这些都是七人份的。

  白芨有点走神,她还是第一次跟那么多男生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况且都还是吸血鬼,看到杯酒里的红色鲜艳的葡萄酒液体,想到昨天凌人对自己做的行为。不禁咽了咽口水,迟疑了好久,多没有动叉子。看到周围的他们已经从容的开动了,自己却无力做出下一步行动。

  “哦呀哦呀,不好好吃饭,你会贫血的。”礼人邪笑着,嘴角勾勒着深意的笑容。白芨顿了顿,抖擞着拿着餐具戳向面包片。

  “哐啷”餐具掉在了地上,白芨慌张的钻下桌下捡起餐具。凌人厌恶的将餐具移到旁边。

  礼人缓缓走到了白芨身边,俯身将身子靠近她的脸,一股淡淡的略些刺鼻的味道,白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嘴巴干干的,他的手轻轻的拂过耳根,发丝一丝都不放过亲吻。

  “礼人,坐在位子上,吃饭走到别人的位子很没有教养。”怜司开口说道。

  礼人嘟嘟嘴,一脸惋惜的样子坐回了位子。惊动好像吵醒了一言不发的修,白芨视线望向修,修穿着大款宽松的格子棉毛衫,痛苦的皱着眉,瞬间沉默了许久。

  “真麻烦。”修说道,放下餐具,闭着眼顺着路消失在白芨面前。白芨越发觉得身边的他们就是一群怪物。忍着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吸血鬼们,独自回到房间。打开房门,仔细的张望,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放下心,关上了门。

  房间内——

  白芨打开了抽屉,抽屉里安静躺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慈祥抱着幼年的她,明明是那么温柔的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他们来照顾自己呢?算是照顾吗?她不忍心在看到照片上的父亲,痛苦的将照片放进抽屉里,一言不发的空洞望向窗外。那天,在窗外看到的女人,为什么,一看到她心脏就会莫名的痛起来?

  “贫乳,你在想什么呢。”

  这种嚣张霸气的语气,不就是凌人吗?凌人穿着帅气的制服,白净秀气的脸让人一看,还以为是乖乖的高中生。白芨急忙起身,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别过来!”白芨慌张说道,口吻越发的不能平静。

  凌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从他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说实话让白芨很痴迷。他放大着血红的瞳孔,兴奋的露出那令人畏惧的尖牙,手就像魔鬼一样向她伸来。

  “彭”凌人用力将白芨拥入怀中,白芨被抱的无法呼吸,身体很快炙热了。

  “让我吸血吧。”凌人说道,头依偎在她的脖颈之间。

  白芨听罢,将他推开。“我,我要去洗澡。”白芨拿着洁净的衣服,让他信服自己是去洗澡。凌人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

  “过来。”

  “我要去洗澡。”

  又是那双罪恶的手,将她的肩膀牢牢禁锢在手心里。她被两只手用力抓着,手指甲都快扣到肉里了。他慢慢移动着目标,轻轻掀开白芨睡衣的扣子。

  扣子一松,立即显示出前方一片吹弹可破的嫩白的皮肤。凌人将唇覆盖在上面,白芨感受到胸口一阵痒痒的感觉,眯着眼看着他的举动,他用嘴唇吸着皮肤,皮肤顺势被紧紧的含在他的齿间,他逗趣的用牙齿轻轻啃咬肌肤。

  “痛。”

  “那就再痛苦点吧。”凌人顺势更加用力吸着皮肤。白芨拽紧着他的衣袖,只有借着这个力,消除点痛苦。

  “啊。”

  “不要发出那种兴奋的**。”凌人笑着说道,精致的脸展现出魔鬼的表情。

  面前的肌肤深深出现一片红印,凌人满足的放开她。

  凌人伏在她的耳边“快点出来,等久了,你知道后果的。”

  浴室内——

  白芨捂住胸口,垂头丧气的进入浴室。望着镜子里的红印,以后该怎么办啊。

  这时候,突然声音响起 “哗哗。”浴缸响起一片水声,瞬间,一只苍白无力的手挂倒在浴缸边。这让白芨心脏病都吓出来了,眼前的又是什么情况!

  白芨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前往看看。等到距离缩短,视线已经转移到浴缸里的少年了,原来是修!他穿着衣服整个人浸没在浴缸的水里,水里映衬着他安静闭着双眼的脸。

  白芨静静看着,这张毫不与凌人相媲美的五官。

  “看够了吗?”修好像很累的说着,他张开眼睛,血红色的瞳仁让白芨回过神来。

  “你在干嘛?”

  “洗澡。”

  “哪有洗澡穿衣服的。”

  “要不,你帮我脱?”白芨脸红,不等白芨开口,修缓缓的闭上双眼,他的薄唇动了动。

  “还是,我们一起洗?”

  白芨连忙摇摇头,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如果他在洗的话,自己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但是门外的凌人会怎么样对她,又逼着自己吸血,后果好像更严重吧,她不知怎么开口。

  从水里夺出一只手,用力将她拉入水中,怎么都是力气那么大的。白芨随之水声,掉入水池里,她打了寒颤,天呐,他洗澡的水竟然是那么冷的。她抖着身子抱住胸口,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坐起身子,湿哒哒的水分分钟溅到她的衣服上。蔫搭搭的十分难受,况且还是那么冷的水。

  牙齿都在抖擞。

  修将她揽入怀中,她一下子惊呆了,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顺势放在了他的背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身子一阵。她以为就是那么的抱一下,可是下一秒她完全没想到。

  “嗑。”他猛地将她的脖间展露在他眼前,尖牙刺穿她的肌肤。

  “啊。”一阵剧痛从脖间蔓延开来,随之鲜血滚落在水中,散布开来,水中晕出一朵红色的花朵。她忍着疼痛将他的手甩开,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很想流泪,不是因为疼痛。

  “我以为,修,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第一次打破相册,就是为了救我是吗?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她捂住脖间,伤口中的血还是不停从指隙里流出。

  修冷笑着,“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食物。”他说罢,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鲜血不停地被他带走。

  “好美味的极品鲜血!”他像凌人一样发出赞叹,却适可而止似地让白芨可以离开。

  房间内——

  白芨趁修离开的时候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回到房间已经看见凌人无力的趴在床边,不停挥打着拳头,嘟囔着她怎么还没出来。

  一看到白芨的身影,他迅速爬起来,狂傲喊道“贫乳,我渴了,过来。”他命令道,期待着眼前的女人给他鲜血的那一刻。

  “对不起,我好想睡觉。一点力气都没有。”白芨说道,她的嘴巴干干的,的确被修吸过以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凌人愤怒的拉过她的手,迅速的拥入怀中,粗鲁的将脖子的一侧让他吸,看到咬过的伤痕,皱了皱眉。

  “切,修这家伙,竟然敢吸我的人。”他喃喃道,松开白芨,摔门出去。

  客厅内——

  礼人和昂正在打着桌球,奏人抱着泰迪在一旁观看着。

  “修,你给本少爷滚出来!”凌人大喊着,他现在很不爽。看到修,其实就在背后安静躺在沙发上,让他更加不爽。

  “特么的,你给我起来。”凌人抓着他胸口的领结,一把拽起,顺着力,修的上半身浮在空中,他揉了揉眼,冷静的看着眼前发火的凌人。

  “想怎么样?”

  “玩飞镖,赢的就是我的人。”

  “随你。”

  凌人对飞镖很有自信,他拿起飞镖,望着目标是红点的挂牌,一瞬间想到白芨,用力发出飞镖,飞镖正中红点他得意笑着,拿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够了,我不是奖品,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白芨虚弱的跑出来,早就听到凌人说的话,她的心里早产生愤怒。

  她以为他们多少能听进去,但是这场比赛并没有她的出现而结束,反而因她的表情,让奏人兴趣大发,也要参加这飞镖比赛。

  她沮丧的回头,消失在黑暗的长廊里,看到无尽的长廊,巨大压不过气的空间里,说什么她都只是个食物。


第五章

 白芨准备下楼去看看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喝的东西,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喝的是补血的血糖汁,怜司说的,她哪敢不喝啊。

  她顺着自己的记忆碍手碍脚的走到一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偷偷摸摸,只是城堡内一片昏暗,都没有一丝亮光,也对,吸血鬼不适合在灯光亮的地方生存。她两手插着口袋,这么说起来,自己在大部分没灯的情况下,已经生存了三四天了,哎,真是眼睛都快要退化了。

  她转移视线,突然看到柜子上有一台老式的电话机,她摸索着脚步,望望四周,幸好没有人。

  当她刚用手接触电话机,感受到了一阵凉风,面前有点骚动。

  “泰迪,她在干吗?”奏人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起,已经站在她的旁边,也许是刚才没注意到,对,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要打电话求救。

  “我,我,我想下来喝口水的。”白芨尽量保持脸色,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眼前的奏人,疲惫的睁着眼睛,苍白的脸上点缀着空洞无神的双眼,今天的他穿着有帽子的制服衫,他好像不怎么会穿衣服,衣服总是穿的松松垮垮的,底下是黑色的紧身裤。

  “刚好我也渴了,泰迪,也是,对吗?泰迪。”哦,对了,还有他手上无时无刻不捧着的泰迪熊,泰迪熊十分破旧,奏人却认真的在与它对话,白芨听罢,心不停颤动了,他说的渴,是什么意思,不会。她条件反射的往后大退了一步。奏人眯起眼,不由的大笑着。

  “哈哈,哈哈。”他突然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她,那双无神的瞳仁,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他说着,又向是对自己说的,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让白芨更恐惧。

  "那,那,我去冲咖啡。"白芨说道,她迈着大步子去冲咖啡,心跳的迅速。

  "诺,这是刚冲好的咖啡。"白芨勉强露出笑容。奏人接过杯子,刹那间,将杯子仍在地上,杯子里的液体滚烫的流入出来,地上散发着热气,一缕一缕传开。

  奏人突然大吼“我最讨厌这种苦的东西了,我喜欢甜食!”他说道,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芨,更多的是欲望,他正盯紧着她的献血。

  白芨护着脖子,为了不让他的食欲大发。

  “我,我在去泡糖水好了。”白芨俯身捡起杯子,奏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良久,缓缓开口。

  “不用了,已经够了。”奏人说道,转过身,白芨心里送了一口大气,不等白芨松懈下来,要走向大门的奏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对白芨说的。

  “难道还会有人不知道那个电话机早就坏了吗?”奏人轻声说道,那张妖孽般的侧脸,眼眶中血红的瞳仁,正斜睨的看着她,一种逃脱不了的感觉,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对了,你的包我放在天台了,算是对你的惩罚。”奏人说着,推开了大门,大门发出沉闷的声音。随之少年沐浴着月光的轻盈的跳跃,睫毛上闪烁着月光的冰冷,月光潜入城堡内,偷偷的为这次没有被吸血画上一个结局。

