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每一段旅程都是最美的期待

带着欣喜的心情开启第二次泰国之行。之前去清迈时感觉很好,印象中那个热情的嘟嘟车司机坚定的把迷路的我们送到酒店门口还不加费,黑夜里那张黝黑朴实的笑脸一直定格在我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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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迈看过大象笨重身躯下灵动调皮的舞姿、专注的作画上色,我就爱上了这庞大外表下的憨厚精灵。记得当时还为没抢拍到大象的画作而懊恼了半天。当骑着大象漫步在热带河流,感受深幽丛林的空寂,城市病在那一刻被这深森绿树滋养疗愈,那一刻希望自己可以化作人猿泰山就此过上丛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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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之于我也有了更多的意义……

印象里泰国是个大象的国度,而每次来泰国旅行骑大象、看大象表演几乎被安排成成了一个固定行程。

芭提雅第二天下午我们来到了象园,

Here we go! Ale, ale, ale!,

Go,go, gol! Ale, ale, ale!

当会场响起生命之杯The Cup Of Life的音乐时,煽情的鼓乐号角奏鸣让人感觉有股热血在胸口激荡,看着大象在裁判的手势下,左前腿有力的将足球在空中踢出一道帅气的弧线,守门员大象这边腾挪移动没守住,另一只大象紧接着一记漂亮的右前踢,再次完美射门,它们仿佛一位英雄般自豪的扬起右前腿在空中,朝观众席卷起鼻子,那胜利的姿态真的像一位专业的运动家,让我们也一并分享它的自信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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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表演我们都每人买了袋香蕉给骑行大象吃,很多人还是第一次骑大象,忐忑又喜悦,还不忘交代前面和后面的团友要给自己拍照,方便一会发朋友圈,让家人朋友都可以同步感受自己人在旅途的心情……

每2人骑一头象,我和我的中国好室友珍珍一起,她的拍照作品张张都是大片的感觉,前后团友都交代希望她一会多拍几张。坐上去之后有点恐高,她说这会我不能拍照了,我们就乖乖的坐着吧。我们的训象师说前面会有象园的人拍,要照片给100泰铢就好,如果想用手机拍,给他100泰铢,我们大喜,训象师审美还不错,大象停到了一个树木葱茏取景地,他用珍珍的苹果X边教我们摆POSE边叫大象配合姿势,就这样一会十多张英姿飒爽的丛林骑象大片就出来了,对照片质量有要求的我们都一致觉得很满意,这年头找个能把你的气质通过照片拍出来的人不容易啊!听到我们的赞美,训象师也很有成就感,用半熟的中文来了一句很经典的哲学:其实拍的多了,就会拍了……

感慨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朋友才会变多。

因为对他的拍照技术很满意,话题就多起来了。他说:大象可以活100岁,大概工作到70岁退休,我们坐的是一头35岁的母象,已经生过一头小象了,这头象是我爸爸传给我的,从小我陪他一起玩,给他洗澡,喂他香蕉甘蔗,他还会用鼻子卷着我荡秋千,所以他很乖,很听我的话。这是路过一间木屋,有一位当地的女子带着满面的温暖跟他用泰语说话,他告诉我们这是他的妻子,旁边是他的岳母和儿子,那间木屋是他自己买地建的,大概8万泰铢,合人民币1万多,从他知足的笑容能看出他对自己安定的生活很满意。我和珍珍也被这种平淡的幸福感染着,就这样在大象宽厚的背上感受丛林树叶间穿越的宁静……

珍珍问训象师他手上拿的那个像锤子一样的工具是做什么用的,他说防止大象不听话乱跑的时候用。看到那个尖锐的钩头,我的心里一紧,忙问到:那你会打大象吗?他说一般都不会的,不乖的时候才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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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了目的地,但那个尖尖的钩头却让我有些困惑,为什么要用这个工具来打不听话的象。

原来大象经历了我无法想象的训练

接下来的游玩我都在了解与大象的相关内容。

原来训象师手中尖锐的工具叫:"驱象刺棒"。

为什么成年之后那么强壮有力的大象会被一把小小的工具吓住?

以前只记得依稀看过一些文章介绍为了让大象听话,会从小象时用绳子绑住象腿,让其不能挣脱,所以长大后的大象哪怕有力气挣脱,因为这么多年已经定格了挣不脱的思维模式,进入习得性无助,所以也就放弃了挣扎,选择听话配合人类的要求指令。

这样的训练我们都觉得在合理范围,深入了解才发现这只是大象训练的冰山一角,而且是最轻描淡写的一角。

原来为了让大象顺从,在小象小的时候就将其与妈妈分离,被迫分离的小象被铁链栓起来,关进木质的十分狭窄的挤压笼里,小象只能站立,水和食物仅够维持不虚脱,驯象师会用棍子打它们的鼻子,用象钩插进小象厚厚的皮肤里。

小象想弯腿?打!

想睡觉?打!

不听话?打!

打到它们虚弱到失去攻击性,精神也濒临崩溃,才会被放出来,给点东西吃,但脚上依然拴着铁链。小象需同时经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才开始正式“训练”。

那些大象本来不会的高难度动作,都是这样一点点在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中“磨炼”出来的。这就是成年之后,大象还要提防训象师手中的“驱象刺棒”落到它头上鼻子上的恐惧内在,这些被打的部位都是它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原来我骑的不是大象,是大象的眼泪……

负重前行的忍者

大象这陆地上体型庞大的精灵,在很多电影里更是智慧与勇敢的象征,却因我们的错爱而痛苦。

人们对大象这个陆地精灵物种的向往,催生出庞大的旅游需求,让大象成为了东南亚国家的“摇钱树”,但也给大象带来了噩梦。大象骑乘和表演项目,给旅游景点带来丰厚效益,小象价格暴涨,导致小象的捕捉量增大。这几年泰国用于娱乐旅游的大象数量上涨了30%,而东南亚有近70%的大象都遭受过虐待。

大象是一种很温顺的动物,不到万不得已它们不会生气发怒,再加上从小的那种"训练",超群的记忆力、细腻的情感让它对那些虐待、逼迫、折磨更加恐入骨髓。它们隐忍地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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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训象师加上2个乘客,还有绑在身上的凳子,一趟差不多300-400斤,每天要驮运几十个游客,一趟差不多1公里,旺季一天可能接近上百个游客,基本每天都是超时工作着。

也许我们会觉得对于一出生就有200斤重的巨型生物,这点工作量不算什么,但背部脊柱却是大象最容易受伤的地方。从小被迫架上不符合身形的座椅,长年累月,它们的背上会出现凹痕。

死亡

大象再温顺,体内也是存在着野性的,也有实在忍受不了折磨而起来反抗的,其结果往往是刺棒打在它耳根处的声声嘶鸣……

还有更多的大象死于虐待、死于过劳、死于挨饿,甚至死于心碎……

之前在柬埔寨吴哥窟一只大象因不堪长期载客,在烈日下热衰竭而死,据说连眼睛都没闭上。

它那空洞的眼睛仿佛要问世人:"我的一辈子已经这样了,我的后代还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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