  白芨吐吐舌头,看着面前遥遥无期的天台的台阶,最后跨上一步,啊,累死了,奏人也真是的。

  她看到包稳稳落在台阶上,她伸手去抓住包带。

  一只冰冷的纤手将她的手一把拉住,她的身子随着力踉跄了几步,她缓了缓神,定睛一看,原来是礼人。

  “bitch白,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礼人说道,他那颗妖孽的痣,长在洁白稚嫩的脸上。白芨勉强笑着。

  “拿包。”白芨说道,她拿起包,刚想走,礼人叹了口气,听着叹息,好像是很悲哀的感觉,白芨犹豫的转回头,天台上看得月亮,好像更大一点,在月光的衬托下,那张精致的无官上满是忧愁,忧愁爬到嘴边,好像礼人很难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

  “啊,我想到了以前初中时追的女孩子,我爱她了好久好久,可是她甩下我,独自在这凄凉的月光之下!”礼人叹息,在他的眼角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的液体。白芨连忙安慰道,想不到礼人也是那么的感性。

  “bitch白,你能陪我散步一下吗?"礼人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卖萌的求到。白芨实在拒绝不了,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白芨点点头,答应他陪他散步。

  白芨一下子就后悔了,走上那个玫瑰花园就已经后悔了,礼人拉着她的手时,一下子刚才的忧愁的气氛,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竟然有着预谋的奸诈,白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过玫瑰花园的景色虽然很美,但是也是一副凄凉的场景。

  白色的长廊接纳着月光的沐浴,挥上一层暗黑色的枯叶的石桌,显得十分古老,在加上那一大片带着刺的玫瑰花,她的心不能平复了。

  "礼人,你把我带到这,想要做什么?"白芨小心翼翼问道,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就连搬到这,都没有看见大家来过这里,礼人到底是卖着什么葫芦药?

  "呵,你说干什么呢?bitch白还真是纯洁昂。"礼人讥讽说道,白芨觉得情况不对,立即转头,转头的同时被那只手牢牢禁锢在原地。

  礼人一步一步靠近,顺势将她靠近自己,"彭",随之一声,她睁开眼睛已经被压倒在石桌上,她的后颈好疼,骨头就像裂开了一般,还有大脑充血似的难受,整个头部完全被压着难受。

  礼人压在她身上,白芨感受到身体又开始炙热了起来,好重啊。白芨想用手推开他,他已经将白芨的手牢牢禁锢在石桌上,两只手耷拉在礼人的肩膀间,可恶,手被他夹住了,礼人迫不及待的靠近白芨的脖子间,用舌头轻轻舔了一遍,浑身酥麻的感觉又开始了,脖间如游蛇般难受,好痒。

  "bitch白,别动。"礼人靠近脖间,白芨感受到他已经露出了尖牙,感受到了寒气,想要动弹,伴随着剧痛,还有从皮肤传来的尖牙穿透肌肤的声音,刺痛了她的双耳,剧痛从脖间蔓延开来。

  "呵呵,要不要在爽一点?"礼人缓缓的抽起身子将白芨的手压在石桌上,头移到了白芨的大腿,大腿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洁白。

  "磕。"

  "啊。"除了痛,还是痛。感受到献血已经从礼人的嘴里缓流,白芨悲伤的闭上了双眼,礼人捧着白芨的大腿,换了个姿势,继续吸着。


 她的血,真是极品!


第六章


  白芨捂住伤口,低吟着一丝喉咙里的干燥,想要尽全力使大脑保持清新,醒来已经看到自己在房间的床上了。白芨转身,痛苦的皱了皱眉,被礼人咬得伤口,似乎还残留着献血。

  白芨缓过神,突然听到了一声喘息的声音,富有磁性的呼吸声,是男人的呼吸声。白芨急忙转头,苍白的脸孔雕刻着如雕塑般人物美好的五官,轮廓分明,清秀的无可挑剔,那张薄唇在黑夜中颤抖着,冷汗不禁从脸庞划下,凌人抽动着手指,整个身子一抖一抖的。

  “凌人,凌人,怎么了。”白芨觉得他是做噩梦了,她的手指尖触摸到他的脸庞那一刻,冰冷瞬间从手指间蔓延。

  “别,不要抛下我。”凌人在梦中低吟道,他突然张开了血红色的瞳仁,慢慢的合了合眼,清晰的看见了白芨正在着急的扯着他的衣服。

  凌人揉了揉头坐起身子,脸上的恐惧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傲不羁的神情。

  “喂,贫乳,你什么时候醒的。”凌人转头说道,音量提高了许多,看来凌人又变回老样子了,原来以为他还有脆弱的一面,估计是产生了幻觉了,切。

  “刚刚醒的,话说你不要老是叫我贫乳!很怪啊。”白芨说道,扯着嗓子,脖间又开始疼痛起来。凌人将视线转移到她的白嫩的脖间,一瞬间想开口。

  白芨立即捂住脖子的伤口,她分明看到凌人眼神中的欲望。

  是吞噬。

  “喂,躺着。”凌人说着,将被子甩开,露出白芨白嫩的双腿,凌人瞄了一眼,转移了视线。

  “你想干嘛?”白芨慌张说道,她的脑子都快爆了。

  凌人用身子压倒在白芨身上,重重的一瞬间,让白芨难以呼吸,白芨感受到身上又压了一个附重,肚子都快难受死了。他用肩膀肘靠在床上,身子并没有全部都压倒白芨身上,另一半还是用他的力在支撑。他的呼吸游荡在白芨的嘴唇间,此刻他的脸快要碰到她的肌肤,他缓缓将头靠在她的胸前,感受到了强力的心跳,他突然抿嘴笑了笑。

  “贫乳,借我睡下。”凌人说着,靠在白芨的怀里,白芨侧身看到,他的脸竟然微微泛红。

  白芨点点头,身子不敢挪动。

  她有点支撑不了眼皮的沉重,是没有休息好吗?还是被吸血后的疲倦。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礼人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被吸血的那一刻,她在模糊之间,看到了凌人。

  凌人踏着月光,穿了一袭黑色的制服,那双玻璃般似的血红瞳仁看着她,她感受到一阵疼痛后,她的身子轻飘飘的,感受到礼人不在压倒在身子,呼吸均匀了许多。她感受到有一股虽然冰冷,但是依旧很感觉踏实的怀抱包围着她,她抬头看了看,那双精致绝伦的脸,那张魔鬼的脸。

  好笑,他是救了自己吗?

  “你是我的占有物,以后不许让他们吸你的血。”凌人眯了半只眼睛,呼着热气说道。

  白芨鬼迷心窍的点了点头。

  睡了一觉后,白芨醒来,凌人已经不见了。

  白芨起身,走到了客厅,看见捧着泰迪的奏人,她一瞬间想转回头。

  “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奏人说道,他苍白的脸,猩红的嘴唇疲惫的说着,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白芨想用什么理由推掉,但现在却是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

  “你难道不想了解我吗?”奏人失落的说道,他垂着头,抚摸着自己的领带,他的领带的颜色就像是被血染红过得一样。

  “当然,当然了。”

  “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我想了解奏人。”她尴尬说着,她真的不是讨厌他的意思,只不过是对他无法使心平静下来。

  “那走吧。”他伸出纤手,那只手会如此冰凉吧。白芨将手缓缓进入他的手心,一点都不觉得冷,就像普通人一样,握着还嫩滑滑的。

  奏人带着白芨穿梭在玫瑰花园内,白芨看着石桌上,想到了昨天的场面,她没有主见的跟着眼前的人走,现在是大白天,怕什么啊!

  下一秒,她就完全后悔了。

  奏人带着她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地方,一进去,就感觉皮肤上凉飕飕的,脸上还吹来一股腐朽的气味,甚至石壁上还有十几个暗绿色幽幽的灯火,照亮着石壁。

  过了一会,走进地下室的第一个石门内,一幅震撼人心的场面展现在眼前。

  十几个美丽的女人站在石壁的两侧,涂着红色厚重的唇色,两边扑腾着白嫩色的粉底,都穿着亮丽的婚纱,只不过都是一个定格的姿势站在原地。

  “她们漂亮吧,都是我爱过的人。”奏人自说自话,他精致的五官下潜藏着魔鬼,白芨的心提了上来。

  “你,你都把她们怎么了?”白芨说着,惊恐望着奏人苍白的脸,他缓缓转过头,冷冷的开口。

  他顿了顿,想开口的嘴又合上了,他笑了起来,地下室回荡着他的笑声。

  “我只不过把她们都做成蜡像而已。”他轻描淡写说着,他的手触摸着蜡像女人的脸,女人淑女的笑着,一瞬间他们的视线相对。

  “她们,她们都是什么人?”白芨说着,一步一步往后退,她能感受到背后的一阵冷汗,她想到了凌人,凌人会来救自己吗?凌人,你在哪里。

  凌人,救命。

  她后退着,看着眼前的奏人,奏人邪笑着,他令人畏惧的瞳仁,散发着寒气。

  “都是和你一样,从教会送来的女人。”奏人指着蜡像说着,将她一把拉入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着,奏人将她牢牢按在怀里,嘴凑到她的耳根,深深的吻着,她感受到那股带着血腥味的魔鬼的嘴,她回拒着,想要挣脱。

  她蹬了奏人的脚,感觉到怀抱有些松开,一路往反方向奔跑。

  她的身边的景色一直变换,觉得快要跑出玫瑰花园,她停下脚步,慢慢思考奏人说的话,如果她是跟她们一样,迟早也要被奏人做成蜡像,自己的血是要被他们吸完的。

  她撒开腿,奔向那个房间,放有父亲照片的房间,想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

  她穿过长廊,却看到一头暗紫色的头发,穿着精致的制服,哼着轻轻的小调,单脚在长廊的栏杆上跳着,那人不正是奏人吗?

  奏人抬头,视线与她相对,轻轻的抿着嘴。

  “白芨,真的很讨厌我呢,我还是死了好了。”奏人说道,一脸伤心的样子。

  “没有,快下来,那里很危险!”白芨说着,靠近了奏人,但想到有可能会使诈,还是远离他了一点。奏人良久思考着,没有开口说话,不等白芨想接近他,拉他下来,奏人缓缓开口。

  “你亲我,我就下来。”

  “胡闹什么呢,快下来。”白芨说着,她看见奏人单脚的腿,渐渐放下来,双脚在栏杆上,白芨松了口气,下一秒,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奏人缓缓张开双臂,从高空坠落,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一声摔下去的声音。

  “奏人!”白芨大喊着,飞奔的跑到楼下,在一丛长满野草的花坛中,看见坠落的奏人,不省人事的样子躺在野草之间,一动不动的。

  白芨跪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摇着,希望他能醒过来,不会真的死了吧。

  “奏人!”白芨大吼着,她没有这个意思让奏人死,绝对不是讨厌他。

  “奏人!”

  “奏人,你快醒来!”

  “ 烦,死,了。”他说着,张开了那双血似的瞳仁,缓缓开口。

  说罢,用手环着白芨的脖子,一把拉下来,靠近着他的嘴唇,热气扑在白芨的脖间,白芨想到了什么,她急忙站起身子,已经晚了,奏人死死的抓着她的后颈,他的尖牙缓缓露了出来,感受到了尖牙散发的寒气,白芨畏惧的抓紧了奏人的制服。

  “先给你个吻。”奏人说罢,将嘴唇移到白芨的嘴角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唇软软的,似乎还散发着栀子的香味。

  白芨的身子又莫名其妙开始炙热起来,她想尽可能摆脱这种感觉,她现在的样子是被一个同龄的男生,环抱着脖子!

  “磕。”

  “痛!唔。”她喊道,脖间传开一阵剧痛,奏人不停的吸吮着,嘴里发出一声声刺激大脑的声音。

  “对了,只要女生舒服,就会很开心。”奏人说着,拔出了尖牙,换了个姿势,将白芨压倒在身下,轻轻挪动着,直到她的肩膀,在靠近胸口点的位置,露出了尖牙。

  “磕。”刺穿了皮肤的声音,尖牙进入肌肤,与肌肤中的血液会和。

  “啊。”

  奏人紧紧抓着白芨的后背,一边吸着,一边往上顺势将她的身子捧起来。

  白芨含着泪,她模糊流着泪,看到了面孔看不清的女人,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一步一步,托着血迹。

  心脏又痛了起来,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谁?

  “我要让她复活。”

  “不切实的梦,还请您不要继续做下去。”怜司对着带着帽子的神秘男子说道。他抚了抚眼睛,镜片底下的眸子,充满着警惕。

  “呵,终有一天,你们会看到你们母亲回来的。”男子说着,轻轻一跳,从窗户上飞跃出去。


第七章

    “跟我来。”昂说道。

  白芨一直觉得他的语气是很严肃的,脾气很差的人。可是,今夜,他居然这么轻柔的语气叫她。

  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吗?没有啊。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白芨推开房间门,看到昂站在门口,依靠在门边,那好看的眉皱了皱。不等白芨回过神,她整个人被昂背了起来,所有的景物都倒转了过来,感觉脑袋充血般的异常难受,她的头胀鼓鼓的。感受到腰部的力量,那只手并没有在她的腰上游闲,而是老老实实抱紧了她的腰。

  “你要带我去哪?”她慌忙问道,小拳头时不时打在昂的背后。

  “你给老子住口!”昂恢复以往的暴脾气,她只好闭口了。不会,又是要吸血吧?白芨的心一提,最近被吸血的已经快要贫血了,脖子间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退掉,真是要命啊!

  白芨一路上,不敢开口。

  白芨闻到了熟悉的玫瑰花香味,心口是一阵疼痛。她依稀看到了,在那小亭子里,那架钢琴边,坐着一位披着长紫色头发的女人,她的脸几乎是看不清的,埋没在黑暗里,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琴键,什么话也不说。没看到她的脸,心脏却痛的异常难受,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突然她感受到了昂停住了,顺势将白芨稳稳的放了下来。白芨整理了一下衣服,环顾四周,又是在玫瑰花园。

  “你逃走吧。”昂淡淡说道,他看向了远方。

  “你,你说什么?”白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会吧,他让自己逃?

  “你走吧,今天的月亮被雾遮挡了,今天不逃,你就没有机会了。”昂摘了朵玫瑰,却被玫瑰花刺开了手指,鲜血缓缓顺着手指尖流淌下来,吸血鬼的血也是红色的,白芨若有所思想着。

  “可是,你为什么让我逃走?”白芨疑惑问道,空气中凝聚着不可思议的味道。

  “你再不逃,你就会死掉!”昂大吼道,玫瑰花的花瓣瞬间掉落在地,整个花朵全都枯萎掉,只剩下花苞的花骨。白芨想着,最近发生的 事情,完全不是做梦,如果自己在呆下去,结果是肯定死在他们的嘴下,可是疑点那么多,自己还没查清楚的事情有那么多!父亲包括那个让自己心脏痛的女人,还有城堡里未知的秘密。

  “我不能走!等我弄清楚一些事,我自然会走!”白芨说道,转头想要离开。

  昂低吟着,话语却能够听得清晰。“我们杀了我们的母亲,我们分别是由不同的三个女人生的,我是一个女人的独生子,同父异母,我的母亲被父亲关入监牢中,让我杀了她,这把刀是她留给我的,我用这把刀杀死了她。”他拿出一把精致散发银色光芒的刀,展现在白芨面前。

  说实话听到了这里,白芨已经合不拢嘴了,什么!他们的母亲竟然是他们杀死的!

  “你既然要搞清楚,那么你就要受到惩罚。”昂说道,却把刀递给了白芨,白芨缓缓接过刀,感受到手心里一阵冰凉与沉甸甸的感受。

  昂突然靠近了白芨,将白芨的肩膀用双手牢牢禁锢着,那张精致的脸悄悄潜伏在发丝之间,白芨缓过神,想用双手推开他,可是一切都晚了,他没有做丝毫的停留。

  “磕。”尖牙刺穿了肌肤,随之一声令昂兴奋的声音,那是猎物痛苦的叫声!那是尖牙刺穿皮肤最美妙的声音!他感受到无与伦比令人激动的鲜血,鲜血与他的血液相溶,感觉到全身不一样的感觉!

  “啊,不要!”白芨突然大吼道,她不能在由人摆布了,她的身体又莫名其妙开始炙热,她的背后覆盖了一层冷汗,她手心里的冷汗积了一层。

  感觉到身后突然一阵力量,脖子离开了尖牙,空中飙出一丝鲜血,飞溅到了白芨的手心。白芨缓缓转头,是他!

  凌人露出尖牙,低头望着怀里的白芨,收起了让他的所有物惧怕的尖牙,望向对面依旧在兴奋的昂。

  “好美的鲜血!果然不能让她逃走!”昂兴奋的大喊着,对着月亮,他撕扯着领带,贪婪呼吸着空气,空气中鲜血弥漫的味道。

  白芨恐惧依偎在凌人的怀里,他的怀中还是那么冰冷,但是能让人感觉安心。她抓紧着凌人的衣服,脖间微微还是传来疼痛,好像咬的不是那么深。

  她迷迷糊糊看到凌人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

  “她是本少爷的,你敢动她试试看!”凌人大吼着,他现在是真的真的很不爽。他的固执脾气又犯了。

  “你现在占有欲又犯了?”昂淡淡说道。

  黑夜,四周的树随着风,刮起了伴随着奇妙的风声。

  “我只是在夺回我的东西。”凌人嚣张说道,眉宇之间是逗弄的味道,切,就凭昂这小子,还要跟他抢女人。

  昂慢慢转头,他对白芨只是想尝尝鲜而已,只不过对着凌人小时候养成的占有一切事物的脾气,觉得不屑而已,这种人,不管他。

  看到昂随之消失,凌人转移视线,看着怀中的女人。你只是本少爷的食物,另外什么都不是。

  凌人将她放在地上,白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的心中全是一片感激。凌人慢慢靠近她,白芨预感到了什么,她开始挣扎想要逃开。

  凌人将她牢牢禁锢在下身。双手紧紧按住白芨挣扎的手,细细的舔吻她的指尖,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接下来该是你痛苦的时候了。”凌人缓缓说道,贴在她的耳边,细细咬着耳根,痒痒的伴随着一丝丝疼痛从耳边传开,一直传到指尖,指尖忍不住的颤抖。

  白芨开始真正惧怕眼前的这个男人,隐藏在完美面具下的魔鬼!

  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双唇上,只不过是粗鲁的啃咬,啃咬着她的唇。

  “痛,快,快住手!”她的眼泪从脸庞划开,晕开了恐惧的脸。

  “磕。”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的脖间,尖牙又一次刺穿了皮肤,肌肤上传来的温度,血液带来与众不同的快感,让凌人感受到了兴奋!

  鲜血染红了白芨的衣领,也染开了地面。

  “呵呵,bitch白,你在快乐哟。”礼人不知从哪里出来,凌人没有在意他,依旧在无穷止的吸血中,她好怕他不会停下来。他会一直吸到最后一滴才停下来。

  白芨看到礼人单膝跪下,捧起白芨裙下白嫩的双腿,细细的舔吻着大腿。白芨感受到了唇的温度,使劲的蹬着脚,可恶,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热了。

  “磕。”礼人与凌人共同分享着她身上的鲜血。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黑夜的一切,她感觉到,身子越来越不是自己的了。

  今天的月亮,又是那么的圆。杀死自己的母亲的魔鬼们,正在贪婪盯着自己的鲜血,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母亲呢?白芨又一次,昏了过去。


第八章


 “怎么没有糖了?”奏人无奈的指着桌子上他专门放糖的盘子,现在他的眼前的盘子是一团空?

  刚睡醒的凌人,打了个哈气走下楼梯,一脸鄙视看着奏人,精致的五官上透露着鄙视着神情,晃着脑袋,整理好制服,他的一天就又这么开始了。

  “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奏人抿抿嘴,没有甜食,他一天都生存不下去。

  “本少爷没空!”凌人喝着牛奶,瞄了一眼,立马懂得奏人的心思,都17岁了,还吃糖,真是丢了吸血鬼的脸!凌人放下牛奶,缩着身子,打算在美美的睡一觉。

  白芨整理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她的脖间,不知道残留了多少被咬伤的痕迹,要用一个词语概括吗?就是千疮百孔!她叹了口气,更重要的不是肉体上受的打击,而是精神上的受害,爸爸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会把自己丢在狼窝!

  白芨的制服被上次礼人推在了石桌上,包括被凌人按到在地上,制服经受不住,也破裂了。所以只好穿着睡衣在城堡里乱窜,刚起来的起床气,白芨很好的克服了。睡衣十分暴露,后面的衣服基本上露出的是一个大窟窿,雪白的肌肤清晰可见。白芨踏着朦胧的睡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天哪,出房门就碰到两个不好对付的。

  “早上好,白芨!”奏人疲惫的打了声招呼,失落的又看向桌上的空盘子,时不时的咬嘴想着。

  “哟,早上好,贫乳!”凌人一看白芨下来,立马打了声招呼,随之起身。

  白芨勉强咧嘴回应着,喉咙有点干,想喝点水。她看到凌人正朝她的方向走来,立马调头往上走,可是,不料,一切又太晚了。凌人从背后拥抱,一双有力的手从肩膀后面穿到前方,紧紧扣住了她的腰,她立马脸红了。他的唇理所应当的贴覆在她后背雪白的肌肤上,吸吮着肌肤的香味。

  “住手。”她小声的说道。

  “早上就这样也太不可爱了。”一旁喃喃着的奏人,斜睨看着凌人的举动,一声冷气。

  凌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空中打了声响指。“有了,我们帮你去买。”凌人放开了白芨,说道。

  白芨犯糊涂,怎么了?

  奏人点点头,疲惫的微笑着,看着白芨。“那就谢谢你们了。但,你不能让她逃哦。”奏人逗趣说道,边说边往楼上走着,留下让白芨胆战心惊的笑声。

  回过头来,凌人的脸让她着实的吓着了。他的脸,真的很好看,可是,白芨莫名其妙进入了奇怪的思绪。

  “走了,贫乳,你刚在想什么?”

  “没,没,对了去哪里?”

  “去给奏人买糖。”凌人说着,侧脸的完美让白芨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

  “哦。”

  大街上果然比城堡里舒服多了,空气质量貌似也好多了。住在城堡里,要是不开窗,整天都认为是黑夜呢,也是呢,要是跑在街上说自己跟一堆吸血鬼住在一起,不知道有几个人会相信。

  街上卖的小吃有很多,好像凌人把自己带到了小吃的步行街上,整条步行街都是卖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一个个白嫩嫩的小包子新鲜出炉在炉子里,翻腾着热气,空中弥漫的也是一丝热气,特别显眼。还有一串串鲜艳的糖葫芦,靠近一点能闻到淡淡的山楂味伴随着淡淡的糖浆味,她想到山楂的酸不由的嘴巴开始产生口水。还有令人涎水欲滴的煎包,似乎咬一口,里面的鲜肉汁就会扑的一下喷出来,让人好有食欲。

  凌人走在前面,白芨走在后面。

  “奏人喜欢吃什么糖啊?”白芨问道,她出来走走心情好多了呢。

  凌人四周看了看,没有回答她问的,顾自己往前走,这就是他不好了,不懂怜香惜玉。白芨凑了凑一堆类似于玉米糖的摊子,闻着竟然还有一股麦香味,她转头望去,一看原来旁边就是麦芽糖啊!她兴奋的闻着,麦芽糖可是父亲自己小时候经常买给自己吃,记得以前小时候在农村里,拍拍手望着星空,嘴里塞着一嘴的麦芽糖,嚼都嚼不完呢!

  “凌人!要不买这个?”白芨拉着向前走的凌人,指着麦芽糖。

  摊主一看,小姑娘有兴趣,立马招呼起来,一个劲喊着特价麦芽糖啊!好吃又闻着香啊!

  “这位哥哥,要不给你女朋友买点?”摊主是个年轻的女孩,嘴里叫着哥哥显示着亲近。

  凌人本来打算走的,一听到她误认为他们是情侣关系,转回了头,看着女孩,女孩被他死盯着,不禁开始害羞了起来,两颊绯红,凌人自己嘀咕了一声,拉着白芨走了。

  白芨还没回过神,已经看见前面装作很淡定的凌人,也微微脸颊泛红了。四周的女学生不停朝来目光,她们为凌人停住了脚步。

  “好帅啊,不知道哪个学校的!”

  “这么帅,出来逗人啊!”

  白芨在他身边,真是可以说是自卑啊,不是郎才女貌,呀,自己在想什么呢。她可忘不了他给她带来的痛苦。凌人拉着她转到了一个比较暗的巷子,来往的人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巷子。

  白芨视线跟随着他,这才发现,小巷子左拐,好像是一家卖糖的店。

  凌人一进去,店主就凑过来。店主是个穿着十分古老的人,只能这么形容了,一身黑,与五颜六色的糖形成鲜明的对比。

  店主笑着,似乎遇见了很久的朋友,热情招呼着。

  “又来帮奏人公子买糖了?”店主说道,似乎经常来买啊,都认识奏人。

  “恩,还是以前的。”凌人说着,视线转移到了白芨。白芨只觉得眼花缭乱,这家糖店真的不简单啊,全部都是上等的糖,价值不菲的包装纸!都是用一颗颗水晶镶成的!包括还有从法国运来的维尼托穆丝巧克力,还有美国的一些写着对于她来说是乱码的糖果。

  “凌人,这是什么啊,写着英文,看不懂。”白芨拉过凌人的衣服袖子,指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十分像风铃,挂着一串,这能吃吗!

  “Angels and bells(天使与风铃)”凌人说道。

  “想不到,你英文不错啊!”白芨笑道,看着那串如同风铃一般做成的糖,好想尝尝。这家店的糖怎么都是如此特殊的!还有奇形怪状的帽子形状的糖,鸟儿形状的水晶糖,都好想尝尝!

  店主从里面的房间走来,拿着一袋黑色塑料袋,里面好像装着东西,鼓出来似得。

  白芨兴致勃勃拿过塑料袋,“凌人,我来拿好了。”白芨笑着,这次没有勉强。

  凌人夺过袋子,“谁让你拿啊,贫乳,你给我死开。”说罢,白芨只觉得眼眶一红,他的话怎么那么伤人啊!凌人不顾她,走出了店门,白芨嘀咕着,还不是你让我跟来的,切,翻脸那么快。

  “你等下。”凌人说着,换上了一脸冷酷的神情,顺势把袋子递给了白芨。

  “别看。”他缓缓说道,在她面前逐渐消失。

  白芨嘟嘟嘴,到底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让白芨吐血的是,回来的时候,凌人拎着又是一袋黑色塑料袋子,里面貌似又装着一袋东西。

  走在白桦林的路上,眼看就要到城堡了。在路上逃跑的想法,一刻都没有想过。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着话。突然,空气中凝固了一阵小声的唾骂。

  白芨惊讶转头“你说什么?”她貌似,听到了刚才凌人在说什么。凌人不知道怎么了,他侧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加快了脚步,拎着两袋东西。

  白芨真的是觉得莫名其妙。

  回到城堡。凌人在门口止住了脚步,眼眸中泛上了层朦胧的情绪。

  “贫乳!这是给你的。”凌人将一个黑色的袋子粗鲁的将它仍在白芨的身上,白芨顺势接过袋子。凌人缓缓开门,头不回的往城堡里走去。

  白芨奇了怪了,他给自己什么东西啊。不会,是麦芽糖吧!

  凌人穿过房间,看到奏人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一看见凌人进了房间,疲惫的双眼睁开了,盯着黑色的袋子,伸出手接过了袋子。

  苍白的薄唇动了动,“谢谢。”

  白芨兴奋的回到了房间,其实凌人还是不错的啦!白芨打开袋子,她愣住了,里面的根本不是麦芽糖!是,是一袋袋血红血红透明的糖,血红糖中还可以看到一股献血似的液体在糖中游动,这,是什么糖!

  她剥开了一颗糖的袋子,血红透明的糖塞入了口中。一种异常的甜,她悬下心,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也是糖啊!

  她坐到了床上,一咬口中的糖,糖好像立即被融化了,一种血腥味从口中弥漫开来,一种难以承受的恶心感觉,她慌忙的把糖吐了出来,伴随着一滩献血,糖里怎么会有血!地板上,随之一滴滴的血从她嘴边滴下,她慌张的起身,魔鬼,一定是魔鬼!

  随之,房门被打开了。凌人看到了眼前的她,一脸恐惧的样子看着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如此恐惧的样子。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哟,贫乳,这,这是给奏人的。你,你的在这。”凌人从背后拿出一黑色的塑料袋。一定是被他的外貌给迷惑住了,不行,白芨你要清醒!

  “喂,贫乳!本少爷给你好脸色!不要就算了!”凌人大吼道,走来夺走了那袋子,也拿走了原来他打算给白芨的袋子里的东西。

  “果然是魔鬼。”白芨靠在床上,无力的喃喃道。

  凌人的心被动摇了一下,“对,我就是魔鬼,所以你要一辈子怕着我。”说着,凌人咧嘴笑着,那双精致的五官,笑在脸上若有若无的。

  他走了,没对自己干什么事。

  悬着的心,持久的又平静了,神经又被拨动了。

  月光又轻盈洒在他的身上,修长的身子依靠在玻璃窗边,望着残缺的月亮,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火焰燎原的思绪不停在脑中烧灼,精致完美的五官,垂下睫毛,白嫩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润滑。他松开自己,懒散的耷拉着脑袋,纤手拂过窗边。冷笑了一番,他,怎么可能会被她带动情绪,自己可是吸血鬼啊,一定要是让人类惧怕的存在啊!他打开袋子,摸出麦芽糖,塞到嘴里,其实还挺好吃的。

  他浮现着愚蠢的画面。

  “这,这不是刚才的哥哥吗?怎么,要来一斤麦芽糖?”女孩掩面笑着,像是在害羞。

  “恩,多点吧。”他说着,不停张望着,希望那家伙不要给劳资乱跑。

  “诺,给你,还有你的,你的。”女孩低头害羞说着,脸颊绯红,诉说着她的情意,真的是一见钟情啊。

  女孩抬头,他完美的五官呈现在了眼前,她害羞的又低了下头。

  “能不能给我个黑袋子,我想给我女朋友一个惊喜。”他胡乱编了个理由,小妹妹对哥感兴趣,你还很嫩啊。

  女孩尴尬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给他了一个黑袋子,心里还是羡慕,啊,要是做他的女朋友,每天看着这么帅的脸,该有多好。

  “最好永远不要看到他的脸!”白芨心里默默想着。


第九章

白芨默默靠在窗台上,眼睛瞟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制服,又要上夜校了。

  嘴里的腥味似乎没有去除,果然是一群魔鬼们。

  摸摸脖间的伤口,留下的疮疤开始微微犯紫了,摸起来还有点疼,最近觉得眩晕,恐怕也是被吸血吸成的样子。

  “喂,贫乳,快点。”凌人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有点不耐烦的靠在门边,催促着白芨。他说话的时候,还微微能看到那尖牙,尖牙透露的一丝寒气,直接撩过肌肤,可能下一秒,就会刺穿肌肤,经历过昨天的事,思绪已经停不下来了,包括那蜡像的新娘,这些,都将是最后自己的未来吗?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吗?

  不行,不可以。

  查出真相,逃亡这里!这个魔鬼堆们!

  “贫乳,身体,我说,身体不舒服吗?”凌人瞥过脸,嘟着嘴说道。白芨点点头,她缓缓起身,坐到镜子前,被自己的模样吓了一跳,天哪,这是她自己吗?脸色苍白的跟涂了很厚的白粉一样,神色呆滞,周围竟然泛起了乌黑的黑眼圈,嘴唇干裂的没有了知觉。白芨摸摸头发,一摸几根头发顺带掉了下来。

  真是被他们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呵,她冷嘲着笑着。

  “喂,我说。”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来到你们身边,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狠毒的爸爸,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她极力抽泣着,哭泣着不能间断,哼着自己蕴藏着所有的悲伤,压抑着所有的心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发泄?她要发泄,面对这群魔鬼们。她整个身子抖着,喉咙被哭泣卡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顺着脸庞划落,她开始抓狂,乱意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丝丝的头发凌空落下。

  凌人闪过一丝光芒,他颤抖了一下眼皮,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这个女人痛苦了,自己应该高兴,兴奋才对。人类是要永远惧怕吸血鬼,永远应该成服于自己脚下,人类的痛苦撕扯的脸,都应该是让吸血鬼兴奋,痛快的事。

  他垂下眼眸,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来再好好让她痛苦,他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天找了好几个借口。

  白芨瘫软在地上,无力的趴在床上,泪水浸湿了制服。

  她开始想到自杀,她的精神接近崩溃。她匍匐的爬到门边,用所有的力气站起身子,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屋里怎么会那么冷。冷风吹醒了她,她的思绪,她慢慢走到门边,转头。

  那是一扇巨大的窗户,窗户边的外面的景色,正对月亮,窗门被风吹的起开,窗门发出“彭彭”的声音,有点刺耳。她走近了窗边,伸手将窗门关紧。她瞟了一眼,瞪大着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女人凌空飘在空气,她的紫色长发一直托在围裙边,她的脸始终看不到,背对着她,身穿一袭黑色的礼服,手上绑着荆棘的样式,似乎要扣出血来。

  “彭”心脏,痛,心脏,好痛。

  她痛的不能自已,摔倒在地,怎么回事。她勉强的支撑着眼皮,双手捂住心脏,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出血块,一滴献血滴落。

  她缓缓站起身,“拜托!不要走!告诉我,你是谁!”

  她的脸色开始苍白。眼前一黑。

  微微感受到有人抱起她了。

  似乎是被剧痛而醒来的,还是一阵热气。

  她缓缓眯开了眼,就看到身边的男人。修正将她压在身下,用细舌舔着她的脖间,看到她醒来,对上了眼眸。

  “你,住手!”她慌乱的站起身,用手推开他靠近的胸膛。怎么会是修!她这才搞清楚,现在的她,是在玫瑰花园的凉亭里,修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装纯洁要到什么时候。”他缓缓开口,说道。

  “没有。”

  “那好,你为什么故意扑入我怀里?”他有趣的逼近着白芨,直到白芨意识到已经推却到最后的柱子上了。

  “我,只是看到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心脏很疼。”白芨皱了皱眉,心脏还微微有剧痛。修看到她的皱眉,心里些许的相信了。

  “看到了什么?”修慢慢坐下身子,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若有所思的懒散眯着眼看着她。月光撒在修的身上,修隐隐散发着令少女着迷的味道。

  “一个女人,披着长发的女人。”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相信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应该是很温柔的人。

  修的眼里射出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

  “去问问怜司吧,他应该知道。”修说道,闭上眼睛。

  “恩,那,那我走了。还有,你怎么不去上课 啊?”白芨尴尬说道,他的脸是看几遍都不会腻的,五官细腻纯白的不可相信。

  “快走,别打搅我睡觉。”修平静说道,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管怎么样,还先去找怜司再说。

  白芨不知道怜司的房间在哪里。她只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寻找。很幸运的是,怜司的房间就是城堡里最大玻璃的那间,而且不是在楼上,所以在走出玫瑰花园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玻璃里面的怜司在看着书。白芨苦闷,怎么几天都不知道怜司住在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注意到。

  白芨推门进入城堡,看到了红木名贵的门,触碰到了门,轻轻敲打着门。

  “请进。”里面传来富有磁性的声音。

  推门进入的是白芨,他没有一丝惊讶。他开始守着非常严苛的家教,面对客人的到来,仔细的为她泡上茶。白芨表示非常感激,怜司的礼貌,一直让她很放心。

  他抚了抚眼镜,请她坐在沙发上,自己也抿了一口茶水。开始随意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看了起来。这种一开始冷场的情绪,让白芨不知所措。

  他穿的很正式,一件整齐的白色衬衫,紧贴的领带,还有标有特殊修针的模样。他的侧脸也十分迷人,敞开的领口,微微显出锁骨,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好像身上带有着日本特殊的香袋。

  “怜司先生,我,今天是有事情找你的。”白芨缓缓说着,声音很小。

  怜司停下看书的节奏,合起书,斜睨看着她。“什么事?”

  “怜司先生,你认识一个紫色长头发的女人吗?”她说着,疑惑的看着怜司的眼眸,期待他能开口回答。

  怜司没有惊讶,良久没有开口。

  看来她已经进入觉醒的状态。解释一下觉醒,觉醒就是被教会送来的新娘,再被当祭奠品的几周之内,因为痛苦的无法自拔,和心理缘故,甚至是自身的死亡期,都已经到了极限。也就是说眼前的白芨,看到的这些幻觉,都是正常行为,简单来说,她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不过说到紫色长发,这毫不疑问的是凌人的母亲,只不过她出的幻觉怎么会是她?一个已经死亡的吸血鬼,一个二十多年前就消失在他们视线里的人。

  他忽然想起了些事。

  “怜司先生?”

  忽然,怜司站起,粗暴的用双手牢牢抓住白芨的手,拽到了书柜边。他放大版的脸出现在了视线内,她还没回过神来。他紧紧的按住她的双手禁锢在书柜上,她的手被突然的禁锢,他的指甲生疼的扣到了肉里,好疼,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白芨挣扎着,可是双手被紧紧铐住,只有利用身子的扭动缓解下现状。

  “别动!”怜司吼道,白芨吓坏了,她从来没有看到怜司这个样子过。

  怜司突然松开双手,白芨傻傻看着眼前的怜司。怜司迅速将外套制服脱下,摔在地上,挥起一阵风。白芨慌乱看着怜司,他的眼眸已不是自己的了!

  “不要,住手。”

  怜司重新铐住她的手,一只手将她的头扭过去,下巴被狠狠戳到了。露出白嫩的脖间,还有些犯紫的伤口。她开始蹬着脚。

  他的热气撒在脖子间,热热的,痒痒的。

  白芨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他狠狠的用尖牙刺穿她几处还没有留下咬痕的地方,尖牙刺穿皮肤。“磕。”熟悉的剧痛,还有已经习惯的绝望,但是剧痛,还有血液的抽送,都使身体倍加难受。她开始尝试着挣扎。可是每一次都被怜司的身体重新压了回去,身体又开始炙热,他放开她的脖子,舔着她的嘴唇,却没有亲下去,白芨开始不由自主应答着这似吻又不是吻的举动。

  夜深了。怜司把自己送回房间。至于他说的,将要自己痛苦,他才开心的话,在凌人那边已经完全听习惯了。

  回到房间,无力的躺下。

  大脑一片空白。

  很久,在沉睡中。感受到了身体的一阵温暖,从后背传来。

  凌人碍手碍脚的往白芨房间门外靠近,在打开白芨房门的那一刻犹豫了。呃,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往她房间走啊。

  犹豫再三,给自己个理由就是好好让她恐惧,所以才进来的。

  可是到了床边。

  暗暗的月光跳跃在凌人的睫毛上,凌人成熟的脸孔仿佛回到稚嫩的时期,一脸好奇的看着白芨嗤睡。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了白芨的脸,这皮肤触摸了几次,第一次感受到很软啊。

  他坐下身子,是轻轻的。挎着身躯,将手搂到她身子的另一边,还是不要把她吵醒好了。

  理由是,在不知不觉要了她!

  他抿抿嘴,怎么可能怕她!区区的人类。他慢慢俯下身子,她紧闭着眼,怀抱着身子,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睡姿,让他心底大笑,跟只虾一样。

  他最终决定,躺在身边,轻轻抱住她。理由是,明天养足了精神,叫她多吃点,以后慢慢折磨。

  在床边的一角,白芨的眼睛湿润了。

第十章

 你的心脏是我的,包括你的呼吸都是我赐予的。

  “哟,贫乳,你怎么了。”睁开双眼,眼前的是一脸紧张的凌人。

  是啊,自己怎么了。好像做了一场很久的噩梦。手怎么了,一点都使不上力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芨疲惫说着,她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她环顾四周,貌似就只有凌人,她回头,对上了凌人的视线。

  “最近你越来越不对了。”凌人说着,认真说着,第一次拥有着这样认真的眼神,虽然他也知道,这样无力没有精神的情况是每个祭品新娘的觉醒,他的眸子里泛着一层说不出的情绪,顺着白嫩的肌肤到鼻侧,散发着气息。

  白芨没有力气了,惯性向前扑倒了,扑倒了在他的怀里。奇怪,他的怀抱怎么越来越温暖了。

  “你不怕我吸血吗?”凌人喃喃说道,看向缩在自己怀抱里的少女。她伤痕累累的脖子间展现在他的视线里,尖牙开始缓缓露出,在他的薄唇之间。

  有一丝欲望。

  她抬起头,双手环绕着凌人的脖子,将她的嘴唇贴近他的脸。整个身子紧贴在他的胸膛前。

  “要吸的话你早就吸了。”白芨靠近他的耳侧说道,勾起笑容的幅度。

  “呵,有意思。”他甩开白芨的手,牢牢禁锢着她的双手在床上,压倒在她的身子上,满脸欲望看着眼前的女人。他靠近着她的脖间,细细闻着味道,味道变了!

  她的味道像那个女人。

  怎么回事。

  她无力的顺着他的手臂,缓缓的抽着一丝气息。

  “凌人,凌人,凌人。”她抽泣着喊道,捂住着自己的心脏。她感觉到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她缓缓抬起头,一丝眼泪从脸庞划落,顺着干裂的嘴唇,眼神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凌人愣住了。

  “咔”进来的是奏人。他抱着泰迪,看着痛苦的白芨。

  “已经到觉醒了吗?”奏人缓缓说道,果然这个女人也挺不过几天。他没有穿整齐的衣服,托在肩膀上,露出白嫩的肩膀。

  “不,好像有点不对劲。”凌人说道,看着痛苦捂着心脏的白芨。

  窗外闪过一丝黑影。窗户瞬间像电闪般疯狂的拍打,从窗户外跳进一位男子,他披着斗篷,在斗篷下,有一双熟悉的眼,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

  “又见面了。呵呵。”男人说着,靠近白芨,猛然地推开了凌人,顺势抱着挣扎的白芨抱入怀里,往大厅里奔去。

  奏人微微笑道。

  “切,敢抢本少爷的女人。”凌人恶狠狠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追出了去。

  奏人缓缓的跟在后面,“看来可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了。”他缓缓开口,顺着苍白的薄唇留下的嘴吻上的气息。他苍白的脸上,显示出疲惫的笑意,精致的五官下藏着魔鬼。他整齐好领带,顺着凌人的方向走去。

  大厅——

  是白芨。她瞬间穿了件一袭黑色的礼服,残败而不完整的玫瑰花绽放在胸前,礼裙毫不掩饰那双白嫩的长腿。她的眼变成了血红色,她的嘴脸完全不是她自己的。

  她有意思的看着眼前已经在大厅集合完毕的六位少年,有意思的打量着。

  她涂着浓郁的红唇,身体散发着的是不一样的气质,一种妖魅而骨感的女性味,完全不是平常的她。她的身边是那位神秘男子,他邪笑着看着眼前的六位少年。

  “叔叔,原来还是跟这个老女人在一起啊。”礼人逗趣说着,抚摸着他的痣。

  “呵呵,好久没见礼人了,嘴巴倒是很会说。”白芨说着,她摸摸手指上的戒指。

  凌人双手插着口袋,看着眼前还是发生了的一切,双眼里都是警惕性。

  “呵,快说,你是怎么得到bitch白的身体的?”礼人说着,还是对这个女人的复活产生了兴趣。这个女人好像占有了她的身体,可是到底是怎么占有的,恐怕是他叔叔的功劳。

  不错,身边的神秘男子就是与凌人的母亲,偷情的叔叔。

  “其实,二十多年前,你们几个兄弟联合杀我,我确实要死了。”白芨缓缓说道,站了起身,用手轻轻抚摸着神秘男子的脸,舔着他的嘴唇,无比妖孽。

  奏人皱了皱眉头。

  “呵,这是再演老女人亲吻老男人的恶心剧吗?”躺在沙发上的修缓缓说道,眯起了眼看着她。

  凌人走近了白芨身边,“你的心脏,为什么在她这里?”

  白芨轻轻笑着,转而开始逐渐大笑起来。

  奏人想起了,二十多年的事情。联合杀死自己的母亲的事情,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夜晚,而且她的母亲死了,这是自己助一臂之力。

  在城堡内,巨大的玻璃前,挥洒着银光的月光,月光照在屋内,月光跳跃在钢琴上,琴键上散发着光芒。一双纤手的手指抚摸着琴键。

  在大厅的楼梯口,一位托着长裙的女人,嘴角流着献血,胸口留出大大的血口子,不停地滴在胸前的玫瑰上,顺势流在地上。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帅气的脸上满脸都是残酷。

  “求你了,我的儿子,拜托,不要杀我。”她攀附着楼梯,想要逃离他。

  “我比你强,所以有理由杀了你”他缓缓说道,黑夜里他火红的发色,血红的瞳仁散发着寒气,对,吸血鬼的规则就是杀了一切比自己弱的人,只有杀了母亲,才能证明自己是强者,吸血鬼的规则。

  “凌人,我,我,对不起,以前不应该把你抛入水里,对不起,饶了我吧。”女人哭泣着,开始跪地求饶。

  凌人一脸厌恶,手里拿着匕首。

  女人开始奔跑,捂住伤口奔跑,奔跑到了那间房间。

  钢琴的旋律优雅的响起,礼人优雅的弹着钢琴,侧脸迷人无比,但在眼眸下隐藏着杀机。

  女人不顾一切,挽着礼人的袖子,血迹染到了洁白的袖子上。“礼人,救救母亲,凌人要杀我。”女人眼里满是希望,她希望礼人能让自己逃脱一死。

  “好,母亲,我会保护你的。”礼人笑道,笑的是那么温暖。女人的心里安了,她想不会死了。

  女人来到窗台,呼吸着空气,心稍微平静了下来。身后一阵用力的推力,她从阳台上,摔了下来,摔在了玫瑰丛里。

  玫瑰刺扎着她的皮肤,脸上,手上,全是血。

  随之,下起了雨,雨水与她的血融为了一起。

  奏人手捧着蓝色的火灯,走了过来。他微笑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母亲

  “母亲,你冷吗?”他缓缓说道,一脸关心的样子看着眼前满是血的女人,大笑起来,良久,止住了笑。

  “我亲爱的母亲,让我为你暖和一下吧。”奏人拿起了蓝色的火灯一下子扔到了玫瑰丛里,玫瑰瞬间被火势扑灭,她的尸体也一起烧着。

  透过火光,眼前的奏人缓缓走去

  那天,雨虽然下的很大。

  “在她临死之间,我把她的心脏安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神秘男子说着,得意的说着。

  凌人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

  白芨邪魅的朝神秘男子抛了媚眼,顺势吻上了他的唇。

  “谢谢你,让我复活。”白芨吐了吐舌头,她背对着神秘男子,当她兴致勃勃看着一切又属于她的东西回来的时候,身体里一阵剧痛。

  “可恶,这个女孩还在与我挣扎抢夺身体。”白芨自言自语说着,她克制不住自己竟然撞到了神秘男子,抽出了他身上的剑,戳向自己。

  场面是,白芨用一只手想要戳自己,另一只手竟然制止。

  “白芨是想杀了自己吗?”一边久久不说话的昂插了句话。

  凌人再也等不住了,冲上前去,抓住白芨的双手,像是千百万次凌人抓住白芨的手,想要吸血的欲望,但这次不全是欲望。

  “给我清醒点!”凌人大吼道,朝着白芨,把她身子摇晃着。

  白芨恢复了眼眸色,她看着凌人,苍白的脸,缓缓说道。

  “杀了我,大家都不会受伤吧。”白芨勉强笑着,她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刺向了心脏。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匕首插了心脏,她如血祭的新娘,绽放着血红的花资,融入这血红似的世界里,她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己死亡的结局。

  还不如早点死了好。她闭了眼睛,眼前却浮现着凌人的脸。

  放不下的是,凌人。

  凌人怒了,她死的时候的理由竟然是不让自己受伤,好笑,自己要一个女人保护!怜司抚了抚眼镜。

  “她就这样死了?”奏人紧紧抱着泰迪,突然惊慌了的说道,这个女人,怎么会自杀!

  怜司凝重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白芨,凌人怀抱着白芨,发出痛苦的喊叫。

  修张开了全只眼睛,惊讶的看着一切。

  “敢动本少爷的人,你,给我去死!”凌人站起身,飞向神秘男子,他的手中露出了一把匕首。神秘男子,掏出左边的另一把武士刀,决定与凌人一战。

  “她,她会怎么样?”奏人愣了愣,自言自语说道。

  第十一章



  思绪停止了一般。眼前的蜘蛛丝织成了一片巨大的网,密布在头上。从蜘蛛丝流淌下来的鲜血,滚落在满天飞布飞雪的地面,地面残留着破碎,粲然含着笑意的水晶,她绝望的听着周围。

  心停止了。

  拜托,就动一动眼皮,就可以看见他了。

  床边的一丝温暖,从冰冷的触碰逐渐到不属于自己心跳声的过程,原来这就是心动。她的味道有一丝是属于他的,她的人是属于他的吗?如果可以,睁开双眼,她好想告诉凌人,求求他带自己逃走。

  冰冷的水滚落在手心里,一丝觉悟,她嗅到熟悉的味道。

  水不解渴。

  “你给老子站住!”凌人翻过身子,跨到楼梯上,随手抄起身边的匕首,狂傲的撕扯下领带。血红的瞳仁似涌出,要吞没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神秘男子跳出窗外,他奔跑着,这傻女人,竟然把凌人的母亲杀了,他眯起眼。

  反正也是利用她,得到那个白芨的血,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风迎面打着,月光似冷酷的宝石。轻盈洒在林间,神秘男子已经跑出城堡了,周围茂密的树林,随着风声咆哮着,空气中还混着泥土的味道,他的心紧了紧,跟着他的傻小子去哪了?

  他转过头,斗篷帽随着风吹开,他冷酷的脸显示了出来,这张脸上被狠狠的用刀划的痕迹。

  他警惕的望着周围,连风声都不放过,他摩擦着衣服,手里已经是冷汗了,他见识过凌人的厉害,既然能杀死那个女人,那么他一定不简单,更重要的是伤了他心爱的女人,应该是他爱的女人吧。

  他抿了抿嘴,突然放声大笑。

  惨白的月光照耀在眉间,显得更加冷酷。

  “臭小子,要杀我就赶紧点。”他大吼道,更多的是愤怒,他小心翼翼的边走边看,他突然闻到金属濡染的味道,他迅速的转过头,眼前的血飞彪在空中。

  血一滴滴的顺着手臂滑落下来,染红了裤腿。

  “可恶,臭小子!”他咬紧着牙,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被深深的刺了一刀,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前面的男人,复仇似的双眸。他突然伸手将制服里带有帽子的衣服,将帽子套在头上,遮住了双眼,清晰还可以火焰似颜色的碎发。他抿了抿嘴,深深的碎了一口。抖了抖衣服,就像是染了他的血,是灰尘一样的不屑。

  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臭小子!

  “准备好去死了吗?”他抿了抿薄唇,他解开了制服的第一口扣子,开始大开杀戒。从他衣服里,突然划出一刀银白色的光,是一把精致的匕首,他缓缓接近他,看着他捂住伤口,恐惧望着自己,他的心止不住的兴奋。

  神秘男子,就是他的叔叔。柯人。

  现在他要杀死自己的叔叔,原因很简单,他伤害了自己的女人。

  吸血鬼存在的理由,就是让所有人都惧怕,包括其他吸血鬼。

  柯人望着眼前慢慢接近的凌人,一股做气的掏出武士刀,不管怎么样,这个臭小子还是不能小看。他缓缓后退,准备好战斗的姿势。

  就是现在!

  柯人握住刀,用力的劈向凌人,双腿想要绊住凌人的腿,却看见眼前的人影一闪,腹部一阵剧痛,鲜血狂飙,腹部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的流出,染红了斗篷内的衬衣,斗篷的袖口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柯人咬紧牙,转头,举起武士刀趁凌人姿势还没有恢复,急忙上前迎合一刀,他的余光看见凌人从左侧穿过去,就是现在!

  柯人反映过来,凌人粗鲁抓住他的袖口,他感觉脑子嗡嗡作响。他被凌人抓住脖子,死死按到在树上,这臭小子力气大的吓人。

  柯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两眼几乎翻白,速度好快。他看着凌人的薄唇,轻轻的抿了抿嘴。

  “给老子去死。”他快速抓着柯人,狠狠的反复将他的后脑勺撞向树,他感觉脑后一阵撕裂,嗡嗡作响的频率直到冲击到整个脑子,柯人感觉到鼻子中流淌了鲜血,耳中也开始流出了鲜血。

  他暂且眼前一黑。

  他似乎听到了水声,他眯开了眼,看见河水。月光照耀在河水之上,仿佛包了一层锡箔纸,银光闪闪的,好美。他缓过神,转头,看见凌人正站在对面。

  柯人吃力的站了起来,他冷笑,果然是吸血鬼中真正的魔鬼。

  随之感受到,身子一沉,世界全部淹没在水里,水里浸满了鲜血。左臂狠狠的在吃水的过程中,被划了一刀。他望向周围,他怎么不知道,吸血鬼死亡的地方竟然在水里,他自嘲着闭了双眼,长发混着他的眸子,沉入了。

  呵,淹死之前,还不忘给我一刀。

  白芨勉强的睁开了双眼。

  她睁开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怎么自己还活着?她应该是死了啊。她回过神,眼前的少年,奏人?

  第一次看见他笑,笑得那么开心,可是看见他手里捧着的是撕扯烂了的泰迪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怜司缓缓走到面前,俯下身子,竟用手翻了翻她的眼皮,眼睛感受到一阵酸痛。白芨坐正身子,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打量着她,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还有,这喉咙的感觉,感觉像是火烧似的。

  “奏人为了救你,将藏在泰迪熊的瓶子贡献了出来,所以你活了。”怜司说着,眼神懒散的瞟了几眼她的脸色,脸色好像还是那么苍白,切,这个傻女人。

  奏人低了低头,挠挠脑袋。“没事的啦,只要你没事就好。”奏人说着,失去了疲惫感。

  “那个瓶子里装的是?”

  “哦,血,那个占有你身子的那个女人的血。”奏人好像很有精神似的。

  “切,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昂手插着口袋,戴上了耳机,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白芨回想起,自己在空白记忆的感受,那是水的感觉,可是不解渴,但是是血,就好像很解渴的感觉。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奏人靠近了她,伸手拥入自己的怀里,心疼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这个女人果然,不一样,既然可以为他而死,呵,要创造一个吸血鬼爱上人类的奇迹。

  她闻到了奏人身上的味道,她细细的闻,却闻到了不同的味道。

  这,这好像是香甜,美味的味道。

  奏人怀抱着她,怜司皱了皱眉,走远了。修在一旁,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奏人感受到怀里不一样的温度,他松开了怀抱,看见了白芨,那双眼睛,虽然是她的,可是眼睛里好像已经不是以前拥有的物质了。奏人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

  “奏人,我渴了。”

  作者有话说:各位,在这里应该也猜到了,但莹妞保证,后面一定不是俗套的剧情,还会引出更多意想不到的人物!还有,莹妞谢谢风号同学,在邮箱里给我提出的意见,我会参考的!

  第十二章


风中跳跃的影子,是血腥味的捕捉。凌人的手指尖擦过空气中的冰冷气息,快要黎明的期间,露水与空气掺混着,天边露出了一丝白肚皮,他飞快的穿梭在丛林之中。

  “吱”门被推开了,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呼着黎明的冷气,城堡内一片漆黑。

  进入大厅,才看到礼人和怜司打着台球。礼人压着身子在台球桌上,手心里洁白纯净的白色球,斜睨看着怜司。

  “怜司,打垒球干嘛,陪我打啊。”礼人嘟着嘴,不满说道。

  怜司挥着手臂,集中精力,手顺势举起垒球,做出反复投球的姿势,双膝微微下起,瞄准好时机,投出了一垒极棒的球!

  “啊呀啊呀,真是的,怜司我都要成为你的饭了。”礼人大笑,手不禁捂住嘴巴,俊美的脸蛋,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随着脚步声,怜司微微抬起了头,皱了皱眉。

  “她呢?”凌人冷冷说道,黑色的制服上还晕出一大块血水。血红似的瞳仁疲惫的在眼眶中打转,眼皮勉强的支撑着。一副很困的样子。

  “你杀了他?”

  “恩。”

  “啪啪”礼人挥起洁白的纤手拍打着,发出冷冷的笑声。

  怜司抚摸了眼镜,看着凌人,缓缓说道。

  “她被奏人送回房间了,只是·····”怜司说道,顿了顿,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蔓延开来,凌人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眼神中不禁颤抖了一下。

  “只是···我怕那个女人的血,她的身子受不了。”怜司抬头看了他,嘴唇几乎微微颤抖。

  凌人猛地惊醒过来。

  飞奔的速度奔向二楼,那个女人的血,白芨的身体是接受不了的,恐怕会起反作用!恐怕,她,她会变成······

  城堡二楼房间内——

  “彭”房间门被凌人一脚踹开了。

  在昏暗的房间内,巨大灰布的窗帘遮掩着窗户,窗帘布中微微透出一丝的明亮的闪烁星点。光线又昏又暗,破旧古老的灯垂挂在天花板上。

  他的瞳孔缩短了几分,颤抖的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

  白芨露出嫩白的双腿,交缠在奏人的腰之间。奏人侧着脖子埋在她的头发里,她亲吻着奏人的脖间,奏人侧着脸,将唇覆在她的唇片上,不时的亲吻,交织。

  身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白芨的嘴中露出了尖牙,透露着冷气的尖牙。这是凌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切。

  “磕。”“啊,啊!”奏人发出喉咙里幽怨的叫声,血飞飚在空中。白芨闭上迷人深邃的眼眸,沉醉在血腥之中,疯狂吸食奏人的献血。

  她怀抱着奏人的脖子,将奏人的头深埋在胸口。舔着脖子,回味着献血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凌人冷冷说道,讥讽的看着床上的一切,露着大部分肌肤的少女。

  白芨恢复了眼眸,突然止住了一切。她慌乱的松开怀中的奏人,奏人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满嘴是自己献血的白芨,喉咙里不时发出声响。制服被松松垮垮丢在一边,床上一片狼藉。

  “我好像打搅到你了。”凌人说罢,转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奏人微微的喘着气息,用手支撑起上半身,看着身边几乎**的白芨,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脖间的献血,自嘲的笑着。俊美的容颜,就像血祭的玫瑰花似得开放。

  在黑暗里。

  “对不起,奏人,我不知道自己,我,我,对不起。”白芨慌乱说着,拿起被单遮掩着自己的身子,眼角流着眼泪说道,她抹了一把眼泪。

  奏人疲惫的笑着,身子已经够弱了,被眼前的女人吸了那么多血,恐怕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伸手如孩子般,给了她一个拥抱,怀中的热气弥漫,两人的呼吸在怀中不停的回荡,心跳加速。

  “谢谢你变成吸血鬼,你要我的血多少我都愿意。”

  奏人说罢,对上了她的眼眸。

  一阵晴天霹雳似的消息!自己,自己是吸血鬼,对啊,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脏好像不存在了,她摸了摸胸口,幸好,心还在,喉咙间也得到了一丝解渴。

  可是,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吸血鬼。

  她惧怕这个字眼,自己却演变成了可怕的东西。

  她垂下头,看着苍白的手,抚摸着嘴角的尖牙。怎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芨,不要哭了。起码,你不会死了。”奏人安抚道,靠近着她的唇边,试图想要吻她。白芨看到贴近的嘴唇,她抗拒的回头了。

  “你先走吧,我要穿衣服。”白芨没力气的说道,脸显得更苍白了。

  奏人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突然想要说点什么,张张口,还是决定把那句话说出来。

  “奏人,我一定会变回人类的,如果变不回来,我会杀了自己。”她狠狠说道,咬着牙。

  奏人没说什么,出了门。

  凌人房间内——

  凌人的房间,有很长的一边是玻璃,外面很快是漆黑的一片,也对,白天总是短暂的。

  他的胸口放着一本书,安静的闭着双眼,思绪却在不停转动。

  在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音乐,他睁开双眼,这个旋律似乎很熟悉呢,他侧过头,用手抱着头,隐约之中,看见城堡外,亭子内的钢琴边,有位少年在孤寂的弹着。

  跟着声音的旋律,凌人来到了亭子边。

  黑色的领结,精致的五官,透着月光的气息掩盖在鼻尖,挺拔合适的制服上,别着昂贵的胸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礼人缓缓说道,旋律停了。

  凌人缓缓对上他的眼眸,暗暗的呼了口气。

  “bitch白现在变成了吸血鬼,不再是祭品。这件事是好事呢,还是坏事。”礼人站起身子说罢,环顾着凌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想要探寻他的一丝表情触动。

  “你说呢?”他的口吻让礼人觉得不舒服。

  “当然是好事,因为我喜欢她,她可以不用死了昂。”礼人大笑说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凌人警惕性的看着眼前的人,若有所思的陷入思绪。

  “去死吧,我不会让她变成吸血鬼的。”凌人说道,顿了顿,又继续说着。

  “我还想继续像以前一样折磨她,如果不是人类,那就不好玩了。”

  礼人点点头,抚摸着嘴角的痣,逗趣的看着他。这凌人,说谎都不脸红。

  “那你想怎么把她变回来呢?”礼人问道,这倒是个很有必要思考的事情。人类变成吸血鬼的几率是百分之六十的话,那么吸血鬼变成人类,几率将是百分之十都不到,更何况没有一丝资料来源,吸血鬼变成人类的方法。

  “无神家。他们应该会有办法。”凌人皱了皱眉。

  礼人大吃一惊,瞪着双眼,“你怎么会想到他们!”

  凌人没回答,他的行为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正常了。以前的大脑思绪是被血腥覆盖的,一味的去享受痛苦带来的乐趣。而如今的大脑装的都是,蜘蛛丝难分的物质。

  脑子里都是她。

  无神家,都是一群和他们一样的魔鬼。恐怕,还要展开更刺激的游戏。

  第十三章


白芨垂着眼眸,靠在床头,照片上的男人笑得如此温柔,手里紧抱着一个女婴,那条红色充斥着血液红的十字架尤其显眼。泪水滴答滴答,落在照片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咚咚”是敲门声,她迅速把照片塞入抽屉里,整理一下情绪。

  门迅速的开了,宽松撑开袖子的墨绿色的休闲卫衣,黑色的鸭舌帽,白红色的足球袜,蓝色的帆布鞋。火焰色的碎发遮住了碎发下的眼眸。

  “醒来了,贫乳。”他缓缓说道,径直走到床头,眼神中些许有一丝温柔。

  白芨有点受宠若惊,点了点头,她不敢说话,说话她的尖牙就会露出来,露出来就会产生不必要的尴尬。

  凌人突然哈哈大笑,帅气的露出那一口大白牙,还有刺眼的尖牙。白芨楞了楞,额,自己说了什么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大笑起来?

  “笑什么。”白芨冷冷说道,视线却慌乱躲避着他。

  感受到头顶一阵温暖,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顶传到手心。她清楚看到凌人抚摸着她的头,他的眼神什么时候那么温柔过了。几秒钟的感觉,瞬时间又变成了冷冷死板的俊脸。

  感觉就像是错觉,怎么也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

  “变成吸血鬼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想。”他顿了顿,伏下身子,身上淡淡散发的古龙水味道,让白芨着迷,他轻轻压着她的身子,白芨敏感的将身子移了移,却被他的手狠狠的移回他的下身。

  他用纤手轻轻划过她的鼻尖,软绵绵的想让她打喷嚏。

  他将脖间展露在她的眼前,脑子突然一热,口中开始分泌口水。怎么会有这种感受,她咽了咽口水,喉咙间不停的就像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

  她鬼神差使的移到了他的脖间,她吐了口热气,他斜眼看着她的尖牙,眼看着尖牙快要触及到他的脖间。

  突然碰了个空,她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特别希望吸我的血?”凌人邪笑着,手松开白芨,站起身子。白芨低着头,满披着头发垂到肩上,陷入自己世界的黑暗。

  凌人顿了顿。

  “贫乳,想不想变回人类。”凌人说罢,转回头。

  白芨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斥着惊讶。嘴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什么惊讶都把一些要说的话塞入肚子里了。凌人在说什么?这不会是场梦吧。

  “你,你有什么办法吗?”白芨抓紧这被单,被单里紧握着汗水。

  “没有。”

  “那你说什么啊!”她嘟嘟嘴,有了这一对尖牙说话都不方便。

  “这件事估计和你父亲没有关系。”凌人抿了抿薄唇,转回头,不去看她下一秒的表情。白芨果然如他所料,一脸诧异的表情,什么古灵精怪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秒全都布满了。

  “你,你怎么知道?”

  “你爸是教会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他抿了抿嘴,这个傻不拉几的女人。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太好了,虽然她不能确信他说的话是对还是错,但是目前来说,她不得不相信,抱着这种信念才能活下去。

  那,到底是谁,谁害了她?

  “喂,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他插着口袋,嘟着嘴说道。

  真是一大早,竟发生这种令人吃惊的事,白芨有点吃不消。

  “去,去哪里?”还不来及说话,脸上感受到一阵隐约的痛,还有扑面而来的风,还有眼前的一片漆黑,脸上的衣物华丽丽的扔在了她的脸上。

  “你!干嘛啊你!”白芨甩开衣服,竟然用衣服甩在她的脸上,看到手中的内衣,又不禁脸红了。

  暗暗地吐出二字:色狼。

  白芨穿好衣服走到楼下,真是吃了一惊。六位少年已经齐刷刷站在大厅等着她了。她缓慢用着手指指着,因为又突如其来的事情,导致撩在空中的手迟迟愣的不敢放下。

  礼人穿着一袭黑色的卫衣,也带着鸭舌帽,似乎大家都带着帽子,穿着卫衣,看不出来集体活动,都穿情侣装啊。

  白芨这样想到,不禁噗的笑出声。

  走到楼梯口,六位少年齐刷刷的站起身子,奏人推开大门,大门打开,一束明亮的光透入城堡里,城堡中立即被光明代替,白芨遮了遮眼,眼睛受不了光线。

  修睁开了沉睡已久的睡眼,揉了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变成人类关自己毛事,为什么要参这一潭浑水。他伸了懒腰,何况还要去见无神琉辉这怪胎。

  昂则更说不清楚,为什么要陪这个女人去无神家。

  礼人倒是清楚,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坚强心什么时候能化成玻璃心。

  “走吧。bitch白!”礼人斜眼说道,张开双臂踏出第一步,阳光融入他的双腿,他贪婪的吸着外面世界的空气。

  奏人笑道,他疲惫的双眼望向外面的世界,喃喃道“好久没出去玩了,尤其是见有趣的人,好期待呢”他笑着,也跨出了第一步。帅气苍白的嫩脸,浮出一丝笑意。

  修缓缓抽气身子,他懒散望向白芨的脸,迈出了第一步,为了她?不,不是,这个注定是食物的女人。

  昂抚摸着卫衣的一角,是时候挑战一些新的人物角色了,无神家,呵呵。

  大家都踏出了第一步,在阳光的沐浴下,大家好像都披着银白色的光衣,肩膀上散发着光晕,脸上都散满了银白色的光芒。白芨愣着看到这些,她回头看着凌人。

  凌人戴起卫衣的帽子,碎发遮挡住了他魅力的眼眸,眉宇之间竟充满自信,他迈出一步,为了她?是的,只不过还是食物,变成人类后,才能慢慢折磨她。他走进阳光,伸出那双抚摸过她多少次的手,那双手正在召唤她。

  怜司抚了抚眼镜,俊脸是无比的冷酷。这次据说无神家居住在城市中,各自上高中,无神家这么传统的家族,竟然也会想到城市区域与人类接触。

  看来要靠近他们,是必要付出点代价。

  没错,跟他们一起上学,靠近他们,找到让白芨变回人类的方法。怜司想到了这幼稚的策略,又想到这个女人。啊,自己帮助她又是为了什么。但他迈出那一步,这次恐怕不仅是帮助她,而是两大家族的斗争。

  阳光下的他们,是那么的闪耀。

  她勇敢的踏出一步,温暖的空气与阳光,真舒服。她的手触及到他的手,注定要展开邂逅。

  第十四章


车窗外的景色一直随风流动着,车窗外是一座座高耸的大厦,路上的行人匆匆来往,依稀还可以看见路上的热火小店还有老板在叫卖生意,路上还有很多的高中生成群结队穿梭在人海中,熙熙攘攘,嘻嘻哈哈。城市的面貌果然与闷在城堡里的环境好多了,虽然城堡华丽,衣食不用愁,甚至还有一些貌容出众的美少年可以看,额,可是都是一群魔鬼啊。白芨一身淡水蓝色的连衣裙,淡黄色的皮靴。

  她望望车内豪华的设施,以及这六位少年,大家都埋头顾着自己的事,凌人在玩4s,奏人在摸索着衣服怎么穿不整齐,还有怜司仔细看着养生杂志,昂闭目着双眼,仔细看他的俊容,不比凌人差多少,还有修听着音乐,藏在自己世界,神秘不可测的修,白芨已经习惯了。

  “呼。”她暗暗叹了口气,心里还是覆着一层忧愁,她要面对的又是一群怎么样的人呢?

  她望着车窗反射的自己,微微张开嘴,清楚的看见那对尖牙,白的彻底,尖的寒冷。她不禁捏紧着自己的裙角,后背微微开始出了点冷汗。

  还是不敢相信,就这么过了几天,自己竟然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吸血鬼。

  车子开到了充满现代气息绿化的公寓里,她望去,大片大片的勿忘我盛开栽种在绿化坪上,血红的一簇或蓝色的一簇,还有好多不知名的花朵,阳光温暖撒在一幢暖色系的公寓,公寓精致而大方,公寓前的是喷水池,喷水池的规模竟然占据了整座公寓前的面积,甚至可以当做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水竟然从公寓四周的建筑的墙面倒流,简直是一个水帘洞!这种现代化的设计,这种舒服的环境,白芨充满期待。

  “看来无神家是彻底摆脱了他们四五岁小孩就会念念的家族传统。”修喃喃道,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摘掉耳机,说罢,顺势瞥了一眼白芨。

  白芨唯唯诺诺低下头,总是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一双熟悉温度的手搭在肩膀上,怜司拍拍白芨的肩,缓缓说道:“下车吧。”

  怜司果然是六个人中最有教养的。一看,不等白芨下车,六位少年齐刷刷跳下车。白芨回头,张望,那个司机不就是城堡里的保姆伯伯吗?果然够全能的。

  凌人压了压帽檐,环顾四周。

  “下一步?”奏人还是摸不着头绪,就他的卫衣后面多出了个复杂的扣子,依旧顽固的去摸索着扣子,白嫩的肌肤,嘟着小嘴的他,在灿烂的阳光下,忍不住让人产生些欲望。

  “这是无神悠真的公寓。”怜司皱了皱眉,表示计划很复杂。

  昂听到不爽了,有点抱怨的眼神。“无神家难道那么富,都不住在一起吗?”

  怜司点点头,这让昂愤怒的挥起拳头在空中挥舞着,靠。

  白芨汗颜。

  “先上去跟悠真打个招呼吧。”凌人缓缓说道,白芨瞥到他的裤腿,这么修长美丽的美腿,一只裤腿卷起,一只却没有卷起,那只卷起裤腿的腿,嫩白嫩白的。显示更多的是他的随意!

  谁像他一样穿裤子的。

  众人表示同意。

  因为人多,然后奏人表示大家可以走楼梯,然后顺着他的小心思,大家气喘吁吁的从一楼爬到23楼。

  23楼啊!靠!

  白芨到达后,她已经直接弓着背,大大的呼着气息,上气不接下气,这么一转头,六位少年却好好的站在门口,思考着怎么防备。

  “亏你也还是吸血鬼。”凌人瞥了一眼,满嘴的不屑。白芨瞪了,回了一个眼神。

  怜司咳了咳,“悠真还是个危险的家伙。我先打开门,然后····”

  就这么说着,修从人群的后面,往前倾着身子,手搭在白芨的肩上,白芨顺势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转过头,修的侧脸已经放大版的靠在她的肩上,肩上酥酥麻麻的,更多的是,他好重。

  “啪啪。”修自作主张的敲了敲门。

  怜司满头的黑线,白芨不做声。

  “好像没人?”奏人嘟囔着,他可不想这么站着。

  “这小子该不会是死了吧。”凌人破口大骂,跟一大群人站在别人家门口站着,真特么不爽!

  这时,从门后听到一声干净的嗓音,却毫不吝啬的骂回:你才死了。

  白芨惊讶着,欣喜若狂的指着门,“有人啊!”,白芨从对方的声音感觉到,对方肯定是个比较乖的男孩子吧,虽然骂回了凌人,但也还是凌人先骂了对方。

  “咔”门打开了,眼前的是一个海拔较高的少年,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羊绒衫,露出迷人的锁骨,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纤手抚过门把,一脸“你们好滚了”不屑的眼神,眼神飘过白芨一眼,到怜司的脸上。

  他的黑色干净的体育系男生的发色,身上环绕着咖啡豆的甜甜香,最耀眼的还是属于他银白色,闪闪发光的唇钉,精致的轮廓上刻着琥珀色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清秀的五官加上好看的眉,嘴角若无若有的浮现的玩弄的滋味,却是一个不正经的模样。

  他瞥了一眼人群。

  “到我家野炊吗?”他抿了抿薄唇说道,眼神又瞥到凌人,凌人不屑的砖头。

  “那个,我们来是想问一些事的。能先让我们进去吗?”白芨缓缓说道,手示意着“先让我们进去吧”,看着他半梦半醒的样子还真有点怕他倒在自己身上。

  “你身上有人类的味道。”他顿了顿说道,他干净的嗓音让白芨一开始就有了好感,应该是挺静的男生。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白芨表示收回以前的想法。

  凌人听罢,顺势将白芨揽到身后,狂傲不羁看着眼前一样高个的无神悠真。

  悠真的脸似乎是瘫痪,毫不有丝毫表情的。下一秒,那瞬间门关上的风,让白芨的心里吹了个凉快。什么情况,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关上了门?

  靠!

  “先去学校报个道,再回到我们的公寓。”怜司看到这情况,缓缓说道。

  “公寓,学校?”白芨惊讶问道,看到凌人正望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他的举动,还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把自己守护在他的后背,这完全不是一个魔鬼的做法。

  “逆卷家的家产还是比的上无神的,白芨,放心好了,以后我养你。”奏人展现着好看的眼眸,天真说道,咧嘴灿烂地笑容让白芨的心不禁一暖。

  “废话不要多说,先去学校会会其他人!”昂一拳打在墙壁上,墙壁上的漆,瞬间被掉落在地上。

  众人冒汗。

  到了楼下,豪车已经停在了楼下,这大伯伯还真是全能型的啊。

  房间内——

  “哥,为什么,不来,不来上学呢?”听着电话那头羞涩,吞吞吐吐的声音,来自无神梓的声音。

  悠真烦闷的甩下手机,蓝色的领带,制服,校裤,袜子,都乱乱的铺满床上。为什么不来学校,因为他不想跟人类呆着,他可以看见他们讲话时喷出来的口水,可以看见他们毫不介意用碰过篮球脏的手去摸别人的脸,可以听见那弱智的对话包括那些女人的追求,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他打开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认真看书的他,就像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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